这姑娘谁喜欢谁带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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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那么多年里,看着周围的人忙碌,我不慌不忙,因为那不是我要走的路;我外表坚强,带着积极的精神努力地生活,但我并没有带给我妈多少宽心,反而让她受累……我快十八岁了,我有理由选择坚强和承担!
“我去!”我大声说。我曾经喜欢听电视里的男女主角絮絮叨叨地说话,但现在我喜欢干净利落的调子。
……
我没有给现场的人时间说反对,王晓晓冲过来拦着我也被我轻轻地推开了,总之我就那么从容和义无反顾地走了出来。
我并非不怕,我实际上怕的要命,我担心在哪一个阴暗的角落会有一支,不,是几支狙击枪在瞄准着我。
我还想如果我被枪击中了,官方一定会对外解释是抓捕过程中的误伤,或者压根儿就不对外公开这件事。
……
月湖在没有禁渔以前,渔民常常在傍晚往月湖里下鱼网,然后就坐在湖岸上聊天,等着鱼群自行撞上网去。
此时我也像那些自行去撞网的鱼!【小说下载网﹕。。】
走出地道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船厂的大部分工人早已下班,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了什么动静。尽管如此,我还是学着谍战片中特工去偷情报的样子,轻手轻脚,耳听八方地往榕树的方向挪动。
从地下室到榕树之间大约有三百米的距离,穿行在树林里,我的脚时不时绊在草木的枝丫上,大概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我终于走到了榕树边上。从这里望去,月湖对面风平浪静,并无丝毫异常之处。
我浑然不知就在一个小时以后,一个巨大的危险,一场可能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悲剧,已经在夜色中悄悄酝酿,再无更改的余地了!
我重新在榕树边做热身运动,并像刚才那样把腿部绑好布条,还找了东西堵住了耳朵。然后信心满满地下了湖。
湖水凉极了!
不能激起水花,我只好选择潜泳。别以为潜泳是调皮男孩们摸鱼抓虾的拿手戏,我憋一口气也能潜十来米。在水下面,我变成了一条鱼,悄悄地前进,湖面上却波澜不惊。虽然如此,我却是一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撞上渔网的鱼!
我熟练的避开那些浸泡在水中的枯树枝丫,游向老槐树的方向。游到一半的时候,我偷偷地露出水面,深深地缓了口气,然后仔细地观察周围的动静。
今晚夜色很好,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湖面腾起一层淡淡的水汽。湖岸边一个人影也没有,除了近岸一处芦苇丛中突然飞起的几只水鸟,再也见不着其他动静。
湖岸边那棵老槐树还静静地立在湖边,我真应该向它说句谢谢,在湖中游的时候,它简直就是希望的象征,理想的彼岸。
上了湖岸,我飞快地换了衣服,然后稍稍歇了口气,就往赵莫家跑。跑步和游泳一样,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技能。
夏夜的晚风灌进了衣领,有些凉,但好在女孩子里面还穿着一件贴身的东西,胸口留着一团温暖。
突然一道强光打在我前面的路上,是从警车车灯里发出来的!
七八个警察围着一辆警车蹲着,其中有人拿着对讲机。离我更近的地方,一名武警正在用红外热成像仪检查着湖面,旁边一名武警趴在地上用狙击枪瞄着湖面某处。
警察中有人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将目光转向我身上。“干什么的?”一名矮个警察大声问道。
“回家,我家住这附近!”我拼命地保持镇定。
“看报纸了吧?最近精神病人逃窜出来,晚上别走这条小道,快回去吧!”矮个警察对我教育完后挥挥手。
我像遇到大赦一样,说了一句“好”,便疾步离开。走出好几步,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两个声音的对话,甲说:刚才你打中的那个年轻人没生命危险吧?
乙说:没事,子弹打在腿上,最多也就落个残疾!
甲又说:万一又是误伤,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乙压低了声音:你还真以为上次是误伤啊,王铁虎说他的枪是被人动了手脚!
甲说:这事蹊跷了……不过那丫头也真可怜,抢救了这么些天,恐怕不死也成植物人了!
我差点就站立不稳,勉强走了几步之后,一股巨大的痛苦在心头聚集,像是随时就会挤爆我的心壁。我的大脑中嗡嗡直响,赵莫如果腿残了,那么他刚刚燃起希望的足球运动员梦想就完全毁了,那肯定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还有柳艳艳,她大学就要毕业,前面的路有着无数种可能,但是随着那个恶魔的一声令下,所有的可能也许都会化为泡影……
“你怎么不走啊?”还是那个矮个警察的声音,在我身后大声问道。
“畜生!”我什么都不顾了,歇斯底里。
那些人被我吓了一大跳,矮个警察目瞪口呆地望着我,还没明白过来我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那个被枪击中的青年在哪里?”我像个疯子般吼道!对,我发疯了!
“你认识他?”矮个警察稍稍缓过神。
“他在哪里?”我只想知道答案,其他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
几个警察凑在一起小声说了几句,然后一位高个警察冷冷地说:“就在前面,要去看就跟我走!”
我也不怕是不是有陷阱了,我知道跟着他过去很鲁莽,有损大局,但是我现在像个疯子,疯子有疯子的逻辑。
我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了,留下身后一阵窃窃私语。
第十章 湖心岛的秘密(3)
我跟着高个警察沿着月湖小道走了一百米左右,看见前面又是一群人,是便衣警察无疑。附近扎着一个大帐篷,有人进进出出的。
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幅画面:帐篷里赵莫坐在地上,被人推搡过,脸上还有别人给他留下的指印,衣服上有几条口子,腿上猛地往外流着血;而赵莫一动也不动,盯着自己腿上的弹洞,不说一个字。
高个警察朝着帐篷外的一个中年警察说耳语了几句,两个人便让我进帐篷。帐篷里光线有些暗,一看见赵莫我就心碎了,他面朝里坐在一张小凳子上面,衣服乱糟糟的,粘着草木的碎屑。有人为他包扎了腿上的伤口,白晃晃的绑带刺得我的眼睛一阵阵的痛。
赵莫是第六中学最棒的前锋,是光芒万丈的“魔法师”,我迷恋着赵莫冲向对方球门的矫健背影,迷恋了好些年,可是现在……
我没有勇气走过去,我怕看见赵莫那双无助、迷失、痛苦的眼睛。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梦想,否则与死无异。
“喂,有人来看你了!”高个警察见我愣在那里,便上前去拍赵莫的肩膀。
我看见那个背影颤抖了一下,然后缓慢地转过身,接着抬起头。
啊!那张脸虽然不陌生,但却不是赵莫!
是七狼帮的那个寸头老大!我在盘脚村从近处见过他,他和柳艳艳赌过两把,被柳艳艳借助“冷读术”击败。
寸头青年用失神的双眼望着我,似乎认出了我,但马上目光越过我,盯着高个警察。“我要见张副市长,”他突然声嘶力竭地喊,“是他派我们上岛的,我两个兄弟被扣住了,只有我游了回来……”
高个警察不胜其烦,伸出右脚踢在了寸头青年的腹部,寸头青年一下子就从凳子上摔倒在地。
“张副市长说只要我们协助他破案立功,就给我们安排工作的说让我们进派出所工作,给我们编制!”寸头青年挣扎着站起来,红着眼说道。
高个警察一听乐了,说:“这次不仅让你们进派出所,还包你们吃喝,住带电网的高墙大院!”
高个警察说完,旁边那中年警察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突然对眼前的寸头青年有一丝同情,盘脚村那次柳艳艳赢了他之后,他阻止了手下追赶我们,还质问手下“难道你们想过一辈子没有正名,只会打打杀杀的混混生活?”
也许他认为替张炳真卖命就是正名的好机会,他为此不顾一切,但是他忘了从他从一开始,就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
数秒之后,我迅速转身,既然赵莫没有事,我要做的是尽快逃走。刚才虽然处于失去理智的状态,但也看得出这群警察对我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我两步就跨出帐篷,朝着一个方向拼命地跑。后面的警察似乎早有了准备,立马追了上来。
我沿着月湖小道跑了一两百米,然后钻进树林,在树林里稍一打量,找到了我家的方向。我飞快地穿过林子上了街道,跑过疗养院的大门,跑过一棵接连一棵的行道树。
那些警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缺少锻炼,或者是因为我谭小然跑步的速度已经赛过那些大男人,身后的警察一直没能追上我,但是能听到脚步声一直跟在身后不远处。
这时候,盲校家属楼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一个加速,就冲进了我家楼下的那条窄巷子。
“跟上她,她进了巷子,”远远地一个声音喊道。然后又传来另外一个声音:“布控的人员请注意,我们正在追查一名十七八岁的女性……”
可惜我不会笨到把自己逼进绝路,我知道在二单元楼梯口的旁边是一间废弃的储物间,这个储物间前后有门,废弃之后门坏掉了,就成了通向大楼正面的通道。
我钻进那个通道,心里暗暗祈祷身后的警察不会发现这个通道的存在。但是我高兴得太早了,我万万没想到在家属楼的正面也设有一个布控点。这个布控点本来是监控疗养院家属楼的,疗养院的家属楼就在盲校家属楼的正前方,两座楼相对而立。我一穿过盲校家属楼就和守在两楼之间的警察撞上了。
我看着他们,没时间反省自己这一阵霉运的根源,趁着那群警察反应的功夫,我转身向左沿着墙根往前面跑。
我终于有些跑不动了,听见那群警察没有追过来,便一个背光的角落停下了来,躲在一棵桂花树后面看警察的动向。远远看见储物间历有几个人冲了出来,和布控点的警察汇到了一起。很快几道手电筒的光线就指向我的方向。
现在跑上楼去赵莫家取健康证明显然不是时候,但继续往前面跑我准得累死。我的大腿已经开始酸痛了,我不可能一直保持着1500米比赛最后一圈的冲刺速度,我终究会慢下来,一慢下来我就会被抓住。
“不过那丫头也真可怜,抢救了这么些天,恐怕不死也成植物人了!”刚才湖边武警关于柳艳艳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中回响,我被抓住了不知道会怎样。
我快十八岁了,但是就算二十八岁的人对这种恐惧也没有免疫力。
警察又追了过来,换了一批人,其中有人拿着警棍。
这算怎么回事?跑步比赛都是一鼓作气,坚持到底,这群大男人追一个女孩儿还兴换人,当是在玩接力赛么?
跑吧,能跑多久就跑多久,跑不了就认命吧!
周围是空空荡荡的街道,根本无处藏身,白日里敲锣打鼓迎着路人进去光顾的小店都因为“精神病人出逃事件”都早早地关了门。除了向前跑,我别无选择!
这时候,有人从我背后跑过来,转瞬之间就从我右边越过了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我彻底绝望了,厌恨自己的腿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
但马上我就欢呼雀跃起来,那个追上我的人竟然是赵莫,他右手拿着一个塑料外壳的文件袋,此刻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
“小乐!”赵莫低低地喊了一声,妙若仙音。我确实找不到其他的比喻来形容他说的这两个字,因为我已经高兴地要眩晕了。
赵莫伸过来他的左手,拉起了我的右手,带着我向前跑。风呼呼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