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谁喜欢谁带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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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用右手给他展示点数大的牌,再用左手展示点数小的牌。洗完牌后,放下双手,接着立即让他选择。在他选择的时候,我举起右手指示点数小的牌的位置。这样之前‘右手展示的是点数大的牌’的印象就会跳进他的潜意识里,在他被迫用直觉选择时,‘右手展示地是点数大的牌’立刻浮现在脑海,从而指导他做出选择。我控制了这个过程,不过他在意识上完全不会察觉,会坚信是自己做出的选择。”
“你在哪里学到的?”我赞叹不已。
“还记得我上次给你看的那本关于‘冷读术’的书吗,这就是里面提到的‘巧妙法则’,利用潜意识沟通,谁都没法察觉的技巧!”
“可我做不到像你那么镇定!”我有些后怕地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想到我哥,我的小宇宙就爆发了!”
“你哥?”
“我哥是一名武警教官,胆大心细,有勇有谋!”柳艳艳一脸的自豪,脸上灿若桃花
第九章 人质误伤事件(1)
网上流传着一句写给女生的话:宁可高傲的发霉,不去卑微的恋爱!
头发又开始遮住眼睛,但是我找不到去改变的动力。十七岁,我已经过了独自垂怜的年龄,但又没有别的人来替代这个我兼职多年的角色,于是,我活在这个尴尬的空当里。
头发又开始遮住眼睛,只是谁在乎呢?
窗外的叶子摆动着优雅的姿态与风共舞,但是除了我,这个午后谁会懂得它们的浪漫?
眼睛会周期性的疼痛,这是高三过度用眼留下的后遗症,出去跑步,眼睛常常被风吹落泪水。
可怕的是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
午后,开始哼唱旧的歌。我妈不在家的白天,没有世界杯比赛的白天,这是唯一的消遣。
如果你有幸听过我唱歌,尽管这样的机会的很少,但是你一定会觉得快乐。
我快乐得过了十七年,当了十七年的执着的人和幸福的人,我不允许我变得不快乐,任何困难我都要乐观地面对。
我尝试用各种各样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时间做无聊的事,只要停下来便是不可填补的空白。
今天收到了张海南送来的第三束花,依然是雏菊。
我喜欢雏菊,但现在是夏天,我不喜欢它反季节地出现。
雏菊通常是暗恋者送的花,但送花的人早早地破坏了那股子神秘的气氛。
只是逃避很累,所以我收了下花。
我突然想见见张海南,尽管我仍然厌恶他,但是我就是想见见这个说要带我走的男子,很想。
我怀疑我已经丧失了恒久的能力,安宁的、独立的、阳光的的小乐,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夏日的阳光,突然变得寡淡虚无;记忆深刻的脸和味道,都模糊掉。在一片虚无中,一张新的脸出现了,是张海南的冷峻的面容,让我步步后退,但却不想拼命地逃。
好吧,张海南,让我去会会你!
在我山穷水尽的六月,我突然想要跳出生命轨迹,哪怕一刻之后就得回归桎梏!
我在一个小时之后见到了张海南。
张海南开着辆黑色轿车,车只能开到距离我家五十米远的道上,于是他就站在那里鸣喇叭。
我在窗台挥挥手,张海南便沿着巷子小跑了过来。白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皮鞋,名表,就差一条领带把他彻底地装扮成富二代。
我在楼下巷子里等着张海南跑过来。
“你怎么想到要见我?”张海南问。
“好奇!”我说了一个极为拙劣的理由,这两个字恰好在我脑海中闪现。
然后面前的长发男子便笑了,很浅的笑容,以至于冲不淡冷峻,并且只是短短的一瞬,他的脸上便回归冷漠。
“想去什么地方,我开车带你去!”张海南问。
“随便……除了你家!”
“去我的花圃吧,在城东!”
“好,不过我得早点回家!”
……
诗人顾城说:“我要用我的生命铺一片草地,筑一座诗和童话的花园,让孩子们融合在大自然和未来的微笑中间,使人们相信美,相信今天的希望就是明天的现实……”
如果真有一片美丽的花圃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我会开心得像个小孩。
我答应了张海南的建议,还坐上了他的车,也许是出于对那片花圃的期待,这种期待甚至让我忘记了可能的危险。我竟然会和张海南出门,这太疯狂了。
车子开到了城东郊的一片田野边停了下来,这里是城市的尽头,却是另一个宁静世界的开端。
如果不是张海南指路,我根本不会发现他所说的花圃,因为那片地看起来和其他的田地无异,周围没有围墙甚至栅栏,也没有修建花棚或者园丁的住所。
直到走近些看到点点簇簇的花团,才让我相信这是一片花圃无疑。
“我家的花圃并没有用围墙,因为每个路人都有欣赏美丽的权利。如果面对这么美丽的花圃,还有人忍心去采摘,那这个人就真的无可救药了。”张海南一路介绍道,谈到花儿,他的声音中竟然有一些暖意。
“有围墙的时候花圃里面被翻墙进去的人弄得一团糟,拆去围墙之后花朵便很少被折,即使有路人看着花儿实在眼谗,也会沿着花圃中间的石子路赏花。”张海南领着我从一条石子路进入花圃。
我在花圃旁慢慢地移动着步子,蛇目菊、千日红、飞燕草、鸡冠花、凤仙花、茉莉花、紫薇、栀子花……还有好几种叫不出名字的花热烈地开着,缤纷旺盛的花朵使我精神奕奕。眼睛缓缓地移动,看到一根杂草混杂在茉莉花丛中,我伸出手抓住了它的顶端,想帮忙清理了。
“别,让它留着吧,没有杂草的花圃会让我无所适从!再说我的花儿都不脆弱!”张海南在一旁阻止道。
“有花便有草,这才合乎常理。这里是我的乐土,我实在不希望它和外面的世界一样矫揉造作!”看我有些理解,张海南又解释道。
“这样啊,想不到……”我欲言又止,我实在不能把眼前的张海南和那个在人民公园门口持着水果刀的恶少联系在一起。
“想不到恶棍也有这种心境是么?”张海南的眼睛似乎能洞穿人的内心。
我有些局促,无言以对。回避张海南目光的时候蓦然看见花圃的西北区域长着一大片葱葱茏茏的仙人掌,大约有半亩多地。成簇成堆生长的野生仙人掌,密密麻麻地分布着,高的有两米多高。
“你喜欢仙人掌?”我忍不住问道,这片仙人掌似乎受到了主人格外的厚爱。
“是的!”张海南淡淡地回答道。
“没想到你种了这么多!”
“因为仙人掌不像其他花那么娇贵,它们有着随遇而安的秉性!”
“花圃里的花是你们自己种的吗?”我记起张海南官二代的身份,也许这里的花只是雇人种的,他和他的家人根本不会亲自来做这些累活,只是偶尔过来赏花消遣而已。
“是我一个人种的,也供我一个人欣赏!”张海南的话中着重强调了“一个人”这三个字。
“就你自己?”我着实惊讶。一个地痞加官二代竟然有养花的闲情逸致,要知道照顾这一大片花草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这是属于我的花圃,除了你,我还没有带过别的人来这里!”张海南说话的时候眉毛上扬,语气冰冷但吐字优雅。
第九章 人质误伤事件(2)
如果张海南不是多次以地痞的身份出现,我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一个青年男子醉心于养花,将一片花圃呵护得生机盎然,还种着一大片象征孤独的仙人掌,也许是有故事的人吧。
只是我无从问起!
“花圃还没参观完,继续吧!”张海南的话音将走神的我拉回了现实。
“哦?”我张望四周,花圃里并没有高枝大叶的花木遮住视线,一眼就能够看完全景,我分明已经从入口走到了另一头。
“我说的是‘仙人掌小屋’!”张海南冷不禁地说。
“仙人掌小屋?”我闻所未闻,真稀奇的名字。
“跟我走吧!”张海南说着已经在前面带路。
我看见张海南径直往仙人掌区域走过去,我移步跟上。走到跟前,看见那些仙人掌基本呈长条形,肉厚,有刺但很短很细。大片大片的仙人掌手挽著手,肩并著肩,像是绿色的队伍。
可是我丝毫找不到所谓的“仙人掌小屋”,我看不到任何建筑的影子。
张海南从仙人掌林的右侧石板路往前走,他一边走着,一边用手帮我拨开伸展到路上的仙人掌枝条,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仙人掌上面的刺。
走到一半的位置,张海南停下了脚步。在他左侧的仙人掌林子依然如初,没发现什么异样。
只见张海南用手拨开两棵仙人掌交叉的枝干,然后一个可容单人弯腰进入的小洞出现了,洞壁依然是由茂密的仙人掌构成的。
张海南没说话,先行探身钻了进去,好奇心促使我跟着往里面穿行。在仙人掌林子里穿行的时候像是行走在一条绿色的长廊,先前畏惧的那些仙人掌刺偶尔会扎在手上,但并不觉得痛。
大概走到仙人掌林子正中央的地方,张海南停下了脚步。前面竟然出现了三米见方的空地,高大的仙人掌手挽著手,肩并著肩,构成了四壁,顶上还有仙人掌的枝桠做屋顶,虽然不避风雨,但是也有小屋的样子。
这小块空地显然是张海南精力布置的,地上是一张防雨毯铺就,安放着一桌一椅,还有一个盛放水杯饭盒以及农具的两层小柜。桌上摆放着从花圃里采摘来的鲜花,插在一个精致的玻璃水罐里,芳香四溢,水罐旁边放着一小束扎好的雏菊,包装纸和我收到的雏菊一个样。
“这地方真好!”我由衷地赞叹道。仙人掌翠绿的颜色,明亮地照耀着我的眼睛,站在它们的交叉的臂膀下,我感觉踏实而温馨。
张海南盘膝而坐,把椅子让给我,然后示意我静静地听。我听言坐下,静神凝思,一阵清脆的鸟鸣从四面八方传来,婉转、悦耳,此起彼伏的鸟鸣啁啾婉转。抬头仰望,从仙人掌枝桠的缝隙中瞥见晴空中有白鹭掠过的轻盈身影。轻轻一嗅,仙人掌的清爽香气夹杂在泥土芬芳里弥漫,无比舒畅!
不知怎么就想起王维的那首《积雨辋川庄作》:
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饷东菑。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
野老与人争度罢,海鸥何事更相疑。
仙人掌小屋,多么曼妙的所在!
“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带其他人来玩?”我的心情大好。
“这里原本就不是消遣的地方!”张海南望着天空,淡淡地说。
“什么?”
“外面是层层的带刺的仙人掌,没有人会深入探索仙人掌林子内部的秘密,这里就是一个绝佳的疗伤地!”张海南轻扬嘴角,像是在自言自语。
“疗伤,你也会受伤么?”我说出口之后就后悔了,我这句话显得太刻薄。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因为我们很像!”
“哦?”
“我虽然父母都在,但我的家庭实际上只有我和我妈,我跟着姓的那个男人只是个符号……我想我俩应该会有很多共同点!”
“我对我爸没有任何印象,也没有任何感觉。不过你爸他……”
“就当他不存在吧,在我的仙人掌小屋里面我不能容忍提到他!”
“这就是你注意到我的原因?”
“也许吧,我等一个愿意和我在这里聊天的人已经很久了!”
“你妹妹不愿意陪你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