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体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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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盒子之后,我发现盒子里的情况并不如杨清说的那样。
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信件一类的东西。
我把纸张全部拿出来之后,才发现杨清说的小铜锁。而且小铜锁上面满是繁复的花纹,还有一根红线缠在锁扣上,我不能确定那些是否就是符咒。
将小铜锁反复地查看了几遍,没有看到其它奇怪的东西,我这才转头看向那些纸张。
信件是根据时间来排放的,看着结尾的一个个日期,我从网上查了查,似乎……是在南宋的时候?
纸张是宣纸,材质不能算好,我翻看的时候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这个盒子果然是被施了术么,这些信件似乎仍旧如当年刚刚写好的那样,纸张尚未泛黄,墨迹也未被潮气晕染。
在翻看了所有信件之后,我大概了解了里面的内容,叫这些信件或许并不妥当,严格来说,似乎是日记一类的小札。
它们的大意是,一位叫韩生的人对一位叫子美的人非常爱慕,他特意去求了能叫人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的同心锁,希望两人能够永远在一起。但是那个叫子美的似乎没有回应他,他就苦苦地单恋着。后来,他发现子美非常讨厌一些人,但是碍于各种原因,子美一直隐忍着,没有任何动作。但是韩生他不舍得子美生气,于是自己出手将那些人一个个地都除掉了。他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子美,只是仍旧偷偷地关注着他。
再后来,子美似乎对韩生的情意慢慢地有了回应,韩生非常高兴,他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字里行间,对子美的各种赞美,也能看出来那位子美是位非常优秀的人。可惜好景不长,韩生家里后来因政权的倾轧而被抄。家,韩生得父亲老友庇护而外逃。他一人在外飘泊无定,后来就落。草。为。寇了。
几年之后,他所在的山头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后来官府派了官兵来剿。匪。韩生当时已经做了山头大王,前期的疲扰战他当然是不需要去参加的,但是,就在最后两边对上时,他才发现,原来过来剿。匪的,竟然是子美领的兵。
韩生非常难过,他仍旧一直爱着子美,但是却也不能不顾山头里大家兄弟的性命,于是,当晚他就叫了大伙,说在开战时别恋战,让他们各自想办法先逃出去,官兵要抓的不过是自己这个头目,其他人犯不着拼命。
在好不容易劝说了大家听他的之后,韩生回到房间,写下了最后的日记。他说,即使事到如今,他仍旧要谢谢老天叫他遇见了子美,也要谢谢老天叫他结识了这帮兄弟。
在所有日记的最后,有一幅画。
那画里,两个隽秀出众的年轻人正坐在湖边小亭中喝着酒,其中一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里,似是包含着无限情意。
画的旁边有行小字:愿与子美,世世同好。
盖上黑木盒子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往冰箱那边看去。
我还记得,小鬼那时候瘦瘦小小的模样,像是哪里逃难的小孩子。
它结结巴巴地说话的样子,说会不会太麻烦你的样子,我也都还记得,只是,那都是已经死去了很久的韩生了,它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不记得,却还是会在看到杨清的时候,会激动地叫出“子美”。
那样倾心爱慕子美的韩生,怎么可能会设下锁魂阵给他的挚爱?
我怎么能相信呢!
于是,我打开电脑,进了原先添加的一个QQ群,那里面集中着全球各地对灵异巫术充满爱好的人,我想,就算为了韩生,我也该要想办法去试一试。
第五章
群里在听我说了同心锁的事情之后,立刻有很多人都开始猜测着其中的情况。我看了近个把小时,也没发现有谁说的东西会有帮助,这时候,我是有点沮丧的。
但就在那时,有个对话窗口弹开了。
是一个叫“唯祝君安”的人,他说:“你把同心锁的拍个照片发过来,还有放同心锁的盒子也最好全方位地拍一段视频过来。”
我看了之后,立刻回复:“您是不是对这个有所了解?”
对方也很快就回了:“我怀疑是姻缘阵,但还不能确定。你得先把照片和视频发给我,我看了之后再说。”
“好,请稍等。”
我立刻拿了手机,对着同心锁反复地拍了几张照片,确保每一段的花纹都清晰,然后将黑木盒子从各个角度、里里外外都拍完照片后,又录了视频发过去。
韩生的日记我收好了放在另一边,因为我觉得,韩生大约也是不想叫别的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些的。
“唯祝君安”那边过了很久才发来消息说:“果然是姻缘阵!可惜,不知道该羡慕你这个朋友的艳福呢,还是该可怜他倒霉。”
我连忙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姻缘阵要触发,是必须要到被姻缘阵牵制的人手中才能启动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那朋友一直没什么事,可是在拿到这个同心锁之后会有变化的原因。”
“可是他现在身体变得不好了。”
“这也正是我要讲的,因为姻缘阵中另外一个人,现在非常虚弱,所以他当然会受影响。简单点说,这个就是真正叫双方‘同生共死’了,这个可不仅仅限于活着的时候,应该是对双方的魂魄定的咒。”
“那是否有解开的办法?”
“你是替你朋友觉得亏了吧?哈哈,要解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要双方同时都在,然后再宣个魂誓说要断开这姻缘,咒也就破了。毕竟只是为了姻缘才存在的嘛,要是两个人对彼此都没念想了,这咒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但我听你在群里说,你们似乎不知道对方是哪位啊,这可就麻烦了。”
“那……先生您对鬼魂的问题,有涉猎吗?”我心里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而且,群里本来讨论的事情就稀奇古怪,我这么问倒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只是这回,“唯祝君安”那边却暂时没有消息过来。
我又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回音,就先离开电脑,去看看小毛团。
小毛团已经有两厘米高了,我看着觉得略有安慰,但又不免想起来韩生。当初若非韩生坚持,我也许到今天还是会视老柳树和小毛团为无物吧。
按“唯祝君安”的说法,杨清身体不好,是因为韩生现在的灵魂非常虚弱,是了,他此刻正在无间地狱受着无尽痛楚,当然是不好受的。
我写了半个小时左右字,仍然静不下心来,于是又跑到电脑跟前,去看那人是否有回复了。可巧的是,我去的时候,正看到对方是“正在输入”状态,就坐着等回复。
不一会儿,他发来了信息,说:“我哥哥对这个倒是在行,不过他现在在外地,对了,你是哪儿的?”
“C城。请问您哥哥大概什么时候回去呢?”
“哈哈,那这事可也就巧了!我哥哥现在正在W城,离你那儿不远,我待会打个电话给他,先把你这事情和他说了,到时候让你和你联系啊!”
“好的,真是谢谢您了!”然后,我将手机号发了过去,告诉他我24小时都开着机,随时打电话都可以的。
我当时心情很激动,奈何身边又没人诉说,就又跑回房里,将小毛团举起来,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晚饭后,我斜躺在床上看书,手机响的时候将近九点。
“您好!”看到是S城的陌生电话号码,我估摸着应该是“唯祝君安”的哥哥了。
“你好,我是林书良。我弟弟把大概情况和我说了一下,但是,我需要看看你那位朋友之后才能判断情况。”他声音听起来冷然铿锵,令人不由地就想要相信他。
“您好,林先生,我是颜从渊。我听闻令弟说您现在在W城,正好离这里不远。能否告诉我您在W城的地址,我和我朋友明天就往您那边去。”
“不必过来了,我在这里事情已经处理完,明天一早就会去C城。”他顿了顿,问我,“你家是在哪一片?我好安排酒店。”
“在滨江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住宿事情就由我来安排。”我心想,原本就是要请他帮忙的,怎么能再叫他自己破费?
“也好。”
后来我们约定了在火车南站会面,时间在明天九点半。W城距离C城动车只需30分钟,真是觉得连老天也在帮我啊。
事情定下之后,我下床定好酒店,又看了会书,就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时候仍旧是六点半,起床跑步、吃早饭,到将近八点的时候,我估摸着杨庆这会应该醒了,就往八楼去找他,想与他同去。
他开门之后,我发觉他神色比昨天还不如,连忙让他回去躺着:“你再等等,九点半我去接个人,让他过来看一下情况。”
“嗯。”杨清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我回家后,稍微又坐了会儿,就出发了。
由于元宵才过了两天,大概是去外地工作的人现在都又要回去工作了,所以火车站看起来人特别多。当然,多的也不仅仅是人。
大约这里各种人都有,所以我竟然会看到有的人背后或是跟着断了胳膊正在流血的鬼、或是有的年轻女性脚边蹒跚着小小婴儿、或是有的背后就跟着一团黑雾,林林总总,叫我看得心里发慌。
在车站附近的热饮店等了一会儿,就听到手机响了。
我看了打电话的人正是林书良,立刻接了:“您好,林先生。”
“你好,我已经下了火车,怎么去你那里?”
“从第二出口出来,直接往前走,第三个十字路口往右拐会有个电梯。您坐电梯出来之后就能看见我了。”
“嗯。”
“那待会见!”我见他挂了电话,就立刻买了一份红茶带着,出去等他了。
我正在电梯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断上来的人群时候,看到一个眉目清俊的男人开始要拿手机打电话,我想,那位想必就是林书良了。
果然,他拿手机后还没有5秒钟,我电话就又响了。
我拿着正在响动的手机,往他那边跑过去,然后笑着打招呼:“您好!林先生吧,幸会!我是颜从渊!”
他对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把热的红茶递给他:“刚从火车上下来,可能会觉得有些冷,这个拿着捂捂手。”
他接过之后,嘴唇抿了抿,然后对我又点了点头:“谢谢。”
我们直接打车回家了,他行李并不多,于是我就问是否能先去我朋友那里,我家与他在同一栋楼,他的东西可以暂且先放我那边,再去找我朋友。
他没反对。
等到了我家之后,他似乎有些惊讶。
本来我看他放下行李之后,就准备和他去找杨清的,可是他却皱着眉看了看客厅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林先生?”我不由叫了他一声。
他转过身,看着我:“你能看到它们的吧?”
我被他这一问,立刻想到韩生和小毛团,心里对林书良的本事更加肯定了:“是的,林先生。”
“你和它们说过话了?”
“是。”
听我回答后,他又皱眉,问:“都说了些什么?”
我心想,说了那么多,哪里能都记得住呢。于是,就把和韩生、老柳树、小毛团的事情大概和林书良讲了一下。
林书良听后,点了点头:“那蒲公英的幼苗,你拿来给我看一下。”
我心怕林书良要对小毛团干什么,于是对他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杨清吧,今天早上见他的时候,神色比昨天糟糕了许多。”
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往卧室的方向看去:“蒲公英之类的小。妖头脑简单,倒也不会对人有什么破坏力。不过,虽然它已经长出来了,但未必会还有之前的记忆。”
我想我当时大概脸色很不好,以至于说话声音也有些发颤:“或,或许小毛团会记住……也说不定,对吗?”
“我不确定,”他看着我,“你这样任是认识的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