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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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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回去作赋,骂死你这个昏君!!
但凡有血性的男子都不会坐视自己的妻子被上司调戏的,除非那个男子惧内。
卓文君落落大方地任由刘彻打量。
“陛下,何故捉弄我的夫君?”卓文君看得通透,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是好奇,而非好色。这样纯粹欣赏的目光,她并不陌生,此时交游广阔绝非男子独享的权利。强压下朝圣的紧张与敬畏,她说服自己眼前坐着的只是身份高贵一点地位特殊一点气势强势一点的年轻俊杰。
“瞧着有趣。”刘彻直言笑道。
卓文君想了想,似在回味司马相如离去前三步一回头的弃夫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接着由轻笑转为大笑。
“酒逢知己千杯少。”刘彻先干为敬。
皇帝喝了,谁敢不喝?卓文君立刻跟上。
孰料皇帝就像有意要将自己灌醉,小酌不是小酌,而是牛饮。
卓文君酒量有限,连看皇帝仰头饮了三樽,迟疑着不知道改不改跟进。
让夫君吃吃小醋是一回事,那是情趣,可真的喝得醉醺醺地回家却是另一回事。
看出她的为难,刘彻摆手笑笑:“你随意。”
“陛下是有烦心事?”卓文君试探地问道。
刘彻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卓文君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忽然听见皇帝反问道:“你们的事朕也有所耳闻,他扮作富贵公子,欺你骗你,诱你至寒门,若是性烈的富家女子,早就与他一拍两散,即便状告他拐卖人口也是常事,为何反而屈尊降贵,甚至自甘堕落卖酒为生?你……可曾有过一丝怨言?”
卓文君吃惊不小,她不明白一国之君怎么会对小儿女之间的感情有兴趣,小心瞅着陛下眼底若有似无的愁苦之色……好吧,她一直以为皇帝和庙里的神像木偶没什么差别,高高在上,冷漠绝情,不可撼动。好不容易才从皇帝竟然也有感情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她沉吟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把弄着酒樽,刘彻又道:“朕不是不知道,感情二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这一迷一清的区别,恰恰是旁观者无法涉足感情之内的原因。别人嬉笑怒骂,他冷眼旁观,无论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清高,他都拒绝任何人踏足自己的生活,不交心,不交情,清清静静地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他可以为国为民为天下,抛头颅洒热血,舍得了命,却由不得心,这又是何等的可叹可敬可怜!”
卓文君不知道刘彻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刘彻也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东方朔。他们两个都不是一时脑热冲动鲁莽的人。走一步,看十步,步步为营,步步惊心。
可就是那一步,皇帝迈错了,谋臣迈错了,然而刘彻没有错,东方朔也没有错。
惨淡的历史上,皇帝就是孤家寡人,基本上他亲近一个,倒霉一个。也因此,自登基起,刘彻就再也没有和自己的竹马竹马中的任何一个单独叙话,要么是有史官女官在场,要么是群策群力——朝廷可以默认帝王亲近一群人,却无法接受他对其中一个情有独钟。
有前朝晁错这种前车之鉴,刘彻知道,东方朔也肯定清楚,更何况那个家伙又是可以内敛到骚包的一个人,什么话都不与人说,全靠刘彻猜……猜,猜你妹啊猜!
卓文君愣愣地看皇帝脸上的表情变化,愁里隐含着惊痛、迷惘,还有心事无人说的自苦,文艺女青年灵感大发,很有写一篇《宫怨》的冲动,这个宫不是长门不是冷宫,而是未央宫前殿啊前殿!可是,那样的话一定会恼羞成怒的陛下抄家灭族吧……
与此同时,卓文君母性大发,连刘彻那一身独一无二的龙服玄袍都看不见了,只看到一个需要指引安慰的失恋少年。
她问道:“陛下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事物?”
刘彻先是疑惑,看了看卓文君温柔浅笑的表情,陷入回想。
他的脑袋里,第一时间跃出的是窦老太……毫无生息的死相……
他能说实话么?!
接着是兴建学校发明纸张印刷书本义务教育,还有扩建军队改革兵制远交西域驱逐匈奴……
但这些,都算不上“特别”二字。只是职业规划罢了。
见刘彻陷入茫然,卓文君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民妇曾经也是这样,无忧无虑,亦无惊喜。每天最大的烦恼,不过是佩玉香芷服饰不搭,或者抚琴时被不速之客打搅。”
卓文君与刘彻其实很相似,身份尊贵,从来不缺什么,想要什么用眼神多看两眼就自然有人会奉上,这样的生活美则美矣,却难免空虚寂寞。正如所有江湖人都在追求天下第一一样,可真正成了独步天下的高手,又是独孤求败孤苦寂寞一生的结局。要当高手,需谨慎。
“他,却是不同。”
不断灌酒的刘彻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脸颊的红晕不知是酒意还是情动。
现在,终于遇到一个值得自己抛开一切为之一搏的人物,哪里有轻易放手的道理?!
刘彻端起酒,又放下,迟疑不定,似想到什么可怕的景象,脸色又渐渐变为雪白,他缓缓吐出四个字:“人言可畏。”
他和卓文君相似,但又有所不同。无论民风如何开放,卓文君毕竟是女子,受到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约束,她用嫁妆资助司马相如的事业起步,一点也不令人意外,夫妻之间无人诟病。可刘彻的身份,注定要在无尽的事业里拼搏,天下与爱情,始终是前者为主后主为次,东方朔又是一朝臣子,以佞幸蒙受圣宠的事实摆在那里,谁都不会在意他是否有真才实学,世人眼里,只见风流。
再者,面对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普通人如司马相如之流,都有傍上大神有肉吃的庆幸与欢喜,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亲之后理所当然地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精神宗旨将对方丰厚的物质财产悉数充公。
这种以爱为名行盗之实的无耻行径,东方朔做不出来。
那般才智那般骄傲的人物,会像无骨的藤蔓一样攀附权贵,摇尾乞怜么?!
不错,古代的文人大多数都是附庸,但历朝历代都有那么一两根硬气的骨头,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黄瓜现于前而面不改色。
卓文君点到即止,她意识到陛下的心事不是自己能窥探的,行礼告退。
不经意地回头,面容隐在黑暗中的少年眼神格外明亮,卓文君踏着月光而去,满心都是对夫君独守空房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如斯情状的期待。
翌日,从夫君那里听到陛下离开长安微服私访的秘闻,她一点也不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窃觉得如果东方朔那么容易就向皇帝屈服,那就不是东方朔了
要是不心仪的话,东方就不会以身犯险,他到淮南,不是旅游而是当内奸,死亡率很高的啦


第七十一章 推恩之令

“……扈从甚众,旌旗蔽日,当时高祖皇帝尚在田亩,见状曰:‘大丈夫当如此也’。”
病榻旁边的稚童睁着一双漆黑的猫眼,认真地读着竹简上的文字。他吐字清楚,语速合适,停顿无误,以这个年纪孩子的罕见耐性服侍在父亲身边。
“停一下。”榻上原本躺着的老人挣扎着欲起来,一边咳嗽,一边问道:“高祖皇帝的那句话,于史有据吗?”他的声音嘶哑,中气不足,身体显得十分虚弱。
司马迁坦白地说:“史籍上没有。”他倒了杯茶水,递到老父嘴边。
司马谈就着儿子的手喝下,缓了缓呼吸,道:“当时高祖皇帝还是潜龙,哪有起居注,没有记录言行,这话又是从何处来的?”
小司马道:“孩儿去徐州时听当地乡老传说的,那位老人年至耄耋,他是亲耳听到的。”
“那还罢了。”太史公缓和了脸色,让司马迁继续往下念。
不知不觉地就这么过了一个时辰,病中的司马谈精神不济,喝了药,歇下。
待他醒来,便见司马迁素来稳重平静的脸上一片担忧:“父亲,羽林军传来消息说,陛下不见了。”
司马谈脸一黑,他以一个史学家的直觉感到皇帝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勒令他休假养病,这其中一定有鬼,但他没想到这个鬼会这么阴森,这么吓人。
“怎么回事?”太史公一脸怒容,蓬松白色的胡须根根直立,像是炸开一般。
小司马答:“带信来的郭舍人就在外头。”接着命令左右:“请他进来。”
郭舍人脸上的阴影比太史公还用厚重,小司马听见了他的心声:私自离京逃跑也就罢了,逃跑却不把自己带上,罪加一等!
会武的全北上收拾匈奴去了,能文的张汤官居廷尉,展示给大汉的嫌疑犯们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郭兔子再怎么狡猾,也是只兔子,不敢去摸张汤的屁股,所以只能和九哥说说话谈谈心。
可现在,连九哥都将自己抛下了……
司马迁看着郭兔子背后已经具现化了的怨念,不动声色地用笔刀记录下臣子被皇帝陛下始乱终弃之后的反应,是自暴自弃顾影自怜郁郁而终,还是自强不息苦尽甘来浪子回头?
“陛下有没有说他去哪?”
郭兔子沉重地摇头:“他只召见了田国舅,我去丞相府问过,田国舅道陛下只是托付国事;多嘉勉励云云。谁也不知道陛下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直到哺食过了,贴身女官卫氏才发现陛下失踪,秘密禀告了王太后。”
“这么说,陛下是孤身上路?”
“……”
“他有没有说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
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欲杀之而后快。
小司马已经看到结局了。
在将来的某一天,尊贵的皇帝陛下绝对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看他们已经陷入了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深渊,小司马清咳一声:“派羽林军出去寻找。”
郭舍人点头:“已经派出城追去了。”他不抱希望地说:“那些羽林孤儿都是九哥调教出来的,找些猫儿狗儿还顶用,要是对方是九哥,绝对找不到的。”
太史公将视线停在儿子的身上,脸色凝重。
“你刚回长安,为父的连接风洗尘的家宴都没来得及为你摆上一桌……”
小司马轻松地笑笑:“国事为重,陛下身系天下,儿子立刻启程。”
他心里一点也不轻松,总觉得皇帝掐着他回京的点儿离家出走实在太巧合了一些,果不其然,他刚出了司马府没出两条街,就看见当今天子抱胸靠着树,翘首以盼,像在等什么人。
不,是在等自己……
由于发现皇帝失踪的时间太晚,羽林军理所当然地快马加鞭到城外追赶。谁也没料到这个狡猾至极的皇帝还在长安晃悠。
猫眼少年利用臣子直谏的权利,给皇帝劈头盖脸来一顿“明军是如何炼成”的国家安全主义教育。
刘彻含笑倾听:“不愧史官世家,子承父业,连唠叨的节奏韵律都是相同的。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要学老成?”
这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出城追人的羽林军都回来了。
小司马像是见到救兵一样笑了,唔,要是皇帝恼羞成怒动起手来,自己就立刻逃跑,免得做了人质然后被堂而皇之地牺牲掉。
近了,近了,连禁军铠甲下的脸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司马张口欲呼。
“有段深宫秘闻,你听不听?”
猫眼一亮,旋即冷静地控制住光芒。
“未必只有陛下知道。”
也就是说,不是不好奇。
刘彻道:“朕喜欢一个人……”
小司马呼吸一窒,稚嫩的脸上顿时腾起一阵激动的酡红,靠耳边的马蹄声和呼喝声才勉强维持清醒,猫睛慌忙一瞥,禁卫已经跑过一小半。
“姓甚名谁何方人士相貌如何家里有几亩地地里有几头牛?不……我是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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