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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穿到清朝当戏子-第61部分

小说: 穿到清朝当戏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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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骄阳下灼烤了一个时辰,终于交了差,那些军汉,或把辫子盘在头上,或把上衣缠在腰间,或披散着衣衫袒|胸露乳,一个个扛着拖着铁锹回了营帐。
苏倾池也着实被晒着了,额间颈间全是涔涔细汗,卷了袖子露出纤白的胳膊,一抹,也是湿漉漉一片,天上的日头滚烫,肌肤却沁凉如玉,连着手臂上的汗水都透着一股子凉。
回营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中间隔了半臂的距离。
郭甲的脸颊被晒得通红,“我身上的汗臭,仔细熏了你。”
苏倾池转头一笑,“咱们如今可算臭味相投?”
郭甲闻言,扫视一下四周,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士兵果然都皱着鼻子,远远躲开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倒也清静了,哈哈……”
苏倾池但笑不语,从腰间取了汗巾子擦了把颈子,见郭甲正望着自己,他略思量,觉得郭甲多少帮了自己的忙,便执了未用过的那头递过去,“你也擦一把?”
郭甲面上笑意更甚,接过去,拿在手中竟舍不得擦。
苏倾池转头看他,无声地询问。
“呵呵,我就怕把这巾子弄脏了。”
“左右不过一块巾子,有什么稀罕,脏了也便脏了,有甚打紧?”
那人已这般说,若是再不擦,便要让那人起疑了,郭甲咧嘴笑了笑,旋即举着巾子小心在脸上沾了几下。
苏倾池一笑,没有言语,却不知郭甲趁他转头,举着巾子在鼻尖,闭目细细嗅了几下。
巾上有一股幽幽的香气,若不是巾子原本的气味,便只会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这头郭甲一片旖旎心思还未收,那头便有人打断了两人的独处,闻声望去,那头冲苏倾池直挥手的正是那个叫葛冰的年轻小兵。
苏倾池对郭甲抱歉一笑,道了句“我过去瞧瞧”便丢下他走了。
郭甲嗟叹不已,那一句“我同你一起去”含在嘴里,又生生咽了下去,方叹息完,忆起手里那人遗忘在自己这里的巾子,心头的抑郁便一扫而空,不由执了那条墨绿刺绣的汗巾凑至鼻尖,又醉心嗅了一遍,随即收入自己怀中。
苏倾池方靠近葛冰,便被他扯着胳膊拉到了一遍,苏倾池还未开口,葛冰已将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衫拿了出来,“已经帮你把换洗衣衫拿出来了,嘿嘿,承……我找了个好地儿,水又清又凉,舒服着呢。”
苏倾池倒不晓得葛冰有这等细腻心思,此时听闻他找了个这样干净的地儿,心中亦是欢喜,念及身上粘腻湿汗以及沾上的不雅气味,恨不得立马钻入水中,畅快淋漓地洗上一番。
随葛冰偷偷出了营地,绕到山后,九曲十八转穿过一片小树林,终于瞧见一片亮光,树林后头果然别有洞天。
葛冰挠头,笑得颇为得意,“如何?没叫赵大哥白高兴一场吧?”
“好个僻静雅致的地方。”苏倾池望着眼前幽静的山谷,飞悬的瀑布,碧透的清池,由衷赞叹。
“那是自然。”承恩大哥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能不好么?
葛冰将干净衣衫放在池边的石头上,指了指一旁,“赵大哥,你洗着,我去一旁给你把风,先下营里也没什么事儿,你多泡会儿。”
苏倾池点头,见葛冰已去了一旁,在池边立了会儿,便散了发辫,解了衣衫。
厚重繁杂的衣衫落地,露出两片圆润的肩膀,继而光滑细腻的脊背,窄细挺翘的腰臀,衣摆之下,一双纤长匀称的,肌白如脂。
狭小的清池,半分光影,半分旖旎。
葛冰在一旁尽责把风,耳边传来清灵的水声,不由回头望了一眼,待瞧见小潭碧池中央那抹纤盈的背影,以及水下被光影涟漪暧昧缠绕的光景,不由热血喷张,鼻尖一热,旋即仰着头,让鼻尖罪孽的液体倒流。
“嗷呜……”有人伸手露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葛冰愤然转头,跳脚,“臭潘子!”潘安挑挑眉,笑得挑衅,“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嘛呢?嗯?”
葛冰立即警觉,拿两大眼珠子滴溜溜上下将潘安打量了个遍,“你跟踪我?”
潘安没否认,耸了耸肩,还没说话,葛冰揪着他的袖子就把他拖走了,潘安仰着身子由他拖着,笑道,“哎哎哎,光天化日,你就干此等奸|淫掳掠之事?”
“干你个鬼。”
潘安当葛冰要带他去哪儿呢,谁知葛冰随便把他拖到一个第二,上来就给他一双熊猫眼,疼得他半天站不起身。
“哼,叫你跟踪我,便宜你了。”葛冰双手叉腰。
“你个……你个小兔崽子。”
葛冰临走又踹了他一脚,“你个臭狼崽子,还不快滚回去。”
“你让我滚我就滚?”潘安眨着一双酸痛得直淌眼水的青紫眼睛,表情故作狰狞。
葛冰撇嘴,揉着肚子,“饿了,你给我偷俩肉包。”
潘安望望他,起身拍拍衣裳,自以为潇洒地一笑,“怎么样,知道哥的好处了?臭小子,等着。”说罢,摇摇摆摆而去。
葛冰冲他的背影拧拧鼻子扮了个鬼脸,扭头一蹦一跳地回了池边继续把守。
苏倾池在池子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他只着了一身纯白里衣,双脚犹自探入池水,身上透出一股刚出浴的湿气。靠在池边的石头上,头发如瀑布一般泻在身后光滑的大石头上,乍看,白璧如玉的石头上泼了墨一般。
余阳暖日,清风拂面,待发丝干透,苏倾池随手结了发辫拿练子束好。
方才在池中考虑之事,如今已有了结果,旋即穿戴整齐,同葛冰回了营地。
没几日,正派去丹霸、革布什赞等地防守粮台的士兵名单下来了,上午全体练兵结束,上面便当众布了名单。
操练一完毕,众人前去营帐用饭,营帐内一如往日的热闹,依次排队盛饭。军营中的火头军并非固定,其中每日亦有三人去军中厨房轮值,马守步各一人。
“待会我去找你。”对方面无表情地说。
苏倾池看了他一眼,接过饭。
中午用饭,周围坐的几人出奇地安静,葛冰埋头扒饭,一双眼睛尽看着他,郭甲亦不做声,伸筷子望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苏倾池扯了扯嘴角,被他们弄得没了吃饭的心思,筷子在饭里动了两下,赫然发现饭里多了两只鸟蛋,深深地埋在碗底。
莫名地,苏倾池抬头看了眼某人,那位某人面上依旧找不出半丝表情,便是给人盛饭,也是板着一张面孔,活似对方欠了他几万两银子。
察觉到自己的视线,那人转过头,目光透过众人直直地看过来。
四目相对,仿佛这营中只他两人。
苏倾池沉默半晌,伸手将一旁葛冰的饭碗同自己换了,葛冰嘴里包着饭,眨着眼睛摸不着头脑。
苏倾池的饭碗里素来干干净净,除了白净的饭粒还是饭粒,从来没有汤汁菜渍,素来喜欢猫拌饭的葛冰一时倒不敢下筷,纠结了半日才埋头扒饭,扒着扒着忽然“咦?”了一声,苏倾池一眼扫过来,他识趣地噤口了。
嘿嘿,有好料。葛冰暗自咧嘴。
“吃完饭我去你帐里找你。”郭甲这样说。
苏倾池默不作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郭甲瞧了瞧他的脸色,没再说别的,一顿饭吃得静无声息。
饭后郭甲果然来找苏倾池,营帐里其余几人识相地给两人腾了地儿,苏倾池低头安静地收拾行装,身后郭甲沉默半日,道,“我没想过名单里会有你。”
“我也是绿营兵。”苏倾池淡淡一句话,堵住了郭甲随后的话。
“你说的对。”郭甲扯了扯嘴角,点头,“总兵先前给我看过拟定的名单,里边并没有你。”
苏倾池没说话。
郭甲上前一步,伸手想握住他的肩膀,最终停在半空又放了下来,“这事你再考虑考虑,时日还长,以后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我们这个营里的人没有谁能逃得了战场,但是对你来说,现在还为时过早。”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躲在你们身后,让你们上阵杀敌,我躲在这里每天练花枪,然后等你们回来?”苏倾池说话很安静,但郭甲知道他生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倾池望着他,“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郭甲叹了口气,“倾池,虽说是守粮台,但是也随时会受到土兵的偷袭,你没上过战场不知道……”
“不试一试又如何晓得?”见郭甲又要说什么,苏倾池叹息一声,“郭甲,多说无益,是兄弟今晚同我好好喝几杯,自上次扬州一别,我们有几年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郭甲看着那双眸子,久久摇了摇头,“……快五年了。”
苏倾池一时亦有些恍惚,“一晃已经过去五年了。”
“是啊。”郭甲望着帘外,忆起往昔岁月,不由弯了嘴角,“初遇你那会儿,你还是翩翩少年,生得眉清目秀,整个扬州城再寻不到比你还俊的孩子,那时你但凡你唱春台,台下便坐得满满当当,别的伶人紧张露怯,你明明年纪最小,却大大方方往台上一站,像清淡的水墨宣纸之上徒然点了几瓣艳红的梅花,红得耀眼,堪堪夺尽众人目光。”
苏倾池淡淡一笑,抬头便见郭甲痴痴地看着他,已许多年了,郭甲对他的心思,他早在扬州两人初遇之时便窥透了,现在若再装作不知,便不免自欺欺人了,然,他自始至终便只当他是挚友,言谈举止之间从来都是留着距离,素来往来亦是秉着君子之交淡如水,从未越过礼数,却不想仍叫他动了情生了念。
“倾池……”郭甲握住他的手。
苏倾池一笑,反手同他相握,郭甲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听他道,“等打了胜仗,回头代我向嫂夫人问好。”
郭甲身形一顿,“我还……没成亲。”
苏倾池说不出这是意料之中或是之外,只好玩笑道,“凭大哥的相貌,竟没人上门说媒?莫不是大哥眼光太挑剔?”
不待郭甲说辩,苏倾池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笑罢了,大哥也早些回营准备,今晚可要痛饮三杯。”
郭甲张了张嘴,只觉得满嘴苦涩,强笑了笑。
外头太阳已落至山头,待一切收拾妥当,苏倾池掀帘走出营帐,营帐前一人牵了马,已不知站了多久,麦色的皮肤晒得微微泛红。
苏倾池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正绕身要走,那人自身后道,“我在等你。”


保重

  夜幕降临,暖风的温度也降了几分,吹拂在脸上倒不叫人觉得冷,从这里能隐隐约约看到营地那方闪耀的篝火,众人欢笑大腕饮酒的爽朗笑声亦清晰可闻 
   苏倾池手里执着一根草,绕着无心把玩,商承恩牵着马,同他并排行在林间阡陌小道之上,墨玉踏着轻蹄,喷了几口鼻息,低头咀嚼,时而甩着尾巴,驱赶飞来的小虫,一切都安静之极,林间草丛里低小的虫鸣,风吹过来,树枝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不叫人觉得嘈杂,反倒多了分宁静。
“我没想过会有你。”商承恩开口。
这句话下午才有人同他说过,苏倾池仿佛已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他没有说话,只似有若无地撇了撇嘴。
商承恩转头看了他一眼,身旁的男子虽看着眉目柔和,但他知道,这人最是倔强不过,他若是决定了的事,怕是没人能阻止得了。
商承恩出乎苏倾池意料地没有说话。
苏倾池挑了挑眉毛,“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该说什么?”
“比如我不适合战场那种血腥的地方,合该留在军营里,或做些简单杂务,或偶尔去军医队搭把手,或闲来无事替人写写家书,如此尔尔。”
商承恩倒是动了动嘴角,“这样也不错。”
苏倾池冷嗤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不过你若真这样,便也不是苏倾池了。”商承恩紧接着这样说道。
苏倾池神色一动,转过头来,他半眯着眼看着身边的男人,轻薄的眼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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