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男卑:家有俏夫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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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度认为自己是个没思想没野心的人,银子不需要太多,足够她逍遥一生的就可以了,男人不需要太多,够她隔三差五的换换口味的就行了。
可是,认识依薪乔以后,这样唾手可得的生活对她来说,竟已经成了奢望。
国破家亡,不能和他脱了干系,是他在她,一步步的把她往绝路上逼,为了权力,她的手上竟也和他一样,沾染上了鲜血。
她不知道依薪乔是如何处死秀绿的,但她却觉得四周都充斥着她鲜血的腥甜,使劲摇着头,想摆脱这一切,可那些血腥味偏生灌满了她的鼻腔,不容她有半分喘息的机会。
头发已经散落下来,寒风中,被吹的凌乱不堪。
殿内的依薪乔终是看不下去,他料定她会追上来替秀绿求情,却没想到她会这样痛苦,丢下手中的奏折,走出门去。
弯腰抱起瘫软在地上的她,进了殿内,把她放在炉火边的椅子上,蹲在她跟前,揉搓着她的手,说:“怎么这么傻呢,外面那么冷,地上那么凉,”
依薪乔的话还没说完,孟昔月使劲的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她喃喃的说:“我手上有血,是秀绿的血。。。”
“月儿,你手上没血,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孟昔月此时的心境,依薪乔一点也不陌生。
他就是这么一步步的走过来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在梦里,他也时常会像她一样,闻到那些人的血腥,他也想过罢手,可是,心中的仇恨,权力的诱惑,这些都让他停不下来。
他本想饶秀绿一命,可他偏偏容不得别人这样的背叛,如若她不是孟昔月,此时她就已经和秀绿黄泉路上去作伴了。
可她偏偏是那个让他下不了手的女人,即使她背叛他,他还是舍不得让她死。
这个女人,并没有倾国倾城之色,可偏生对他来说,就像他身上不可割舍的最重要的部分,她若不在,他好像就活不成了一般。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六年前她跳下山崖的时候,他都还没有这样的心境。
再重新见到她之后,心里对她竟然升起了那种让自己都害怕的占有欲。
想独自占有她,却又不想承认她对自己的重要。
赌气似的,拿她去和一个绝对安全的男人交换城池,噬心之痛再次袭来,让他几乎承受不了,连烈酒都压制不了疼痛。
没错,这个女人,他似乎是真的爱上她了。
暗涌6
没错,这个女人,他似乎是真的爱上她了。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他自己都不清楚,或许是在第一次欢爱她大胆的对他使坏的时候,亦或者是几年来,那痛苦准时袭来的月圆之夜。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说不清楚,但是,不容置否的是,这个女人,他真的放不下来。
踏上权力巅峰的这些年,手上沾满了鲜血,父亲,兄弟,还有那些毫不相干的人。
内心的苦,没有人知道,可以诉苦的人,他一点都不缺,随便一挥手,就会有成群结队的女人前来听他诉苦,可是那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他一点都不稀罕。
爱上了那个不可能会爱上自己的女人,他就自私的想把她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
依薪乔坚信,等她成了和他一样的人,等她失去了爱她之前那些男人的资格时,她自然就会爱上自己。
杀了秀绿,他就是想让她的手上沾上鲜血,可是看她濒临崩溃边缘的样子,他竟有些心疼了。
自始至终孟昔月都只是使劲的摇头,她始终都觉得秀绿是死在自己手上,即使是她一个月前奋力的把她从依薪乔手上救下来。
她始终都觉得是她害死了她,是自己的自私把秀绿给害死了。
还说什么不想变的和依薪乔一样冷血无情,她现在不正是已经和他一样了么,已经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了。
依薪乔紧紧的把孟昔月搂在怀中,他在她耳边说话,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哄她:“月儿不怕,有我在,只要我们成了同一类人,我们就会谁也离不开谁了,那样,你就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了。”
同一类人。。。依薪乔的一句话,点醒了孟昔月。
这原来是他早就设计好的,他就是想让她也和他一样,双手沾满鲜血。
若是那样的话,她就再不可能和风栩他们过上平淡逍遥的生活,孟昔月使劲的从依薪乔怀中挣脱出来。
他是个恶魔,彻头彻尾的恶魔。
“月儿,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而已。”孟昔月的模样,有些刺伤了依薪乔,他站在原地握紧拳头,才控制住自己,没让自己追过去。
他是恶魔1
他是个恶魔,彻头彻尾的恶魔。
“月儿,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而已。”孟昔月的模样,有些刺伤了依薪乔,他站在原地握紧拳头,才控制住自己,没让自己追过去。
起初,孟昔月就是使劲的哭,拼命的流泪。
她为温少轩哭,为秀绿哭,为了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哭,眼泪几乎流干。
哭到最后,她竟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美丽的眼睛中熊熊的燃烧着愤怒,曾经精明乌亮的眼中此时布满了血丝。
她目光死死的锁住自己的双手,她像是灵魂出窍一般,说不出只字片语。
没人知道她再想什么,甚至连擅长读别人心术的依薪乔也没有看懂。
依薪乔终于忍不住的打破这种让人窒息的静默。
“月儿,”他轻轻的唤了孟昔月一声。
不敢大声说话,好像眼前这个脆弱的人只要说话声音大了些,便能把她吓的魂飞魄散一般。
孟昔月没有回神,盯着自己双手的眸子中的愤怒似乎燃烧的更加旺盛了些。
依薪乔死死的盯住孟昔月,不敢有片刻的疏忽,此时他看不透她,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几乎是同时,他们同时瞥到了挂在床头上的镶嵌了蓝宝石的宝剑。
孟昔月先依薪乔一步,却因为体力的关系被他抢了先机。
依薪乔把宝剑拿在手中,有些惊恐的看着她,她这是想自杀么。
他只是想自私的逼着她和自己成为同一类人,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极端。
可是,他这么爱她,怎么可能让她死呢。
在他没有容许之前,她怎么能死呢,而事实上,他是这么打算的,只要他活着,他就不容许她死,在他死的时候,他兴许会带她一同离去。
他不能容许她离开,活着的时候她必须陪在他身边,死了的时候,也要和她葬在一起。
他要他们在一起,一刻也不能分开,依薪乔把剑死死的握在手心,狠狠的瞪着跪在床头的孟昔月。
他的脸又恢复那种冷漠坚硬,鹰眸半启的冷哼:“你手上已经沾满了秀绿的鲜血,你以为死了就能赎罪?”
“……”孟昔月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依薪乔继续说:“别妄想了,若是死了能赎罪的话,我就不会这么狼狈的活在这世上活受罪了!”
活受罪,没错,依薪乔很准确的说对了孟昔月此时的心境,她正是觉的自己是活受罪,不如一死了之。
孟昔月依旧只字不说,两眼死死的盯住依薪乔握在手中的剑。
此时她只想逃避,只是懦弱的想一死了之。
看着孟昔月的模样,依薪乔的脸色更冷了,瞪着她的眼神冷的几乎结了冰。
他用剑柄挑起她的下巴,嘲讽道:“原来你孟昔月是这么懦弱无能的人,这么一点打击,就想死,哼哼,知道吗孟昔月,你手上已经有了人命,你现在连死没有资格,你连死都不配!”
她没有死的资格,她连死都不配!
听了依薪乔的一席话,孟昔月几乎像是被他掐断了脖子似的,顿时失去了悲伤愤怒的力气。
确切的说,她现在连死的力气都没有。
他是恶魔2
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却不能让院子里阴暗的天空明亮上几分,就像身边明明放着一盆剧烈燃烧的火盆,却不能让孟昔月冷的发抖的身子暖上几分一样。
一直都是依薪乔在说话,他无情的嘲讽她,刺激她,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应。
现在连他也不说话了,屋内又是可怕的沉默。
孟昔月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稍稍的从秀绿的死亡中走出来。
这天,天晴的很好,但风却有些大,依薪乔让她呆在屋内,她嘴上点头答应,却在他前脚离开后,后脚就出了门,坐在院子里,凝视天空中厚厚的白云。
上次的雪下的着实有些大,即使已经过了半个月的功夫,墙头,屋檐上都还有些没有融化的雪。
蓝天,白云,白雪,眼前的一切,美的让人侧目。
孟昔月微微的叹口气,那么洁白的云,那么圣洁的雪,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多么的讽刺,她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竟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秀绿死了,孟昔月颓废的几乎放弃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她放弃了接近李天植的计划,整日呆在这正华宫内耗日子。
心情早就已经跌落到谷底,百无聊赖,孟昔月突然想看看御花园的腊梅来。
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年关,那些每日开的绚烂的腊梅也将随着新年的来临而败落。
走到御花园时,孟昔月已经喘的不成样子,双颊通红,单手抚着胸口,试图把气顺过来,可这几乎都是徒劳,等了许久之后,她的呼吸才算是平缓了下来。
说来也怪,这些日子,依薪乔每日吩咐御膳房变着法的帮她炖各种各样,各种口味的补品。
每次都是他亲自喂,她也会毫不拒绝的全部喝下,不管是多少,每次都会全部喝下,可是身体却是排斥那些补品似的,日渐瘦削了下来。
也难怪依薪乔不让她出来,现在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担心她被大风刮倒在地。
“孟姑娘兴致倒是不错。”李天植不知何时站在了孟昔月的身边。
见是李天植,孟昔月倒是没有吃惊,她扯着嘴角对她莞尔一笑:“李将军也一样呢。”
“孟姑娘面色红润,气色不错。”李天植没话找话的说。
“嗯。”
孟昔月点点头,心想,见鬼的面色红润,她这是刚刚喘不上气憋的,只是李天植这样说了,她也不好驳他。
“这么冷的天,陛下怎么放心让孟姑娘一个人出来?”李天植伸手压下一根枝桠凑在鼻前闻了闻。
那枝桠已上的腊梅已有大半败落,全然没有半月前那种斗艳怒放的景象了。
“穿的厚,倒没觉的冷。”孟昔月还是淡淡的笑。
“孟姑娘地位特殊,在这深宫之中,该有个贴心的丫头才是。”
“有了再失去,倒不如开始就没有。”
提到贴心丫头,孟昔月就想起了秀绿,她以为早就该麻木的心竟硬生生的像被钝刀割了几下,疼的厉害。
他是恶魔3
提到贴心丫头,孟昔月就想起了秀绿,她以为早就该麻木的心竟硬生生的像被钝刀割了几下,疼的厉害。
见孟昔月皱眉,李天植知道她是想起了秀绿,他笑着安慰道:“人各有命,孟姑娘你不该这么折磨自己。”
孟昔月抬头看着李天植,他满脸正色,说的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人各有命,可是秀绿这件事,她总是过不去呢。
轻叹一声:“李将军说的极是,只是有些事,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秀绿那丫头,就是我永远过不去的槛。”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又何须背个包袱和自己过不去呢。”李天植竟然伸手理了理孟昔月被寒风吹乱了的头发。
孟昔月倒没料到他会这样,她脚步踉跄的后退一步。
李天植自然是看出了她的顾虑,他笑着说了一句:“放轻松一点,对自己好一些,否则在他还没有毁灭之前,你会先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