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别逼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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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睑下垂,摇了摇头。太医诊了诊脉,点头道:“福大人,令妹已无大碍,许是伤心过度,心脉还些乱,休养几日定能全愈。”
福康安道谢了番,随着太医出了门。
我瞪着床顶,突想起福康安所说,因为掉荷花池里了,难不成水才是我再一次穿越的载体吗?
难道是乾隆把我跟雍正分离,将我独自仍进了水中?
罢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找出真像。
番外篇:这一世给你3
钮氏还没死吧,丫的,让我碰到了,杀不死她,我吓死她,让她不得安生。
梅花端着粥复又进门,要报仇自然要有体力,我毫不客气的端过来,张大嘴巴的当口,忽想着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惹人耳目了,一定要学会与时俱进,不然说不定又死在乾隆的手里。
慢条斯文的吃着粥,微微侧目打量了摇着扇子的梅花,似极伤悲地道:“这几日是不是常有人来看我?”
梅花含首道:“那是自然,大家可宝贝小姐了,福晋每回来都泪流满面。
还有二爷、三爷、四爷都有来看小姐,除了大小姐没来过,其他人都到过了。”
我不解地道:“大小姐没来看我?为什么?”
梅花戏谑道:“还不是二小姐经常拿虫啊、蟑螂的吓大小姐,许是见你怕了呗。”
心里想着这个傅家二小姐,看来还是下河捉鱼,上树掏鸟蛋的主。
将碗递给了梅花,边起身边似不快地道:“我怎么好像变小了?这几日饿的吗?”
梅花立刻上前探看了一眼道:“不会啊?小姐才十岁就这么高,老爷生前还说是你成天蹦蹦跳跳的结果呢?
你看我比小姐大三岁,也就高出小姐一点点!”
我佯作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身雪白的孝服,端坐在镜前。
一张小巧玲珑的脸呈现在面前,瓜子脸面,两弯略淡的新月眉,长长的睫毛如梳般镶嵌着,墨黑的眼珠,娇小的鼻子,薄薄的红唇,猜想这个慧儿,定是个能说会道的人。
梅花帮我梳着发,我此刻到觉着真是可笑,返老还童得还太离谱了,都赶上天上童姥了。我倒底该如何是好?
难道这世上有雍正转世吗?
或者是十三来这里了?
还是另有一笔情债等着我,真是要疯了,难道我曾是情场骗子?
不由得细眉紧蹙,摸着额头深叹了口气。梅花将最后两根小辫梳好后,劝慰道:“小姐,别难过了,老爷一定会永远护佑着小姐的,小姐要去灵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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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传来了乐声,傅恒也算大清名臣,或许能听到些什么?
夕阳西下,碧蓝的天空飘着浮云,北方原本就干燥,加之阳光爆晒,一切都似变得垂头丧气。
也不知刚才是怎么找着灵堂的,这会儿跟梅花七绕八转的。
刚至墙角,突听得尖细地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我不由得将梅花从后背攥了回来,朝她噤言。
依在墙角,怒目探去。
黄马褂的带刀伺卫后面,走着一位身着明黄便服的老头。
却似很健朗,后面跟着一些身穿朝服的大臣,每人腰中已系着白布条。
我真想冲到乾隆面前,跟他同归于尽。
一阵整齐的请安声,让我回过神来,估计我还没到他面前,就被千刀夺命了。
又传来了一司仪大声吊唁的声音,头枕着墙壁,还是怒不可遏。
急促的深呼了几口,让心平静下来,报仇不在一时。
更不可鲁莽,不然自己死了倒无谓,反正是白捡来的,害了别人可就罪过大了。
一个小厮突从面前跑过,复又回头,忙请安道:“二小姐,马上是老爷盖棺的时辰,二爷让我问小姐,是否要参加?”
我抿着唇点了点头,随着小厮往厅里走。
正好乾隆出门,我抬头冷冷地盯着他,龙袍加身的他。
果然君王气度,比起年青时发福了许多,体态微胖。
他似察觉到我的目光,侧头探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停步探来。
跟在后面的一群人朝我挤眉弄眼使眼色。
我佯装不解,别开了头,给他下跪,美的他。
福康安忙跪道:“请皇上恕罪,许是太伤心了,忘了礼节了!”
福康安正想拉我,乾隆叹道:“免了吧,这是二丫头慧儿吧,是朕有悔于她,若不是因为朕的江山,或许她如今还能欢闹父亲膝下。丫头,心里怨朕了吧,虽有不敬,也是一孝啊。走吧,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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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无耐朝我摇了摇头,一脸苦色。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说有点对不上号,若是没有气我岂不是傻蛋。
有悔于我?
你有悔于我岂止这些,真想对着他的背大骂:“乾隆你是个忘恩负义、阴毒无德的小人。”
送走了一群人,福隆安攥着我的手臂,重声道:“慧儿,你不要命了?怎可如此任性?”
另一个拉开福隆安的手,劝道:“哥,皇上不是也说妹妹还年幼吗?慧儿今后会改的,慧儿是吧!”
真是憋气,我竟然被这些小辈,指点言行,想当年……
思到此不由得鼻子一酸,泪水盈眶,既便是当年哧咤风云又如何。
雍正跟他儿子一样忘恩负义,丢下我一人,死不能同椁不说,连魂魄同飞的机会都不给我。
泪水还是控制不住,泪滚了下来。福隆安忙扶我道:“别哭,是二哥不好,话说重了。
快进去吧,阿玛生前这么疼你,看阿玛最后一眼吧!”
另一个也泪水点点,我拭去泪,盯着他。
福隆安眼眶微红,忙劝道:“长安,别哭了,进吧!”
长安一脸稚嫩,虽也五冠英挺,不过跟福隆安比少了几分英气。
比福安康又少了傲气,也就跟此刻的我差不多高,想必是排行老四。
刚跨过门坎,福康安侧身而进,屋里已站满了了,长安拉着我到了前面。
行了礼后,一声盖棺,所有人同声而泣,晃动的白烛,让房里多了几分阴气。
我不由得闭眼,默声道:“傅恒,你的女儿可能真的随你去了,你们一路走好!”
福晋哭喊着冲上前,隆安等皆去搀扶劝说,唯我傻傻的跪着,实在不知自己此刻做些什么才是得当的?
难不成还要假惺惺的放声大喊?
不过眼水是不用假的,在场的谁有我的心苦?
谁有我生离死别见的场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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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一个人见得多不如见得少,自拥一块净土,却不曾想事于愿违。
旁边传来抽泣声,侧头探去,原是一人娇弱的十五六岁少女,粉面含春,悲伤掩不住她的俏丽,丹凤眼柳叶眉,还算是俏女子。
想来傅恒的老婆本来就是满族有名的美人,生出的儿女自然不逊色。
我边扶她边劝慰道:“姐姐,别哭了,如今最大的孝心是让爹走得安心,起来吧!”
她一立起,就抱着我嘤嘤泣道:“慧儿,姐知道你是强忍悲伤,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
她让我哭,我倒真没眼泪了,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起她来。
转眼到了秋天,这大清的秋天还是如此,菊花傲枝,叶染黄色,随风飘泠。
经过一个月的旁敲侧推,总算弄明白家庭状况,傅恒一共生有四子二女,除长子福灵安死外,还有三子,福康安从小被抱养宫中,且福灵安、福长安皆取公主,福康安如此受宠,娶的福晋却是大臣之女。
身世还真是个谜,想着要是穿过来时,看到乾隆偷亲家母就好了,也算不需此行。
丫的,权当来考古这个色鬼皇帝的。
福康安成婚后,像阿哥一样另赐府第。
那些公主按例有自己的公主府,是不跟公婆住一起的。
所以府里住着只是灵安跟隆安的小妾,福长安还年幼,并未成婚。
长安上面还有长女福淑,年方十五,指给皇十一子永星为妻,十二月就得过门。
剩下就是福慧,也就是现在我的,因为上面有哥哥姐姐顶着,从小受宠,淘气女孩,可惜我要改变她的风格了。
府里也是典型的四合院建筑,中轴线上分别是大厅永安堂,二进书房普通会客厅,三进福晋的卧房,边上又有几个小院,供家人居住,最后还有一个小花园,也是假山叠石,还有一个三四亩地的荷花池。此时荷叶微黄,七曲桥显示了傅恒一品大员的地位,古树小亭相衬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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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院离福晋的院最近,可惜我已不是福慧,跟福晋多了一份距离。
至从傅恒死后,别人都说二小姐变得静了,长大了,到是给我省去一份解释。
来我院里最多,还是长安,许是年龄相仿的关系,不过这些男人们似乎都很忙,显少碰到他们的面,而福淑又是典型的大家闺秀,闷在房里读书识字,绣花拂琴。
我心里沉得如灌了铅的难受,巴不得自己那天睡死过去,也总比痛苦追忆的强。
在府里闷了一个多月,我实在郁闷难熬,中午后见长安无事,拉下老心,端起笑脸,用自己都觉着怪的腔调道:“四哥,你带我出去玩吧!”
一声四哥,将自己愣在原地,又让我想起了雍正,想起了十三,想起了从前,眼眶一红,低下了头。长安惊惶失措地道:“怎得了?我没说不带你出去啊!走吧,你想去哪儿,哥都带你去!”
我噙着泪,拉起长安往外走。
出了府,长安扶着我上了车,笑问道:“想去哪儿啊?”
我脱口道:“天桥!”
长安微笑道:“好吧,不过你可别乱跑,要是把你丢了,我也别回家了。”
真是日新月异啊,比起雍正朝更进一层,街道两边全是高墙屋宇,深宅大院。
进得天桥一带,房也改了许多。
当我再一次立在清雅居旧址前时,晃若昨日,只是如今已是一家玉器行,进去转了转就出来,旧时亭台梦境中,再见实是心更沉罢了。
落寞的迈出了门,突传来了悠扬的笛声,那曲竟是《女人花》的调。
我惊愣了片刻,撒腿往前,后面传来长安的惊唤声:“慧儿,别乱跑,慧儿……”
我热泪盈眶,寻声而去,跑了数十米,可惜笛声却停了,我转着圈的寻找着,却被人流包围着,泪涟涟地叫嚷道:“你是谁?你出来?”
长安奔上来,将我拖至墙角,脸上一丝愠怒,质问道:“你找谁啊?这么多人,你要是丢了,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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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甩开他的手,仔细打量着过路行人,可是没一个像十三的人。
难道我当年唱得曲流入民间了吗?
可是谁又能吹得这么传神呢?
再说这个曲子,只唱过一回。
也只有十三与十四听过,难道是他们的后人吗?
长安拉起我的手,皱眉道:“真是莫明其妙,回家吧,再这样下去,非被你吓破胆。你倒底找谁啊?”
如果他不吹笛子,既使十三到这一世,我又怎么能认出他呢?
我心灰意懒地任由长安拉着,若是有缘,我相信一定能见到他,一定能……
思到此,心里似又多了一份活下去的勇气,多了一份活下去的理由。
回到府里,又被长安数落了一顿,我乖乖领受。
斜靠在檐下廊柱下,呆呆地注视着地面,心里却是如浪翻滚,一定要想办法接触一下他们的后人,可是十四是不善音乐的,那一定是十三的后代。
突听得一阵脚步声,抬头探去,见福晋领着隆安、灵安的妻子进了院,我低唤了声额娘。
真是别扭,不过这是必须要做的,过许我更应该将过去忘了,真的从头来过。
福晋抚了抚我的肩,关切地道:“又想阿玛了?
怎么就变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