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别逼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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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与弘时都有一丝惊诧,我冷冷地回视了他们一眼。
雍正眉头皱成川字,眯着眼,冷然地看着花名。
若是花名此时抬头,定会吓破了胆。
其他人的眼光在她与我之间游离,厅里静的离谱,好似这些人都是泥塑的。
那拉氏的问话,像闪电一样划过,这些人的脸部才有了动态:“花名,你是何方人氏,你家姐姐又是怎么回事,细细道来,若有半点虚假,罪不容恕。”
“回禀娘娘,我花家自入关就一直住在河南洛阳,祖父一共生有两子,大伯叫花寿,我父亲叫花尚。
祖父去世后,大伯母为人尖刻,两家就分了家。
大伯喜以文会友,而大伯母大字不识,父亲说大伯常年不归。
康熙二十四年大伯领回一个柳姓江南女子,才貌双全,与大伯琴瑟相合。
不幸地是康熙二十四年生姐姐的时候,死了,大伯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长年以酒消愁,一年后随她去了。
大伯母本就对柳伯母恨之露骨,把恨都转移到了姐姐身上,从小当姐姐是使唤的佣人,姐姐十四岁那年被打的遍体鳞伤,才被我父亲抱回。
一波又起,被人指认4
可大伯母又上门来要人,说是娘家的哥哥已为姐姐选了后路,送给一个年近五旬的高官做侍妾。
姐姐抵死不从,后来父亲就偷偷把姐姐送到京城,参加选秀。
一来进了宫大伯母无法再闹,二来或许姐姐有福能被选中。
父亲临终前一再嘱咐,十年后要接姐姐回家。
只可惜,我花家近几年家破人亡,谁也顾不得谁了,也就失去任何音讯。”
花名唠唠叨叨地叙完,所有的眼睛自然又直奔我而来。
我淡然地接招,有时候人到没有退路的时候,或许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弘时两眼珠一转,嘴角冷笑一声,盯着我问道:“花名,你姐姐可识字?可见过洋人?可会唱曲?是个怎样的人?”
花名抬头愣了愣,弘时冷冷地抬了抬眉,她迅速低头道:“大伯母自已不识字,更妒忌柳伯母的才华,所以不许姐姐读书认字。
也不许姐姐出门,怎么会认识洋人呢?
姐姐虽不识字,但也决对是温柔贤惠的女子,就像她的娘亲一样。”
我脸上虽淡淡地,好似一副事不关已,可心里还是慌乱不已。
我跟她的这个姐姐,好像没一点像的。
齐妃挑衅的目光,又让我的心一横,大不了杀了我。
“皇上,据内务府记载,花容月就是花寿的女儿,那么咱们眼前的这个人,已不是花容月了,她……”
齐妃突然后退数步,指着我颤颤地道:“她……她是……!”
其他人闻言,都有意无意地往后挪了挪,好似我这个妖怪就要血盆大口,把她们都一口吃了似的。
雍正也是一脸惊色地立了起来,可他的眼神太深遂,我实在看不出他惊为何故?
跟其他人一样吗?
还是怕别人伤了我?
我探究地与他双目直视。
他良久未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让我的心一分又冷一分。
雍正感动了我1
他忽然重啪了下御案,屋里的人本就紧绷着弦,都被吓得一阵颤抖。
年氏更是可笑的尖叫一声,抱住了边上的那拉氏,雍正的怒吼声才使他们把视线转移。
“放肆,朕看你等才是妖言惑众。
容月哪点是妖孽之相,难道先帝、朕、怡亲王都不及你们眼明,朕是纣王转世?
是无道昏君?”
其他人都紧张地跪地,默不作声。
我感动的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为我辩驳了,真的为我辩驳了。
他没有食言,他会护我一辈子,我多年的付出也总算有了价值。
“她这些年对朕的支持与理解,岂是你们做得到的。
她不求名不争利,你们还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若她是妖,朕看你们都是魔,惑乱宫闱,想让天下大乱吗?
来人啊,将齐妃打入冷宫,弘时圈禁府中。
今后若是再让朕听到这等居心叵测的言词,罪加一等。”
雍正严词厉句,让我也不敢抬头。
“皇上……皇阿玛……”
齐妃与弘时面如死灰,还是不该心的惊呼,但又不敢再语,被人拉了出去,这才发现花名吓晕当场,被人拖出去了。
那拉氏与其他人都明哲保身,颤颤地保证后,退出了养心殿。
养心殿此时只剩下我与雍正两人,心里还是惴惴难安。
我垂首而立,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
耳边听到的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毕竟我心中有鬼。
加上今儿的会审,如果先前他只是疑惑,那么此刻在他的心里定是了然。
新一轮的恐惧袭来,人前保我,不见得就此放过,或许为了面子私下里将我……
我的脸又煞白,意识也一片空白。
“你没话说?”雍正冷冷地声音打破了沉静,也让我寒颤一抖。
我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捋了捋刘海,抬头直视着他道:“皇上,您认识的容月就站在您面前,多年来您与十三爷对我的了解也不是一二,容月也没什么可言的!”
雍正感动了我2
我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捋了捋刘海,抬头直视着他道:“皇上,您认识的容月就站在您面前,多年来您与十三爷对我的了解也不是一二,容月也没什么可言的!”
触到他的目光,简直就像腊月里的手滴进脖子。
免强撑着说完话,眼神闪躲,复而又垂下头,等待着他的判决书。
他移动的身影落入余光中,我的心被揪到喉咙口,难道他要亲手结果了我吗?
他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对于我像是死亡的气息逼来。
心里的惊恐已让自己脑子一片空白,脸也似冻僵一样,感觉一碰就要碎了。
许久他只是立在面前,却不开口,让我的心更加的惶恐不安,忽儿一丝倔气在心中升腾。
我愤怒的“嚯”地抬头,他的眼神却如水浇灭了我的火焰,原来是自己一直在臆想揣测。
他柔和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他人的惊恐和不安,有的只有包容。
“皇上!”我眼眶一红,泪水盈盈,轻唤出声。
他疼惜地凝视着我,用指腹轻拭我的滑落的泪水。
从没有过的温柔,却在我最无助的时刻给予,让我感动的无法适从,头又低了下来。
他揽我入怀,紧紧地抱着我。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回落在它的位置。
双手环挠着他的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详和安宁。
“你是不是怕了?怕朕对你……
有你在朕身边,朕事事顺心,就如文觉大师所言,朕这辈子与你的缘份是上天早定的。
你是上天派来助朕的人,朕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仙,你就是朕的容月,谁也不许动你分毫。”
他说至最后,激动的语速加快,胸口一起一伏,听到他急速的心跳声。
我却似在云里雾里,我眼前的男人,还是哪个冷冰冰地雍正吗?
脑里这个念头一出,快速地推开他,惊讶地盯着他,好似他才是有问题的人。
雍正感动了我3
脑里这个念头一出,快速地推开他,惊讶地盯着他,好似他才是有问题的人。
他对我忽如其来的举动,一头雾水,不解地皱眉道:“怎的了?”
看到他皱眉冷然的脸,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羞愧地道:“感……觉……皇上像是换了个人,还以为自己抱错人了!”
他深深地吐了口怒气,瞪着我道:“平日里说朕老古董,对你好了,又这般对朕,你这怪异举指,能不引起别人的关注吗?”
我噗嗤轻笑出声,自己是够白痴,还有点犯贱。
杀人狂还对自己的老婆体贴入微,他难得如此好的表现,竟让我自己亲手给剪切了,可惜了……
他又探研地注视着我,轻问道:“真不能说?连朕也不能告诉?”
我一愣,警惕地抬头注视着他。
他忙又摇头道:“罢了,罢了,不想说就不说,朕不问了,免得你惊慌而逃。”
我索性再加点神秘色彩,让这个迷信大王再也不提这事
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地道:“皇上,如果有一天,容月跟皇上走至生命终点的时候,容月一定如实奉告!”
他惊地瞪大了眼睛,拉起我的手,好好的打量了我一遍。
好像我能露出狐狸尾巴似的,我不快的回视,他才轻咳着回过头,走向御案。
两人又陷入了万般的尴尬中,这时门吱呀的开了
十三见到我,眼睛一亮,走至我跟前,关切地轻问道:“伤可好些?”
十三眼睛布满红血丝,黑黑的眼眶,疲惫的眼神,让我歉意万分。
“爷,你是不是为了我的事,一直忙到现在?
快回去歇会儿去,看你累的眼皮都要打架了!”
我不管雍正的眼神,把十三往外推。
十三笑着拿掉我的手,扁扁嘴道:“行了,我跟皇兄说完事就回,爷怎成了小孩了?”
我这才注意到雍正眼里的不快,冷冷地瞄了我一眼,急问十三道:“可查明了?”
雍正感动了我4
我这才注意到雍正眼里的不快,冷冷地瞄了我一眼,急问十三道:“可查明了?”
十三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雍正。
我当然明白,这件事关系到弘时,而挖其根源,却是皇位。
雍正焦急的催促道:“十三弟,你何时也变得这般婆婆妈妈的了?有话直说!”
十三叹了口气,抬头道:“皇兄,这事……那两个送水人已交待,说是弘时让帮忙运点东西出宫,但他们却不知是何物。
自杀的太监原是长春宫良妃娘娘身边的,自娘娘死后,他就被分到杂物房。
如今死无对证,不知他是受弘时的指使还是……八哥也牵涉此案?”
“不,八爷不会这么做的。”我急着脱口而出。
雍正骤然改色,重重拍了一下御案,气急败坏地道:“你怎知他不会?允禩为人面善心狠,你为何要护着他?”
我一时哑口无言,是啊,我对八阿哥了解甚微,接触甚少,我凭什么就这么肯定?
无助的看向了十三。
十三也是一脸不解,语重深长地道:“容月啊,这事非同小可,难怪皇兄气恼。宫里出这等事,实在让人惊怵,今日若是处理不当,他日受害的或许就不只是你了!”
是啊,雍正为了天下百姓,实施新政,严正朝纲
那些个皇亲权臣的利益多少受到打击,许多人敢怒不敢言,但心里生恨为数不少。
而我好歹也是皇帝身边的人,这事不光是绑我一次这般简单,更多是对皇权的挑衅。
我低头不语,心却如缠绕的丝线,怎么也理不顺,难道八阿哥真为了打击雍正,拿我开刀了吗?
“十三弟密切关注允禩举动,还有这……个……不孝子,朕决不姑息养奸,朕……”
雍正痛苦的紧握拳头,一个为人父为君王的痛楚,外人是很难解其中原委的。
十三也是一脸愁容,上前安慰道:“皇兄,事情还未明了,也没有更多的证据,臣弟以为,人非圣贤,若是今后改好了,就饶他一回,只是委屈了容月。”
我低头不语,恐怕弘时恶性难改,但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善恶终有头……
遇刺,命悬一线1
事起于宫闱,也止于宫闱,雍正的威慑力足以让人禁言。
花名在我一再肯求下,终被雍正放了。
但惊吓过度,痴傻不认人了,或许这也是雍正放她的原因。
虽对花家无感情,花容月在花家的境遇也是催人泪下,还是觉得过意不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