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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天佑(清穿)-第37部分

小说: 天佑(清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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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快成婚前,内务府派了人来教导胤祐人事,而成妃甚至准备送他一个试用宫女,看着那不过十三四岁的丫头,胤祐坚定的拒绝了,然后飞奔回阿哥所,然后蛋腚的翻开那性教育图书。

过程很细致,描写很含蓄,让人看得很明白,但是对于后世看过过重爱情动作剧的胤祐来说,这些东西对他影响不大,勉强翻了一遍后还得应付内务府派来的人问这方面问题。

日子一点点的近了,胤祐忙着应付各种教育与各种规矩,到户部的时间也少了,在离他成婚还有十天的时候,终于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终于能去户部晃晃,顺便去看看那位最近忙得连看他的时间也没有的四哥。

胤祐刚进户部大门,就见胤禛出来,此时已经是十一月,天儿已经寒下来了,胤禛戴着黑色镶毛边的帽子,显得人格外的冷峻。胤祐愣了愣,才出声招呼:“四哥。”

胤禛看着那大半月没见到站在十步开外的人,停下脚步。他一直都知道胤祐笑起来格外温和,让人瞧着心里便暖和过来。可是今日瞧着他脸上的笑,竟让他再无往日的喜悦。

“四哥?”见胤禛的表情不对,胤祐不解的走近,然后伸手在胤禛眼前晃了晃:“四哥,你想什么呢?”

胤禛收回神:“十多天不见,你又变白了些。”

胤祐看了看自己的确白了一点点的手背,遗憾道:“作为一个爷们,皮肤白了一点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爷们?”胤禛略略勾唇,想到胤祐在战场上的英勇,觉得胤祐除了肤色稍稍浅了些,其他地方的确当得上一个真汉子。

伸手拍拍胤祐的肩,胤禛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笑意:“是啊,你长大了。”然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胤祐愣愣的看着胤禛的背影,没有如同往日那般跟上去。他不明白胤禛最近是怎么回事,不到他住所来,现在就连遇到自己,也没有叫着一道走。以前…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才是。

胤祐觉得自己有些小失落,碾着脚下的一片枯叶,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好。

“七哥?”胤禩路过,见胤祐站在户部大门毫无精神的样子,犹豫片刻,出声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啊?”胤祐回头,见胤禩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八弟啊,我没什么事。”

见胤祐样子不对劲,胤禩笑了笑:“既然七哥无事,不如我们一道去喝茶,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茶楼,听其他兄弟说,那家还不错。”

胤祐想了想,左右现在无事,现在又只有八阿哥一人,也不过防范太多,他点了点头:“倒也好,左右我也闲着。”

兄弟二人并肩前行,胤禩见胤祐表情仍是恹恹的,便取笑道:“七哥要大婚了,难道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胤祐叹息,任哪个口味清淡的大叔知道自己未来老婆是个黄毛丫头,都会高兴不到哪去,“倒不是不高兴,只是不知道未来的福晋是什么样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八弟你不要以为成婚了,就可以取笑我。”

想到胤禩比自己造成亲胤祐就弄不明白康熙的用意,虽说赐婚是在同一时间,可是居然让弟弟成婚于弟弟前,这个举动似乎把八阿哥抬得更高,也让人看不懂康熙的用意。就在其他人以为自己被厌弃时,康熙又让自己与胤禛犒赏大军,这又是一个天大的荣誉。

明明实际年龄都是大叔,怎么自己脑子就比康熙笨这么多?难道就是智商的原因,康熙是历史上是千古一帝,而七阿哥在历史上就连着墨都少。

“七哥不说我倒是忘了,七哥还欠着我成婚的礼呢。”胤禩见胤祐面上出现一丝笑意,虽然勉强,也比刚才瞧着有精神头:“这可是你提醒弟弟的,可别挂着弟弟惦记着你的好东西。”

“都这样儿还不惦记?”胤祐一副不愿的样子:“要不,我成婚的时候你也不送你,我们就抵了。”

“话可不能说,礼是礼,心意是心意,”胤禩笑眯眯的看着胤祐,“这可不是递过就算的。”

胤祐默默扭头,然后偷偷摸摸挂在腰间的汉白玉双鱼佩,这玉佩挺值钱,拿到后世能拍几千万的事情,他是现在送还是回去重新挑一样送过去呢?

二人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一个叫“满楼清”的茶楼,进了一个小房间,上面挂着名画字帖,的确是十分清新雅致。

胤禩要了一壶碧螺春,又要了几样点心干果,才坐了下来,茶桌靠着窗,二人只要起身,就能看到楼下街道的景致。

茶与点心很快拿了进来,但是却没有留下茶博士。

见胤祐低头喝茶,似乎对这茶还算喜爱,胤禩缓缓开口道:“七哥的脚伤可好了?”

“日日在宫里养着,早没事了,”胤祐神色间没有半分晦涩,这伤除了让他觉得痛意外,好了便不在意:“反正左脚本来就有些毛病,没有伤到整条腿也算幸事,说起来,你还在战场上救了我一命呢。”

“七哥说到哪去了,我们是兄弟,”胤禩想到战场上的那一幕幕,还有他眼见着胤祐在战后跌下马的样子,忍着脚伤追击葛尔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脸上的笑意似赞叹,又似佩服:“如果是我遇到那个情况,七哥你不也要救我吗?”

胤祐微愣,他对胤禩一向是戒备多于亲近,虽说暗里偶尔护着,也只是因为前世前女人经常在自己耳边说八八好可怜这类的话,他作为一个成人,对小孩子自然免不了照顾两分,但这前提是在不损害他的前提下。

战场上分心便是危险,也许你上刻救了别人,下一瞬就是你人头落地,就像他救了胤禛,结果自己左脚受了伤般。

浅浅一笑,胤祐喝了一口茶:“八弟这番话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胤禩微微垂头:“七哥,你不用这么说。”所有兄弟中,只有七哥身有残疾,而自己额娘身份最低下,幼时自己受过多少排挤与冷遇他记得很清楚,七哥待自己虽然冷淡,但是终究与其他兄弟不同的。至少,在没有人搭理自己时,七哥会说一句客气疏离的话解了他的尴尬,在学弓箭马术武术时,七哥会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而不是如同老四,老五,老三对自己视若无睹。

七哥与老四关系好,也属正常,若不是老四护着,七哥只怕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这或许就是缘分吧,向来冷面冷心的老四,居然会对一个跛脚的弟弟如此的上心。

额娘曾说,聚散皆是缘,福祸皆是上天给的恩。就如同他去了郭洛罗氏,得到了郭洛罗家的支持,但是郭洛罗氏却是一个悍妇,待下严苛,对自己额娘也极为不敬。

有失必有得,他失去的太多,所以必须要得到自己心中想要的东西,即使这位在自己心中有些特别的七哥,终有一天,也可能会因为太子与老四与自己站在对立面。

就连自己的亲事都能用作未来的工具,这份微薄的兄弟情,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只有舍了,他才能得。

胤祐见胤禩埋着头,也不在意,只是单手衬着头,另一只轻叩着茶杯侧面:“救命之恩,我又怎能忘。”

抬起头,胤禩看到的是胤祐微笑的脸,里面没有一丝敷衍与疏离,他心微微一动,闭了闭眼,微微移开自己的视线:“七哥言重了。”自己这就当还当年雪地之恩,还有那几次提醒之恩罢了。谁欠谁多一点,就连他自己也算不清。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诗词或者闲话,却没有再提救命之恩的话。

他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平静而无算计的谈话,胤祐不提大阿哥或者九阿哥的事情,胤禩也没有说四阿哥太子。

胤祐听着胤禩对一些诗词的看法,突然想,若是没有胤禛,而胤禩的额娘身份高一点,也许胤禩能成为仁君,可惜他生不逢时,而命运对他也的确不公了些。

喝完茶,说完话,两人一道回宫,分开的时候,胤祐埋头把身上挂着的双鱼佩给了胤禩,神色间还带了分不舍。

胤禩看着胤祐走远,摊开掌心,玉佩上的两只鱼像是将要越过龙门般,雕刻的栩栩如生,只是明明两只背鳍挨在一处,头与尾却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明明相隔如此之近,却又如此遥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大家晚安~

 46、七七成亲的杯具

康熙三十五年十一月底,七阿哥爱新觉罗胤祐与副都统法喀之女成婚,此时七阿哥府新成,满园鲜红,宾客如潮。

本以为七阿哥因生有不足,而受帝王厌弃,谁知帝王甚爱之,赏赐如流水,比之于八阿哥成婚更为繁多。

坐在外室的官员见各宫贵主儿皆让太监送贺礼,又见皇恩不断,暗自咂舌,这七阿哥虽说不能继承大统,不过瞧着这样儿,宫里的那位想来是看重的。

“太子驾到!四阿哥到!”

“大阿哥到!”

“三阿哥到!五阿哥到!八阿哥到”

皇子们前后脚的到来,在场的官员们又忙着给几位爷请安,各自打量几位爷的气度与仪表,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站对立场的机会。只可惜也就这么一个机会,皇子便与大臣分室而坐。

另一个厢房里,几位皇子福晋一副和睦的景象,太子妃石氏端着茶杯,瞥了眼老四家的与老八家的,搁下茶杯笑问:“四弟妹今儿怎么没有把弘晖带来,前儿还听着我家爷说弘晖聪慧可爱,好些日子没有见着,倒是有些想念这孩子。”

舒雅起身福了福,才道:“有劳太子妃挂念,弘晖年纪尚幼,今儿是七阿哥的大喜日子,若是哭闹,便是不美了。”

石氏点头,她也知道四福晋向来是个小心的人,便也不再提这事,开始转聊其他话来。

一旁的八福晋郭洛罗氏心里却有些不喜,她与八阿哥成亲一年的时间,肚子里没有半分动静,她暗想太子妃这话里夹带着嘲笑之意,脸色便沉了下来,直到开宴脸色也仍旧难看。

内堂还坐着七福晋母家的女眷,原本大好的日子,见八福晋面色阴沉,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喜,但是碍于郭洛罗家势大,她们也就暗自忍下这口气来。

得龙恩前来参加胤祐喜宴的成妃面色倒是如常,似乎没有看到郭洛罗氏那难看的脸色般,只是捏着手绢子的手紧了一紧。

太子妃由身边的宫女伺候着用酒宴,视线扫过八福晋,装作拿出手绢子试了试嘴角,掩去那丝嘲讽。一个辛者库贱女人生的孩子也想与自家爷争那位置,以为娶了郭洛罗家的女人就多了分助理么,瞧着女人没有脑子的摸样,是福是祸还料不准呢。

“四哥,我们今天是来敬酒的,可不是来喝酒的,”胤祥见胤禛入席后,喝了好几杯酒,因两人坐在一处,便忍不住开口道:“你这个样子,等下七哥出来瞧着,指不定要怎么想。”

胤禛放下酒杯,面色平静的反问:“我做四哥的被他捡了多少好处,今天多喝他两杯酒,他难不成还不让我喝?”

十三觉得四哥的话也是有理,可总觉得四哥的表情不太对,可是怎么看,也没瞧出什么不对劲来,只好闷闷的埋头用了些东西。

胤祐一出现,便被几位兄弟给围住了,然后便是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在这种日子,他不便拒绝,喝到后面,已经站立不稳,随时都可能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地上。

迷糊间,身后似乎多了一个人扶住了他,气息很熟悉,他转过晕乎乎的脑袋,果然是胤禛,他干脆整个人靠在胤禛身上:“不行了,不行了,再喝我就要晕了。”

“知道自己要晕,说明醉得还不是很厉害,”胤禛塞了一杯酒到他手里,另只手揽住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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