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爷不伺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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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愿去,就不去,没有人会怪你。”封寒壁淡淡的对桃如李说。桃如李苦笑:“刘公公说,太医们都觉得皇上病的蹊跷,像是,中毒,不是病……”
“中毒?!”商角徵惊呼,发现自己太大声了马上缩小音量低声道:“怎么会?又中毒?这次会是谁倒霉?”桃如李脸色猛然变得惨白,封寒壁的脸色也不甚好看,商角徵方知自己说错话,一脸哭相的看着他们道歉。
“还是去吧,皇上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我们调查的事情刚有眉目就病了,说不定这也是敌人部署的计划之一。”桃如李淡然道,安慰般拍了拍商角徵的肩。
“走吧。”封寒壁冷冷的说,径直入宫。桃如李和商角徵对视一眼,快步跟上了。
腾龙殿,俯首阁。(偶自编滴皇帝寝宫……因为这是架空文~)
刘公公把商角徵拦下,欠着身子恭敬道:“将军请留步,皇上有旨,只宣太子殿下和桃御医。”
封寒壁对他点点头,商角徵颔首道:“我在外面等你们。”
刘公公领着封寒壁和桃如李走进门窗紧闭、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显得有些沉重的俯首阁,刘公公把他们带到华丽宽大的龙床前,欠了欠身,带着所有的宫女太监离开了,走前还把大门带上了。
“(儿)臣参见皇上(父皇)。”封寒壁和桃如李单膝跪下。
“都起来吧……”虚弱无力的声音从厚重的帷幔中传来。
桃如李站起身,从都至尾都没有看过床上那个虚弱的人一眼。倒是封寒壁上前,把那层帷幔收了起来。
“父皇?!”待封寒壁看清床上的人大吃一惊,眼神惊疑不定。鬼邪国的现任国主封辰,不止英俊刚毅,他的骁勇善战和足智多谋可以说是威震四国,自鬼邪出了他这一任皇帝,兵力和财力更是远远超过了曾与鬼邪齐驱并驾的煌烨,隐隐有领导鬼邪成为四国之首的势头。可是眼前这个眼窝深陷,嘴唇乌紫脸色青白的垂暮老人,是他一个月之前还见过面显得神采奕奕的父皇吗?
听到封寒壁的惊叫,桃如李不自觉的抬起头,看到封辰的现状也是大吃一惊,讷讷的说:“怎么,会这样?”
“如李……你终于肯来看我了……我以为,到死都再见不到你了……”封辰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惊异的反应,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伸出干瘦如枯骨的手颤颤巍巍的向桃如李伸去。
“我……”桃如李说不出话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是看到他恨了这么久的人竟然有一天变成这样,他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封寒壁铁青着脸把封辰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冷声问道:“是谁想加害与您?父皇知道吗?如李,快帮父皇把脉!”桃如李愣愣的上前,搭着封辰的脉搏细查,徒然色变!“玉柳霜辰!”听到这个答案,封寒壁的脸色越加难看,玉柳霜辰本不是毒药,是桃如李去世的父亲制造的一种特殊香料,不但可以防蚊虫常用还可以凝神静气舒缓疲劳,更神奇的是这种药可以使用药之人在梦中相遇,把不同的梦联系起来造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太虚幻境。可以说是一种极特殊的药物,当年这种药只有封辰、已逝的先皇后柳霜和桃怜玉才有,当年桃怜玉制药的时候就是以三人的姓名来取的名字。可是,这种对人有益的药,如果混合了玉兰花的香味,就能变成一种毒,一种剧毒!它不会让你立刻致命,只会随着玉兰花的香味浓淡或时间的长短来决定你的死期,中毒期间美梦不再,而且每晚都会梦到自己最后会最痛苦的事情。这种毒在死前绝对查不出是中毒,只以为是得了不治之症。只有中毒之人死前的十天才会察觉出来,再无救药!
“父皇,你一直在用这种香料,可是因为母后和您都不喜玉兰的浓香所以整个皇宫均无玉兰,怎么会中毒!”封寒壁冷声问,那些妃子就更不用说了,她们不可能在身上抹自己夫君不喜的味道以致遭受冷落。
“不要紧了,一点都不要紧了,朕,早该在十一年前就跟着怜玉和霜儿一起走了,死对朕来说,只是一种解脱……”封辰疲惫的说,眼里带着刻骨的悔恨和厌倦。
“你没有资格提爹爹和霜姨!”从来都是温文儒雅笑容清淡的桃如李忽然愤怒地大喝,封寒壁一震,封辰闭上眼睛神色凄然痛苦。“你更不配陪他们一起死!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与人无尤!你明明知道有人利用玉柳霜辰给你下毒却不制止甚至纵容!你明知道爹爹最恨的就是有人利用他的才华害人,你明知道爹爹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做出了玉柳霜辰,把你们紧紧联系在一起纪念你们最真挚最美好的感情的玉柳霜辰!你却又一次,让它成为了杀人的毒药……”桃如李满目的苍夷却没有半点泪水,死灰的脸上是极端的痛苦。
“如李……不是,朕不是……”封辰流下一行浑浊的泪水,伸出的手只差三步的距离就能抓住桃如李的手,可是,似乎永远都够不到。
“如李。”封寒壁唤了一声将要崩溃的桃如李把他来回神智,桃如李咬着牙根狠声道:“你要死可以,但是必须找到当年害死我爹害死皇后的真凶,所以,我不会让那个真正的凶手得逞!既然凶手想这个时候让你驾崩来乱我们的阵脚趁虚而入,我就不要让他们如愿!”桃如李抽出藏于袖间的布包展开,捏出三枚金针手法老练的插入封辰头上三个大穴之中!
“如李!”封寒壁挡住桃如李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下去,神色阴晴不定,无论当年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他的父亲!
“殿下是想让皇上只有十天可活还是再撑一个月让我可以研制出解药?”桃如李冷睨着封寒壁道,封寒壁一震,缓缓放开了手,让桃如李手法急速的封住他数道大穴,保他一个月的命。桃如李无论有多恨,也是像他一般不希望封辰死的吧?毕竟从前,是像崇拜天神那般敬爱着他啊……
脆弱
封寒壁回到自己的行宫时,已经是大半夜了。
轻轻推开房间的门,不带一点声息走入内室,却微微讶异本以为早就熟睡多时的钟若水睁着水润润的杏眼拿着本志怪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可能因为天气渐渐的热了,他穿的那件单衣微微掀开了领口。
“怎的还不休息?”封寒壁冷清的声音蓦地在钟若水耳边响起。
“喔哦哦哦哦哦哦!恶灵退散!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钟若水吓得弹起来把书大力向前一丢,从怀里摸出一张黄澄澄画着朱砂的符印很有架势地挥啊挥……
封寒壁轻而易举的就接住那本向他袭来的书,略略扫了一眼封面,墨黑色的封面用血红的颜料写了血淋淋的几个大字阿鼻地狱之食尸鬼……是最近坊间流传很广的志怪小说,封寒壁把书向窗外一抛,冰冷的语气略有些无奈:“怕就不要看……”既然怕又为什么要看?还有,他那张一看就知道是假货的符纸在哪里弄来的,没看到朱砂都掉色了而且符咒全画反了吗?
“咦?是你呀?!我说你走路带点响会难为你么?会么会么会么会么!大晚上的你就吓唬我吧你!吓死了我看你找鬼哭去!”钟若水气的张牙舞爪就往封寒壁身上扑,封寒壁上前一步稳稳抱住他的腰就摔回床上。
夏天的被褥轻巧凉快,不像冬天那般松软舒适,钟若水被他这么一摔,背脊被硬硬的楠木床板烙的生疼,加上封寒壁高大的身材和可观的体重这么一压,差点没咽过气去。
“救命……鬼压床啊……”钟若水虚弱的声音在封寒壁窝颈边传来,引的那罪魁祸首一阵轻笑,语带邪气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现在是真的想把你压到。”
喝!这还得了!“起来起来,我给你熬点绿豆汤喝喝,消暑去火降温,炎炎夏日的必备良药啊!”钟若水拍拍他的背没好气的说,封寒壁轻笑着翻了个身躺在他旁边,压坏了这副小身板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你那张符纸哪儿来的?”封寒壁问道,“哼哼,今天有个游方郎中在大门口看到钟灵琉秀慧根暗藏的我,特地把他珍藏许久由名冠天下的张天师亲笔画的符纸折价卖给了我,只要一两银子!不但可以保我一生平安升官发财人见人爱,还可以福荫整个太子宫呢!临走他还送了本小说给我,天,把地狱描写的那个刺激啊!以后我都不敢做坏事了!”
“一两银子?你说那张用掉色的劣质朱砂符咒画反白送人都没人要的破纸要一两银子?”封寒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钟若水,微扬的嘴角带着红果果的嘲笑!
“什么?!他爷爷的!敢用假货骗小爷的钱!明天看我不带十个八个壮汉去套他麻袋扔粪坑里!哼!”钟若水跳起来愤怒大骂,三两下把手里的破纸撕的粉碎丢在地上。骗钱骗到太子宫门口来了,不想活啦!
“你哪来的银子?”封寒壁的笑容越加的刺眼,“呃……”钟若水一顿,讨好的笑笑躺回他的身边,“嘻嘻,嘻嘻,拿你的印鉴从账房支的。就是借,我会还的!”
“不必还了。”封寒壁笑容和蔼的说,钟若水一愣,这么好?!“当是你今晚的夜渡资。”说罢就要往钟若水身上压。
“靠!”钟若水飞踢一脚把封寒壁踹到一边,愤而叉腰大吼:“你丫才值一两的夜渡资!爷起码值二百五十两!”
“噗~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不行了,我笑的肚子疼!哈哈哈……”封寒壁大笑着说,钟若水震惊了!这、这封寒壁魔怔了?从来没见过他像今晚这样笑了那么多次,而且还笑得这么的欢乐。就好像是,刻意装出来的……
“不高兴就别笑,难看的跟鬼似的。”钟若水鄙视的说,封寒壁一震,笑容僵在脸上。钟若水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伸手使劲揉搓他的脸,直到他脸上那碍眼难看的笑容再也不见。
“有事就跟哥说,心里难受就对着哥哭,哥肩膀借你,绝对不会笑你!”钟若水紧紧盯着封寒壁的眼睛,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封寒壁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颊,略微抬起头浅浅吻上他的唇。钟若水一怔,反应过来后却没有推开,想了想,闭上了眼睛。
浅浅轻轻的一吻,相比于以前的那些,这次算是浅尝辄止,原本甜蜜的吻,无端的让钟若水觉得发苦,心里发苦。封寒壁把钟若水搂在怀里,把头倚靠在钟若水的肩窝中,轻声道:“若儿,他中毒了,如李说如果研制不出解药,就只能再撑一个月。我恨他,可是,我却不想让他死。一点都不想,我想让他好好活下去,好好的把自己的罪孽赎清……”
钟若水揽着他的头,感受着他清浅的呼吸,原来一向强势的封寒壁,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从来都没有刻意去了解封寒壁的过去,没有问过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那么恨自己的生身父亲,他相信顺其自然。就像他自己那样,时间到了,想说了,自然就说出来了。
“这有什么,我那对从未谋面的老爸老妈,二十年来我还不是一直嚷嚷着说一点都不在乎他们不要我,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说什么连恨这种感情也没有,嘴上是这么逞强的,一转身,就躲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哭的天昏地暗,一边咒骂他们不得好死一边心里还是忍不住向上天祈祷他们可以长命百岁。”钟若水像哄婴儿般轻轻拍打着封寒壁头,眼里不悲不喜,水润的瞳孔透着淡淡的盈光,“所谓血浓于水,无论有多恨有多怨都好,那份血缘的羁绊,是谁也砍不掉的。因为流的是同样的血啊,就算不是自己受伤,心脏的那个位置也会痛。”钟若水用唇磨了磨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