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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赤炎传奇-第21部分

小说: 赤炎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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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吗?所以赤炎只是想忘掉,忘掉今天的不快,忘掉齐蕤给他开来的伤痛。只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齐蕤让符宝调来了一小队魔界士兵守在宫殿的四周。说是让他禁足,好好在房间里反省思过。赤炎完全傻了,躺在床上死活也不起来。下身的伤口还像莲藕里的细丝一样扯着扯着地疼,不过,也比不过心痛了。这自由对于赤炎来说就好比鱼儿离不开水,水没了,赤炎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活。是干死还是饿死,他想想都后怕。
这话又说回来,上吊撞墙搞自杀不是赤炎的风格。这生命诚可贵。要知道狐一旦成为了妖可是要活五六千年的,他才刚两千年呢,正是人界所说的最美好的青春时光。就这么夭折了,岂不是辜负了母亲把他千辛万苦从肚子里送出来的好心好意。所以赤炎选择无声的抗议。装聋作哑,顺带非“理”勿视。
赤炎的心思齐蕤是知道的,突然那个唧唧喳喳叫得欢的小麻雀没了声,齐蕤也难过,也伤心。只是他身为魔界的王实在是太忙碌了,根本无暇将全部的心思全用在赤炎的身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个捣蛋的家伙先困住,等他把正事办完后再抽出空来和赤炎交交心。不就是一孩子嘛,到时候出去玩一下,再顺便哄一哄,应该就没事了。
国师齐飞已经站在不远处盯着大魔王齐蕤看了好一阵了。不是让他来谈正事吗?怎么齐蕤像跟没睡醒在梦游似的呢?
“王,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我过一阵子再来吧?”
“没,就是受了点风寒,不妨事。”齐蕤立即摆了摆手,将自己从赤炎的身边强行拖出来:“我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西伯爵龙音的贴身侍卫龙琴居然跑人界去鼓捣杀伤性高级武器。你有何看法?”
“王,你是明知还是故问呢?西伯爵龙音想反叛的心也不是这会才有的。这只是他阴谋的一部分罢了。”齐飞不屑地撇了撇薄得像《黄帝内经》中所说的肉廉廉然的两片唇。
“飞,几日不见,你怎么愈加瘦了。难道如烟没有给你做饭吃?”齐蕤微颦了眉看向那个风一吹就要飘走的瘦弱男子,这要是再生病了,自己哪儿去找这么好的谋士啊?”
齐飞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大魔王的关心很是感激:“王,你别看我瘦,这就像被压紧了的弹簧,反弹起来比没压过的威力大多了。”
“那就好,哈…”齐蕤心情舒爽了很多,也跟着笑了笑。齐飞真的是个难得一见的良才。不但博学*,还心思细腻,这是故意逗自己乐呢。
“西伯爵龙音的情况我也知道一点,只是在人界的时候我因一时的怒气把他的得力属下给杀了。所以这会是想找证据也难了。”
“王,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是不是想藉此机会把魔界内的所有隐患全铲除掉啊?”齐飞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齐蕤,同时黑亮的眸子也在细长的眼眶里里灵活地转了一转。
“既然你已经猜出本王的意愿,那不妨继续说下去。”齐蕤面带微笑,鼓励的神情。
略微迟疑了一下,齐飞点了点头,像是在一边思索一片选择恰当的词汇表达出来:“如果单独去调查西伯爵龙音一定会引起他的警觉。不如干脆找给由头把所有的官员都牵扯进来。用人界的话说,这叫掩人耳目。”
“如何做?”齐蕤进一步细致地询问。
齐飞眨了眨眼皮,慧黠地一笑:“王,你就说你昨夜做了个恶梦,梦见有魔要觊觎你的王位。让你寝食难安,心怀忐忑。现为证明所有文武百官都是忠诚之士,并无二心。特此彻查所有官员以往之行踪和事迹。这样的话,要想跳的魔自然会跳出来。不想的就是打死也不会动。”
“那要是不跳呢?”齐蕤面露忧色。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都找到了证据,就是不跳也死定了。”齐飞胸有成竹地笑笑。


、第二十九章 齐蕤之母

赤炎是真想把自己变哑巴来着的,只不过这话多的家伙一下什么都不说,比登天还难。坚持了两日,不是齐蕤投降,是他自己先纠结了。这跟大魔王比定力真的是就跟拿脚去踢铁板一样,自找苦吃。况且齐蕤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宫里,在的时候就基本上是和他休息睡觉。对方不出声是完全可以的,而自己连愉悦的感觉都无法表达,真的是那个苦闷啊!就跟尿憋急了却找不到地方撒一样的难受。所以赤炎在前一天趁和奇蕤亲热那会把几天亏欠的全补齐了,叫得差点让仆从们以为寝殿里有刺客,要找符宝调集士兵来王宫保驾。结果当然是脸丢到家了,把齐蕤笑得险些岔了气。
说实在的,表面上装得像死水般的平静,可是齐蕤的心里却翻江倒海地恨不得把王城全淹没了。谁都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宝贝哪能视若无睹。只不过,他镇压情绪就跟平定叛乱的决心一样,异常的坚定。兼很好地发挥了“忍”字诀的功效。人界不是有句话说:“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方能成大事。”所以,齐蕤成功了。而且不但是心里因此高兴了,连身体也跟着腾飞了一回。当然,这后者绝对是意外之喜,人神共“妒”。
“炎,好几天没说话了,想跟我说点什么?”齐蕤在内外都修成了正果后,语调异常地轻松和愉快。抚摸赤炎柔顺头发的那只手像在轻弹琵琶,能奏出自己的万般柔情千般爱。
赤炎丧气地撇了撇嫣红的嘴唇,对方是得意了,自己是受到了双重的打击,不但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
“蕤,看在我今天任劳任怨的份上,你放我出去,成吗?”都即成事实了,他也回天无术啊!
总得索取点报酬。
齐蕤垂下了俊逸飘飞的眉目,思忖了半晌,一口回绝:“过一阵子吧,这会我有要紧事要办。顾不上你,还是宫里安全。你实在嫌闷,我让符宝把璎珞带进宫陪你。”
“那当我没说。”赤炎直接将身体滑进了被褥里,侧过身子,紧紧咬住嫣红的薄唇。冷,无边无际的冷。伤,绵绵不绝的伤。痛,透彻心扉的痛。恨,发自心底的恨。也不知哪儿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头一次,赤炎有想哭的感觉,却哭不出来。只是眼睛又干又涩,对了,他就是那搁浅的小鱼,没有了水的滋润,迟早是要奄奄一息的。既然这样,那就干脆绝食好了,长痛不如短痛,齐蕤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饿死吧?
赤炎是真的停止近食了,本来是赌气,不过赌着赌着就真生气了。这跟人演戏是一样的道理,演着演着,自己就真成了主角了。完全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戏。而要将自己从戏里拔出来,就跟死了亲爹亲妈一样的痛苦。只是,赤炎还来不及痛苦就倒下了。饿晕了其实比吃撑了容易,只要躺床上就行。不比吃撑了疼得汗流浃背,还要满地打滚,既消耗体力又浪费精神。而赤炎现在是没有体力也没有精神了,饿得头昏眼花,心里还猫抓狗挠似的发慌。饭菜就摆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有淡淡的香味顺着风飘进赤炎灵敏的鼻子里。可是,赤炎不想吃,没胃口。他突然很想家,想起了一个叫终南山的地方。那里松竹掩映,那里青山绿水,那里逍遥自在,就像陶渊明口中所描述的世外挑源。自己单身的时候总是羡慕鸳鸯戏水,并蒂花开。这会有齐蕤了,反而是愈加留恋以前的日子。赤炎想起就苦笑,那笑容很美,只是是凄然的美。催魔泪下的美。
一听到化尧的报告,齐蕤立即放下手中的奏折,飞快地赶了回来。他真没想到赤炎会那么傻,傻到拿身体去做赌注来定输赢。
“炎,炎,快,吃饭,起来吃饭。我喂你,我喂你。”齐蕤手忙脚乱地抓起旁边的碗筷。夹起一块赤炎喜欢吃的鸡肉就往对方的嘴里塞。只是塞进去后,那块肉就动不了了。因为大门被封住了,而那扇门迟迟也不愿意打开。
“炎,张嘴啊,炎。我求你了,快张开嘴。”齐蕤从来也没有这么挫败的感觉,顿时被雷电劈傻了,俊美的双目里渐渐激起了晶莹透明的泪花,一点一滴顺着脸颊直接流进了宽大的衣领里,冰冷,冰凉,像冰碴凉透了齐蕤的心。
径直将碗筷全都丢到了地上,齐蕤伸出两只修长的双臂一把将赤炎的身体紧紧抱住死命地摇:“炎,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放你自由,我放你离开。现在,不,吃了饭我就带你出去,就是背着你抱着你也让你出去。我们去看花,去看草。对,就去那个小池塘。你说过,你喜欢那里的蓝莲花。那花现在开得很漂亮,像人界的蓝天。不,你说过,像你见过的一望无垠的大海,深蓝色的大海。”
“炎,我求你。我爱你!我是不是没有说过,但我真的爱你,不能没有你。”齐蕤将赤炎的上身全搂到了怀里,紧紧地贴到自己温暖的胸膛。
赤炎被摇得更晕了,不过,耳根子是一直竖起的,对方的话全被悉数接收了进去。嗫嚅着,动了动有些干裂的泛白的嘴唇。赤炎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地嗡嗡:“蕤,我饿…”。
赤炎终于是迎来了迟到的胜利。只是真的想吃了,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上下颚没有得到有效的使用,跟僵化了似的不听指挥。齐蕤也很快没了耐心,这样吃要吃到啥时候才管饱啊。干脆,自己先把食物嚼细嚼碎了喂赤炎的嘴里。可惜对方肚子上不能穿个洞,要不他恨不得直接送进去。
这一次,赤炎是充分享受到了一次优厚的待遇。只是,要用快饿死了作为代价,实在是不容易。哎,千年才等到一回。所以:“蕤,我还要吃。吃大点的。那个,嗯,最大的那块肉。”
什么叫苦尽甘来,赤炎是体会到了。只是,这甘得太过头了就成了乐极生悲。悲就悲在赤炎吃得太多了,完全应了明凌蒙初《二刻拍案惊奇》里面的话:“东倒西歪,撑肠拄腹”。
齐蕤没法子,只好拖着他出去散步,也是为了实现自己刚才的诺言。带了赤炎去到那个池塘边的小亭子里看莲花。
慢慢走了一段,赤炎觉得好点了。主要是太高兴,又蹦又跳的,还真跳下去了不少。嗯,人界不是说生命在于运动吗?估计就打这里来的。不但食物被消化吸收,生命也开始精彩了。
“蕤,你整天都在忙,都忙些啥啊?”
齐蕤俯下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赤炎。这会子对方的心性估摸也打磨得差不多。该是拿出去试试手的时候了。
“炎,如果我有一天我不是魔界的王了,你还会跟着我么?”
“这有啥,你就是住草棚我就跟着你。凭你我的能力难道还会去要饭?”赤炎不屑地撇了撇嘴。
通常,前半句是第一反应的产物,真实性比后半句高。只是,齐蕤琢磨着这后半句比前半句更靠谱。于是直接将关于草棚的内容从头脑里删除掉。
“要饭倒不会,只是再也过不了这么好的生活了。你会害怕吗?”
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一下,赤炎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自己老家山里的生活场景。不是也挺美好的么。只是不知道齐蕤会不会习惯:“不害怕,大不了跟我混。称霸终南山,做山大王。”
“哈,哈哈……。”齐蕤忍不住就笑,笑得裂歪了嘴,原来,开怀大笑的感觉是这么好。齐蕤丢掉赤炎的手,将对方一把拥入自己的怀里,然后宽大的手掌自然而然地按紧了对方的脊背:“炎,你放心。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王的位置远不比你重要。”
赤炎如柳永《雨霖铃》词里写的那样: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只是,泪没流下来,汗先出来了。因为他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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