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攻心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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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站起来,边走边摸着双唇,那还有残留的余温,忽而自言一句,“我也挺舍不得。”
……
这几天,苏然一直躲着齐谨文。每天早上只要是他的课,她总能在闹钟一响就瞬间爬起,不出十分钟洗漱搞定,然后穿着高领针织衫,牛仔裤,再套上长外套,把自己裹得严实也为了封住某人的口。早到的好处也是自动选择位置,她往往选择后面几排的中间,躲在人群中总是安全的。
路上遇到,她宁愿绕过一整栋大楼走,也避免同他打招呼,她已经不知道要以什么表情称呼他了,这种感觉尴尬不比。也有失算的时候,比如他领着Nooby出来,迎面走来的时候,他总会把手里的绳子放开,让Nooby自己跑,结果他们又得呆一起,她尽量克制自己不对他说话,可奈何大叔阅历颇深,道行隐晦之高,激将法百试不厌。
“唉……”苏然低垂着脑袋,含住热茶里的吸管。
“你怎么了?不停的叹气,我都要跟着一起叹了。”曹幸幸插了个丸子,一边用纸巾擦着小嘴,一边吃着,怕酱汁沾染了嘴角。
苏然翻个眼皮瞄了她一眼,随即又是一声叹息,“唉……我觉得我快病了。”
“到底怎么了?”她把牙签放下,擦干净嘴巴,握住她的手关心道,“看你这两天心事重重,不会是因为齐老师吧?”
“因为他?!怎么可能啊,难道我脸上写着:我为齐大叔日夜烦心吗?”苏然白她一眼。
“那为什么每次看到老师走过来,你都拉着我自行绕道,要不就直接抛弃我,你知道的,我胆子小,留我一个人跟老师打招呼,很不好意思耶,而且,齐老师的脸色看起来冷冰冰,嘶……”她环抱一下手臂,“真的好冷。”
“你也知道他不易近人嘛,我是属火的,碰到那冰石头肯定会嗖地一下便没了。为了健康着想,远离才是正确的选择。”她说得振振有词,毫不心虚,继续大口吸着热热的奶茶。
“可是,我们都看出来你是故意避开齐老师的,而且啊……”曹幸幸瞧了瞧周围,用手挡着一边小声说道,“瑞安也说,自从你那晚去了齐老师那后就变得奇怪,走路分心,聊天分心,就是吃饭也在分心,看到老师端菜来,你就直接不吃走人。我说,你不是被潜了吧?你别怕,如果齐老师真是那样的人,我们一定会帮你。”
“帮你妹啊!”她一掌拍下她脑顶。
“哎哟,好痛耶,我是分析情况嘛,干嘛那么凶巴巴。”
苏然用手指戳戳她脑门,“还知道痛?你们两个真是会天马行空乱想一通。小说看多了?还潜呢,你咋不幻想我们其实是夫妻,为了避人口舌,只能在人前当陌生人,三更半夜才幽会?”
“其实……我也这么想过哦。或者说你们其实是旧情人,他抛弃了你,而你不爽,恨之入骨,诸如此类。”曹幸幸在她恶狠的眼神中越说越小声,脖子都缩在了一起。
“OH;MY GOD。”她单手捂脸,“你是真心想太多了。晚上你帮我打饭吧,我要埋头苦干,把参赛作品弄出来,争取这次的名额,你也试试吧,难得的机会。”
“我?不要啦。”她笑笑摇头,“我参加明年的比赛就好了,这次你加油,我当你的后备。”
苏然捏捏她的娃娃脸,“唔唔……真乖。”
……
“你上了他?!”梅夏激动的话语从桌上的手机传来。
由于需要做画,她将手机调开了扬声器,“别用‘上’这个字,好像我有多禽兽似的。我当时喝醉了,你又知道我不是受害者?”
“看你口气,没一点被害者的愤怒。你确定你完全醉了?”
“我……”她忽然没啥心思设计,转着铅笔,一手撑着下巴,小声说着,“其实我对那晚有印象。”
“这不就成了,他是清醒的,而你借着酒意风流了一把,我看你们是干柴烈火、两情相悦。”
“谁……谁跟他相悦了,人喝醉了,不都会……那个……啥乱来嘛!”
“会不会乱来,你自己知道哦!”梅夏听着她结巴地解释,在那边偷笑,“既然人家追到学校,你干嘛还回避,他都要你负责了,唉……这么隐晦的表白,跟你说肯定是白瞎了。”
“什么表白啊!”她拍打下桌子,“他就是自尊心受损,哀家那日弃他而去,这口气他咽不下,才想着法子来报复我。”
“我看你就是逃避,你敢说他亲你的时候没感觉吗?你的心没有小鹿乱串般的混乱吗?别告诉我你还在留恋那位徐学长,所以接受不了新的恋情。”
“我没有。”想起徐闵睿,哪怕已经很遥远,可她的心难免有些酸楚,“就算我对齐大叔动心,可……可这跟爱没关系,可能因为我们亲密接触过,每次触碰他都会想起那晚的事,让人脸红心跳。”
敲门声这时响起,“等我一下。”她赶忙起身去开门,以为是曹幸幸来送晚餐,就没把手机关掉,打开门,齐谨文拎着饭盒还有出现在她面前,旁边跟着Nooby,朝她靠近些。
“怎么是你送来?”她一头雾水。
齐谨文没得她允诺,便直接牵着Nooby走进来,“饭菜趁热吃。”
苏然回过头,厉声飘来一句,“换鞋!”然后抬起下巴大快人心地看着他。
他又走回门口,正要脱鞋,书桌上的手机传来女声,“死哪去了,人家说女人会因性而爱,我看你还是承认自己喜欢上他了吧,别这么别扭了,赶紧发展速速结婚……”
苏然脑子一轰,立马跑过去把手机掐掉。然后转过身来,轻松解释,“不是说你,呵呵。”
这会儿换成了他得意地笑,却没发表任何意见。让她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苏然好像有点不太开窍啊……
第二十七章 迷心(三)
苏然嚼着热腾腾的饭菜,本是她很喜欢的梅菜扣肉,这会儿一点食欲都没,白一眼身边的男人,“你怎么还不走。”
齐谨文用下巴指下在她脚边磨蹭的Nooby,“你先问它。”
她把饭菜咽下去,“Nooby又听不懂人话,怎么问。”
“我来。”他转正身子,朝它弯下腰,摸摸它脑袋,“Nooby,你是不是还想呆在这?”然后起身望着她。
“所以呢?”她摊手带着点嘲笑,完全不懂他是如何交流。
“所以?难道你会不懂。”齐谨文表现得有些惊讶,“它默认了。”
“你……”苏然忿恨咬着下唇,“你这是伺机报复。你不是卢森堡皇家御用珠宝设计师吗?不是国家珠宝协会理事吗?怎么没点男子汉的大气度,跟我一弱女子计较。”
“其他的你都说对了,有一点,你可不是弱女子。能在我脸上动刀子,你胆势不一般啊。”
又被揭底,她面子都快挂不住,重新埋头吃饭,就着满嘴的食物,含糊一句,“那是你自己睡得跟猪一样,没点防备。”
见她难得这样嘟嘴埋怨的样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很难同平时骄傲麻辣的形象连在一起,齐谨文单手撑在桌面上看她吃饭,没再跟她纠缠。
苏然总感觉右耳侧方火辣辣的视线射过来,斜着眼珠瞄了过去,正巧撞上他的目光,她慌忙收回。现在只要是两人单独在一起,他就没再戴过隐形眼镜。可是她却不再好意思大喇喇欣赏他美丽的蓝瞳,不知为何,每次只要与他的眼睛对视,她就会想起JQ四射的那一晚。然后心会突然加速,砰砰直跳,简直有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随便扒了两口饭,苏然把嘴巴擦赶紧,走去洗水池洗手漱口。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没去管,漱口后抬起头,他出现在镜子中,就这么站在她身后,室内没穿高跟鞋,他显得更高了,比她高了快一个脑袋。
她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对着镜中的他说道:“这样看来,你还挺高,到底是有欧洲人的血统。”
“不觉得这样的身高差距很般配吗?”齐谨文也是望着镜中的她,视线紧紧抓住她的双眸,不放过一毫蛛丝马迹。
只是一句简单的反问,苏然顿然觉得心里有股暖流,缓缓流淌,历经之处的伤口在慢慢愈合,她不是笨蛋,经过一次失败的爱情,她知道有些感应意味着什么,只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去确定,因为那次伤太深,让她的心徒增懦弱。
眼中闪过懊恨,她的爱从来不需要谁主宰,而她现在却因为过去的失败止步不前。苏然转过身面朝他,那蓝瞳中流露的溺爱之光是真实存在的,曾经那位满脸胡子严肃刻板的大叔,竟也会有如此深情的目光,她伸出双手抚摸他白皙的脸颊,媚眼一眨,用着勾人的话语,“我还是喜欢有胡子的你,扎得人痒痒的。”
然后像是试探般,她踮起脚尖,微微闭上双眼,触碰他的双唇,冰凉的触感,刺激了她的身心,她缓缓亲吻着,细细品味这样的吻带给自己的异样,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动作,就连手臂也没有抱住她。
苏然悠悠睁开眼,抬头一望,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冷冷盯着自己。
齐谨文单手摄住她下巴,带着怒意凌厉说道,“想利用我忘掉他?还是想试探你的心?!”
苏然瞪大双眼,只因他能猜中她的想法,这样的洞察力未免太可怕。
“我要吻的是脑子只出现我一个人的苏然,不要试图在你思绪混乱的时候诱引我,我不屑!”他狠狠甩开她下巴,转身走开,到卧室牵着Nooby就离去,门也被大力甩上。
她感觉心像被皮鞭抽一下,刺疼。那句“我不屑!”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掌,唰地被扇一耳光,耳朵还有鸣音。
“啊啊啊!!!”苏然乱叫着冲到床上,一头栽下去,“为毛我要为这种事情纠结!不屑就不屑!老娘的嘴哪里是随便就可以奉献出来。”
……
第二天开始,苏然又重新走回到性感冻人的衣着行列,每次只要是齐谨文的课程,她必定迟到五分钟,哪怕是早到了,她也要在教室外面磨蹭许久再进来。因为之前朱老师比较通融,迟到五分钟以内可以不计入考核。她进来的时候大摇大摆自觉坐在第一排。在路上遇见他,她也不再避开,而是昂头摆臀从他身边扭过。
齐谨文却把她当空气,课堂上他没正眼对望过她,迎面走来,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把她当路人甲,直接漠然无视,如果晚上牵着Nooby,即使有时候Nooby会朝她望去,脖子不停扭动绳子,他就索性将它抱起来。
周末正好碰上晴朗天,初冬要是出大太阳,大家都会忙着晒被子,洗洗厚重的衣服,苏然是直接从家里拖运了一个十斤重的棉被过冬,她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凉,而且很难暖和起来,尤其晚上,而暖气又太干,所以一直都是盖这么重的棉被。天台的位置都被占了,两个女人只能背着被子到楼下操场处晾晒。
“没想到是我搞错了。”曹幸幸从棉被的一旁伸出小脑袋,“原来你们根本就是冤家,不对盘,一点都不对盘,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人呢。”
“你又开始发挥你那空虚的脑袋了?”苏然无语地白她一眼,一使劲,将被子挂在钢绳上。
“什么嘛!你跟齐老师的绯闻满天飞耶,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你是故意跟他作对,也只有你敢这样撒野呢。换做是我,吓死的心都有。”
“自古绯闻都是不攻自破,何况我只是想多享受朱老师给我们的五分钟懒觉福利,没什么吧。谁爱猜谁猜去,反正不过一年的同学。”她耸耸肩表示毫不在意。
“唉……要是我有你那么洒脱就好呢。我就是做不来,总是被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