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掠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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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啜着果汁,神经却是紧绷着,桌子底下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点一点排遣我内心的恐慌。
时间仿佛很短,又或许很长,在我的神经绷到极限之前,他终于开口了:“六年前?很遗憾,我整个夏季都陪着母亲在瑞士度假。”低柔的嗓音,淡漠的语调,我猛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
他在笑,仿如初见时那般唇边完美的维持着三四分的笑意,眼底,却是冷的。
他丝毫没有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说完这句话就淡淡的瞥了眼手上的表,优雅的站了起来,向林莜爸妈告辞:“抱歉,马上有个会议要开,先走了。林先生,林夫人,下次有空再聊。”
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迈着坚定的步伐,背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垂眸,端着杯子的手细细颤抖。
——一切,都结束了……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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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吴思涵再也没有出现,偶尔收到的鲜花水果都是他的助理派人送来的,意思,不言而喻。
心里有没有失落?我不知道,我无暇做过多的思考,每天每天,看着一一好起来,随着手上的伤口愈合,身体可以四处挪动,我感觉心里异常充实。
期间,小锦和周雅联系过我,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当初我请的是事假,具体是什么事没有告诉任何人。现在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想要什么,所以,我轻松的告诉她们:“我在医院照顾儿子。”
电话那头一片抽气声,我已经可以想象她们惊掉下巴的表情。
我哈哈大笑,她们争相逼问我在哪家医院,我含糊的糊弄了过去。毕竟一一的长相太醒目,我必须排除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李明辉得到消息后也赶了过来,对着一一又抱又亲。林莜生一一的时候在澳洲,回国后又刻意隐瞒一一的存在,所以辉辉虽然知道我有个儿子,也只是见过照片而已。
果然,当我们出了病房,一起走在花园里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有没有可能是吴思涵?”
我望着草坪上追打笑闹的儿童,想象着几个月后一一也能像他们这样又跑又跳,心里满足极了,所以,对于她的问题,我无所谓的回答:“不是,他亲口否认。”
辉辉似是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有点不甘心的看着我:“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谁缺了谁会活不下去?”有些事,辉辉似乎比我更加计较。
她撇了撇嘴:“我真后悔当年没有报名和你一起去,岑绍倒是去了,明明一直暗恋你,还没有把你保护好。哼,没用!”
我微愣:“岑绍?”这个人我仿佛早就忘了,就连他送我的星星手链那天之后也不知所踪。
“就是他!他不是追你么?为了你才去的,没想到这么没用!”她说着,话锋一转,“林颜那女人最近见过没有?”
“来过几次,最近公司新产品发布,有些忙,来去匆匆。”孕妇不都应该好好休息么?
“那女人心眼太多,对外就知道装柔弱装纯洁,其实心里鬼的很。初中的时候就偷了你的作文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得了奖作者署名是她还跑到你面前哭诉见不得这么好的作文被你埋没,你不珍惜她珍惜干脆参加比赛也让别人看看!哼!厚颜无耻!从我认识你们开始,我就注意到她事事都针对你,你上什么兴趣班她就跟着报名,你穿什么衣服她也穿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和你比一比,就连喜欢的人还想和你争,比如那时候的岑绍。我看六年前的事八成是她在搞鬼。”
我一怔,抬头看她。
“她明知道你不能碰含酒精的东西还要拉你去酒吧,同学之间狂欢又怎么了?不去又怎么了?她肯定又可怜兮兮的求你陪着她,趁机灌醉你设计你,好让你和岑绍之间产生嫌隙!”
不愧是前途光明的律师精英,思维严谨,逻辑清楚,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我抚额:“这样对我,她有什么好处?”
“她好乘虚而入!如果顺利搭上岑绍还可以打击你!”
“我有这么可恨?”过去的林莜应该很懂事,怎么会有人这么讨厌她,还是自己的堂妹?
辉辉冷笑的瞥了我一眼:“她不甘心呗,寄人篱下,看你享受宠爱,她却一无所有,自卑?羡慕?嫉妒?谁知道呢?或许一开始我还同情她,可是后来看着她在背地里对你做的一件一件事,我只觉得她心术不正,只有你还傻呵呵的什么都听她的,笨!”
那天和辉辉聊过之后,我心里隐隐对林颜产生了抵触情绪,幸好,自那之后,林颜没有出现在医院,林莜爸妈也是来去匆忙。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我到了销假上班的时间,可是,看着一一渴望的小脸,再加上郁婷婷突然提出离开,虽然有高级看护,我到底不放心,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把工作辞了,一心一意照顾他。
一一腿上的石膏终于拆了,但是医生关照还不能随便走动。我推着轮椅和他走在住院部前面宽广的草坪上,阳光暖暖洒洒,耳边鸟语声声,一一突然对我说:“妈妈,我要拍照!”
我愕然:“出院后妈妈给你拍不行吗?”
他皱着小脸:“不要,现在拍!要和妈妈一起照的,一一没有和妈妈在一起的照片,别的小朋友都有!”
我笑容微僵,愧疚感从心底满溢。
点点头,我忍住酸涩:“好,我现在就让人把相机送过来?”
“不要不要!用妈妈的手机拍!送过来多慢啊!”
我依他,我现在用的手机是新买的,旧的那只一一出事的晚上就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800万像素,足够了。
我让看护帮我和一一拍合照,灿烂的阳光,蔚蓝的天空,绿茵的草坪,欢声笑语充斥耳间,一张一张,记录着快乐的时光……
就在我和一一没心没肺的欢笑游戏的时候,我不知道,暴风雨已经酝酿着离我越来越近。饿狼,在蛰伏过一个冬季之后对我张开了尖利的獠牙,等待着时机,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的,将我的世界撕裂……
☆、重生之掠爱(41)
那一天,我正在给一一削水果,辉辉一个电话打来,急吼吼的问我有没有看报纸。
听到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当时就愣了。想着是否该找张什么报纸来看看的时候,她突然说:“没事,我挂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但事后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林莜爸妈都没有出现,打电话过去也都是通话中,直到某日实在无聊,打开了病房的电视机看到一则新闻,才知道外面早已刮起了腥风血雨——林氏生产的一批白酒含工业酒精成分,已致数十人失明、死亡,公安介入调查,林氏被勒令停产停业。
伤者死者家属频频出现在媒体讨公道,电视里林氏集团和旗下的厂房周围都围满了怨声载道的人群,检察院已经对林莜爸妈及相关负责人以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向法院提出了公诉!
脑子“轰——”的一声,我几欲怀疑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我呆呆的看着屏幕中记者的采访,受害者家属愤怒的眼神,控诉的言辞,伤心欲绝的眼泪,汹涌的人群,维护治安的警察,吵闹声,声讨声,淹没了我的视野……
“妈妈……”我猛地回神,顾不得一一好奇的眼神,匆匆出了病房拨林颜的号码,我下意识的认为只有她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能找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your telephone call being unanswered, please dial later。”
我一次一次的拨,电话里一次一次的传出机械的女音,我双手颤抖,身上已经冷汗涔涔。拨不通她的电话,我立马打给辉辉。
一接通,我开口就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林氏到底怎么了?爸妈怎么了?”
“莜莜,这个案件还在调查中,我们怕影响你和唯一才瞒住了你。”
“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可以瞒着我?怕我什么不懂还添乱?辉辉!这不是小事啊,林氏生产的白酒喝死了这么多人,爸妈要坐牢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对,我要见爸妈!你让我去见他们!”
“莜莜,别激动,你在医院等我。”
辉辉挂了电话,我呆呆的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也不过如此。我想过林氏可能破产,前提是林莜爸妈没有惹上官司,现在还是人命官司!
虽然我不是真正的林莜,和他们之间没有多少深厚的感情,可是,自我重生以来他们从未亏待我,好吃好喝的养着我,即使在吴思涵的事情上最终也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更何况,这个身体和他们血脉相连,我怎么可能不急,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焦躁的时候等待的时间显的格外长,好不容易等来辉辉,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我捉住她的手,急切的问:“带我去见爸妈!”
她摇头:“我会安排,但是现在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从辉辉的嘴里,我知道林莜爸妈近几个月忙着新产品,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公司久负盛名的白酒会突然被曝光含有工业酒精,甚至致人死亡的境地。而这批毒酒制造的负责人是林氏老员工张国,在林氏干了一辈子,从没出过什么事,刚听到林氏白酒喝死人的时候气的心脏病发,不治身亡。
林氏造酒厂各生产线都没有问题,追查溯及到白酒原料的供应。在搜查中,发现一份与销售商签订的工业酒精订购合同书,签字按押的正是负责人张国。可是张国已经死亡,难以追查到他是否蓄意,林莜爸妈作为林氏的负责人,根本难逃法律的制裁!
“那……。那该怎么办?”我感觉全身发冷,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浑身无力。
“莜莜,我师傅和林氏特聘的律师已经为这个案子忙了一个多月,现在所有证据指向张国,但是他的死亡太过突然,这个案子无疑走进了死胡同。没有人可以证明伯父伯母的清白,我们只能尽量为他们作罪轻辩护。”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
辉辉沉默了片刻,叹气:“两个月前,亚克传媒已经将其投进林氏集团的所有资金全部撤出,加上这次的毒酒事件,林氏信誉尽毁,已经不可避免的进入了破产清算程序,基本没有重整的可能性。莜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头脑中空荡荡的,准备?还有什么好准备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就宣告破产,也省的惹上这样的官司!
至于亚克传媒……吴思涵早就警告过我,他随时可以撤资,不是么?
“妈妈,你哭了?哪里痛,一一帮妈妈吹吹。”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