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情人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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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宾馆楼下打了阿山的电话,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先下楼,天黑之前都由我来开车,这样他也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很快,阿山下了楼,比起刚才没精打采的样子,倒是显得精神了许多。他看我这么着急的要赶路,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跳上车问,“出什么事了?”
“阿山哥,你知道秀川县在哪儿吗?”
“你要去秀川?”阿山先是一愣,不过随即想到我是去做什么,“我知道,开车过去快的话也就3个小时。”
“那就好,你帮我指路吧。”我发动车子,往出城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阿山都不说话,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快要到秀川的时候,阿山把车停在了路边,很严肃的说:“小娟,一会我只能把你送到城边,我不能进城。”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的问。
“我会在临秀川县的一个镇上住下来,等你办完事再来找我,我陪你一块回A市。”阿山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他以前也告诉过我,在跟着杨哥以前他一直是靠偷靠抢过日子,我没法想象一个12岁的小孩子失去了亲人后,是如何生存下去的。过他从包里抽出烟点燃,猛的吸了好几口后才说,“来青山之前,我在秀川犯过事,所以我现在才改了名字叫阿峰。”
“嗯,我知道了。”话说这,我也不能多说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只要阿山能帮我做到的事情,他一定会全力以赴,要是这次执意让他跟我进城,那确实有些为难他了。把阿山放在镇上后,我一个人开车去了秀川县城。
一路问了过去,找到了秀川县歌舞团,这个时间正是快要下班的点,我找到卖票的工作人员。本想直接说明来由问她认不认识倪娟,但看她不过才30岁左右,想来她应该是不知道“你好,我们是A市某单位的,想和你们洽谈下关于演出的问题,你看我需要和谁谈呢?”
秀川县是一个小县城,一听有省城的单位来洽谈演出,售票的工作人员热情的说:“您在这稍等下,我先给领导去个电话。”
像这种县城的歌舞团,主要是下乡或是去部队做慰问演出,大多数时候都闲着没事。不过倒是听到过一种说法,说是很多地方的歌舞团里都养着一批很漂亮的女演员,至于这些人养来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团长,这位就是从省城下来找演出单位的。”售票员把我带进团长办公室随口交代了下,又转上关上门出去。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她转身出去的时候,屁股特意扭得比刚才还圆许多。陈团长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售票员的背影色眯眯的笑了笑,扶了下脸上快要掉下来的老花镜,一抬眼,额头上就全是皱纹,“你们是什么单位的呀?”
像他这种文化部门的工作者,而是都混到了这个位置,按理说应该会给人感觉很正气清廉。但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为了不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我直接说:“陈团长不好意思,刚才为了见您,我故意撒了个慌。
“那你找我是什么事?”他一听不是接业务,马上就换了副脸,低着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陈团长,我是A市大学的学生,今天来找您主要是想像您打听一个人。我有个同学现在患了癌症正在住院,但她不知道自己亲生母亲是谁,现在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们这些同学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道她生母叫倪娟。”我把刚才在路上想好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和我们这有关系?”这番话还算打动了他,他又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问。
为了让事情显得更真实,我说:“是的,我们通过省档案局查询,查到倪娟最后的档案是从你们这儿迁出的。”
见他一时没有回话,我又补充说:“档案上显示是X年X月从安华迁入贵团的。”
“安华?”他眼睛盯着办公室,应该是在回忆什么。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但愿眼前这个陈团长能想起什么来,20年前他应该还是歌舞团普通的员工,但如果我妈来这儿工作过,他怎么也应该有印象才对。
过了许久,他才摇摇头,“我来这儿工作了30年,好像没听说过有倪娟这个人,更没有谁是从安华牵过来的呀。”
这个回答让我很是失望,我尽量用很真诚的语气说:“陈团长,我那个同学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见下亲生母亲,要不麻烦您在帮忙想想?或是问问其他人?”
“你等等。”陈团长说着,用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只听他说,“老团长,我是小陈啊!”
一听他给老团长打电话,我心里又稍微放松了些。
“你记不记得我团里以前有个叫倪娟的?是从安华歌舞团迁过来的?”
“嗯,是。”
“没什么事,她女儿的同学来团里找她,说是她女儿生了什么重病。”
“好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陈团长说,“我刚帮你问了老团长,他印象中是有这么一个叫倪娟的人安华迁来过,当时好像是上面人安排的,不过没在来我们这儿上过班。”陈团长一边说,还在一边嘀咕,“我就说我不记得嘛。”
“没上过班?”
“就是档案资料挂在我们单位,人实际上没能到岗。”陈团长解释说,“像这样的情况都要上面来打招呼。”
“那陈团长,我能问问这个安华歌舞团在哪儿吗?”既然这条线索就这样断了,那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应该会知道迁入单位的一些信息吧。
“安华歌舞团都解散很多年了,好像是在H市。”
陈团长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见这儿问不出来更多的东西,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留了下来,让他要是帮忙问到了,一定要给我来电话。
☆、033 倪家客栈(1)【推荐500加更】
这档案上面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不过还有唯一的线索,就是上面的家庭住址。但工作地点都可以挂靠,那家庭住址也不一定真实,所以对这份档案,我已经没报太大的希望。
既然来了一趟,我想还是应该去看看,沿路问了好几个人,都告知档案上面的地址已经拆迁。好不容易问到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老人,他知道这条路现在叫什么,在老人的指引下,我很快到了他所说的路上。
明知道拆迁会让门牌号改变,我还是开车盲目的绕了好几圈,甚至奢望能在路上碰到一个和我妈长得像得女人,最好是姨妈什么的。
最后实在无果,我又开始沿着路上的小巷子一条一条找,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找什么,总觉得来了就应该努力去找。
最后在一条巷子最里面,竟然让我发现了一栋装修很古朴的客栈,客栈上面挂着老式的招牌旗帜,上面写的“倪家客栈”触动了我的神经。
在我妈档案原地址附近,能发现“倪家”两个字,我几乎都要激动的跳了起来,总算我今天这样无目的的乱逛,还算没有白费。
我连忙把车靠在路边走进客栈,才发现里面比外表看起来豪华许多。见有客人,门童穿着老式的中山服迎了过来,“您好,请问您是住店吗?”
我点点头,“还有房间吗?”
门童把我迎了进去,在前台做了登记,服务员把我引进客房。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叫住她,“美女,我能问你个事吗?”
服务员停了下来,重新折回到房间,我顺势把门关上,从包里拿出100元钱递给她,“我想知道,你们老板是姓倪吗?”
她接过钱放进外面的小包里,回答说:“我们这就叫倪家客栈,老板肯定姓倪啊。”
我想她心里肯定在笑我傻,门口那么大的招牌这不明摆着嘛。但听到她这个回答我还是高兴了一阵,接着问:“那在秀川,姓倪的多不多?”
“据我所知好像不多。”
我的心几乎都要蹦出来了,刚在门口的时候看到招牌的时候,我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预感。“那你们老板年纪大概多大?”
服务员想了下,说:“大概40多岁吧。”
按正常逻辑推算,外公至少60岁。阿山和吴姨都说过,我外公家以前挺有钱的,应该不会只有这样一个客栈才对。那么服务员说的40多岁的老板,从年龄上分析很有可能是舅舅什么的。
“你问这个干嘛?”服务员追问道。
见她开始有了顾虑,我把刚才给陈团长说的一番话复述了一遍,又补充说了下我是根据什么地址找到这儿的,“我觉得你们老板和我那个同学,很有可能是一家人。”
“那你问吧,我尽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服务员的反应和陈团长一样。
听到这话我脑子一下就乱了,一直想要找寻的东西忽然马上就会有答案,急得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那个。。。你坐吧,我们坐下慢慢聊。”
坐回到椅子上,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拿出一支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两口,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些才开始我们的一问一答。
“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
“倪向天。”
“会经常在这儿吗?”
“他基本白天都会在这,不过现在已经下班了。”
“那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呵呵。”服务员笑笑,“我怎么可能知道老板家住哪儿。”
“那倒也是,那你们是属于单独的客栈还是隶属于什么集团公司的?”
“应该是单独的吧,反正我们年终聚会什么的,也都是客栈的这些聚。”
“你有办法让我见到他吗?”倪向天毕竟是客栈的老板,而着客栈的档次也不低,一般的客人向要见他可能真还是有些难度的。要是服务员能帮忙的话,我想明天他来客栈上班我就应该可以见到他了。要真是我舅舅,最起码应该会和我妈有点像吧?
“办法倒是有。”服务员说完她的办法,有些担心的补充道:“姐姐,你要到时候见到我们老板,可别告诉他这些情况是我说的。”
“这个你放心。”说着,我又从包里拿出100块钱递给她,“明天可就要拜托你了。”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我就醒了,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倪向天,心情大好。收拾完后去餐吃了个早饭,再回到房间时,昨天的服务员正在门口等我,我小声的问:“他到了?”
她点点头,“那我就交班了,你记得我给你说的就行。”
走进房间心里还有些忐忑,如果倪向天真是我舅舅,外公当时对允叔叔和我妈那么残忍,我不确定如果他会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连抽了三根烟,在最后一根都要燃尽的时候,我才拿起烟头在地毯和船单被套上烧了几个小洞洞。特意把烧坏的地方放到显眼的位置,按下总台的电话,“麻烦请服务员上来收拾下房间。”
服务员一上来就发现了这些烧坏的东西,“您好女士,“您损坏了船单和地毯,按客栈规定这些物品都需要您照价赔偿。”
我装的无所谓的问:“多少钱?”
“5000元。”
“什么?”我把烟头丢烟灰缸,“你抢人是吧?再说了,你哪知眼睛看到这些都是我烫的?明明我住进来这些都是坏的,我还没投诉你们呢!”
“不好意思女士,这的确是您在入住过程中损坏的。”
“狗屁!叫你们老板来,我要投诉你。”
服务员去叫来了她们经理,我也不管她们说什么,就耍泼的重复一句话:“叫你们老板倪向天来和我谈!”
经理看我如此蛮狠,好话歹话说尽了都没有用,到最好也没了办法,只好让服务员在这先看住我,应我的要求去叫老板过来处理。
她转身出门后,我的心就狂跳不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