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如焚(豪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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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一连发生了半个月,房子里的物品变得堆积成山,最后害的她不敢出门不敢逛街,连买菜都要凌兰出去买。
“够了展亦,你还有完没完?”她抓狂地打电话过去,“拜托你不要再让那几个跟屁虫跟着我!”
展亦却在那边漫不经心地拼了一串意大利单词问她这个单词怎么念!她气得一把挂了电话。
一连半个多月的失眠,反反复复在床上烙饼,望着窗外阴雨天暗沉沉的夜空隐隐风云翻腾,她的视线并没有焦点,暴露着她内心的烦乱。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可展亦是想怎么样呢。重新讨她的欢爱?他现在的行为就和当年跟进她的行为一样令她手足无措,无措得不知如何把握才好。他现在的表现就像当年对她不经意展露的感觉一样,微微透露着不经意的好感。
好感……
多么可怕。
这迟来的似乎难以躲闪的好感,比罂粟还要可怕。
于萧涵鬼使神差地摸索到手机按了展亦的电话,实在太纠结了,有些东西必须当机立断立刻说清楚,她再也受不了这样东想西想左猜又猜的失眠了,今天更加严重,瞪着眼睛硬是熬到了天亮。
展亦在晨练的过程中接到电话有些意外,时侯这么早,于萧涵竟然给他打电话过来。可这个突来的清早铃声却比最美的早安还动听,让他的耳朵微微有些陶醉发痒,胸中隐隐骚动。但他清楚地预料得到,这个清早打来的电话大概、可能、应该是个恼羞成怒的讨伐电话,他磨好耳朵做了准备兴味盎然地接听起来。
电话贴在耳畔,他刚开口玩味,“是什么风吹来了早来的电话?”从阴云里钻出脑袋的静静放亮的朝阳把他的脸勾勒得格外柔和。
对方陷入冗长的纠结当中,他听见于萧涵那里的呼吸沉重、缭乱。
“展亦……”于萧涵吐出来的气息似乎有气无力,更多的是无奈之感。
“作出决定了吗。”他不禁露出快意得逞的微笑,唇角弯出一抹弧度,从她的声线里谙查出茫然而无措的味道,以为她即将妥协了。
可下一秒她却恍恍惚惚好似精神已经游离地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想怎样?”
这一问,展亦懵了。然后,继续噙笑,貌似半真半假虚情假意一样地说:“教意大利语而已,难度很高?”
于萧涵疲惫地嘲讽,“全上海只有我一个人懂意大利文吗,你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展亦表情敛住,忽而又是一笑,却难掩住一丝冷凝:“那你以为我的意图在于什么?”
于萧涵的容色间隐隐爬上一层懊闷之意,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可避。她偏了偏头,柔弱秋水的眼波荡了一荡,想不通,想不透。
她为什么要这样,躲来躲去能躲一辈子吗,人的生活难道要靠逃避来过吗?全世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在失恋分手,难道每个人都像自己这样窝囊吗?她现在的脸色比刚才更糟了。
她握拳,给自己施压心理暗示,过去的过去了别再来,笑一笑放一放别再慌。她想过得抬头挺胸,活得明白清楚,活得敢去碰撞。她不想继续做被动的一方,于是,她挤出最灿烂的笑脸,“你已经是有家的人了。”
是的,他已经是有家庭的男人了。五年前她就说过,她不要他了。那泪目楚楚的神情在这五年之中却数不清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他没有不想她。
别墅那日之后,他没有不找她,却全然被她拒绝。她说她接受了陈浩,从此请他走出她的世界。展亦很想告诉于萧涵,虽然没有记忆,但他对她依然有感觉,想再和她试一试,只要她点头,他就放弃结婚。
她不答应,拒接电话,短信不回,做无声的诀别。他查她的资料查她的住址,却发现她住在陈浩的别墅,与陈浩同居。他买通陈浩的月嫂询问他们的生活,得到了令他大动肝火的消息。
月嫂说,他们朝夕相处,恩爱情深,可以吃一只碗里的饭,喝一只杯子里的水。陈浩甚至亲手伺候她洗澡,日日哄她睡觉。
这个答案竟令展亦苦痛难忍,从未有过的受挫和失落。
他悄悄买下陈浩别墅对面的别墅,拉上别墅的窗帘,透过可怜的缝隙手执望远镜站在落地窗前亲自观察,看他们在那个大房子里有说有笑,看他们一起用餐,看他们一起看电视,看他悉心陪她锻炼双腿,看他抱她,吻她,看她安然接受不抗拒不排斥,面泛桃红笑颜如花,看她偶尔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一个地方出神,被他轻声召唤便转瞬展颜,继而被他缓步走来从身后拥着喃喃细语,而她乖巧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任他宠溺。
展亦无法忍受,他们在谈情说爱,无法忍受他们的甜蜜温情。
于萧涵真的放弃了他,放弃了失去记忆的他,即将成婚做父亲的他。而他呢,他又有怎样的资格带着空白的记忆去让一个绝望之后投奔到另一个男人怀抱的女人回心转意。
展氏婚姻大事被媒体集体曝光关注,他按部就班奉子成婚。
原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他却未从脑海里她的身上醒来。
周伯后来才把他和于萧涵的事情讲给他很多,但他听起来真的很少,讲得再多也不过是旁观者所认知的有限的条条框框,他和于萧涵过往之中被失忆错过的东西也许将会变成永恒的遗憾。
可却从未有人告诉他,他们曾经有过孩子。可见周伯终归有所隐瞒,是怕影响他如今家庭的和睦么?
展亦讽刺地一笑。'TXT小说下载:。。'
接着又过去一年,那个月嫂忽然打电话过来好心告诉他于萧涵不见了。是良心发现还是怎样,她竟然坦诚地讲于萧涵不爱陈浩,为了逃离他的求婚一声不吭地跑了。那她当初为什么要撒谎!
展亦心底压抑的大石头忽然坠地摔裂好几瓣,手机也随之被摔成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原来这么长时期以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场黑色幽默么?他输了,陈浩也输了,于萧涵走掉了。这场毫无预兆的离开,竟是一别经年……
“你已经是有家的人了。”
于萧涵的提醒在他耳边回荡,短短数秒间,思绪却彷如穿梭了几十年。
“小涵……”不经意之中,他无意识地吐出这两个字,欲言却止。
于萧涵顷刻间屏住呼吸,表情凝固,魂魄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轻唤勾了出去。接着又被一句依稀清脆的“爸爸!”的童声惊醒。
“爸爸!”别墅里奔出来个帅气可爱的小男孩,一路跑向展亦,笑兮兮地叫,“爸爸,早餐做好了,妈妈叫你吃饭。”
于萧涵手抖被烫似地挂断电话,捂着自己浑浑噩噩的脑袋深呼吸,天哪,她在干什么,真是思维短路了一大清早给展亦打电话!万一是被他妻子接听的电话而不是展亦接的……那真是有够郁闷了。
可天杀的大脑里却在翻着绞着,他的家庭一定很好吧……他的儿子一定很好吧……他的一切都很好吧……
相形见绌之下,自己依然停留在落单做剩女的情势,还真是糟糕。
——————————————————————2012年6月26日22时12分17秒
☆、我心依然
吃饭的时候,乔媛媛发现儿子身上有好几处淤痕;嫩嫩的皮肤上泛着青青紫紫;就问:“小鑫,你这几天是不是又淘气了?”
四岁的小鑫用勺子舀着粥笑兮兮地摇头;乔媛媛气着叫:“周伯!”
周伯走进餐厅微笑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乔媛媛质问道:“这几天你都带小鑫去哪折腾去了;你看看小鑫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这是怎么回事?”
周伯看看小鑫身上的痕迹皱了皱眉;说,“我只是带小少爷去公园和游乐场,玩玩简单的东西,连摔都没摔;怎么会有伤呢?”
乔媛媛气腾腾地从餐桌上站起来道:“你骗谁呢,你是不是虐待我儿子,他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小鑫的小手伸过去拉拉她的袖子,“妈妈,不要训周伯伯……”
“夫人,我怎么会虐待小少爷,我疼都疼不过来。我老周是看着展少爷长大的,对展少爷的感情深厚的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小少爷也是一样的,我怎么会虐待这么小的孩子虐待自己的亲人呢?”周伯叹了叹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乔媛媛一直对他很有意见,他也对乔媛媛不喜欢。他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天天被她冤枉训斥,展亦都一向尊重他这个在展家工作几十年的老前辈,她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呦。他早就没相中乔媛媛这姑娘,果然她和他周老头是天生不对的气场,互相看不顺眼,可惜他作为下人又不能多嘴。乔媛媛这样蛮横的性子哪里配得上展少爷?
乔媛媛尖锐道:“我听说有的老头子越老越变得变态,就喜欢虐待小孩。”
周伯摇摇头,看在展亦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见识,能忍的气就忍了算了。又心疼地看看小鑫的身上的伤处,也觉得很奇怪:“小少爷一直被呵护的很好,怎么老是有伤呢,夫人你发现没发现他的伤有几处还是旧伤处,他手肘的伤还是上个月在幼儿园和小朋友闹冲突摔坏后留下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好?”
乔媛媛恼道:“少转移话题!我看就是你虐待小鑫,这一次我一定要辞了你。”
乔媛媛的大动肝火吓得小鑫嘴一扁哇的一下哭了,摇着乔媛媛的胳膊求道,“不要,不要周伯伯走,小鑫不要伯伯走……呜……”单纯幼小的心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老赶慈祥的老伯伯离开,却已经会求情了。
展亦从二楼边系领带边走下来,不悦地瞪向他们,“一大早刚吃完饭,又怎么了?”
“亦,我要解雇周伯,他虐待小鑫。”乔媛媛火气不打一处来地告状,扯过小鑫推到前面指着他身上的淤痕给展亦看,“我就说小鑫不要给周伯这个老头子带,你看看,这就是周伯带小鑫的后果!”
展亦眉宇深敛,走到小鑫身边看看他身上的痕迹转头担忧地对周伯说:“周伯,小鑫身上的好像都是旧伤口,怎么这么久都没好利索?”
周伯点头道:“是啊,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两个星期小少爷真的没受伤,可是以前的伤迟迟没好,还发青发紫起来,真是奇怪。”
展亦蹲下来搂搂小儿子,思索着吩咐周伯:“你带他去张医生那去看看,问问有伤不易恢复是怎么回事,是体质有问题还是身体缺哪方面的营养元素,仔细补一补。”
周伯平易近人地露出笑脸,“好的,一会儿就带他去看看。”
“亦,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我说要辞退周伯!我不要他再碰小鑫!”乔媛媛叫。
展亦起身不怒而威地看向她,锐利的目光让乔媛媛不由得发毛,展亦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辞周伯,周伯像照顾小鑫这样照顾我的时候你还在喝奶,以后对他客气点。如果你嫌别人带不好自己的孩子,就自己带。”展亦说完去客厅拿过外套便往别墅外面走。
“展亦!”乔媛媛望着他冷漠的姿态不甘心地大叫,“妈出国去了,没人给我撑腰了,连下人都能欺负我了是吗?我是你妻子,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展亦不理会她习以为常的脾气,径自拉开别墅的门迈出去,乔媛媛恨恨地跟出去挡在他的车前不让他上车,“你给我说清楚,这些年来我哪对你不好了,你要这么对待我?”
展亦拉开她,“别无理取闹。”按下遥控器,车门自动打开。
她立刻回身砰的一下关上车门:“我怎么无理取闹了,问你几个问题也算无理取闹吗?你今天跟我说清楚,我到底哪不好,不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