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剑重霄(又名穿越成玄霄)-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久没有遇到让我感兴趣的事情了,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的自己,面颊上居然不知道何时横了一道伤口,很浅甚至连血迹都无法流淌出来,只在最上面薄薄地凝了一层。伸手擦一擦,看看指腹上果真的一道红色,我忽然有些开心。
很久没有遇到可以伤了我的人了,还是个人类。
一个,年纪并不是很大的人类。
抬眼看向那个少年,我第一次挺仔细地打量起一个人类。
哼,满身魔气,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是个魔。只不过,他的神情,却是完全的人类模样——纠结了太多的感情,复杂到不应该是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沧桑感觉。
当他念出自己的名字时候,这种感觉犹甚。
有趣。
哼,也许,再找到飞蓬转世之前,我可以先给自己培养一个对手。
在玄霄的脖子上下了魔纹,指腹下的感觉是一片温热,尽管绷得很紧,却仍然温温的暖。和魔不同,人类的身体总是有着温度,这种温度,令魔痴恋,而有的魔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撕开血肉,有的魔,则是选择了另一种去接近。
还有的,选择了远离。
哼!本座还不至于被这点虚假的温度所迷惑。
看着玄霄红褐色的瞳仁骤然收缩,几乎要竖起来的警惕模样,我觉得自己这个突然兴起的念头,给区区一个人类种下魔纹的举动,应该不会只是个浪费。
临走的时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玄霄敛着眉眼,看不清晰表情,周身明灭着的火焰依然带着那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不出来,却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等到我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皱眉的时候,眉头就是忍不住锁得更紧了。
……哼!人类就是人类,这么脆弱。
63不懂 (楼哥番外之二)
你!可以叫我重楼。
人类的寿命最长的有多长,我不清楚,也许是百年,也许更短一些。时间对于我来说,其实早便已经失去了意义,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在感觉到我给玄霄下的魔纹有变化时候,我居然还能记得过了多少时日。
不过数月,而已。
从魔纹上传来的感觉有些奇怪,带着火焰一般的灼热,不过却是又带了一种不受控制的暴虐。想到玄霄周身围绕着的阳炎,我略略皱了皱眉。
哼,连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好,如何能成为本座的对手!
魔纹传来的情绪波动渐渐强烈起来,似乎有人在耳边不停地念叨着疼痛难受,但是又一次次地忍耐了下来。
……最终,我还是循着魔纹的痕迹去了。
疼痛的感觉,我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了,自我长成以来。
在我曾经弱小的时候,也曾无数次这样徘徊在生死的边缘,无数次地伤痕累累在伤痛中挣扎着生存下来。
弱小并不是错,甘于弱小,才是。
所以,我想,也许比起飞蓬,玄霄的性格要更加的对我的胃口。
晋一走出我划开的通道,就是满目的火红,在一片肆虐的阳炎中,玄霄盘膝坐在地上,似乎是听到了声响,略略抬起头来。
我只看见一双不知道是因为火光还由阳炎引出的魔性致成的赤色眼瞳。
挑了挑眉稍,我心里倒是有些满意,哼,魔族的红色眼瞳,倒是比那双黑色的眼睛,更加得和他相衬些。
玄霄额间有汗,尽管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这样暴涨的阳炎基本上是痛苦非常亦是艰辛非常,他的面上仍然没什么神情。
心性倒是坚忍,哼,怎么,看到我出现的时候居然会是露出放松的神情吗。
果然有趣。
就是弱了点。
哼!本座今日助你,他日你若寂寂无闻……哼!
将手放在玄霄的脖颈上,贴着我给他刻下魔纹的地方,玄霄手中的那把剑倒是一把好剑,嗡鸣着就刺了过来,被我挥开之后仍然警惕着,直到玄霄周身肆虐的阳炎渐渐平稳下来,它才似乎明白了什么,安静地倒在了地上。
我想,那一日玄霄若是有此剑在手,我与他的战斗应该会更加尽兴一些。
不过……感觉到指下的灵力从紊乱渐渐变成有序,比之先前精纯丰厚了不止一番,我却仍然忍不住皱了眉,玄霄的修为,比之第一次见面,为何却是似乎弱了不止一点。而他的经络,也是和现有的灵力极其不符,应该比现在还要更加强大才是。
走火入魔,也有这个效果吗?
有些复杂地看了玄霄,平息了暴动的灵力之后,他现在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周身火焰未敛,一身的衣服早被烧的破破烂烂,束发的玉冠倒是还在。
我伸手摸了摸,指尖尚未触到,束住玄霄长发的玉冠已经化为灰烬从我指尖滑落,散开的发丝落在了我的手上。
比先前感觉到的阳炎凉,却又比我的手的温度高上一些。
很难形容的感觉。
下意识地握了握手,我看着缠绕在自己手指上的发丝,很黑,蜿蜒着从指缝垂下,末梢悬在空中,被阳炎衬得带了浅浅的红。
……哼,还是红色比较好看!
有些奇怪自己在做些什么,我松开手,动作大了些,扯的原本端坐着的玄霄向着我这处倒了来,而那些发丝,却还是松松地缠着我的指尖。
哼,凡人就是麻烦!
将倒在我怀里的玄霄拦腰抱起,直接扔到床上,发出一阵挺大的碰撞声响。他皱了皱眉,闷闷地哼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忽然一颤,接着又是一紧,下意识地就去看他是不是再一次阳炎失控,六界之中,除去某些未有化出神志的小兽,便只有人类的身体,最为脆弱。
玄霄的阳炎没有发作,反倒是敛去了许多,只浮着薄薄的一层,恍然间就是要熄灭的模样。
哼!还懂得收敛灵力,总算没有让本座白费功夫。
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简单到几近简陋的屋子,位于灵力马马虎虎勉强算是充裕的山巅,只摆了一张床一个桌子两张椅子。
两个人住的房间吗。
哼!
伸手将在床上叠着很齐整的被子拉开,抖在了玄霄的身上,他略略皱了眉,眼睛动了动,却没有醒来。
想了想,我又抖开另一床被子,也压在了玄霄的身上。看着他皱得越发紧了些的眉头,我有些不悦,却似乎不是因为第一次照顾人却被人嫌弃,而是因为其他的,我不懂的东西。
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
离开的时候,我看了站在房门的人一眼,冷哼一声。
好好照顾玄霄,本座魔务繁忙,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管他!
魔界的事务确实很是繁忙,溪风走了之后,最大的麻烦就是他留下的那一堆卷轴,我既为魔尊,自然是需要处理那些繁琐之事。
……于是,其余的魔将军寻找溪风的期限被我缩短了许多。
我没有再去其余五界寻找所谓的对手,飞蓬仍未转世,而以玄霄的资质和心性,不出百年,便是及不上飞蓬,亦是能成为一个好的对手。
而作为朋友,也是不错的人选。
哼,至于人界的修仙门派所谓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过是人类敝帚自珍坐井观天罢了,与玄霄同本座何干!
从魔纹那处时时能感受到玄霄的修为进度,他的灵力一日比一日精纯,更是以着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的速度增长了。
只,比之这些,我却是似乎渐渐地将注意,转移到了他偶有变化的情绪之上。
不是刻意为之,只在我发觉的时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习惯,不经意地,就是已经去关注着了。
这样的变化,我不懂。
不过,哼,既然心中愿意,那便随心所欲,又如何。
玄霄的情绪时常是会生出些细小的波动,欲言又止之后的如鲠在喉一般,复杂倒也不难懂。有时,却是生出些苍茫回顾不见前路不见归途的怅然,我不喜欢。
渐渐地我发现,这些怅然,一般都是在人界的夜晚之中,出现的。
……哼。
我与飞蓬,乃至我见过的大多数魔,都是心智坚强到冷硬的程度的,包括我自己,尽管溪风说我的心智其实有着很柔软的地方被自己隐藏起来。
玄霄,却是不一样。他的心智坚定,却不是我最初以为的那般,而是似乎背负了许多的东西,沉重固然,又是奇异地支撑起他的坚定。
我不明白,为什么人类是六界生灵中活的最短的,想要的害怕的承受的隐忍的,却又似乎是六界生灵之中最多的。
或许,这便是因为,六界之中,唯人有情的缘故吧。
不久之后,得到了魔将军传来的溪风的消息,我去了人界。
在一片竹林之中,看见了一个背影。
不过只见了两次,却是让我一眼便认了出来,是玄霄。
哼,数月不见,还是这么弱!
视线在他被玉冠束起的黑发上略过,我略略眯了眼睛,他先前不知道看着什么,转过身来的一瞬表情还是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微恼的,却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结结实实地愣了下。
掌心腾起的阳炎霍得大了些,周身气势也是一凝,滞了滞。
怎么,见到我便是这么警惕,哼,难道本座上次帮了你的忙你都不记得了吗!?
莫名有些不爽,我挑了挑眉稍,将视线定在他掌心的阳炎上,看着那一簇火苗一点点地缩小,总算觉得那股莫名涌上的怒意消散了许多。
哼,以你现在的修为,警惕我……不自量力!我若是想对你做什么,早便动手了,你警惕又有什么用!?
玄霄唤了我魔尊,给我说了溪风的去向——中皇山。
中皇山吗。
以溪风的性格,他既然敢跟别人吐露自己的行踪,那么他要去的地方就绝对不会是他说的那一个。
这一次,又让他跑了。
第一次和玄霄见面,似乎也是因为追击溪风,最后也是因为他,让溪风逃走。
想到这,我不禁下意识地看向玄霄,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虽然仍然是面无表情,眉梢却是忍不住抖了抖,恭谨地像是疏离。
想到他之前称呼我时候唤了的魔尊,我忍不住皱了眉。
哼,我说过,你可以叫我重楼的。
简略地追问了下溪风的去向,我却并没有去寻,几个月了难得见到玄霄,不知道他修为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招数有没有再精妙上一些……
玄霄的招数果然精进许多,虽然修为仍然差了些,没办法让我施展全力,然而自飞蓬被贬下界之后,我已经许久没有战的如此愉快了。
最后的结果,是他避开了我刺向要害的一击,在肩膀上划出一道斜长的裂口。
带着他在这个竹林里转悠,溪风只用了一个很简单的魔界阵法,在他离开之后就已经解了,不过玄霄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并不想说些什么,只这么一前一后地走了,听到身后如影随形亦步亦趋的脚步声,心里似乎有些什么发生了变化,尽管我不明白,但是这种感觉,似乎不错。
也许,我已经交到了第二个朋友。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我略略皱了眉头停下脚步,寻思着要不要转个方向继续走。
玄霄却是对我道了一声谢,转身就要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他转身的时候,肩膀上的伤口我看的很清楚,比我想象中的深很多,没有丝毫自己愈合的倾向,血色翻出,染红了那一片的衣服。
第一次, 我因为看到了血色,而皱了眉。
伸手拉住玄霄,将手指按在了他的伤口上,指下的肌肉猛的收紧,然后平缓了放松下来。
治疗的法术,我并不常用,攻击,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防御。不过这个我使出来还有些生疏地法术,效果却是不错。
当我移开手指的时候,除了衣服的裂口,和我指尖残留的血迹,已是看不出玄霄之前受过伤了。
指尖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