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剑重霄(又名穿越成玄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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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劲啊……
“待得羲和归还,便将此剑还你。”
我看向重楼,他也没生气,不过具体想些什么也不好说,总之他现在的表情格外的深奥,带着点儿兴味不说似乎还有点儿探究。一双赤色的眼瞳牢牢地锁在我身上,看得我还真颇有几分背后发毛的感觉。
……他应该不会去找紫英麻烦吧?
“既然是有主之剑,与我,也是无用。”
魔剑里的抽泣声戛然而止,于是,我被发了好人卡……
“……”
重楼难得的没有说话,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被他的目光看得忍不住别了脸,默默躲回了自己身体里。
他皱了皱眉头,挑了挑眉稍。
“你要破冰而出?哼!这等小事,为何去找那几个凡人!”
这话题转换太快。
我在冰中继续沉默,一旁魔剑里面小葵没了声音,我觉得她大约很好奇,正蹲在魔剑里近距离围观。
重楼见我不理他,就这么凌空坐下看了我,不知道自行将我的沉默理解成了什么,眉宇间慢慢地笼上一层笑意。
他的五官偏于深邃,不动不笑或者发怒的时候格外冷硬,笑起来却又像是化了顽石,从眉眼间一点一点地松融开,很难形容的感觉,若是想象起来总觉得有几分怪异,可是到了真的看着的时候,却又觉得很自然。
偏偏语气不怎么好,别别扭扭的还带着点儿欲盖弥彰
“哼!你若是不想我干涉你与妖界之事,我不干涉便是!”
“如此,多谢。”
点了点头,我看向重楼,忍了忍,终于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飞蓬……”
只刚刚说出这个名字,我便住了口,一如重楼未曾追问过我从前的事情一样,我也不愿意去追问他的事情。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重楼不高兴了,眉头微微皱起,棱角分明的面上先前极浅极淡的笑容散去,和平日里有时没有什么区别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失落。而这种失落。在看到重楼因为听到我问及飞蓬时候,赤色的眼瞳中骤然迸射出一种战意,糅杂着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那种惺惺相惜,就是越发明显起来。
有些……奇怪……
重楼没有看我,他眯了眼睛,像是回忆着什么一样。
“飞蓬是神界最强神将,镇守神魔之井。我和他对战过几次,很强。不过,哼!为了个女人,他与本座在新仙界一战之后,便被贬入下界。自那以后,本座再无对手。”
不得不说,重楼的描述十分之言简意赅……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沉默,重楼略略抬眼看来,忽而一愣,然后慢慢眯了眼睛,赤色的竖瞳给了我一种类似于锁定猎物的不安感觉。
我说……魔尊不会是想起了以前的对手,想起那时候打架的酣畅淋漓,现在看到我,觉得自己憋屈的太久了,于是心生不满,想要毁尸灭迹重拾旧爱去吗……
……不对,旧爱这个词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玄霄,”
重楼开口唤我,这一次我没有忽略,真的是和云天河喊我的名字的时候,带着不一样的感觉。
敛去了一身的桀骜,现在的重楼看起来很是认真,虽然他平日里的表情都多少显得有些严肃,但是现在的,又有些郑重的感觉,像是在解释着什么,又像是在承诺着什么。
“你与飞蓬,不同。”
“……”
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平和的语气,我有点儿微微的不安。
很难说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只依稀觉得曾经被我强自按捺下去的某种可能,似乎挣开了束缚其上的锁链,渐渐地一点点明晰起来。
不是不喜悦,只是这之后,却有涌出了一种更加难言的复杂和晦涩。
我终究,是要离开的。
大约是我的神色显露出了什么端倪,重楼面色一凛,赤色的眼瞳中居然浮现出一丝不忍和慌乱,不过转瞬即逝,他站起身,一撩披风,消失了身影,只留下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在禁地中慢慢消散。
“人魔殊途……玄霄,本座等着你凡身入魔与我同归魔界的那一日!”
虽然重楼这次离开的性质有些类似于落荒而逃,我却也没了心思去想些其他。
魔剑里小葵似乎想要说什么,我横过去一眼,她就沉默了下去,禁地里安静的可怕。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我与重楼……不,是玄霄与重楼。
不对喔,玄霄的话,可是没有和重楼遇到的,一点儿,也没有。
心里,似乎有个声音这么反驳,让我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如果,等到剧情结束我还在这里,回不了家并且还活着,咱们就将就吧。
……
…………
……………………
紫英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闷闷地站在冰柱面前对我说着云天河他们的进度,只不过看起来总是有点心不在焉。
后来,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这才知晓,原来是因为在巢湖中的居巢国,紫英和云天河他们三人因为理念不同,大吵一架之后就独自儿先回来了。
好吧,不用说,开导完紫英,等到云天河回来我还得再客串一把心理导师。
云天河不愧是夙玉他们的孩子,又是被云天青带着在山野中放养大的,在他看来,保不准自己就跟那山里野生野长的小兽一个样。别说是遇到几只小妖怪,恐怕遇到了大妖怪人不惹他他也会当没看见,恩,也许还会凑上去套个热乎比如说哎呀你这件衣服比我的还帅气之类之类。
而柳梦璃本身就是妖兽,本能和天性,那是没法说的。
至于韩菱纱,女孩子总是比较心软并且对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不是。
只是,这些理由是一回事,他们为了一只小妖兽与紫英堪堪站在了对立面,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况,看着这样的紫英,我不禁想到了,若是十九年前,我曾经对着梦貘的小妖挥剑,云天青他们,会不会也是拦在我的身前倒戈相向。
于是,把紫英开导完了,顺便知会他一声魔剑有主之后,我自己开始纠结了。
没等我纠结完,云天河这小子就来了,皱巴着脸期期艾艾地问我,如果他惹很要好的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以及,他觉得琼华和他想的不一样,他想和他爹他娘一样下山去,青鸾峰的日子比这里逍遥自在了许多,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夙瑶说。毕竟看在故人之子的面子上,夙瑶虽然偶尔不假颜色了一点但是其实还挺善待他们的。
我说,我看起来真的这么像是心理医生?
还是说我看起来很像是经常惹朋友生气然后又去安慰的那种,很有经验的人!?
最后,云天河铁定了主意要下山,留下两件寒器,外加望舒一把羲和一把,急火火跑去寻紫英解释了。
我深深地感觉,他是在想着法子撺掇紫英跟他们一块儿下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楼和我之间这种本来也是朋友的关系,结果现在变异到了这种更加复杂的关系,结果使得我现在无比敏感的缘故,我莫名的觉得……莫不是紫英和云天河他们……
羲和对于回来,尤其是带着望舒一起来见我这个家长,表示很愉悦。但是在它看到占了它的床位的魔剑时候,十分理所当然地怒了,剑身一震,灼热的阳炎轰得一声融化了冰柱。
无声无息迅速无比。
羲和得意地挑了挑剑锋,悬在半空的魔剑里,被欺负了的小葵委屈地恩了声。
我默默看着自己住了很久,现在就在羲和一个别扭下轻而易举地消失殆尽的苹果核,深觉这等破冰方式实在是太低调了,不符合所有剧目中的终极BOSS终于得见天日的方式。
迫于无奈之下,用望舒随便制造了点儿碎冰,砸的满地都是,之外还发力让禁地左右晃悠下权当发了通告——夙瑶,你师弟我出来了,赶快来禁地见我!
作者有话说:
…………………紫英视角………………………
从神农炎帝洞出来的时候,因为那一对梭罗树双生姐妹的缘故,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我也是。
……第一次,对求仙问道产生了疑问。
我很想回琼华去问师叔,如同以往每一次产生了疑问的时候一般,不过,眼见着三寒器已经找全两个,不如便是一鼓作气去寻第三个好了。
师叔那边有阴阳紫阙和光即寒图,应是无碍的。
……阴阳紫阙……
忍不住看了看天河,他和菱纱一起笑得很开心,忽然有些明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吗,所以应该不是我运气不好了。
后来,菱纱提议去陈州一趟,说是记起上次在陈州看到的那个景小公子,让大家去乐呵乐呵,想到夙莘师叔大约也在陈州……酒馆,我便也是应了下来。
所以……不要用那种你居然答应了的表情看着我。
我是去干正事的!
师叔果然在陈州酒馆,听说了派中事务,她便回去了,难得的正经。
找到菱纱他们的时候,是在陈州某个民宅中,梦璃正在给躺在床榻之上的男子写些什么,我观之神色,大约,是在写药方。
病榻之上的男子据菱纱说,是当朝尚书景恒,难得一见的清官好人。而她上次看到的那个很有趣的小公子,是景恒的次子景阳,这一次他们看到她在陈州闹市卖画想要赚钱给景大人看病。
我看了看病榻之上的男人,他的年纪应该是四十左右,两鬓霜白,五官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熟悉,而且,病得很重。
除了身病,应是还有什么郁结在心,久久不能释怀。
一位老妇人拿了梦璃的药方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一眼看完,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许久,摇了摇头,有些失落地开口。
“像……真像……”
说着,老人家就是流眼泪了,她拿袖子擦了擦,低低地念叨。
“大少爷……你走了这么多年,如今小少爷……你怎么舍得不回来看一眼……”
菱纱梦璃和天河都看过来,我觉得有些窘迫,冷下脸,一甩袖,没说话。
床榻上忽然传来了声音,很虚弱,但是很兴奋。
“哥……你终于……来看我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景阳已经狠狠瞪了我一眼,让我不要转身,他自己跑了过去。
“爹,大伯说让你好生将养,他说你变得这么老,不像他弟弟了。”
“咳咳……不是吗……我还以为……我以为是大哥回来了……”
“不是,是大伯,真的是大伯,是哥去仙山把大伯找回来的!”
“好了……咳咳……大哥的话,绝对不会这么说的……咳咳……少年人,你转过身给我看看……”
我顿了顿,转过身去,男子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住地念叨着像,真像。
“那,尚书大人,你大哥和小紫英长得很像吗?”
“不是长相……”
男子摇了摇头,微微笑了下,看起来越发熟悉了。
“大哥名讳景空,你可认得?当年……咳咳……带走他的那位道长,打扮的和你十分相似……”
我摇了摇头,却是莫名的想到了一个人。
……师叔。
“你……真的不认识……也是……大哥现在一定已经成了仙,他从小便是那么聪明……我总是赖着他缠着他……咳咳……”
男子笑了笑,神情有些恍惚起来。
“当时那位仙长还是一派掌门呢,还不是硬是说大哥天资精奇……说什么都要把他带走……后来,我总是想……”
他后来说的话,我没有记得太多,只是忍不住地想了,一派掌门带走的骨骼清奇的和我很像的,会不会……就是师叔?
只是,到最后,我仍然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告诉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