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修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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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湿濡的舌舔遍我的每一寸肌肤,燃起一个又一个欲、望的火种。两个寂寞的灵魂仿佛在彼此之间找到了寄托,激情一发不可收拾……
他说,我喜欢你放肆地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味道……
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张牙舞爪的丝绣金龙。我下意识地看一眼窗外的天色,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咚……咚……”
这是皇家寺庙的暮钟,难道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我马上坐起身来,却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腰也酸痛无力,昨晚他就像怎么都要不够似的,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索求无度,是因为要别离吗?
我缓缓起身,简单梳洗了一番,便从枕下拿出昨夜即墨辰给的令牌,那是可以在宸宫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我正准备转身离去,却无意中瞟到即墨辰放东西的那个箱子。是什么让他视若珍宝?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步一步朝那个箱子走去。
箱子并没有上锁,在夕颜殿里没有人会大胆到去翻看即墨辰的东西,所以锁是没有必要的。我伸出手去,缓缓将箱子打开。
里面是一件红色的衣物,看颜色和款式应是女子的。我的好奇心本该止于此的,可是那衣物却给我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这就像是宿命一般,我从箱子里将那件红色的衣物拿出来在手中抖开。当我看到衣角上的那个“甄”字时,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坐在角落里倨傲的孩子,那个在寒风中瑟缩却不肯露一丝狼狈的孩子,那个因为我去晚了就会很凶地瞪我的孩子,原来你叫即墨雨泽。
这就是甄妃要例外的原因么?这就是你一直待她不同的原因么?我将那件红色的小披风扔到地上,放肆地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的笑声引来了一直侍立在寝殿外的晴雯,她推开们进来,看到了疯了一样大笑的我以及掉在地上的红色小披风。
“小主这是怎么了?那披风是对陛下很重要的东西,是不准别人碰的。”
我止住笑,回过头去认真地看着晴雯。
“姑姑,帮我交一封信给他吧。”
我在即墨辰的书桌上找来纸笔,迅速地写下两个字,折好交给晴雯。
离别的时候总是在这样的季节。
晴雯握着那张纸推开御书房的大门,即墨辰正在夕阳的微光中批着奏折。
“陛下……他走了。”
即墨辰握笔的手抖了一下,一滴墨滴到白色的纸上,慢慢晕开……
他突然起身,朝殿外跑去,晴雯只来得及看到一闪而过的黄色身影。
昨晚那样的痴缠也不过是想多留你一日罢了,可是还是留不住是吗?
即墨辰的身影在错综复杂的宫墙间穿行。请你再多等一刻,至少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即墨辰站在宸宫高高的城墙上,只来得及看到夕阳下的古道上绝尘而去的马车。
晴雯登上城楼的时候,只有即墨辰一人孤独地立在夕阳的微光中。
“陛下,这是小主临走的时候留下的信。”
晴雯将那张折好的白色信笺交给即墨辰。即墨辰接过那封信,快速地展开。晴雯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形一震,捏着信笺的手在微微颤抖。
沉默了好久,他才一字一句的说:“废黜甄洁儿的贵妃之位,将甄氏一族贬为庶人,永世不得为官。赐甄洁儿,鸩酒。”
晴雯惊讶地看着即墨辰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知道那人写了什么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竟然要赐死荣宠正盛的甄妃!
那张白色的信笺从即墨辰的手上飘落,晴雯看到那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
雨泽。
邶城之围(倒V)
邶城是宸国东北部的一个边陲小城,因为一面是宸国腹地,一面临着北海,所以在海战并不发达的时代,它在军事上并没有多大的作为。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有被发配边疆的囚犯,也有在战争中俘获的战犯,大多都是些亡命之徒。
我们的马车在狭窄的街道上穿行,周围是拥挤的人群,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味道混在一起时形成的特殊气味。我能从随着马车晃动而一张一合的窗帘缝里看到外面那些陌生的眼睛里都露出敌意的光,邶城大概很少有坐着马车而来的人吧。
小黑被我派去打听将军府的所在,他是即墨辰派给我的侍卫,因为人长的很黑而我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就这样称呼他了。青岚知道我这次出来的目的,所以她一直在压抑离开宸宫的雀跃心情。
小黑很快就回来了。
“公子,已经找到将军府的所在了。”
“带我们去。”
於陵曜应是接到消息,所以当我们的马车一到,他便从府内出来迎接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他有多待见我。
“公子,请进。”
他象征性地说了一句,便转身朝府内走去。我自是不会计较,如果连定北候於陵曜都要向人谄媚了,那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升起的。
我带着青岚和小黑跟了进去。
虽然我现在的心迫切地想要奔向那里,但我还是强作镇定,先去房里沐浴更衣,洗去这一身的风尘。换上白色的孝服,我才找人带我去灵堂。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衣冠不整的样子,我想让他们看到离儿已经长大了。
灵堂设在将军府的偏院里,正对着门口的方向并排摆着两口黑色的大棺木,里面有一个小丫鬟在烧着纸钱。
见我进来,她朝我微微欠身便出去了。
我站在那两块漆红的牌位前,心里忽然就平静了,仿佛又回到了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的光景。
我记得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那个温婉的女子。
“离儿,快醒醒,在这里睡是会着凉的。”
她摇醒在院子里睡着的我。我睁着惺忪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身古装的她。
“这孩子又淘气了吧,还不快起来!”
爹手里拿着一本书从屋里走出来,佯装着愠怒却满脸都是宠溺。
因为他们的善良和疼宠,我才可以放下在现代的牵绊迅速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爹娘,离儿来晚了。”
我轻轻地说,泪水划过我的脸庞。
我想要一个人呆在这里,但是小黑总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我的身旁。我知道那大概是他的职责吧,不过像他这样沉默没有表情的人,的确可以被忽略成空气。
我是后来才决定将爹娘的尸骸安葬在邶城的。他们一生飘摇,应是不喜欢再舟车劳顿、千里奔徙的。邶城虽然是一个鱼龙混杂、民风凶悍的地方,但这里的人却是没有尔虞我诈,单纯率直的。
处理好爹娘的丧事以后,我又在邶城呆了几天。从我进门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的於陵曜终于又出现了。
“公子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就早日回京吧,邶城乃偏僻之地不适宜久留。”
他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言不讳。
“将军这是在赶修离走了吗?”
“我想不需要我明说公子也该明白,那个人……希望你早日回去。”
“可是将军不是希望我不要成为他的掣肘吗?何不将我留在此地呢?”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似乎在猜度我的话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他要要的人,我是留不住的。但倘若你再做出于他和宸国不利的事来,於陵曜宁死也要清君侧!”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绽出淡淡的笑容,以后我会用心去对待那个人,绝不再伤他。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始料未及的,比如我刚收拾好行装准备回京都的时候,邶城却突然告急。有一支军队从邶城侧面悄悄潜入,损毁了邶城与外界唯一的交通要道——九索桥。虽然宸军不善海战,但还是象征性地在近海的地方设了哨岗,根据他们回报正有大量船只从海上涌来,船上悬挂的是莫桑国的旗帜,可是谁都知道像莫桑这样的小国虽善于海战却并不具备这样的军事实力,宸军甚至还不知道那支奇袭的军队是从何而来。
走在邶城的街道上,到处可以看到惶惶不安的脸孔。虽然於陵曜已经下令上缴全城的粮食实行统一分配,禁止谣传任何敌军的消息,加强城楼哨岗等一系列守城的措施,但还是不能消除邶城肃杀的氛围。
在这里早不见当日拥挤的景象,平日略显狭窄的街道如今倒显得宽阔起来,家家户户都门庭紧锁,偶尔能看到一个人影,也是形色匆匆地一闪而过,城里寂静的只能听到巡逻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偶尔几声狗吠。
现在像这样悠闲地在大街上散步的怕只有我一人了吧,小黑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最近他总是沉着一张脸,可能与我陷在此地不能脱身有关吧。倒难得的在那张脸上看到些表情。
我望了望邶城的天空,不似京都的阴霾。因为临近北海,所以这里的气候很湿润,空气里总有一股淡淡的海水味。
人生总是不能圆满,当我放下芥蒂的时候,战事又成了我们之间的阻隔。我想在京都的他是不是已经收到消息,正厉兵秣马为我御驾亲征而来?我们只要坚持到他来的那天就好了。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每一个陷入爱情的人一样,满心期待着心上人为自己骑白马而来。不,他应该是骑黑马而来。
於陵曜将邶城兵力都撤回城内,就是因为宸军不善海战且兵力根本不足以与那支庞大的海上舰队相抗衡,海上作战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倒不如死守城楼,等待援军。而现在邶城恐怕最需要的就是粮食和水源了吧。那支奇袭的敌军不仅损坏了九索桥,而且还切断了邶城的水源,而援军绕道而行将多花上半个月才能到来。
我回将军府的时候正好看到於陵曜从府内出来。他看了我一眼。
“邶城告急,为了安全,公子还是不要在外面乱走的好。”
“多谢将军关心了。”
他朝我略一拱手,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我看着地上被翻起的尘土,心里一惊。这么急,难道出什么事了?
“可以去打听一下出什么事了吗?” 我转身看向小黑。
他看着我,不说话,似乎沉默就是他的代名词。我知道暗卫从来不做职责之外的事。
“如果邶城覆灭了,你认为我还可以活着离开吗?”
“如果你现在要走,我可以带着你全身而退。”
呃,即墨辰身边的人都这样有自信吗?
“不过,我可以帮你去打听。”
说完他便一闪身消失不见了。其实还是愿意帮我的吧,却要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子。
青岚将一碗小米粥端给我。於陵曜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从全城开始实行粮食分配制度以后,将军府的饭菜便与普通百姓家的无异了,我的膳食自是也不例外。或许再过上几日,恐怕我们连这碗小米粥也吃不上了吧。邶城本就是荒凉之地,自是不会有太多存粮。
小黑很快就回来了。我见他的脸色有些凝重,就知道情况一定不乐观了。
“怎么样?” 我站起来问。
“敌军的舰队已经到近海区了。於陵将军正在城楼与下属商量对策。”
“那邶城军队可有列阵准备迎战?”
“迎战?於陵将军的战略应是死守城楼。”
没有吗?我突然站起来,朝门外跑去。
“公子,出了什么事?”青岚在身后叫我,我却没有时间去回应。邶城本就岌岌可危,我不希望再错失这个战机。
等已经离开将军府有一段距离了我才想起应该骑马的,虽然我的骑术很差劲,但也好过这样用脚跑。
突然后面有一只大手抓住我的肩,我的身体就这样飞了起来,在屋顶与围墙之间跳跃。我转过头看着小黑那张酷酷的脸,会心地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后能学会轻G,作为代步工具确实很方便。
来到城楼下,我便看到一片慌乱的景象。士兵们来来往往地穿行,弓箭手在城下列队快速地登上城楼,机弩将一筐筐石头用绳索运上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