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明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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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统统不会。”
“喂,谁说的,不是你赶我出来的吗?”
“如果有你在厨房,今晚的恐怕就吃不了东西了。”
对话自然而轻快,没有娱乐圈常见的敷衍和客套,似乎让人觉得是那么理所应当。
这是……友情?
陆源打开电视,双手交叉撑着后脑靠在沙发上,大笑说:“衍宇,不用担心,阿寻虽然也不常下厨房,但切菜手艺还是比我强上不少的。”
文衍宇笑笑,看了一眼厨房,绕回主卧。
陆源大概是特地买的婴儿床,一家八口睡在里面正正好,满满是温馨的感觉。
阿灰带着阿花躺在婴儿床边,另一侧几只小猫奋力往外攀爬,不锐利的爪子顺着小床柱一次次滑落,却仍然不知疲倦。
文衍宇轻轻伸手摸了摸阿灰的毛,似乎感觉到主人,阿灰抬眼,抖了抖胡须,尾巴摇了两下,蹭过来舔着文衍宇的手,肥白的身子还是慵懒的模样。
记得刚养阿灰的时候,那也是只手掌大的小猫,活泼好动,喜欢到处攀爬,似乎是因为呆在自己身边久了的缘故,也沾染了自己不求上进的懒惰习性。
有多久了呢?
放任自己懒惰,消磨着原本就不多的人气,看着自己逐渐消失在荧屏上,从以前的不敢上街,到现在这样即使上街也不会被认出来。
从主卧回来,桌上已经摆上了电磁锅,火锅汤料的香味四溢,弥漫整个房间。
陆源还坐在电视前目不转睛的看球赛重播。
文衍宇站在客厅踌躇了一会,走到厨房门口。
厨房台子上摆了七八的碟子,盛着各种生食。薛寻站在一边,围着蓝白格子围裙,艺术家般的修长漂亮的双手在桌台上熟练的切着刚削干净的土豆。
在薛寻专注的神情下,那近乎完美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没有一丝天皇巨星应该有的架子,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
切好的土豆片用刀背摞好摆放在一边的碟子上,薛寻侧过头,弧度优美的下颚微扬,露出温柔笑容。
“有事么?”
文衍宇这才想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现在说会不会太没诚意,我都已经忙完了。”
文衍宇微有些不好意思。
薛寻已经放下刀,伸着懒腰微笑说:“现在的话,帮我把这些东西端出去就好了。”
点点头,接过薛寻递来的盘子,文衍宇才发现盘子里的土豆片切的薄而均匀,大小相当,自己切都不一定能切成这样,没有练过是不可能有这种水平的。
似乎是留意到文衍宇的神情,薛寻也端起两个盘子边走边解释,“我在国外培训的时候曾经在饭馆打过一段时间的工,不过太久不切多少有些生疏了。”
“已经很好了。”
薛寻微垂头,凌乱的发丝抚开:“那就大概真的很好了。”
文衍宇没有回话,对薛寻的这种话却也没有了从前那么强烈的排斥感。
作者有话要说:……双日更,努力向日更发展!
老实说,我也挺急的……
22
22、二十一 。。。
东西端上桌,三人围着电磁炉吃的不亦乐乎。
汤料的确很鲜美,本来文明的三人很快在陆源的带领下哄抢起来,锅里一片狼藉,气氛却令人愉悦。
在食物的香气氤氲下,陆源买来的十来瓶啤酒很快就见了底,陆源又从冰箱里翻出来一瓶白酒,薛寻摆手说还要开车回去,陆源就给自己和文衍宇满上。
过不了多久,喝的最多的陆源就倒在一边的沙发上。
薛寻把火关上,推了推手肘撑在桌上的文衍宇:“文衍宇,文衍宇……”
文衍宇一个激灵站起来,眼神迷蒙,脸颊红扑扑:“嗯?什么……”
“你回家吗?”
文衍宇甩了甩头,似乎清醒一些:“嗯,我是要回家。”
刚往前走了两步,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陆源迷糊着嘟囔:“阿寻,你……你送衍宇回去吧,我……我睡了。”
再看去,陆源已经跌跌撞撞地拐回自己房间了。
薛寻无语地扶着文衍宇坐到一边,关上电视,简单的收拾了桌上的残局,最后半架起文衍宇准备出门。
文衍宇拽了拽薛寻:“东西……”说着手虚指过从超市买来的东西。
只一眼看到硕大的米袋,薛寻就很不客气直接关灯出门。
“你还真当我是搬运工?那些东西明天让小源开车带给你,我只负责把你带回去。”
文衍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表情委屈。
薛寻把文衍宇塞进副驾,俯身替他系好安全带,不意外的看见文衍宇的表情。
伸手揉乱文衍宇的头发,薛寻有些无奈:“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的定力没那么好的。”
陆源家所在的小区僻静,从车库开出去是宁静的夜晚。
薛寻摇下车窗,带着凉意的风从窗外呼啸而来,吹走了仅剩的酒气和不知哪来的醉意。
斑驳路灯在前路明灭闪过,投射出暧昧的阴影。
按捺住侧头的欲望,开到文衍宇家楼下。
薛寻这才刹住车,说了一声:“文衍宇,到你家了,下车吧。”
半晌没有回音,薛寻转头看去,文衍宇竟然已经靠着车座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侧脸泛着红晕,双眸紧闭,长睫温柔覆下,神情静谧的让人不忍打扰。
薛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即将触上文衍宇脸颊的那一刻,攥成拳慢慢收回。
忍耐。
薛寻告诉自己。要真诚。
已经很久没尝过忍耐的滋味,很难熬,却心甘情愿。
把车靠近文衍宇家楼栋,确定没有人,薛寻才带着鸭舌帽下车走到副驾。
解开安全带,从文衍宇的口袋里掏出钥匙,小心的从腿弯抄抱起文衍宇。
意料以外的轻。
走上楼,换手开门,抱着的文衍宇侧了个身,脸埋进薛寻怀里,头发蹭到薛寻的下巴。
一种有些陌生的气息钻进鼻腔,诱人非常。
薛寻的心漏跳了两拍。
把文衍宇轻轻放在床上,脱掉鞋子,盖上被子。
做完这些,薛寻才发现自己竟然一头的汗。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走回房间,明知现在最应该的是离开,但脚步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走近。
坐在床侧,薛寻突然想起一个耳熟的问题:
如果看到自己最爱的人熟睡在你面前你会做什么?
薛寻的目光逡巡过文衍宇的脸颊。
事实上,即使再想做,如果真的爱,便什么也不会做。
文衍宇躺上床睡的更熟,眉宇却渐渐皱了起来。
纤长白皙的手指扣着被沿,默默攥紧,指节突出。
薛寻想去拉,奈何文衍宇手指攥的太紧,根本拽不开。
细微的声音从文衍宇紧抿的嘴唇逸出,薛寻把耳朵凑到文衍宇嘴边,仔细辨认。
“爸,别走,别丢下我和妈……”
非常细小的声音,薛寻几乎是用猜的才能辨别出来。
都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了,文衍宇竟然还是会这么在意么,到底当年对他的伤害有多深?
一丝难以形容的滋味蔓延上薛寻的心。
表面上文衍宇好似根本不在意,甚至可以心平气和的和他说他父亲的事情,可是实际上呢,逼着他揭开伤疤给自己看,告诉自己他确实不敢去喜欢男人,现在想来,会不会太残忍。
第一次,薛寻为自己的行为习惯感到后悔。
如果开始用更温和的方式,不要这么自负,会不会好些。
所有这些念头一闪而逝。
薛寻轻轻握住文衍宇的手,俯身在他的额头烙下一个清淡的吻。
不论如何,过去的事情都是过去的,如果不是一次次的试探,他怎么会陷的越来越深。
现在放弃已经来不及了。
放不了手,那就只能让文衍宇忘记过去。
第二天,文衍宇从醉酒的头痛中挣扎着醒来,房间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模糊的记忆里有薛寻的影子,大约是他送自己回来的。
下午,陆源送来了昨天买的东西和一只雪白的小猫。
猫很小也很皮,但到底破坏力有限,文衍宇买了新的猫食给小猫,又转回去看剧本。
隔了几天,接到通知要去拍《君臣》的定妆照。
光里外穿上衣服,带上头套,发冠,梳好发髻就花去了不少时间。
李煜最初的身份是皇子,朝冠,朝服,朝珠等一样不能少。
换完衣服,再看文衍宇,气质已经凌然一变。
文衍宇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淡,温和而无存在感,然而当一换上戏服,文人特有的书卷气便渐渐沉淀开。文衍宇的五官本就柔和,衬上飘逸的衣袂和半散在肩头的乌润长发,琥珀色的瞳仁染墨般淡开,晕出脉脉华光,似乎周身已流淌着古韵。
再仔细瞧去,盛装下的文衍宇原本淡漠的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属于贵族特有的矜贵。这点同文人气韵不同,要求演员本身必须有良好的修养,背脊要直,目光要定,不能稍有猥琐,李煜虽性格温弱但毕竟做了多年南唐的皇子,后期降国之后更是作出了许多沉湎悲凉意境深远的词句,这样一个人,不该是猥琐的。
不得不说,文衍宇的李煜扮相在某种程度上很为李煜加分。
定装照连老似乎很满意,对着电脑和编剧看了许久。
电视剧本来就是演给人看的,比起收视率而言客观遵循历史显然并不是最重要的,电视剧想持久,需要历史的积淀,但电视剧想红却需要迎合观众口味。
这样的李煜对于久闻词人大名的观众而言显然更加的合适。
但这都与文衍宇无关,卸了装他还是平淡的他,像刚入门的新人一样激动万分或者讨好导演编剧都不现实,承不承认,他都已经算是过气很多年了。
文衍宇走去后台时,薛寻和戴琪的定装照也已拍的差不多,红得发紫的影帝影后还没等卸妆就已有剧组成员拿了纸笔来要签名。
路过,文衍宇驻足稍稍望去,被众人簇拥下仍能清楚的捕捉到那两个亮眼的身影。
薛寻扮的赵匡胤气势逼人,和他曾经的每一个古装扮相一样,俊美的让小女生尖叫。戴琪也仍是美艳而不失古典气息,精致妆容下神色冷清,颇有高岭之花的美感。
两人站在一起,宛如璧人。
一时间文衍宇都快忘了自己也是这出被编剧编排好的狗血剧目中的一员。
说起来戴琪应该算是大多数男人的梦想了吧,美貌不说,出身书香门第,名牌大学毕业,多才多艺,除了性格有些冷以外几乎完美,不,甚至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样的性格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文衍宇坐在后台,任由化妆师卸妆,看着镜子里那个平淡无奇的自己,忽然升出些许莫名的感觉。
薛寻怎么会喜欢上自己,还这么不屈不挠?
他要喜欢,也该是戴琪那样的女人吧。
莫名的念头不过瞬息,文衍宇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我去查点资料什么的
23
23、二十二 。。。
定妆照公布出去,自然是一片争议,这没什么好说的,炒作手段,都是熟路了。
拍摄还是如期举行,剧组里很多是以前跟过连老的,磨合都很不错,应该少有新组常犯的错误。
和陆源玩票性质的《迷途》不同,《君臣》也算是国产电视剧中的大制作。
所有的包括采光、走位、画面都要求严苛,毕竟电视剧不像电影采用的剪切后期手段花样繁杂,尤其历史剧更多的是一种陈铺直述,力求真实,因而会有很多的长镜头,这些镜头的拍摄就要求演员要背大量的台词并进行大量的表演,其中不能出一点差错。
所以在那之前文衍宇几乎是把剧本背到滚瓜烂熟,直到拍摄场地的前一晚还拿着剧本反复的看。
诚然,他不是个勤奋的演员,但最起码的责任还是要负到。
拍摄场地定在一座新建的影城,所有演员都被要求这段时间住宿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