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地老天荒-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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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猛的一震,睁开眼,摇着头声音颤抖道:“不是的……你没欠过我,是我欠了你的……”
他停下来,喘了几口气,看她脸色已褪成雪白,抵上她的额头道:“我瞎说的,你谁也不欠……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背着我那样做?”
她认真看了他一会儿,缓缓闭上眼:“我必须那样,要你答应才能留下……我想留下,想争取让你爱上我呀……”
“我——”他脱口而出,后面几个字被她捂在嘴里,她摇了摇头道:“不够,还不够……我需要时间……”
“那瓶血,除了让你答应我的条件外,我想着,若你……若你欠了人情,我就替你去还,我没有别的用,取点血不算什么……”你曾为我做过的远比这个多的多,我每一个心愿你都替我达成了,现在不过是取我一点血而已,我想我若帮到你,以后你是不是能更在乎我,只在乎我。
不管那血你是去还情还是救别的什么人,我相信你,应了我的条件,你就一定会做到,置于以后,且看我能不能做到。若我成功,那就与你一辈子,真的一辈子,若我失败,那就……永不再见。
君亦衍看着身下的人,有一瞬间的迷惘,他不知道最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若说对阿箩是歉疚疼惜,是更多的亲情,男女之情只有很少很少一点,或者没有。对她,他以为已经是很爱很爱,他以为已是最爱,她已让他凌乱至此,她还说不够?是不是真要把他的心挖出来她才会相信。最爱是什么,没有记忆的他又怎会知道,那是唯一,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一生一世就只要那一个人,不是同情不是还恩,是可以为那个人放弃一切,或她要,还可以去掠夺一切。
她睁开眼,伸手又抚上那个绿色的刺青,轻笑:“你已用了我的血,也算答应了我的话……”
“若我反悔呢?”他抓住她的手冷笑。
“不会,你不会反悔,你也不能反悔了,你已不能再把我的血还回来了。”她看着他微笑,心里有一点点苦涩。
他冷哼一声抓住她的肩膀,身下又开始挺进动作,她闭上眼,细细低吟。
“亦衍,亦衍……”动情之时,她低声唤他的名字:“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们可以在一起很久……有可能就是一辈子啊,我努力,你也努力,一辈子一点不难的……”
我努力抓住你的心,你努力更爱更爱我,不难,你已经这样在乎我了,再多一点,不难。上辈子可以,这辈子也可以!
他也闭上眼,脸上的表情欢愉痛苦都有,喘息越烈,喉间溢出声声闷哼低吼,额上的汗滴滴答答掉在她身上,与她的混合在一起,她手攀上他的脖子,把他抱的紧紧的一边喘息一边笑着:“那就留住我……有办法的,你肯定有……有办法,不舍得我走,就,想办法把我留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超级长啊,同志们咱写了整整两天啊,特意等到管理员下班了才发,希望撑过今晚,明天再被和谐。。。再说一次,此文目前是隔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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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和亲
极等的金丝楠木;椅背与扶手上雕刻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那座身宽阔;显得威严无比;懒懒倚坐在龙座上的皇帝却没什么精神;一手支着头,眼皮微阖;眉宇间皆是疲态。
高座上的人一直不表态,永州巡抚陈荣正焦急,户部侍郎吴薛忽然出列扬声道:“皇上;微臣请命;愿往永安协助陈大人处理地动善后事宜!”
“准。”皇帝眼皮不抬;发了话。
陈荣和吴薛一愣,没想到忽然就批准下来,陈荣想了想上前道:“启禀皇上,永州屋舍七成以上都被震垮,多数百姓也在地动中伤重,因人力物力匮乏,重建屋舍工作进展缓慢,加上粮食与伤药严重不足,很多百姓因吃不饱饭得不到医治而死在街头,现已开春,天气逐渐回暖了,臣恐……灾后多瘟疫!”
皇帝终于睁开眼,目光沉沉落在陈荣身上,道:“朕不是才拨过银子,叫你们运粮招医者过去,百姓如何会吃不饱饭得不到医治?”
“永州十数万灾民,那些银子远远不够……”
皇帝皱眉,摆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闭了眼重新靠回椅背,只手捏着眉心,半晌才道:“芸国战事未了,边关尚且缺粮……传朕的意思下去,召集国中富户捐款捐粮,沈卿,你叫怀州梁甫带个头!”
右相应声,往下手方向看了一眼,正在斟酌利弊考虑那事说是不说,只听皇帝又道:“捐出来的粮食,半数运到永州,半数运往边关,战事已持续三月未果,再过一月还未能完全拿下芸国,袁卿你亲自给朕披甲上阵!”
袁将军应了并不退下,似随口道:“我军不动,秦皇唯恐吃了亏也不肯出全力……若不是我粮草被天火烧毁导致边关吃紧,陈束恐早就……”
话未说完,皇帝忽然怒哼一声,沉下脸冷了声道:“锦王随陈荣吴薛一道赶赴永州,辅助处理地动事宜!”
底下众人皆愣,方才还在谈芸国战事,怎么忽然又命锦王去赈灾。
“父皇!”锦王也吃了一惊,上前道:“再有半月北祁国使者就要到访,此次北祁太子携太子妃亲自前来,儿臣想……”
皇帝一挥手打断他道:“即日出发,从宫里带二十名太医过去,在天热起来之前处理好。置于北祁来访,朕自由安排。”
锦王心有不服,皇帝一挥手,皱眉厌厌道:“不必多说了!务必在夏至前处理好永州之事,作为堂堂锦王爷,你也捐点银子给各商户们表个率,太少就算了,免得拿出来丢人!”
锦王一顿,站着不动,皇帝又道:“还不下去!”
眼见沈相摇了摇头,锦王一咬牙道:“儿臣遵旨!”
皇帝再不看锦王,坐正身子面色逐渐和缓下来,道:“北祁有意与我国修好,此次除太子与太子妃,淳和公主也会一并前来,北祁皇虽未明提,但此举明显有和亲之意……众位爱卿如何看?”说此话间,眼睛似朝豫王所站的方向瞟了下。
殿中马上有人站出来道:“淳和公主为北祁皇后嫡出,颇得北祁国君宠爱,若真与我国和亲,对和北祁修好之事大有助益,老臣以为淳和公主身份尊贵,和亲人选定要谨慎斟酌!”
“朕正是此意,”皇帝抬手示意大学士起身,笑了笑,话锋一转道:“豫王,前些日子你告假,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回禀父皇,不过微染伤寒,劳父皇挂心了,儿臣已好全了。”君亦衍恭谦道。
众人又在惊奇皇帝的忽转话题,只听皇帝又道:“你回国时日尚短,府上如今只有一名侧室,又是个不能……”眼见君亦衍微微皱眉,皇帝止住下半句,笑道:“朕以为,淳和公主若与你为正妃,最是合适不过。”
朝中众人惊疑不定,如要和亲,锦王才是第一人选,虽说锦王已有正妃,淳和公主只能做侧室,但日后锦王登基,也是妃或皇妃,并不算委屈,再则,还可立平妻……而皇帝却属意于豫王,虽说这豫王没什么势力与根基,但皇帝前不久才将他连番高升,若淳和公主再嫁了他,豫王岂不是多了北祁这一座靠山,加上,锦王方才又无故遣派到永州赈灾……难道皇位还有变数?皇帝的意思实实令人猜不透了,在场锦王一脉人都面色微变,交换眼色后偷偷打量起豫王。
“父皇!”君亦衍一撩衣摆,跪下叩了头道:“儿臣以为,和亲之事儿臣并非最佳人选。”
皇帝愣了愣道:“你不愿意?”
君亦衍避而不答,道:“大哥和三哥都比儿臣适合,五弟他也尚未有正妃,况且……儿臣娶妻不足一月,董氏才被削为侧妃,这么快就再娶,父皇不怕玉湖庄那边寒心吗……”
皇帝皱眉,和亲的人选原也是属意锦王的,只是淳和公主若嫁来,绝不能作小,若立平妻,又怕陆老将军伤了心,路将军虽告老还朝,这几年在军中的威望仍远远胜过袁将军……没娶正妃的只有四子和五子,五子亦洺府里头乌烟瘴气的,这个刚回国的四子,刑部上任十来日,下面传来的口碑也甚佳,让他越想越觉得合适,当真是他看走了眼,这个儿子幼时呆笨了些,许是在芸国历练过,这些年才智增进不少,让他颇为欣赏。
另外一事,他秘密派到边关调查粮草事件的人回的信息与豫王说的一致,边关的确发过火,烧的却并非粮食,而是装了麸粉枯草的麻包,十万两购买粮草的银子暗中全落入了锦王的私囊中,锦王却向朝里报是天火烧了粮草,这么些年他费心保护栽培他,皇位原本也一早就打算好了留给他,哪里还需要他到处弄银子收买人心,如今做出这种混账事,导致芸国迟迟没有攻下,着实伤了他的心。此次遣他去永州赈灾,也想借此考验考验他,做的好,也能为他赢得民意,若做的不好……他就再看看,看看这个儿子是不是真的适合做皇帝,顺便也看看别的儿子们……
和亲,也算是对四子的有意扶植,但没想到这个儿子竟会拒绝,想到玉湖庄他微微不悦,祖训上的确说过君氏不可对玉湖庄董家人为难,但董逢这两年在朝中拉拢势力,先违了开国时的誓约,若不是董逢至今还没成什么气候,若不是锦王与他又些有关联,若不是念着董太妃当年与太后有过恩惠,他一早就要寻个机会端了玉湖庄。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了董未夏不祥,难道他的儿子还要守着这个女人一辈子不娶不成,心里也知豫王这套怕玉湖庄寒心的说辞,多半不过是借口,再想起之前他因那个女人忤逆自己之事,皇帝不由沉了脸道:“朕只问你,愿不愿意娶淳和公主?”
君亦衍微微皱眉,伏地再磕,扬声道:“回父皇,儿臣不愿意。”
满朝哗然一片,皇帝一怔,没想到他会公然拒绝,一点余地也不留,上次让他休妃也是这般,梗着脖子软硬都是一句不答应……为君者,最忌意志不坚,他骨子倒是硬气,若用对了地方……思及此,皇帝压抑住怒气道:“你给朕说说看,堂堂北祁国嫡出的公主,你哪里看不上?”
君亦衍只跪地不做声,皇帝终于黑了脸冷声道:“言则娶她还委屈了你不成?”
“回父皇,并非淳和公主配不上儿臣,是儿臣配不上她!”
皇帝一愣,脸色稍缓了缓,继而又大怒:“朕的儿子,个个人中龙凤,如何配不起一个小小的北祁公主?”
朝服下的右手紧紧攥住,君亦衍竭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笑出声来。人中龙凤,好一个人中龙凤!他的父皇许是忘了,他曾当着上书房众学子众老师的面说他是朽木不可雕的蠢物。
“父皇,儿臣不……”
皇帝一挥手沉声打断他,道:“和亲之事待下月淳和公主一行到了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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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没有带刘完过来,皇帝宣布退朝之后,未免有人与他搭热络,君亦衍率先快步出了太和殿,身后魏元隀喊他也只作听不见。
吴赫立在马车旁等在宫门口,等君亦衍上了马车,他也跟着钻进车厢,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君亦衍接过,道:“阿箩?”
吴赫颔首:“爷前脚进去,阿箩的人后脚就到了,想是情况紧急,才会追到宫里来。”
吴赫说完就出了车厢,马车很快行驶开了,君亦衍迅速拆开信封,看完之后舒了口气,把信收进袖中靠在车壁上阖上了双目。
阿箩没事就好,信上说之事,等他探清楚了再作决定,若阿箩从太后那里得来的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