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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还君地老天荒-第38部分

小说: 还君地老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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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停止了哭泣,却没有离开,趴在他胸口,安静的像只乖顺的猫。他忍不住俯身看去,她闭着眼,已经睡着了。湿漉漉的睫毛被阳光一照,亮晶晶闪着光华。她其实很美,是君国闻名的美人,他又觉得不可思议,她嫁给他已经有些日子,到如今他才发现她美,尽管此刻她眼睛又红又肿,发丝凌乱没一丝仪态可言,脸颊也被泪水浸的起了一块块红印。

“王爷,辰时过了,您还要到刑部……”刘完的声音小心翼翼从门外传来。

君亦衍眉心不悦地蹙了蹙,低头看了眼怀里安睡的女人,没有回应,也没有动。片刻后,未夏睁开眼,没有立刻起身,脸颊在他胸口处贪恋地蹭了蹭,似乎仍在眷恋这一刻的温暖和拥抱。

君亦衍看着她的动作神情,吻不由自主落在她的发顶,那吻原本很轻,触到时却忽然不想离开,唇便重重印在她的发心。

“王爷!”刘完有些焦急,在门外的又喊了一声。

未夏终于清醒过来,抬脸看了看君亦衍,松了撰着他后背的手,稍稍后退一步,退出了他的怀抱。

她很久没有那样哭过,像要把一切隐藏在心底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只是,为何是他,说出那样的比喻,惹她想起往事。对象是他,所以有些尴尬。她摸了把还有些湿气的脸颊,靠着梳妆台福了福身,垂眸不看他的脸勉强笑道:“未夏方才失仪,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他似乎想说什么,唇微微抿了下,未夏觉得自己一定是哭花了眼,不然怎能看到他眼里满满的疼惜,他怎会疼惜一个女人?

“王爷,您还是先去刑部吧,今日才复职迟了不好。”她哑着声抢在他开口前说道。

他皱了皱眉,思索了下低声道:“那好,你也累了,今日便不要搬了,在这边歇着吧。”

她忙拒绝:“不用,可以搬完的。”

他眼光扫向她的左脚:“你这几日不能再走动,就留在这里!”

见她咬着唇一副不愿意,又道:“我今晚还睡书房。”

他这样说,是为她的脚着想吗?未夏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她本就是要搬走的,昨日已经说的清清楚楚,现在怎能霸着主屋,让他去睡书房。

“不……”

刚出口一个字就被他沉声打断:“我如今刚刚复职,刑部事多公务繁忙,便直接在书房宿了,你不必多想!”

她越发愧疚起来,他真的很细心,连她在想什么也猜到了。她还想说些拒绝的话,他却再不理她忽然转身,径直过去开了门。

未夏猛然间记起了一件要紧事,大声喊住他。

“王爷!”

他停住,转身看她。

“阿免…”

“阿免的事明日有空我来东苑再与你谈!”他着重强调东苑二字,搁下话便开了门出去了。

他没有关上门,她坐在妆台前隐约听到他吩咐侍女今日不准再搬东西不准让她走路,吩咐老嬷嬷去给她准备热水梳洗,盯住她们若她睡了不要吵醒她,等她醒来再给她传早膳过来,末了吩咐刘完去给她找大夫来看看脚伤。

然后院子里恢复安静,她的心却静不下来。

☆、情深不寿

然后院子里恢复安静,她的心却静不下来。任禹果然是她心底的一道伤,只要触及,便能让她伪装的情绪全数坍塌。

在细细和一晗面前,她也没有这样失控过。她不愿让她们看到她这个样子,让她们担心。即便心中再难过她强迫自己撑住,只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哭。不让任何人知道她还在意,还心痛,还想他。

其实,也不过一个相似的比喻,一两句相似的趣话。只是很久没有再听到,很久没有再哭,所以才会这样吧。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若君亦衍是他便好了,所以他抱着她时,她没有推开。便是一个替身,抱一抱也好。

还好,他以为她是为那个青蛙的比喻在生气,以后也不算太尴尬。等脚伤好一些,他明日来谈过阿免的事之后,她就马上搬到西小园。无论如何,阿免她是一定要带走的。

脚边微痒,她低头,细细轻轻磨蹭着她裤脚。看她低头,细细软软的喵了一声,然后轻轻一跃,跳上了她的膝头,她抚摸细细轻暖的身子,细细轻轻舔了舔她的手,她知道她是在给她安慰。方才她哭的那么大声,他们在院子里都该听到了吧。

她抱住她抱歉:“细细,对不起呀,今天我们走不了呢!”

细细喵喵轻叫,有些着急的摇晃着尾巴。未夏笑:“你在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永远不会怪我!”

细细还是摇尾巴,未夏笑了笑,闭上眼轻,神情疲倦又寂寞。

“细细,你知道吗,有时候真的会觉得累。我现在才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彼此两相忘才是最好的,那时候我老是固执的不想忘记,拖得你们陪我一起难过,时时还要照顾我的情绪……也是因为我,你和一晗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现如今,换了一具新的身体,新的身份,我以为,是上天要我重新开始,可既然重新开始,可为什么还要让我留着那一辈子的记忆,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慢慢的忘记他的…。。。但为什么我会越来越想念他?”

“穿鞋子时会想他蹲下身给我系鞋带的样子,餐桌上有鱼时会想他给我挑鱼刺的样子,早上起床时脑中的第一件事是要吃早饭,因为他时常对我说,未小夏,一定要给我按时吃早饭!”

她睁开眼,哭着却又轻声笑着:“刚刚,我甚至想,若君亦衍是他便好了。可他是君亦衍,喜欢男人的君亦衍,又怎会是我的任禹?”

“喵—呜——”细细拖长尾音,悲悯的叫着,似乎也在陪着她难过。

宝岚宝珍端着铜盆走进来,看到镜子前一人一猫偎在一起,默默无言的样子,想起方才王爷临走时吩咐的话,不敢弄出任何声响,相视一眼,端了铜盆站在一旁默默等候。

未夏从镜中看到有人进来,勉强收回情绪,伸手抹掉眼泪,静坐了一会将细细抱起来,笑道:“看看我…又要啰嗦,对不起!我以后不再提了好不好…真的不提了!”

“嗯,细细你饿不饿?我叫他们给你做鱼吃?”

“喵喵!”细细摇尾巴,表示不愿意。

“不想吃鱼?”

“喵!”欢快的点头。

“那…跟我一起吃饭?”

“喵喵!”摇尾巴。

“吃鸡?”

“喵喵!”摇。

“吃菜?”

“喵喵!”再摇。

“想吃猫粮?”

“喵喵!——”生气的摇。

“噗~好了我开玩笑,这里哪有猫粮卖!”

“那你想吃什么?”她有些头疼,猫爱吃的食物她都说了一遍,细细都不要。

“喵喵喵!”三声脆响,细细在她手心叫了三声。

未夏灵机一动:“红烧肉?”

“喵呜~”细细嗲嗲的叫起来,在她手心舔了两下,示意她真聪明。

未夏高兴起来,对一旁的侍女吩咐了,然后将细细放在桌子上道:“我先洗脸,等会儿我们一起吃早饭!”

“喵!”

未夏摸摸她的头,转身去洗漱。今日哭的太多,眼睛肿的像小核桃,对着镜子,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君亦衍定是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后来才那样哄她。不过,吓坏了也好,看他以后敢不敢欺负她,他再欺负她,她就哭闹耍泼。

男人最怕女人的眼泪,现在看来,爱男人的男人也一样。

只是不知君亦衍是攻还是受呢?她小小好奇了一把,君亦衍很细心待人也是温柔的,比较符合小受的特质,但昨夜后园他抱在怀里的那个人,明显很纤小羸弱,而君亦衍也生的高大,外型上看又像是攻,但是……凡事不能以貌定论。而且他喜欢一晗,一晗现在的样子也很高大呀。嗯,搞不好是又攻又受。

想着想着,心情便好了一些,最后竟咯咯笑了起来。

“喵呜——”细细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龌龊事,表情这样猥琐。

……………………………

婢女宝岚小心翼翼的领了命去了厨房,胖厨子一听红烧肉三字怪叫道:“大清早的,侧妃要吃红烧肉?”

“嘘!”宝岚忙把手指点再唇上示意大厨噤声,然后瞄了眼四周低声道:“现在要叫夫人,刚才刘总管亲自吩咐,以后见了那位不准喊侧妃!”

“不是听说才降了侧妃?还说那位今儿已经搬出主屋,遣到西小园去了?”厨子消息显然不灵通。

“没眼色!”宝岚瞪他一眼。

“我可告诉你,降妃位那是圣上下的旨,王爷对咱们夫人可是宝贝的紧,再说夫人搬去西小园是身子不好为了静养,而且是夫人自己开的口,王爷今儿还发了火不让搬呢,早上夫人为这事在东苑哭闹了好一阵,王爷在屋里哄着连公事都耽搁了,临走时还吩咐咱们小心伺候,一屋的人现在大气不敢出,都怕惹夫人不高兴呢。”

“还有啊,夫人原来的侍婢香婉香芹,因为听说夫人被降妃位不上心伺候,还被王爷罚到你们厨房了,怎么,你没见着?”

“见着了见着了!管事刚领给过来,这会儿该是在后边训话呢!乖乖,我说那俩怎么到咱们这儿了!”胖厨子一脸呆滞,宝岚做了个你现在信了吧的表情道:“我再告诉你,那红烧肉,可不是夫人要吃,是做给夫人养的猫,你可得做仔细点,夫人可宝贝那只猫了,抱在手里都不舍得放下,跟抱着自个儿的娃娃似的,还跟她说话呢。”

厨子本想表示下惊诧,半晌想想也不干自己事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说呢,谁大清早的吃那油腻的玩意。看来咱们王爷真是宠爱夫人,这猫也怪,不吃鱼要吃红烧肉?”

“那可不是!”宝岚心中颇有几分得意的应着。

清早那一通,整个王府似乎都看出了王爷极宠夫人的事实。原本府中众人私下里还在偷偷可怜这位没福气的侧妃,嫁过来当了十余天豫王妃就硬生生被降成侧妃,听说似乎永远都不可能扶正了,往后连个指望也没,因为是皇上亲下的旨意。可现在看,王爷对她竟如此体贴,严令禁止在王府里喊侧妃娘娘,一律改喊夫人。而且王爷也只有一个侧妃,名份反倒不那么重要了,能得到夫君的宠爱才最最实际。

香婉香芹因不好好伺候夫人被发配到厨房之事也传开,府里一干下人明白了夫人是王爷的心头宝,以后碰见了是万不能开罪的。

当然这些未夏是不知道的,她与细细各自享用完美味的早餐后双双抱在大床上昏沉沉睡去。未夏前一晚没睡好,今早那一通又伤了神,左右今日铁定搬不了家心里松懈下来便感觉累极,一挨着床上便睡沉了,至于细细,猫原本便是嗜睡的,看未夏睡,也跳进被子团成了一团。

原本吃了饭想叫阿免过来与他商量一通的,谁知新来的婢女竟说齐侍卫将阿免叫去办事了,不知何时回来。哼,定是君亦衍下的命令,他还是不想让她带走阿免吗,一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未夏也想不出为什么,那人独独不放阿免。

………………………………………

坐在刑部的公案前,大脑中竟还是那个女人,一会儿是她悲伤哭泣的模样,一会儿是伏在他胸口安静的睡颜。他知道这样的放任情绪不正常也不好,心里偏偏不想约束。

手指不自觉摸向前襟,仿佛还有异样的温度留在上面,其实那一块早已被冷风吹干。

从东苑出来,刘完小心问他要不要换身衣裳再来刑部,他看了看胸前一大片泪痕顿了顿道:“不必,要迟了。”

他说了谎,并不是怕迟才不换衣。今日早朝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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