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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还君地老天荒-第167部分

小说: 还君地老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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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

“姑娘!”女子尖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人快步上前,她身着一身紫色衣衫,冷冷地瞟了一眼未夏,抓住阿箩的手腕道:“姑娘不要上当,她在拖延时间!”

阿箩猛地一凛,醒过神来。竹熏道:“主上已在回府的路上,待处理完这里,姑娘就快些回去做准备吧。”

“竹熏,”阿箩忽然有些胆寒,看了一旁被点住穴道的未夏,犹豫道:“会不会……被发现?”

“事已至此,姑娘绝不能再心软!”竹熏冷声道:“这个女人一日不除,主上的心一日便被这狐狸精霸着!姑娘别怕,她方才不过是装神弄鬼企图拖延时间,她那个贱奴已被困住,齐统也被邱大拖住了,不会有人过来!待我亲手杀了这个女人,为我姐报仇,过了今晚,主上和姑娘……”

“不行!”眼见竹熏拔出匕首,向未夏此去,阿箩急忙撑臂拦住她,颤声道:“不能直接出手,他会发现痕迹!按原计划,点四个时辰推进地洞,把那只猫弄醒,一起丢进去。”

竹熏在一旁咬牙,愤恨难平道:“可她吃过避蛇丹,难保一定弄得死!”

“只要过了今夜,”阿箩低声又道:“她死不死不重要,但若是让她死在你我手上,他不仅会杀了你,也许还会……”剩下的半句,她没有勇气说完,因为实在没有勇气去想后果,但机会只有一次,她早已没有退路,从他下午与她说了那番话后,君忆箩已经没有退路了。

深冷的地窖,因为那场大雨,积了半室的污水。未夏仰躺在红薯堆上,身体半浸在漂浮着大量枯枝腐叶的泥水中,竭力忽视身上的痛意,和四周漂浮的被泡得发白令人恐惧作呕的蛇尸,她只是努力睁大眼愤恨地瞪着上方。

“谁让你要这样贪心!”阿箩忽然歇斯底里,冲着下面大喊:“今晚你告诉了我很多事,我不妨也告诉你一件事。董未夏,你可知你为何总也怀不上孩子吗?因为他一直带着避孕的香囊,因为他不想让你怀上他的孩子,他允过我的,只要我君忆箩的孩子,他为亲王,我儿便为世子,他日他若为皇,我儿就是唯一的太子!”

手不能动,口不能言,未夏只是轻轻地笑,那眼神仿佛在说,君忆箩,你很可怜,很可怜……

“怎么,你不信么?”阿箩扬声而笑,望着她目带嘲讽地说道:“就在今夜。下午他亲口允了我今夜,允了我一个孩子!即便你缠住他的心,让他违背了当日的承诺不再娶我,我却得到了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他的孩子!”

扬手将白猫抛下地窖,阿箩冷眼看着未夏吃力地转动着眼珠,去看落在脚边一动不动的细细。透过上方一点一点阖上的石门,未夏冰冷而厌恶地注视着那只蛇蝎,是的,蛇蝎,第一次,她相信了,这世间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女人,狠如蛇蝎!第一次,她开始恨这个女人!

看着那双眼中的恨意,胸中似乎终于起了一丝报复的畅意,阿箩轻蔑地笑:“我不会让你死,这地窖很是好找,你便在这里等着,看看他今晚会不会来寻你救你!”

底下的那个女人仍旧不动不语,只是瞪着一双仇恨的双眼,阿箩心一颤,那眼神竟让她不敢直视。心中真的有了一丝悲哀,为什么,即便已高高地站在距离窖底一丈远的高处,将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远远的抛掷地下,心中并没有丝毫将对手狠狠踩在脚下的快意。她只好安慰自己,是因为还没得到,但没关系,很快,很快她就可以得到了!

脚步声渐去,头顶的石门只阖上了一半,这样做是想造成她为寻找细细而不慎滑落地窖的假象吧。君忆箩,她早就猜到自己心系细细安危,会乘君亦衍不再让阿免去夜探偏院,而后再轻易找借口拖住齐荆,她亲自上门到主院来找自己,也必是料准了她会把暗卫全部撤去的,甚至她故意露出手臂上的抓痕,也只为引自己前来。董未夏你真是够蠢,竟然中了计!

身边有东西在缓缓蠕动,擦过她的身体,又四散着躲避游开,未夏僵硬着四肢,忍住心中惊惧,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方才的对话,那个女人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再信,努力抬眼去看脚边的细细,她也半泡在水中,白色的毛发俱都湿透,成了脏兮兮的小小的一团,却还是不醒。

未夏盯着她看了许久,那白色的团团终于动了动,绿色的猫眼缓缓睁开,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明亮,她抬起头,看到未夏,“喵”了一声便摇晃着站起身,甩甩头朝这边奔来,除了浑身脏了些,看起来并无大碍。未夏心中大松,之前她应该只是被阿箩下了药。

细细跳到她的身边,焦急地叫了几声,明白她不能动后,伸爪替她扒开脸上的树叶,而后又伸出舌头去舔舐她的眼皮。未夏明白了她的意思,顺从地闭上了眼。

耳边有细碎的声响,不时还有水声响动,细细在身边快速的一趟一趟地来回移动着,片刻后,地窖里便又恢复了安静,细细跳回来,再次轻舔她的眼皮。

未夏睁开眼,发现身边所有可怖的蛇尸全部已被清理到了角落。细细爬过来,再舔了舔她的脸,安慰地轻叫了几声。便又跳开,围着地窖转起圈圈,试图找一个最高处,跳到上面。

无奈这地处窖挖的极深,口小肚圆,呈梨状向地下。即便如今装了半窖的红薯,这里离地面仍旧有三米来高,细细又太小太小,根本无法跳得那么高,试了几次也无法上去,她便又用爪子去刨地下的红薯,一点一点推到一堆,终究因为身体力小,不一会儿便累得呼呼喘气。

未夏心急如焚地躺着,一点忙也帮不上。这个地窖很深,大雨过后,底下聚了许多的蛇鼠,所幸她和细细都吃过避蛇丹,那些活蛇并不敢靠近,她们也还算安全。若细细爬不上去,只要挨到天亮,必会有人找来,即便没有人找到这里,挨过了四个时辰,等她身上的穴道解了,应该也可以借助窖里的红薯堆爬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更深了。细细仍旧坚持不懈地用搬运着红薯,忽然之间,她停下来,警惕地竖起双耳,一双绿色的猫眼紧紧地瞪着上方,而后快速跳到未夏身边。

未夏心中惊疑,抬目与她一道望向黑漆漆的窖口,片刻后,上方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来人一身紫色衣衫,一手持着火折子,向地窖下面晃了晃,从身后拖出一只黑色的布袋,挥剑挑开袋口,那张艳丽的脸上堆满了仇视:“贱人,你害死我姐姐,姑娘不敢杀你,我却不可能让你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章写的我头皮发麻……其实我也很怕蛇啊

☆、177完结倒计时

晨晓时分;齐荆惊醒,鼻端所闻尽是满屋浓重的酒气;不由深深皱起眉来;倏地;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顾不得脑胀欲裂;翻身弹起。

空气尚带湿气,东方微微现白。本欲先往偏院儿去试探情况,脑中想着昨夜众人劝酒的情形;他的酒量甚好;昨夜因有意拖延;便来者不拒,被邱大那一伙儿灌了个醉,这样想着,越想越是生了疑。当即脚步一转改了方向。

行至主院,齐荆环视一圈,院落一切正常,丫鬟侍卫都在,心下稍定,转身欲走又觉出不妥,扯过丫鬟问了一句,丫鬟只说阿免并没回过,连爷也一夜未回院子,齐荆心下微惊,当即命人去敲那房门,房内久无人应,细听无人声,推之不开,却是从里侧上了锁,齐荆大急之下破门入室,那屋里头哪里有人!

满院俱惊,一众守卫并暗卫更面如死灰,重重眼力之下,竟让主子失了踪,且是整整一夜。

君亦衍没歇在主院,齐荆对此第一反应便是又宿在书房了。当即命人去书房报上,一面粗问了昨夜情形,一面领人四处找寻。

几乎没有耗费什么力气,循着脚印和断续的抛洒之物,很快便找去了地窖。 。

到得窖口,只见底下一片狼藉,遍地薯堆中,污秽的血水浸泡着大量虫尸杂叶,伴着刺鼻的腥臭,那情形令见惯场面的大男人也几欲作呕。而就是在那样的污秽中,一个女人斜躺在红薯堆上,她双目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一处,却仿佛目不能视,原本绝美的容颜,此刻被污水浸泡得发了白,宛若死人一般。齐荆发誓,那是他此生见过最为绝望的眼神。再顾不得礼数,他跳下地窖,将她抱起,那人却浑身僵直,冰冷如石,身上没有一丝热气。他急唤几声,所抱之人无任何反应,连眼睫都不曾颤动一下。齐荆伸手搭上那湿冷的腕间,指腹下脉息微弱,但仍规律跳动,齐荆暗松一口气,又唤了几声,她还是大睁着眼,看不见东西一般,身体依旧僵硬挺直,似不能动弹……齐荆心疑,手立即触她后背去探她的脉门,反复触探几回,确定她的穴道并未被封,行动应当自由,他便以为她是被吓坏了,当即未再多说,脱下外裳裹了她,催动内息相渡,暖了她的身体。

低道一声“失礼”,齐荆抱了她便欲跃出地窖,怀中却发出一声极微弱的声音,齐荆俯身,只见她的眼睛依旧大大地睁着,依旧是像看不见东西的模样,眼尾却开始淌下泪水,瞳中一点一点聚满惊恐,她的唇角瓮动,反反复复,似是在说话,他侧耳聆听,她说的是:“细细,快跑……”

齐荆惊疑不定,这才想起方才情急之下忽略的事情,立即回转身,顺着她方才的视线看去,一看之下便大吃一惊。这所污秽潮暗的地窖中,离未夏方才所躺之地较远的角落处,除了盘踞着一些蛇鼠,污水中赫然浸泡着两条巨大的斑纹花蟒,其中一条褐色的有七八尺长,臂腕粗细,蟒头泡在水中,腹部上数道尖锐的裂口,皮肉外翻,触目惊心,最深的一道处胆和脏器均被抓裂拖出,腹部呈空,这蟒蛇显然已经死去。而另一只身量较小的黄蟒,乍一看寻不到蛇头在哪边,而那蛇身全身却死死搅在一团,看起来像是绞了结的绳索,层层绞叠的蛇肉缝隙中隐约似有一搓白色绒毛。

角落里光线很暗,齐荆头皮发麻,不确定这条黄蟒是否还活着,一手护抱着未夏,挪步上前,一手拔剑挑准蟒蛇的七寸疾刺了下去,还好那蟒蛇未见挣扎,一动不动的,显然也是死的。齐荆暗舒一口气,收了剑,那绞成一团的花蟒迅速散开垂地,露出裹在中间的一团白色。

天还不亮,窖底很暗,齐荆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一时间愣愣地站着,直到一股热流淌到手上,他垂目,发现是她在流泪,那圆睁的双目中惊恐之色越来越浓,瞳孔越缩越紧,她仍旧僵直着身体不动,整个人如被噩梦魇住,苍白的唇不出地抖动,伴着喃喃的轻喊:“细细,快跑啊……你快跑啊……”

听见窖中动静,上方钟源立即举了火把探下来,喊道:“齐哥?”

齐荆不语,就着那火把的光,这才看清楚角落里的一切。

他将未夏放回地上,面色沉凝地快步过去,扒开黄蟒肥腻的尸身,想扯出那只浑身毛发已被染成灰白色的脏湿的绒团,扯了几下竟没有扯开,因为它的牙齿还紧紧噬咬着在黄蟒的肉中,两只前爪也深深地掏进了蟒蛇的腹中,硬生生将那处蛇腹扯出了两个大洞,那是个同归于尽的姿势。费了好些力才将它从蛇尸上取下来,因被蛇身缠裹着,它的身体还是温热的,纵然那小小的身子,已被绞的变了形。抱着那只小白团子,齐荆发觉自己的手竟然在颤抖。

地上的女人依旧在呓语:“快跑,别管我,细细,你快跑啊……”

他屏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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