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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还君地老天荒-第166部分

小说: 还君地老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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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很冷,也很瘦,仍旧在打着颤。该是怎样的痴恋,才能让一个女人忍下这样的屈辱,该是怎样的爱,才能对着另一个女人说出这样卑微的话。这个女子,对爱情的执着,竟让她生了敬畏,她甚至想,如果上一世,她董未夏有君忆箩这般的坚韧与执着,会不会,与任禹便不是那样的一个结局。

未夏终于知道了,自己对这个女子,为何总也恨不起来,便是因为这执着这坚韧,她一直在做努力,她拼尽一切地想要捍卫爱情。可要怪,真的只能怪命运。

未夏默默任她握了一会儿,低声道:“君姑娘,他不会让你做小。”

“只要你愿意,”阿箩一抹泪痕,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只要夏姐姐去跟他说,他会同意的,如今他的心在姐姐这里,只要姐姐愿意,他便会改变主意。”

“君姑娘,”未夏按下心中不忍,抽回手,下定决心把该说的话全部说完:“一个人怎能有两个妻子,一颗心怎能放两个人?你也说他的心在我这里……你也说现在的君亦衍心中没你,也没有别人。君姑娘,他从不是个凉薄的男人人,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他不愿娶你,只因他勉强不了自己,他的心承不了你的情,因为他……他并不是当年的在芸国质子府里教你识字授你武艺的四皇子,那个‘四皇子’,你喜爱的那个四皇子早已死在了芸国。现在活着的豫王爷,是心中只有我一人的‘君亦衍’,最好的证明,便是他胸前的刺青,君姑娘,你曾离他很近,照料过他日常起居,一定知道他胸前刻有一块绿色的刺青,而那刺青的含义,便是我的名字。”

“不可能!”阿箩失声叫道,浑身巨震,竟后退了一步,脸色雪白,猛地抬眼,缓缓摇头道:“那不是刺青,那是胎记,明明是胎记!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名字?你在骗我对不对,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她喃喃着,似自言自语,又似说服自己:“你只是在找借口,那胎记根本什么都不是,绝不可能是你的名字,没有一个人认识的,那甚至都不是字!”

“那的确是字,一种特殊的字符。”未夏认真地道:“君姑娘可还记得当初我被关天牢,相公对皇上说我精通一种奇怪的字体,皇上因此怀疑我是他国奸细,其实皇上没有猜错,我的母国的确不在中陆,而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远的国家,那刺青所篆刻用的便是我们那里的一种字符,念作‘夏’字。”她停了停,上前轻声地道:“他的心头刻着我的名字,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

“不,我不信!”阿箩声音尖刻,苍白的面容竟显狞色,她连牙齿都在打着颤,却强自咬着牙道:“我不信,你在骗我,那不是字符,是你在骗我!”

“我并没骗你,我随时可以向他证明。”未夏平静地望着她,平静地说道:“君姑娘,我知你现在觉得很委屈,觉得是我抢走了他,甚至觉得相公背信弃义忘恩负义,可我还是要说,他没有负过你,他欠你一条命,唯独不欠你情。另一棵白离草……我会给你,解去君姑娘身中的毒……”

“住口!董未夏你给我住口!”阿箩尖叫着打断她,捂住耳朵似再也听不下去。未夏便只有沉默。

“没有负我,你竟说他没有负我?”阿箩陡然后退,手抚上胸口,是一个极度受伤的姿态。像是觉得刚才的话十分可笑,语调也陡然间拔高,眼泪夺眶而落,泪水背后,那目光却带着深深的恨意:“白离草,以白离草换恩情两消……那些话是你教他说的是不是?”

“我……”未夏深深皱起眉,犹豫道:“我并不知他是如何说的,但君姑娘必定是误会了什么。相公绝不可能说出‘以白离草换恩情两消’这样的话,我与他都深知,除了身体上受过的罪,君姑娘也付出过许多许多,那些并不是两颗白离草就可以抵消,日后,只要君姑娘开口,我和相公……”

“他没有说,却与说了无甚区别……”颗颗眼泪顺着那张消瘦的面颊淌下,阿箩抬起一双泪目,扬手指着她:“董未夏,你好狠毒,你真的好狠!”

半晌,未夏转身,背对着她低声道:“你若这样想,我……亦不会辩白。”

“不会辩白,好一句不会辩白!董未夏,你何其无辜,可是你又知不知道,阿箩也何其无辜?”阿箩缓慢站直身体,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你可知,他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可知若没有你,若没有你,他会娶我,君忆箩……君忆箩会是君亦衍的正妻,此生唯一的正妻!”

“你又可知,他并不叫君亦衍!”未夏陡然转身,疾步上前,望着阿箩,十指紧紧掐进掌心,眼里带着浅淡而哀伤的笑意,缓慢而清晰地说道:“你又可知,任禹只爱未小夏?”

阿箩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她,步步后退,满目惊惧:“你……你到底、你到底是谁?你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你果然知道,”未夏深吸一口气,沉重道:“君姑娘,我不知你是何时知道、从何知道的,但我嫁去王府之前,你的确在他口中听过这两个名字对不对?”

“不,我没听过,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阿箩失声叫道,极力否认,

未夏闭了闭眼,说不出是心酸是感慨还是沉痛,接着说道:“你在柔妃寿宴初次见我就那般敌视,只因你心中惶恐,怕他会爱上我。甚至更早前,你杀董大小姐,也只因她与我同名。君姑娘,你早知,早知道他会爱上我!”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恨,恨到要杀死一个素未谋面避世闺中的小姐,阿箩所求所盼所思所想只有那一个人,所作所为也只为那一个人,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她即便不知道董未夏是谁,却早知“董未夏”三字于这个男人的意义,她甚至也听过“任禹”这个名字,所以要先下手除去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胁。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箩失控地尖叫,步步后退,面色苍白,目露惊骇,看着她仿若看一个妖怪。

许久,未夏轻叹一声,走上前,怜悯道:“君姑娘……”

“不要过来,我不知道——”阿箩忽的惊叫一声,捂住耳朵连连紧退,直退到石阶处,眼看就要踏空。

未夏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心却猛地一震。她一把扣住阿箩的手臂,扯下那截宽松的锦袖,露出那细瘦的小手臂上三道清晰红肿的抓痕。

未夏倒抽一口冷气,沉声问道:“君姑娘,你这伤是谁抓的?”

阿箩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迅速扯下袖子盖住手臂,推开未夏一言不发转头跑开。

“你站住!”未夏急追上去,急道:“君姑娘,细细在哪里?你告诉我,细细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啊,明天可能会没更的……我尽量!

☆、176完结倒计时

一路急追;当阿箩的身影穿过月洞门,顺着曲径幽深的小路;直拐往那座偏僻无人的角院时;未夏心中有过一秒钟的怀疑。恰在此时;黑暗中一抹白影极快地从墙根跃出。

太快了,未夏根本来不及辨认;那团白影就跟随阿箩急速闪身窜进了院子。心仍旧骤然一缩,纵然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细细,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她也要亲眼验证。细细的失踪;真的让她快要急疯了;再无暇细想,未夏急跟进去。

这所院子位于豫王府的北面,是个死角。规划的不好,布局很偏僻,离主院很远,全府只有唯一一条小径可绕到这院子,除了挖地建地窖的时候,未夏并没有来过几次,当初这将院子垦成地,种上红薯,也基本是一直交给下人们来打理的。

扑鼻都是泥土的味道,前一日刚下过雨,这里积水才退,地面还很湿滑,除了两株粗壮的老柿子树,院子里的红薯苗已经全部被拔除了,空落落的院子,入目便是一队队地杂枝烂叶堆积在地上,一看便知是下人们白日里堆的,还来不及拾掇干净。而此刻,阿箩正站在离门口两丈远的一堆红薯叶旁,面色复杂地与她对视。今夜天空无月,光线极其昏暗,未夏却可以看清院中的一切,包括对面人的脸。

阿箩眼中已没有了泪,也没有了方才的惊惧惶恐,一路疾跑,她甚至没有气喘。只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手中抱着一团绒白色东西。

只一眼,未夏便确信那是细细。

“细细!”未夏急声唤道,快步上前,而那小白团却没有反应,未曾睁开眼,连尾巴也没有动上一动,只垂着头尾软软窝在阿箩怀中,辨不出呼吸,宛若死去。

心猛地一抽,未夏急急上前几步,双目厉视阿箩,语带质问:“你把她怎样了?”

“你别过来!”阿箩后退一步,神情冰冷,却竟然在笑,抬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怀中的白猫,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凶狠和快意:“被人抢走心爱之物的滋味好受么,董未夏?”

阿箩懂武,现在只要她动一动掌,就可能要了细细的命。未夏深吸一口气,不敢贸然过去,十指紧握,竭力控制着情绪,对阿箩道:“君姑娘,一码归一码。那是我和你与相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与细细无关,她只是……只是一只猫。你先把她还给我,至于其他的,我们……我们稍后再说!”

“看起来你真的很在乎这只猫。”阿箩意味不明地说道,缓缓抬起右手,看着手臂上那三道红肿的抓痕,目露愤恨:“我捉了它来,原打算好好养着它,我喂它食鱼给它洗澡梳毛,它一醒来竟就抓我的手,视我为仇敌!我不明白,为什么连一只畜生都对你死心塌地!”

“细细不是畜生!”未夏语气平静却坚定地纠正,瞥一眼她的手,尽量心平气和地道:“她抓伤你,只因你不是她的主人,你强掳她去养,可她本就不属于你!”

“那他呢?”她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愤怒地瞪着未夏,厉声喝道:“这只猫的确不属于我,可是亦衍他本是属于我的!”

“他也不属于你,”未夏不动声色的上前,口中轻柔地道:“君姑娘,你知道,他不是以前的四皇子……”

“不可能!”阿箩全身巨颤,满目凄然,怒视未夏:“他是谁我怎会不清楚,你说他不是以前的四皇子,那他是谁,你凭什么说他不是君亦衍,你凭什么!”

“他是任禹。”未夏坦然道:“凭我未小夏。”

“任禹……”阿箩重复,眼露迷茫。未夏注意她的神色,确信了她只是听过这个名字,并不知道任禹代表什么。

“君姑娘,你想知道我是谁、来自何处吗?”未夏试探着再道,以此引住她的注意,一面观察她的神色,脚下一点一点往前挪动,阿箩兀自迷茫,并未有所察觉。

“你……你是谁?”阿箩果然抬目看来,顺着她的话问道。

“我是……”未夏再度上前一步,悄然环了一眼细细,回视她道:“我是一缕心怀执愿的魂,从前世而来,只为找一个人,他叫做任禹,是我前世的爱人。”停了停,她眸中现出一丝暖色,轻声道:“相公就是我要找的人,相公就是任禹,君姑娘,他并不属于你,我们上辈子就在一起了。”

阿箩显然被这些震住,她望着未夏,目光呆愣,双眼尽是迷色。未夏乘机探出手去,指尖触到猫身,立即觉出还是暖的。

还有呼吸,细细还活着!未夏心中狂喜,伸手就要抱过细细。身后忽有劲风袭过,一粒石子重重击打在肩侧,她的身体立即僵住再不能动!

“姑娘!”女子尖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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