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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还君地老天荒-第158部分

小说: 还君地老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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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免沉沉看了他一阵儿,冷冷道:“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永远别让她知道这法子。”

“第二个问题,”阿免上前一步,沉声道:“我问你,为何不肯让小姐怀上你的子嗣?”

“嘶!”君亦衍倒抽一口冷气,神情间俱是震诧,上前一步道:“你何时知道的,未夏是否已经知道?”

阿免神情渐渐冷了下来,瞥了一眼他腰间的荷包道:“王爷难道忘了,我虽不精,却也懂药,你用薄荷叶掩住子惜草的味道,旁人闻不出,我却是能识出的。”

君亦衍心乱不已,不心里会其他,烦躁地上前撰紧他的衣领:“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只消告诉我,这件事未夏知道了么?”

阿免不答,兀自再道:“你不想让小姐怀上孩子,为何不干脆给小姐服药?你既知用子惜草来避育,便当知若使用不当或过量,可使男人终身不育。”

“药有三分毒,我不愿伤她的身,够了么!”君亦衍冷冷吐出这几个字,瞪着阿免再道:“告诉我,这件事未夏知道了么?”

沉默半晌,阿免道:“小姐……尚不知晓。”

心蓦地松懈下来,君亦衍闭了闭眼,松了阿免的衣领,转身缓缓吐气,调整紊乱的脉息。

身后,脚步声上前,阿免疑惑道:“我不懂,你既处处在意我家小姐,为何却不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她的身子早已调养的很好。”

“与你无关,无可奉告!”君亦衍冷淡地吐出这句话,转身斜睨他一眼道:“你既早已看出,也替我了两年,为了未夏好,便继续瞒下去。”

“之前不告诉小姐是因为不知你的意图,加之你身边只有小姐,可如今你都将旁的不三不四的女人领回府中了,我又为何要帮你继续隐瞒,我阿免从来只对小姐一人忠心。”阿免抱臂而立,哼了一声道:“你若不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我便去告诉小姐,小姐若是知道了,想必便不会再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了。”

“阿免!”君亦衍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无奈地闭了闭眼,半晌道:“你当知道,身在皇家总有几□不由己,这样做的理由我不会说出来,你只需知道,我是为保她的命即可。”说罢背转过身,再不肯多言。

阿免瞳孔微缩,似有所领悟,半晌道:“好,子嗣的问题暂且不说。第三个问题——你可是真心喜爱我家小姐?”

“真心无二,此心无双。”君亦衍毫不犹豫道:“我君亦衍愿以命起誓。”

阿免震撼良久,眼底渐渐浮上一丝笑意:“好一句‘真心无二,此心无双’,若我说让你遵循离族族规,此生一夫一妻一子,你可愿意?”

君亦衍微微征愣,阿免上前一步,缓缓道:“怎样,只要你答应我,此生只得小姐一人,一辈子爱她护她敬她,不再娶妻纳妾,我便将这世上最后的一株白离草给你!”

良久,那个征愣的男人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笑意,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阿免,嘴角一点一点勾了起来,眉目也一点一点弯顺起来,那笑容越扯越大,最后他竟是咧开嘴,朗笑出声:“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停了一个星期,实在抱歉,18号那天接到电话我哥突发意外手指被压断了,唉,当时就买票赶去杭州,在医院照料了一个星期,昨天回来的,这几天真是很累,心情也不太好,坐车坐的我也晕头转向的,回来后睡了就整整一天。昨天半夜里惊醒了,还以为是在医院……实在是精神太紧绷了。

也不知道,我家是否今年犯太岁么,病了一大片,我自己就不说了,哥哥的手是粉碎性的,没有接上,大表姐查出了乳腺癌,小姨又刚做了子宫肌瘤手术……心情真是好不起来啊,求安慰求抚摸,大大的抚摸

☆、167完结倒计时

前后各有两人持剑护着;终于在天还未完全黑下来之前爬到了山顶。约是日头刚落,山间热气还浓;蛇也蔽身于阴处;尚未出动;一路上倒是没有碰见一两条。

未夏庆幸不已地抹了把汗,最怕的便是蛇;在玉湖庄时跌进蛇窟那次造成的阴影太大了。

到达山顶安全地,暗卫自动隐去,未夏扶着腰略作歇息;大口喘息;抬目望去。聚义山不算大;坡缓峰低峦矮。山间植被还算葱郁,但品种少稀可数,来去也只是些比较耐旱的寻常杂灌草木。不同于山腰间的葱绿,山顶为一片平整,除一座草屋大片泥土之外,几无草木。说来,豫城大半荒山都被开垦成地,用以栽植红薯,位于城中的,唯独这一座,留了他用。

顾不上额上的汗,未夏长呼一口气,提着裙摆直奔草屋,走了一半又急急停住,折向崖顶,因为她看见了那头上迎着落日而立的两道人影。

“相公!阿免!”

听闻响动,两道人影齐齐转身,见他们神色如常,眼神各自含着浅浅的笑意,毫无预想中的针锋相对。未夏略微一顿,却也顾不上细想,气喘吁吁地跑上前。

见她跑的急切,怕她停不住会冲出山下。阿免身形一动就要来扶,察觉身侧之人已上前动作,便按住身形,双手交叠默立下来。

“跑这样快,满头是汗!”口中说着斥责着话,却又微微扬着眉,他望着她,唇角勾起,眼角眉梢具是笑,说不出是宠溺,还是因为愉悦,笑得连左脸上的酒窝都若隐若现了。

只看一眼未夏就确信了,这男人此刻心情颇是好!

再看一旁的阿免,只见他静静地立在远处,银色面具下双眼柔和,红唇微抿,看着他们竟似隐隐在笑……未夏揉揉眼睛,惊讶地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阿免,竟真的在笑!他就那样默默地立着,看着君亦衍将自己往远离崖边的地方拉了拉,抬袖给她擦拭额上的汗水。

未夏呆立着,只觉怪异之极,有一种说不出的,类似于风中凌乱的感觉……

等君亦衍给她擦好了汗,阿免上前,道:“天快黑了,我先去寻细细,在下山处等着你们,王爷和夫人赏罢日落,便一道下山吧。”声音竟说不出的温和,说罢,竟是朝君亦衍笑着又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去。

“他……”未夏惊疑不已,指着那背影抖了半晌,才能说出话来:“他、他……阿免他方才喊我什么……相公,你也听见了吗?”

“听见了,有何奇怪。”君亦衍轻笑一声,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好似那声出自阿免口中的“夫人”真的再自然不过。

未夏握着他的手摇头,尚自震惊:“可是、可是……”自她出嫁十日便被贬成侧妃,阿免便再也没喊过她一句与豫王府有关的称谓,他坚持喊她小姐,甚至曾一度试图带她远走。即便这两年对君亦衍态度有所好转,又何曾这样友好地笑过,可方才,倔强古怪的阿免,竟是心甘情愿当着君亦衍的面称她为“夫人”了。

“为什么?”心中又欢喜又激动,未夏摇着他的手,连连道:“相公相公,阿免为何会唤我‘夫人’了?”

看她欢喜的满脸都是孩子气,君亦衍忍着笑意,扶着下巴,摸了一圈,故作沉吟道:“唔,或许是因为……我对你痴心一片,他终于被我感动了。”

“厚脸皮,也不燥得慌!”未夏脸一热,嗔笑着伸手捶他。

君亦衍笑得十分欢愉,一手捉了她的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道:“陪我看日落吧。”双手便从身后圈紧了她。

“嗯。”未夏轻轻点点,放软身体倚向他身上,总归,呼……他们没打架就好啊。

“没想到,落日也是这样的美!”片刻后,未夏情不自禁地感叹道,抬手搭上那双缠在腰间的手臂,轻声道:“相公,很美是不是?”

身后静了片刻,他自她肩窝抬起头,望了一眼,慵懒又有点敷衍地道:“很美。”

偏头向后,他果然没看日落而是在看自己,未夏不满地嘟了嘟嘴,扬手去戳他的脸:“看我做什么,不是要我陪你看日落的。”话说着,嘴角却止不住欢愉地翘了又翘。

“好,看日落。”君亦衍依言,将下巴从肩窝移到她的肩上,略略抬了脸,眯眼望去。

那夕阳只剩了个头,极远之极,天地相接,世间半是金黄,半是暗色,绚丽与黑暗竟意外地和谐,格外的平和。

山不高,耳畔依稀有风,天渐深浓,空气依然燥热,心却是那般舒凉宁静,像被一片羽毛轻轻托起,又柔柔地圈护着。

“未夏,”他忽在耳边低喃,一点一点吻她的侧脸,吻得她受不住痒睁开了眼,停下来,认真地说道:“我对你是真心。”

未夏呆了呆,忘了动作,他把她转了过来,在她的呆滞中又道:“只一颗真心,全部给你,全给你……和将来,我们的孩子。”

这样动人的情话,已是许久没有听过了,未夏红着脸圈住他的腰,在他怀中轻轻点头:“嗯。”

他却全然不顾她的羞涩,再道:“落日朝阳,我会执你的手陪你看下去!未夏,那日我对那和尚说过,现在我对你再说一次,我要与你一道尝遍世间甘甜,赏尽方寸美景,只要日落了还会升起,这颗心便会一直爱你。”

自他说出第一句,她便知他要说的是什么,他给她的,总这样美好,这样美好!止不住地哽咽出声,喜悦地红着眼睛而笑,她回应他道:“地老天荒,白首不离。”[小说网·。。]

“相公,你是不是问过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许是这情话动人,许是因为激动,她握住他的手,眼里噙着泪,望着他,娇美的脸笑得满足而甜蜜,她笑着,轻轻地道:“相公,我告诉一个秘密,是上辈子,在我的梦里,我遇见你,爱上你,盼着可以嫁给你,相公,早在上一世,我便爱上你了,这颗心早已经许给你了呢。”

他似是懵懂,似是震诧,良久不语,抬指缓缓抚上她的脸,从疤痕,抚到那精致的眉眼、唇鼻。或许,他也是,爱上她,也是早在梦中,那个梦由前世的虚幻开始,累积到今生的相遇之情,不然,这感情何以会来得这样快,这样深,这样急不可待,这样的……让他震撼。

未夏握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脸颊上,转头看一眼隐没极远的落日,脸上的表情温柔而坚毅,宛若誓言。

两世情,第一次,她终于有勇气许下这样的誓言:“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不管将来如何,是否尝到的全是甘甜,历过的尽是美景,酸甜苦辣干涩,不管发生什么,我再也不放开你了,相公,你说只要日落了还会升起,便会一直爱我。我也是,我也是的!只要日落了还会升起,我便永远伴着你,永不再离开!”

“傻小夏!”他搂着她,爱怜地亲吻她的额间眼尾:“会的,一定会的!”见她一直流泪,他忍不住道:“别哭,不用担心了,白离草可以种出了,你的梦全部都可以实现了。”

“我……没哭!”未夏仰起小脸,争辩道:“这不是哭,这是喜悦!相公,是‘喜极而泣’懂不懂啊,‘喜极而泣’的重点在于‘喜’而非是‘泣’!”

“喜就好,不必泣。”他莞尔一笑,抚着她被泪浸红的两块红印,啧了一声,皱眉道:“脸又蛰红了!”

她皮肤一向敏感,泪一浸双颊便会起红肿,刺刺地疼,只是此刻心中高兴,未夏撅起嘴不在意地道:“丑便丑吧,左右我成什么样子,你都不嫌我!”美丑不过一具皮囊,他爱的却是她这个人,曾经,她病态将死,那般丑陋,他也不曾介意过。如今,这脸是破了相,可那竹熏又懂得什么,懂得多少。

君亦衍好笑地看着她,挑眉道:“唔,方才还说为夫脸厚,我看你倒是不输为夫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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