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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有一种爱谁敢言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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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完班了?”易子容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中听起来,低沉,带了叫人沉醉的醇味,“出来吧,我在马路口等你。”

她不说话,许久,才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单位?”

“去医院看过爸爸了。”他轻轻笑起来,不急不缓的催促,“快点儿,等了很久了。”

杜微言知道他不是因为等很久而不耐烦,大约是怕她吃饭太晚又闹胃疼。

“嗯,看见你了。”

她挂了电话,看着那辆车开到自己面前。拉开后座的门,才发现易子容也坐着,开车的却是谢助理。

让谢助理也等了许久,她有些过意不去,勉强笑了笑:“等了很久吧?怎么不进去找我?”

易子容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没有接话,只对小谢说:“回家吧。”

照例是堵车,车子夹在闹市区的一块,几乎寸步难行。窗外高耸林立的建筑已经霓虹潋滟。嫣红、绯紫、碧青……万千色彩流转而过,最后光影静止在暗蓝丝绒般的幕影上。

小谢看了一眼后视镜,杜微言靠着易子容的肩膀,发丝散落了半张脸,睡得很熟。

他忍不住回头,压低了声音说:“易总……”

易子容淡淡瞧他一眼,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到杜微言脸上,示意他轻一些。

“协议已经拟好了,明天就能送来。”苗 苗 手 打

他懒懒的抬起眉眼,漫不经心的点头,目光移向窗外,右手却无意识的揽紧了她的腰,仿佛不这么做,她就会消失。

杜微言靠在他肩上BB S·  JOOYOO。NeT,似乎有些不大舒服,动了动身体。小谢连忙将头转回去了。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杜微言一直早出晚归,下班又从医院回来,已经近九点了。

易子容不在家,她从起居室穿过,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书房照例半掩着门,漆黑一片。因为也不用帮忙打扫,她很少进去里边。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门推开了。

先摸索着将灯打开,又在他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那是极宽大的座椅,往后轻轻一转,就能看到身后巨大的城市和闪烁的夜空。

左手边的抽屉上着密码锁。他家里几个保险箱的密码,她都知道。他从不瞒她,住进来第一天,就全都告诉了她。杜微言还记得当时自己开玩笑:“你不怕我把这些一卷而空逃跑?”

当时他就在这位置上坐着,低头写着什么东西,连头都没抬起来说:“你都跑了,我还要这些做什么?”

当时自己一愣,随即笑出声音来,再转念想想,这个人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输入键盘像是一个个小巧圆润的贝壳,指尖触碰上去,冰凉而轻滑。她默然良久,终于还是按下了那一串数字。

抽屉里是厚厚的几沓文件。她抽出来,一一浏览,直到最后一份。

婚后财产分割协议。

他确实提起过,后来杜微言不置可否,他就不再提起了。

杜微言一条条的读完,虽然有些地方看不太懂,可大致意思她还是明白的。

与其说是婚后财产分割协议,不如说是财产转让协议。不论两人因为什么原因分开……易子容名下所有财产都转让给杜微言。

直到目光落在签名项上,杜微言才回过神。他已经将自己的名字签上了。

她将文件重新放好,码得很整齐,仿佛不曾动过一般。

“不论因为什么原因分开……”身下的皮椅突然变得冰凉,杜微言不自觉的咬住下唇,之前他说十年……其实一直不曾改变。

接近初夏的天气,卧室开着窗户,杜微言裹紧了薄被,还是觉得冷。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知道床的一侧轻轻一陷,有人躺了下来。她迷迷糊糊的向他靠了靠,闻到很轻很薄的一阵酒气。

“喝酒了?”她将额头抵在他胸前,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

他伸手揽在她的背脊上,嗯了一声,唇角贴在她的额上,那股酒味愈来愈浓,带了馥郁的香味,长久的纠缠不去。

“你会不会忽然不见了?”她在他怀里翻了身,整张脸埋在被褥和他的怀抱深处,还有些意识不清。

他薄薄的唇像是一尾灵巧的鱼,悄悄挪至她的颈侧,但是也没有过多的骚扰她。

“不会。”许是有些醉了,他抱着她的时候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摩挲了记下,“睡吧。”

她听话的点点头,在他怀里翻了身,沉沉入睡。

第二天上班,杜微言从抽屉里翻出两包速溶咖啡,倒在一起,浓浓的冲了半杯水,又一气喝了下去,才翻开手里的资料。

“歌谣中说,

 冬天她比太阳暖,

夏天她比月亮凉。

之前我从来不信,

直到初见你,

香茶美酒甜如蜜。

……

黑雾弥漫。

它告诉我,

欲救众生,

你须带着永恒的黑色,

旁观这个世界。

你们终将分离。

一者轮回,

一者永生……”

近一个月的工作,她只译出了这些,觉得精疲力竭。

仔细想想,她并不确定自己找出了什么,可只要一闭上眼睛,记忆中所有的碎片就像是白色海浪,时刻在翻滚。偶尔拼凑在一起,她窥得一眼,便觉难以置信。

下班后照例还是先去医院。杜如斐恢复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出院。这段时间他们父女都不大开口说话,偶尔相对静静坐着,都是低头看书。

医院的灯光带了些许的奶白色,洒在两人身上,杜微言从哪叠稿纸中抬起头来,忽然说:“爸爸,你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不可思议的事么?”

杜如斐极为自然的点了点头。

“以前我从来都不信,看到宗教体验之类的话就觉得好笑。”杜微言有些怅然的合上文件夹,“可现在好像有点儿信了。”

她站起来,给父亲倒了杯热水,带点儿肯定的说:“爸爸,明天你就能出院了……大概嗓子也能好了。”

叮叮咚咚的在厨房摆弄的时候,杜微言听见身后有刻意压低的动静。她抿起唇角,装作不知道,只是低头切着葱丝儿。

那双手悄悄揽住自己的腰,他的声音带了满足:“今天怎么这么准时回来?”

她特意提醒他回家吃饭,自然是要比他早一些。

“嗯,你先放开,帮我洗菜。”

他吻吻她的耳垂,才放开她,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神清气爽:“要做些什么?”

厨房里有着蒸腾的热气,和饭菜半生不熟时弥散出的香味。

杜微言刚刚把青菜切好,手一滑,失手将一个碟子摔在了地上,哐当一声脆响,溅了一地瓷片。

易子容从外边赶进来,一边问:“怎么了?”

她蹲下去,才捡起一片,手腕就被握住了。他也蹲下来,温和的说:“我来,小心手。”

杜微言的手背不经意间僵了僵,在他抬起头含笑望向自己的瞬间,极快的抽出手——仿佛能听见嗤啦一声,一条伤口在他的指节上绽开,而她手中那片白色的净瓷上,一道如烈焰般的血痕缓缓蔓延开。

一时间谁也没动。

易子容英俊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那双眸子黑得可怕,仿佛从深处卷出了难以言喻的波涛汹涌,又在瞬间退却为平静。

他淡淡站起来:“我去冲一冲。”

杜微言看着他挺直的脊背,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她随着他站起来,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往前跨出半步。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容平静,又轻轻的抿了抿唇。那一刻,目光锋利如刀。

她固执的拉着他,牙齿将下唇咬得失去了血色。

灯光之下,他一如既往的俊美,就如初见的那一刻,时光从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杜微言想起那一晚,他从月湖边现身,她怔怔的看着他,只觉从未有一个男人能叫她惊艳至此。

“你真的要看?”他一字一句的问她。

手中的瓷片重新掉落在地上,她抿唇笑了笑,竟有一种置之死地的痛快:“你知道我是故意的。”

不知过了多久,鸡汤的香味已经完全占据了这方空间,热气更是将锅盖顶得扑噜扑噜作响,可是没有人在意。

她看见他的指节,肌肤完好。

徒留那抹干涸的鲜血痕迹,如丹砂画成的标记,触目惊心。

杜微言放开他的手,木然的转过身,关上了天然气。走出厨房前,她回头看了看他,声音干涩:“我们谈谈吧。”

易子容伸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倦。

她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一样样将东西陈列在他面前。

他只是微挑了眉梢看着,每看见一样,眸色便沉上一分,最后伸手止住她的动作,异常平静的说:“够了。”

他不过轻轻一拂,那些纸片便纷纷飘落,宛如败落枯叶。

杜微言看他一眼,重新蹲下去,将那些纸一张张拾起来。

“那次江律文他们被困在木樨谷,这是其中一个人随手拍下的照片,拍到的岩刻,长得……很像我。

“爸爸在红玉那座老宅里住了半个月。他说你的房子,是整个红玉民宅中,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民间信仰痕迹的屋子。”

“爸爸一直说不出话来,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你怕他对我说出来?”

杜微言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暗哑下来,因为失却了气力,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就地坐下,抱紧了膝盖。

他的目光静静的落在她身上,漠然之中似乎带了些许的悲悯,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财产转让协议……你是怕自己离开之后,我至少不算一无所获么……”

“呵,你的公司叫业运,那是谐音吧?”她突然仰起头看着他,“《瓦弥景书》的意思是……我的云叶?云叶……就是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

云叶……这个名字让易子容的眼神轻轻一颤,他微微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鬓角,又慢慢托起她的下颔,凝视良久。

“连云叶你都知道了?”他目不转瞬的看着她柔美的唇角,语气却渐渐的暗淡下来,“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Chapter 31

莫颜盘膝坐在月湖边,冥想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

每到这个时候,连空气都是一尘不染的,干净的叫人惊叹。然后那个声音就会在他身边轻声响起,仿佛风声低吟。

“年轻人,知道什么是永恒么?”

他撇撇头,并不去理会。

这个声音似乎只会问他这个问题,他也非听不可。因为从部族中千挑万选出的祭司,标准只有这一条:他须听到神的指引。

莫颜想,原来神就是这么百无聊赖的么?或许永恒而毫不湮灭的时间中,它也只能这样思考吧……

“快要出谷了吧?”那个声音低低笑起来,“或许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到时候再来回答这个问题……”

远山青黛如长眉,天空碧溪如水眸。

异常清新而明媚的一天。

三三两两的少女背着药篓从山间走过,一边低声说着话儿。

“云叶,你见过新来的祭司么?”

少女云叶正蹲在水渠边,双手捧了清水浇在脸上。剔透的水珠又顺着晶莹的肌肤滑至下颔,微微浇熄了因为赶路而带起的炎热感。

“是谁?”

女伴学着她的样子洗了洗脸,才说:“是莫颜啊。你见过没有?”她顿了顿,不知是不是水不够凉,脸颊上一团红晕迟迟难以消散。

“莫颜?”云叶摇了摇头,又轻快的将长发束起来,“阿爸没和我说过。”

“他是从木樨谷来的呢……”

“走吧!”云叶拉起女伴的手,“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云叶的父亲是族长,家中常有人来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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