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血-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挡桓没熳饕惶福舜坞耷罄溲烙褚挥茫还苋绾危栈峁榛梗阄壹涠髟梗蝗蘸笱趿嘶幔曰嵊懈隽私幔
而麒麟听我此言,面上微愣,他直直注目于我,颓然长叹,“龙帝陛下真龙之姿,雄才伟略,本座日前囚困于你,只想你一生伴我莽原,谁料今时看来,方才知是痴心妄想”,他说着,那一旁侍从正是取来宝物,而灵兽长一时接过绸绢包覆牙玉,递于我手,我当下略有些迟疑,方欲将此物收于掌心,不想麒麟竟忽而执起我手,死死不放。
我立时大惊,生恐他又有什么不妥举动,果不其然,这厮冥顽不灵,张口竟又道,“龙兄,前时俱是本座鲁莽,害你困顿莽原,可是,我是真心爱慕喜欢你啊,今时本座不敢希求你原谅,只是这冷牙玉,我求你收下后,千万莫提归还,也好叫我心中略感安慰。。。”
还在胡搅蛮缠,只道我见他这般模样,实在头疼,当下无语,只强行抽出手去,将那牙玉拢于袖中,转身欲走,奈何麒麟见我一言未答,却紧随我身后,他拽过我衣袖,言辞恳切,只又道,“本座虽不知龙兄求药所为何人,然而既是需要冷牙玉,想必伤不轻,不知可需本座一同前往,替其催灵疗伤?”
麒麟殷勤,所言确也不虚,若能得灵兽长相助,那金翅应该性命无虞,只是我此番求药,其中因由曲折复杂,实不足为外人道,思及此,我收回衣袖,略略摇首,依旧冷声道,“不必。”
而麒麟见我自始至终态度冷硬,他苦笑之余徒余伤悲,不想我看在眼中,心下竟莫名感怀,一时闪神,这灵兽长竟又上前,他敛去方才哀感之态,却正色对我道,“龙衍,我知今时水羽相争,战事胶着,你若有什么需要我相助,不妨开口。。。”
麒麟心思缜密,我族与羽族相争之际,他不乘势挑战五灵尊位,已叫我心下有异,而今他于我面前道出如此言语,真真是不像灵兽长作风,我心下犹疑,不由挑眉与他相视,半晌沉默,最终仍只留下一句,“不必。”
质问
求得冷牙玉后,我速返泱都,泊光阁外觅得锦鲤,正欲开口与他交待相关事宜,不想枢密使大人满面焦急,一见我便问道,“陛下,你去哪了?”
想来我离开泱都,不过半日时光,他这般焦急,莫非又起了什么变化?我一时面露询问之色,不想锦鲤倒低下头去,只闷闷道,“无事,微臣遍寻不见陛下踪影,心中忐忑,故而如此着急。”
真是大惊小怪,我闻言不由摇首,只从袖中取出冷牙玉,交付锦鲤之手,开口忙朝他道,“锦卿,朕有一事,劳你尽快去办”,奈何我话未及完,锦鲤接过牙玉,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得覆于其上之七色云纹绢,立时面露犹疑,竟打断我道,“陛下,这该是灵兽长之物,如何会在你手中?”
锦鲤真是多事,奈何今时我哪有闲心与他一一解释,当下只直言道,“锦卿不必多问,这是灵兽族疗伤圣品,冷牙玉,朕此番莽原求来,正希望你能速去一趟九天,将其交付于如歌王,也好救那咏王性命。”
谁料我话音刚落,锦鲤面色大变,竟仿似惊怒交加,枢密使抬首直视于我,开口语带怒意,却朝我道,“陛下,方才微臣听泊光阁外侍卫所言,说你御风离去,原来竟是去莽原问灵兽长求药?陛下前时困顿莽原,难道不知此行凶险,若是那灵兽长再于你不利。。。,陛下,你怎可如此鲁莽?”
锦鲤一番斥责,倒也在理,我一时回神,亦知不妥,当下不觉讪讪道,“锦卿,何故如此紧张,朕又不是当日重伤,麒麟困不住我。”
而锦鲤见我语气稍带些不以为然,面色竟愈加难看,他不住摇首,回过神来更是怒声反问,“陛下,而今我族羽族交战,逼和一议正在关键时机,你不忧心羽帝反复,倒记挂那金翅重伤,今时居然还莽原相求灵兽长,问药去救他,难不成这一切就因为你与如歌王有私?”
他一番话说义愤填膺,直叫我好一阵语塞,半晌缓下神来,不觉皱眉道,“锦卿此话怎讲,朕与如歌王深交不假,求灵药相救金翅,确亦是不想他难以立足九天,但私情归私情,事是事,朕又何曾罔顾逼和一议?”
我此言出,心下已是不悦,奈何锦鲤毫无眼色,仍在喋喋不休,他见我面露不耐,居然叩首拜伏于地,严辞道,“陛下,那金翅羽族主帅,他性命不保于我族有利无害,何至于你千方百计求药相救?陛下此举虽谈不上罔顾事,但那金鸾,说到底终是羽族皇族血脉,他既然肯为你九天说和,势必遭羽帝忌恨,羽帝再怎么处罚他,亦是他羽族内政,你又有何立场干涉?”
他一口气说完,意犹未尽,却又道,“微臣知陛下心意,赠冷牙玉与如歌王,好让他救咏王一命,罪过减轻,可是陛下有没有想过,即便如此,以叛之罪,诚如日前夜莺所述,金鸾纵不被处以极刑,然而高官爵位不保,定遭流放苦役,若他再与你纠缠不清,事情只会益发糟糕,不可收拾,而陛下一再耽于这荒唐情感,亦难保不会优柔寡断,有误事,逼和一议失了先机啊!”
枢密使大人言辞凿凿,却叫我心下益发烦躁,他抬首见我面色不佳,不由噤声,而我一时无语,只挥袖转身,直往泊光阁内行去,锦鲤起身紧随而上,半晌沉默,枢密使又在身后唤我,“陛下恕罪,微臣知晓有些言语一旦出口,陛下必是不悦,奈何久按于我胸中,实在是不吐不快。。。”
他今日言至于此,已是逾越,若非我念他一席话尚有道理,早该发怒,不想这厮不知好歹,还要废话,我一时好气又好笑,不觉止步于玉阶,只沉声道,“好,有话你说。”
而锦鲤得我首肯,于我身后片刻迟疑,倒仿似下了极大决心,却朝我道,“陛下明鉴,你身为水族至尊,一代帝王,千年后位虚空不提,今时竟还与那羽族金鸾暧昧纠缠,你二人身份对立不谈,又俱为男子,有朝一日若这荒唐情事大白于天下,却叫旁人如何看待?难道陛下执迷不悟,真要与那如歌王永结同心不成?”
他话未及完,我忍不住心头怒意,立时回首喝道,“放肆!”
不想锦鲤不惧,他昂首与我对视,又道,“微臣所言半句无虚,陛下不妨自己斟酌,你与那如歌王再这般纠缠下去可会有结果,到底是叫他弃羽族不顾,真正坐实投敌叛,与你泱都厮守,还是陛下你降贵纡尊,委身与他?!”
“你给我住口!”
锦鲤实在太过大胆,出言不知进退,我当下横眉立目,欲要斥责于他,奈何怒火正胜,开口竟不知斥责何话,一时挥袖,只冷声道,“朕之私事不劳枢密使大人劳心,你收好冷牙玉,携书速去九天,面呈羽帝,就道朕日前所提两条,至于他应不应下另当别论,而那冷牙玉你定要交付如歌王之手,若如歌王被囚,见面不易,便交托于玄天护法,你可明白?”
锦鲤听我话完,面色复杂,半晌他垂首应下,转身离去时直是一声长叹,而我良久立于玉阶之上,缓下神来,只觉锦鲤之言虽不中听,奈何却仿似并无错漏,不由腹内汹涌,几番不得平定。
锦鲤当晚启程,他离去时面色古怪,而我心下有气,并未亲自相送,一夜锦澜殿内辗转反侧,思虑良多,诚如锦鲤所言,我与如歌之间竟仿似已是无解,既是无解,我又何必一意孤行,再作纠缠?
泱都之夜,水月交辉,我心下繁杂,一时徘徊于碧泱宫中,漫无目,千波殿,烟波殿一路行去,已见教坊司散去歌舞昇平,只余几盏灯火寥落,此刻一众乐官舞姬俱已休寝,月色下唯夜莺独立中庭,而我知夜莺遭遇苦楚,不觉微微摇首,转身欲行,不想那夜莺倒先发觉我踪迹,竟开口唤道,“龙帝陛下且留步。”
夜莺与我本无甚言语,不想今时月下,她欠身与我行礼,简单几句寒暄,竟直言朝我道,“龙帝陛下明鉴,夜莺深知有些事本不该我多言,但而今之际,夜莺感念陛下大恩,有些话却又不得不说。。。”
夜莺平素少语,今时一番态度倒像极了锦鲤,而我心下莫名郁卒,一时茫然,只微微颔首,不想夜莺见此凄然一笑,却道,“羽帝暴虐,孔雀无能,夜莺一生悲哀,若非泱都得遇龙帝陛下,早成亡灵一束,近年来碧泱宫歌舞生涯,平静淡然,有幸得三河公主,定域王妃抬爱,时常交心长谈,前时王妃远去东海,千年无缘再见,而今公主伤心欲绝,却不知陛下可知为何?”
她言至于此,我又怎会不解其意,只怕再谈下去,又要牵扯如歌,当下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我开口沉声答道,“妙音姑娘无须多言,涟儿之意,朕心中明白,奈何有些事情不可强求,若有机会,还要劳烦妙音姑娘多开解龙涟,朕在此先行谢过了。”
我话音刚落,当即移步欲走,未料夜莺于我身后,言尤未止,她语带泣声,竟怆然道,“红玉深知龙帝陛下不是凤百鸣,却为何偏偏亦要与男子纠葛不清,既是三河公主深爱如歌王,龙帝陛下为何要横加阻拦,成全他们不好吗?”
成全
翌日晨起,东方发白,也不知锦鲤远路去九天,何时能到,昨夜我一宿未眠,翻来覆去锦鲤之言,夜莺之语陈杂脑中,直至碧螺前来唤我起身梳洗,方才回过神来,而碧螺近前为我束冠,却连她也低声叹息,“陛下夜夜不成眠,白日又要操劳事,这般清减下去,奴婢心疼。”
她言毕我一时轻笑,不觉回首打趣道,“哦?何时连朕碧螺姐姐也学得这般肉麻,累你心疼,岂非是朕大罪过了?”
碧螺见我调笑,面上立时一红,她微嗔转过身去,正欲退下,而我一时念及汲月潭旁鱼魫兰,当下又叫住她,不由问道,“碧螺,那兰草幼灵今时怎样了?灵息可还平稳?”
碧螺颔首作答,眉间神色倒有些复杂,而我只道那幼灵无恙,不觉略略安心,下得床榻,整衣完毕,只正色朝她道,“碧螺,朕有很长时间未曾见三河公主了,少时,你着人宣她锦澜殿来见。”
碧螺领命而去,不想我自晨起于锦澜殿内枯坐,半日后亦未见龙涟身影,直至午后三刻,小公主方才不情不愿推开殿门,满面阴郁,她微微欠身与我行礼,言行举止冷若冰霜,而我看在眼里,心下无奈又悲哀,只道前时龙溯因鼎贞视我为仇敌,实未料今时龙涟又因如歌与我成陌路,我一时长叹,腹内感怀,良久注目于龙涟,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
而龙涟见我神色奇怪,不觉颦眉,竟冷冷朝我道,“皇兄诏我锦澜殿觐见,可有要事?”
她出言语带不耐,我听在耳中,止不住摇首,一时挥袖示意她坐下,只问道,“涟儿,你可是真心喜欢如歌王?”
龙涟显是未料及我会提起如歌,面上大为惊讶,片刻她反应过来,不住点头,又急急道,“当然喜欢,当然是真心喜欢。。。”
小公主情绪激动,当下立起身来,而我见她这般情态,心下愈是苦闷,不过片刻闪神,龙涟竟又怒道,“我喜欢如歌,如歌又不喜欢我,他喜欢同谁厮混,皇兄难道不知,今时还问这些作甚?”
听他这般诘问,我哀怒交加,只勉力按下心绪,开口径道,“涟儿,今时我族与羽族战况激烈,那羽帝求和,皇兄正欲应下,若是你真心喜欢如歌王。。。”,话至于此,我但觉胸中郁滞,一时与龙涟四目相对,再开口强作镇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