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让时间倒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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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推开房门,冰雪初融,正是冷的时候。凝望前院,只见火光聚集,依稀能听见军士们在喊什么。
她迈出脚,乍出薰得暖暖的厢房让她打了个寒颤,拢了拢毛裘,她往前院走。
前院挤得都是人,黑压压的人群中,中间有两位陌生人,一位是带着毛帽的姑娘,她手提一盏闪烁不停的长方琉璃瓶,身旁还有一位邋遢的带剑人。
那位邋遢的带剑人正要对小唯做什么,王生上前一个箭步拦下他,两人扭打在一起。
「小唯是你家人?那佩容呢?她是你夫人啊!她每天为你担心受怕!」
王生吐字清晰,音调厉狠:「勇哥,你还是那么在意,佩容选择了我。」
「混蛋!」勇哥往王生肚中揍了一拳,「我就是不开心!我不开心佩容选错了人,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一旁的军士道:「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勇哥指向小唯对那军士喊道:「你闭嘴!你这色迷心窍的家伙,难道没见过女人?」
王生怒:「庞勇!我王生的家事,不要你管!」
小唯一袭白色曲裾深衣,交领三重分别为绛红、浅白、黯蓝,腰系绛红大带,下摆垂地,长发用绸带系成一束垂至臀后。她身影娉婷,静静立在众人间。
那位带着毛帽的女子忽地往前踏出一步,拿着依然闪烁不停的琉璃灯严肃说道:「妖的事情,我就要管。」她颇有气势,拿着忽闪呼烁的琉璃灯踏了场中一圈,解释道:「这是一段从狐妖身上斩下来的尾巴,只要有妖出现的地方,它就会发亮。」
秦笙看到着里,便要转身向回走,哪知庞勇眼神不知什么时候扫向埋藏在阴影里的她,大步朝她而来,一把抓住她臂膀,把她拖到场中央,「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就算庞勇再邋遢,还是一位壮硕男子,在玉儿身躯里的秦笙怎能敌其大力?便被扯到了场中间,秦笙喝道:「放手!」
庞勇把秦笙拖到光亮处,也不用再抓着她,便放了手。
秦笙整好袖,并不去揉疼痛的臂膀,声音带有显而易见的怒意问道:「你哪位?」
众军士看到秦笙出现也颇感讶异,倒是高强看到秦笙的模样心底浮出一抹担心,想道:「怎么玉儿脸色越见越差?越养病月不见好?」
这时,带着毛帽的夏冰拿着琉璃瓶靠近秦笙,那琉璃瓶在秦笙面前摇摆不定,一晃眼看似就要撞上秦笙鼻梁,秦笙拿手格挡,那夏冰姑娘忽然大叫:「你身上好浓的妖气!」顿了半晌,又道:「这里一定有妖!」
王生上前,抓住夏冰握瓶的手腕,一一靠进场中人,瓶子持续闪烁,王生嗤笑:「原来,我们都是妖。」
夏冰严肃道:「我是降魔者,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唯是妖!……至於这位姑娘,」她看向秦笙,「我还要再研究研究。搞不好妖还有一只就是她!」
秦笙看夏冰除妖本事低微,却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没一个噗哧笑出来。
小唯似乎察觉秦笙心含的笑意,看向秦笙,又转而注视王生。
王生:「我不信!谁信!」
众军士答道:「鬼信!」
一直低头敛眉的佩容抬起头,坚定的出声道:「我信!是我亲眼看到的小唯会妖术,我弄伤了她的手,她的手可以无药而愈,之后我把这个事情告诉赛神仙,」佩容行至小唯面前,「他说你是妖,法数高强,之后他便死了。」
「我有办法。」夏冰手摆在背后,绕了小唯半圈,一脸神气道:「妖的身上,都有妖印,你敢不敢让我们验明正身?」她头又一扭,面对面瞪视小唯,「妖精,怕了吧你?」
佩容注视着小唯,说道:「你敢吗?」
小唯:「我敢!只要你不误会我,我就敢。」
「还有她!」夏冰手指着秦笙,斩钉截铁。
高强见状,出声道:「夏冰姑娘你会不会弄错了?玉儿姑娘体弱一直病着,怎么会是妖,做出剐心案呢?」
夏冰道:「这是妖的障眼法!」
佩容向夏冰说道:「夏冰姑娘,我跟秦笙日日相处,她确实病体虚弱,并不是妖。」
夏冰:「可是她身上妖气很重,一定有原因,不查看一番我不放心。」
秦笙冷道:「夏冰姑娘,我看你无形无状,食指乱指人说妖,搞不好你才是妖,我看你才要被查看一番。」
庞勇听闻怒道:「巧言令色!」
小唯瞅了瞅秦笙,又看向除妖师夏冰,心下似笑非笑。
众人如此僵持,王生也不说话:若是小唯和玉儿当中真有一人为妖的话,他自然希望是玉儿,而不是小唯。
佩容见状终于开口,「玉儿,你能否……」
不等佩容说完,秦笙就知其意,冷冷的在心底笑了声:「既然这样,那么就查吧。」
隔间。
小唯解开腰带,一袭曲裾深衣滑落。
夏冷看了小唯一圈,没有发现什么。
秦笙褪去衣物,面无表情,看夏冷说没发现什么,又穿回衣物,只是那眼神盯的夏冷抖了抖肩。
夏冷又道:「我还有一个办法。」
秦笙哼出一个鼻音。
夏冷看了看秦笙,又道:「妖的话必吃人心,不吃人心人皮必腐,只要守着妖,如果连着几天妖的人皮腐了的话,我们就知道谁是妖了。」
佩容出了隔间,一袭黯蓝深衣款摆,色泽正如她心情般沉重:小唯,不是妖……
她如此怀疑夫君视为家人的小唯,在这之后,她和夫君之间还能回到过去吗?
她哀哀哭泣,跪坐在王生身边,头埋的极低,她用这样的姿态在跟王生说心底浓浓的歉意。
王生手掌摊平,放在佩容面前,说道:「王夫人。」
佩容怔了下,随即赶紧把手放上王生手掌,两人手指相扣。
王生瞥了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庞勇,握紧佩容的手,说道:「王夫人,只会有一个。」
佩容伏在王生膝上,握着他手的力道如灾民久旱得甘霖很紧很紧,痛哭不已。
刚才小唯那句话还在她脑中回荡,独小唯特有的低吟余声不绝耳:「佩容姐,我知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妖,因为我爱上了王大哥。」
夫君,你爱上小唯了吗?
此后深夜,佩容对王生如何温柔小意表过不提。
、画皮之狐妖小唯VI
为了方便夏冰看守两人,小唯诚邀秦笙和她共用一个房间,秦笙没有反对。
於是一日复一日,秦笙见隐形了的蟾蜍精放下长方盒子,而盒内人心。夏冰毫无所觉,任小唯天天食用人心点心。
夏冰终于失望离去。
随着夏冰的离开,秦笙踏出禁了她和小唯几天的房门,门外寒冷冰湿的空气让她打了个颤。枯木张牙,支干已无白霜覆盖,地上雪迹大部份已融化。
她的裙摆拖曳,沿着回廊,缓步款摆。檐下水滴似坠非坠,冷风乍起,水滴正好坠于她半伸的手中。
她喉咙一阵干痒,硬憋着不咳就是跟那喉间痒痒作对,脚步也不曾因此加快或放缓。最后,她还是没忍住那痒痒,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声,边咳边想道:「最好这感冒传染给夏冰和小唯,一个是笨除妖师,妖在眼前看不到:一个是笨妖,因爱情吃起人心。这几日夹在她们中间快憋死了啊。」
她咳的掏心掏肺,好似要把心底苦闷咳出来。她眯起眼,向着光,打量起经脉纹路显得过於清晰的手背,这具身体生命的持续消失她感觉到了。
她打了个喷嚏,走向原本她住的厢房。
这天夜里,秦笙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她来到了荒漠,一身白色中衣赤着双脚,一步步的横跨沙漠,烈阳灼身,她嘴唇干燥,渴求水源。
而在远远的彼端,她看到降衣的小唯也赤着脚,可神色从容,悠哉行走於天地间。
转眼,换了个场景,她置身於地下池中,池水温度温暖,水雾飘缈氤岚。忽地,一双温热的手从背后抱紧了她,秦笙慌乱挣扎,那身后人说道:「是我,你别慌。」
秦笙颤声道:「白棠?」
「是我,怎么啦?不认得我的声音啦?」白棠将脸庞贴在秦笙脖颈,「你在这里这么久,我以为你都忘了我啦。」
秦笙紧紧环抱腰间白棠的手,「我怎么可能忘啊,是你忘了我才是,要不我怎么连梦里都看不到你,一直在找……」
「现在不就是梦到了……」白棠吻了吻秦笙耳际。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秦笙转过身,脸颊的泪水在蒸气弥漫中与水雾融合不见,她抚摸白棠的脸颊,双手颤抖,「我好想好想你……」
「别哭呀……」她抱紧秦笙,两人身形无比契合。
「……对不起……我没有算到……」
白棠带秦笙上岸,她双眼在雾气弥漫、光线昏淡中是那么灿烂,明亮胜于星辰。秦笙贪恋的看着白棠,白棠回视她的眼神专注。两人唇齿相触,彼此爱抚,等秦笙视线再对上白棠,白棠竟成了小唯!
秦笙猛力推开小唯。
小唯低沉鬼魅的声音在池水蒸汽缭绕中回荡,「原来,姐姐喜欢的是女人啊。」
秦笙猛地侧过头,她视线前方水汽雾霭,前行路不清不处,雾气横亘。
白棠离开的太突然。
那天,她收到噩耗匆匆赶到医院,只看到白棠浑身插满管子,多处伤口。护士说:「飞机失事,幸存者也只有三人,病人撑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蹟,只是她大脑受到重伤,醒来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三。」护士一脸同情,又说道:「陷入重度昏迷的患者要维持生命状态,得付昂贵的医药费用。不知你和病人什么关系,能否联系到家属好决定是要放弃还是维持病人生命状态?」
秦笙付了给白棠急救的医药费,心魂俱丧,几乎是瘫软的坐倒在病床旁。
几分钟后,白棠的家人也赶来了,白夫人扣着Dior的高跟鞋,脸上精致妆容,说要把白棠转到更好的医院。白先生一袭西装革履,冷冷吩咐保镖请秦笙出去。
他们是白棠的直系亲属,就算与白棠断绝联系了三年还是白棠的直系亲属,而秦笙……在法律上什么也不是。
她急匆匆的回了家一趟,然后,她闯进了阴间,想要在白棠入审司之前把她带回凡间。
阴间魑魅魍魉,森森阴然,越往审司走,等待审判的鬼众身上七情六慾一层层被剥离,行至审司门口,身上便只剩前世功过的记录了。等过了审司,众鬼身上被标上前世功过之判词后,被剥离的七情六慾才会一一返回。罪者被送往地狱,依照罪孽深浅於阎罗十殿接受惩罚;功大于过者则在阴间各个城县住下来,依照功德深浅等待轮回转世。众鬼直到头胎前刻才会在奈何桥边饮一碗孟婆汤,前尘尽望。
审司路上阴森沧茫,冷意蚀骨。踏上审司路的三十几尺内,便会意识昏然,喜怒哀乐种种情绪如流水从指缝而过,如时光自碌碌无为中消弥。
初踏出十尺,秦笙嘴角再也牵不起,脑中想不起过往喜事,只觉心中悲凉抑郁;再前近十尺,她眉头舒展,忘了郁结,却不知心中还剩有什么情绪了。
昏然中,鬼吏面无表情出现在她面前。她大惊,掐指唤回还未完全散去的两情,眼神恢复清醒。
盘古涅盘,清气上升成三清,浊气下沉集天地混沌五行化身十二祖巫,其余下精血,入六道轮回,赋予人类妖族身上,此类魂魄一出生,便有不同于凡众的神通,是为大巫。
大巫有医者,传可活死人、肉白骨。
大巫有预者,传十占十准,奇经八卦万事掌控於手,黄帝之初有预者神通能睥睨天下,只是大巫血脉代代稀薄,现代已无睥睨天下之神通。
还有五行元素控者,分别掌控金、木、水、火、土元素,彼此相生相克克 。
她先鬼吏们算出他们出招轨迹,伤了他们。
又来了披鬼兵,她摆了阵式,也伤了他们。
她为大巫预者,精于占卜预算,十占有九准,看对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