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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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斗瞪大了眼睛,面上带着丝恐吓地说道:“就你这好奇性格啊,没准哪天惹恼了爷,舌头就被割了呢,还是别瞎打听了!”
说完话,安斗牵着马向大路走去,回头喊了江心月一声“要上路了,回来吧!”
学会恭维
江心月尽管很不满意谈话结果,但是总算获取了一些内幕,袁清是有心爱的女人的!
心下也微叹一声:嗯,还是个比较正常的男人!
她边向回走,边低头捡起溪旁的一些小石头,用衣襟兜了一堆,跑回到马车边。
她还没有把小石头放在马车上,就看见车辕上放着一块细长的石块,足有枕头那么长,两个手腕那么粗细。
江心月有些奇怪,还没有问出话来,袁清从车后走了过来,声音平淡地说道:“你的飞镖一直投不准,最大的原因是你的手劲不足,从今天起,每天举这个石块五十次,举过头顶为准!”
“啊?”
江心月登时苦了脸“学习飞镖,还要举石头啊?那会多辛苦啊!”
安斗在一旁称赞地说道:“爷说的对,你的手劲不足,所以扔出去的石头,路程短,还没有方向感。学习飞镖只是扔还不够,还要增加手臂力气!爷就是爷,总是能抓到事情本质!”
袁清和江心月一起惊异地望着安斗,目光中的意思是一致的:你也会恭维人了?
安斗被两个人盯的不好意思,急忙转身套车去了。
虽然那块石头的重量足有三十斤,但江心月很顽强地日日抓举,并且坚持了下来。
所以,当京城遥遥在望的时候,江心月的石头飞镖已经扔的有模有样了。
日头偏斜,天空有薄薄的云掠过,半阴不阳的天气,像人莫测的脸。
江心月正在抓着石子掂量重量,就听见前面传来安斗很是激动的声音“爷,我们回到京城了!”
江心月急忙钻出车厢,只见大路前方,高大的城门巍巍立于浅白天际之下,城楼上高书三个大字:承乾门。
城楼下人群穿梭往来,车马进出,一派兴旺繁盛的国都气象。
安斗兴奋地边打着马快行,边转头对江心月说道:“这承乾门是京城北门,还不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我们就是自这里离开的,如今又回来了!”
繁华京都
江心月嘴里应付地“哦”了一声,眼睛不够用似的打量着承乾门下的景物,以及城门里繁华的街市,热闹的摊贩。
车厢内的袁清,脸上却丝毫没有振奋的表情,他的目光中充满忧虑与沉重,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腰畔的玉佩,沉默不语。
千里跋涉,辗转颠簸,终于回到京里,没人知道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也没人知道他此次的回京,命运亦被悄然改变!
马车在青石板的路上不疾不徐的前进着,江心月坐在车辕上,四处观瞧着天子脚下的繁华。
京城的街道宽敞开阔,路两旁的摊贩吆喝忙碌着,街上往来的行人摩肩擦踵。
江心月稀奇地注视着吆喝着不同声音的铺子,有卖布料的,卖包子的,吹糖人的,卖风筝的……
最令江心月惊讶的是,她还看见了当街摆放着的样式各异的胆瓶,帽筒,盐坛子,水罐子,夜壶……
江心月的眼睛瞬间睁得很大,咂咂嘴,无限惋惜地叹道:“这要是拿到我们家,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可惜啊,可惜了!”
安斗没在意她的嘟嘟囔囔,进城的兴奋过后,他的脸色也带着些沉郁。
下一步,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危险!
安斗转回头对着车厢里的袁清问道:“爷,我们先去哪里?去福聚缘?”
安斗很清楚,这次回京,是真正的有家归不得,即使从清王府门口路过,都不可以转过头看一眼。
所以,他先询问袁清的意思。袁清淡漠的声音隔着布帘传来,带着些不悦“福聚缘?你都不怕会遇见老熟人!”
福聚缘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装修奢华,占地排场,袁清以前也常常光顾。
安斗说出福聚缘,是因为那里是高档场所,雅间也很封闭,不易泄露行藏。
但是他只想到了一层,却没有考虑第二层,那里是京城上流人物经常出入的地方,如果万一碰见个眼尖的,他们的命就都没了。
惊见故人
听见袁清的诘问,安斗立时有些尴尬,急忙说道:“爷说的是,小的欠考虑,您的意思是……”
袁清的声音又传出来“找个街边的小摊,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天黑再做打算。”
“是,爷!”
在街边吃东西的人,全都是普通百姓,他们太过平凡,但是他们也不会认识当朝的六王爷,也只有藏在他们中间,才是最安全无虑的。
安斗暗暗赞叹王爷的远见,同时拉住缰绳,跳下马车。
路边,正好有一个粥棚,正热气腾腾地煮着香喷喷的米粥,蒸腾的白色热气在房檐下翻涌重叠,充满了家的温暖。
袁清也下了马车,走进粥棚,捡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来。
安斗要了几个小菜,三碗粥,然后对东张西望的江心月低声说道:“这里是京城重地,关系复杂,眼目众多,你要安安稳稳的,千万不要惹事,泄露我们的身份!你要时刻记着,你要为自己的脑袋负责!知道吗?”
江心月有些不满地看了安斗一眼“安大哥,我是爱惹事的人吗?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真是的……”
安斗无奈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时刻小心,万一出现一小点错误,那就满盘皆输,你初来乍到……”
江心月不想再听他的唐僧念经,急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听你的话,好不好?”
“好,先吃饭!”
江心月随手抓起一个馒头,眼光却依旧望着街角不远处的古董摊,如果不是现在情势不允许,她真想跑过去,多买几个瓶子带在身边。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本性,很贪财的小女人!
江心月正望着那些瓶瓶罐罐做发财梦,却猛然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馒头一骨碌滚落到地上,她也全然不知。
令她这般惊骇的原因是,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她刻骨铭心,揉进血肉,镂刻进骨头里的人,方逸!
相逢不相识1
江心月使劲揉了揉眼睛,努力仔细的看,不错,她看见的人就是方逸,化作灰也会识得的方逸!
只是他的装束也变化了,黑发高束,面色白皙,那双丹凤眼一如从前的温和静雅,唇边带着一丝悠然舒畅的笑意,一袭淡蓝色长衫,衬得他的身形高大俊朗。
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他是那么的优秀突出,信步而行,带着无比的风度与气质,令人过目便无法忘记。
夕阳给他的身影涂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刺得江心月猛然心痛,是上天可怜我的苦苦寻找,将你化作天神,降落到我身边吗?
全然忘记所有约束,命令,任务,江心月只有一个念头,我找到你了,方逸,不要再离开我!
她以风的速度,冲到了大街上,拉住了已经走过粥棚的方逸的胳膊。
“方逸,我终于见到你了!”
一句话说出口,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所有的辛酸委屈磨难似是一起轰然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这陌生国度,艰辛空间,终于看见亲人了!
终于不再孤零零了!
被抓住胳膊的方逸一愣,有些惊讶地望着江心月,眼神中的表情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那充满磁性的声音,狠狠击中江心月的心,她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在说什么?
方逸身后紧紧跟随的两个仆从,脸上全都紧张地变色,霍地前冲,拦住江心月的身体,不让她靠近方逸。
而江心月却泪流满面,死死抓着方逸的胳膊,不肯放手。
“方逸,你怎么说我认错人呢?方逸,我为了你才到这里来的,方逸,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方逸,你这么可以这样说?方逸,你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我?”
方逸的神情有些尴尬,想要推开江心月的手,却被她抓的牢牢的“姑娘,我真是不认识你啊?你找的人姓方吗?我不姓方啊!”
相逢不相识2
江心月真的急了,她已经忘记了周遭所有,只想抓住面前的人,于是,不管不顾,神情激动地哭道:“方逸,方逸,你怎么可以装的这么像?方逸,我想你要想疯了,方逸,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方逸面露难色,想挣脱就挣不开江心月的手臂,熙攘街头又不能用强,只得向身边的两个仆从示意。
一个仆从佛手拈花,向着江心月的曲池穴拂去。
一阵刺痛,令江心月失声叫着,放开了手。
方逸迅疾后退一步,面色有些不悦地说道:“对不起,姑娘,我不认识你,你一定找错人了,我还有事,姑娘保重!”说着,方逸抬腿就要离开。
江心月的心都急得要跳出胸腔来,她终于见到方逸了,怎么可能还让他离开自己?
她扑过去想要拦住方逸,却被那两个身手了得的仆从像挡小鸡一样的拦在一边。
江心月不甘地挣扎着,推搡着两个身形高大的人,忘乎所以的大声呼叫“方逸,带我走,方逸,带我回家!方逸,你忘记我了吗?我是江心月啊!”
方逸却犹如不闻,脚步稳稳地向前行去,不做一丝留恋。
两个仆从见方逸走远,也要跟随而去,可是,刚刚离开江心月,却见她又猛地扑过去。
江心月真的疯了,她不能看着千辛万苦终于见到的爱人,就一句不认识,便匆匆在她眼前消失。
这一遇,她期盼了多少年,多少天?
上天已经宽容地给了她机会,她怎么能眼睁睁让他从眼前离开?
如果真的离散了,那么下一次相遇,又会是在什么时候?
还要多久才能期一遇?
方逸的两个仆从明显的面露怒容,这个疯女人到底什么目的,在大街上纠缠什么?
一个仆从手臂一甩,佯装扫去鞋面上的尘土,却有一股疾风直向着江心月的后心拍去。
怎堪怎堪
一个仆从手臂一甩,佯装扫去鞋面上的尘土,却有一股疾风直向着江心月的后心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小西啊,不要闹了,快回家,你妈妈在四处找你呢!”
那个仆从霍然收手,回头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正走过来。
老人一把拉住了还要向前冲的江心月,对着两位仆从不好意思地笑笑“两位见笑了,这孩子从小烧坏了脑子,家人看不住就跑出来闹,你们快走吧,我把她送回去。”
两个仆从眉间露出一丝释然之色,向老人点点头,匆匆追随主子而去。
江心月还在拼命挣扎,疯了一样,口里尖声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方逸,方逸,不要走啊!方逸,带我回家!”
老人挣不过激动异常的江心月,只得在她耳边急急地说了一句“那两个仆从腰里可别着家伙呢?你不要脑袋了?”
江心月猛然一怔,终于有些清醒,目光触及那远去的两个仆从,果然,每个人腰里都有异型涨鼓的东西,藏在衣衫里面。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消失街角,江心月终于接受现实,呆愣愣地放弃追寻。
她转回头盯着老人,目光茫然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老人拉着她的手,慢慢走回粥棚,布满皱纹的脸上掩盖不住繁杂尘世的风霜之色,口里淡淡说道:“你自然不认识我,我只是受了你朋友之托,带你回来。刚刚那三个人,不是凡间俗子,也许,因为你的朋友,你免了一次血光之灾啊!”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