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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5部分

小说: 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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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娘?这个名字还真形象,巴月差点笑了出来,却不知那个陷害了林八月的如花又是什么模样。

却说那个如花娘未料到一向软弱可欺的人突然强硬起来,被骂得一时反应不过,直当自己认错人了,这时突见巴月强忍笑意的模样,顿时怒火就上来了,张口便骂道:“你这恶毒婆娘,心如蛇蝎,害了丈夫和小妾的孩儿,如今被休也是报应,还敢在这里耍赖,大家伙儿来评评理啊……这样的恶毒婆娘,被休是便宜了她,真该浸了猪笼沉了塘才是……”

这时周围瞧热闹的人更多了,却都是不明真相的人,听如花娘这么一说,那些人瞧巴月的眼神便都变了,原还有些同情她弱质纤纤的,如今都变了不屑,却原来这时人们讲究妻贤夫纲,最嫌恶的就是大妇恶毒,如花娘栽脏陷害的正在刀口上。

巴月气结,知道这种事情她是百口难辩,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冷笑一声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巴月敢对天发誓,生平从不曾做过一件亏心事,你可敢?你可敢发誓说那些事情不是你和你女儿陷害我的?”

经阿禄嫂那桩事,她已经发现这时的人对鬼神都有莫大的敬畏,一般人是不敢胡乱发誓的,除非是那种真的坏到了骨子里的人,才把发誓当屁放。

如花娘脸色一变,已是心虚,却又强自道:“发誓,我要发誓什么?那落胎的毒药,不正是从你房中找出来的,这事李家上上下下,十几双眼睛都可做证……”

她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却猛听身后一声暴喝,道:“够了,丢脸丢到外头来了!”

这声音太响,把如花娘生生吓了一跳,一转头,却堆上笑脸,道:“大郎,你怎么过来了?”

大郎?这个人就是那只中山狼?

巴月眼一抬,就见一个长相俊朗做书生打扮的男人走了过来,脸色一片青黑,看也不看她一眼,推了如花娘就走。

那如花娘先前虽然嚣张,却在这李少东面前,竟然不敢多半句嘴,被推着走了。

巴月也没有再追过去,只是嘀咕了一句:原来是个小白脸,难怪林八月被骗得这么惨。现在又连一眼都不看,可见真是只十足的中山狼,薄情寡义到极点了。

这一天的兴致就这么败了,看看天色也不早,巴月就带着奶娘回转张家庄。

张家小虎弟

到了夜里,她不顾身体疲惫,躺在床上又琢磨开了。基本物价她是弄明白了,知道自己手里有几十两银子,三五年内,不必为生活发愁,但坐吃山空不是办法,偏偏她又没什么挣钱的办法,难道还是得找个人嫁了?

想来想去,她竟然又想到嫁人上面去了,摇了摇头,常安府有个如花娘,张家村有个阿禄嫂,这两个女人两张嘴,已经把她的名声全部败坏了,想嫁人,难啊。

除非……搬到别的地方去?

唉,这点钱……过日子还行,搬迁就未见得经用了,而且她也没有熟悉的地方,往哪儿搬呢。

琢磨了半夜,巴月还是先列了一个短期计划。想要离开张家村,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是不现实的,别的不说,至少这村长看在奶娘的面子上,还会对她们照顾一二,别的地方就没这种好事了。常安府那种地方虽然热闹,但到底没有白送的土地让她安身落户。

嗯,决定了,明天就到村外头转转,挑块合适的土地,开荒,建房子,先摆脱了寄人篱下的困境,再跟奶娘学纺纱织布,虽然这样做赚钱回本的周期会长了点,但没有风险。

第二天,巴月把自己的计划对奶娘一说,奶娘犹豫了半天,道:“月儿,家里没有个男人,终究不是一回事……”

否则她何必来投奔小叔子,女人要自立门户,太难了,尤其是别人的闲言碎语,都是能杀人的,更防不住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三不五时的骚扰。

巴月听不得这话,哼了一声,道:“有男人又怎么样,还不是逼得……投了井……”

奶娘手一抖,却是心里内疚,毕竟是她把月儿带到这里来的,却害得月儿投了井,如此一想,倒也再没话讲,只让巴月自己拿主意了。

巴月说通了奶娘,当下雷厉风行的就到村外的荒地里转来转去,挑选合适的地方。只是她又不是农业学校出来的,对土质肥碱实在没什么研究,说是去挑地方,也只是看哪里风景好一点,地势高一点,适合建房子而已。

寻了半天,还真让她发现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地势也高,是个长满野草的坡地,离村子也不算太远,邻近几个坡地上,居然都有人住着,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找着人帮忙,唯一让她拿不定主意的是,这附近没有河流,坡地之上,不知道能不能打井。

正琢磨着,她随手扯了一根草晃来晃去,晃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不对,把草拿到眼前仔细一看,这草叶有点眼熟啊,以前在哪儿见过?

努力想了一会儿,巴月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那年上中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去农村体验农民生活,她亲眼看到有个老太太用这种草浸出染料来染布的,当时那老太太牙齿快掉光了,说话漏风,她也没听清楚老太太管这草叫什么,但那染出来的布叫什么她却是知道的,鼎鼎大名的蓝印花布嘛,据说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人们懂不懂这个,反正这两天她没见着有人穿那种蓝印花布做的衣服。

难道,眼前这草就是她发家致富的捷径?

这会儿,巴月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天上小星星。她还记得那老太太染布的流程,虽然老太太说话漏风,但是当时学校可是人手一本蓝印花布的资料介绍,上面不但把蓝印花布的历史和优点夸点满天飞,连具体制作流程也是写得清楚明白,虽然她现在已经记不完整,但是捣鼓捣鼓,也许还是能捣鼓出来的。

怀着极度兴奋的心情,巴月又在这块荒草地里绕了几圈,发现这片坡地上大片大片的生长着这种可以作为染料的野草,简直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染料仓库。

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万一这些野草不是那种可以浸出染料的野草,那可就白欢喜一场了。

想到这里,巴月连忙摘了一大捆野草抱了回去,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弄个了水坛子,将草浸入水里,又从墙上刮了些石灰粉下来,放到水里,拿了根烧火棍足足搅了大半个时辰。

隔天起来一看,那水果然变了色,那种深深的靛蓝色,在巴月眼里,透着无与伦比的美感。

不用想了,就是那块地了。

巴月当场拍了板,马上就跟奶娘说了,然后到村长那里签了文书,将这片坡地变成了自家的。

村长似乎被巴月的行为给惊吓到了,把文书递给巴月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拖着老长的腔调,道:“林家侄女,你可要想好了,签了这文书,以后你可就要按亩交税,交不出来,衙门里是要拉你去吃牢饭的。”

巴月这会儿哪里在乎这个,接了文书,笑道:“村长大伯你放心好了,我不做赔本的事。”

“啊?”村长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感叹了一声,到底是商人之女,张口闭口就是赔呀赚的。

有了地当然得先建房,染布什么的,暂时还得缓一缓。因奶娘死活不肯让巴月再去常安府,怕又遇上李家那只中山狼或者是那个朝天辣子,巴月只得请村长帮着请了泥瓦匠和木匠,在那片坡地上,建了房子,掘了水井,圈了篱笆,还挖了一个大坑,注了水,在顶上搭了棚子,那是她准备大量制作染料的地方。

她忙这些的时候,走亲戚回来的阿禄嫂见她拿了银子往外掏,顿时就眼红了,整天阴阳怪气的在边上说风凉话,巴月懒得搭理她,倒是时间长了,连村长也听不下去,喝斥了几句,阿禄嫂自觉没趣,怏怏的住了口。

因人手足,不过七八日,房子就建好了,糊了窗,打了家具,巴月就急急带着奶娘搬了进去,搬入新屋的第一天,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竟然有种从黑暗走到光明的豁然感。

不用寄人篱下的感觉真好,不过……荷包瘪瘪的感觉更不好受……唉,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事实上,巴月的银子也不过才少了三分之一而已,不过这足够让她心疼了,在她心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挣钱始终是第一件大事。

因此,巴月别的什么也不管,马上就开始着手染布的实验。染料已经搞定了,把布染成全蓝色的容易,直接往染料缸里一扔,浸个几天,挑出来晾干,再浸,再晾,如此反复七八遍就成了,关键是在印花两个字上,那印花模子是怎么做的她可就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似乎要刷上什么胶,可问题是,她哪里弄什么胶去?

巴月把之前买回来的那几尺白布,裁成了一块块巴掌块大小用来做试验。奶娘不懂她要做什么,见她这么糟蹋白布,心疼得要死,说了巴月好几次,巴月心里没把握,也不好解释,只得低头认错,继续试验。

奶娘见说了没用,叹气了很久。

试验了足足几十次,白布也浪费了一大半,巴月却始终不得要领,她实在不知道那个什么胶到底是什么胶,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刷在布上,浸到染料里不会脱落,晾干后又能轻易的刷下来。

在村子里东问西访,也没有结果,巴月就又琢磨着想往常安府走一趟,那地方大,也许会有人知道这种胶。只是奶娘死活不让她去常安府,让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巴月脑筋动得快,眼珠子一转便有了借口。

这一日,她对奶娘道:“奶娘,家里的米粮不多了,油盐也要买些回来,这些日子咱们吃的用的,还都是跟村长大伯借的,总不好不还的,你说是不是?”

没错,打从搬了新家后,吃的用的都是村长给的,原是说送这些米粮油盐,是恭贺她乔迁之喜和正式在村里落户的,也不能算借,因为不用还的,但是巴月哪肯平白无故的收村长的人情,因此嘴巴上硬说是借的,只不过这些天她忙于试验染布的事,所以才没顾得上,刚好就拿这桩事情来搪塞奶娘。

奶娘一想也对,便要和巴月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巴月一想,自己是去寻胶的,带着奶娘大不方便,怕到时候奶娘又唉声叹气说她浪费钱,便道:“奶娘,你还是在家歇着吧,上回去常安府,那些米店杂货,我都熟悉。”

“可是……”

“奶娘,我知道你是怕我又遇上那朝天辣子,受了欺负……可是奶娘你年纪大了,我也不能老托你的照顾,是不是……”

“我还能照顾你……”

“我不是说你不能照顾,我是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受气包了……”

两个人争执了半天,最后还是各退了一步,巴月同意带个人去,但不能是奶娘,毕竟年纪大了嘛,奶娘则同意自己不去,但要从村里找个人陪她去保护她。

这个人选,奶娘原来是想找阿禄的,但巴月死活瞧不上,这个窝囊男人,真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

选来选去,奶娘最后挑中了村长家的三儿子,一个名叫张小虎的年轻小伙子,长得腰圆膀粗的,在村里打猎的人中,算是一把好手,保护巴月绝对不是问题,别的不说,光是看那身板,等闲人就不敢近身。

前些日子巴月没有见过这个张小虎,因为他和村里许多年轻人一起进山打猎去了,在山里待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出来,正好赶上奶娘挑人呢。凭奶娘和村长大娘的交情,自然是一说就把人借过来了。

当然,村长家的毛驴也跟着张小虎同志一起被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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