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夫有心机:非要一纸休书-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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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睡吧。”男人冷淡疏离的声音,让安宝心里一紧,心里涌上一抹怜惜。
“父王深夜来此,不知是何事?”
“没你的事,回去吧。”
容逑依然不退,头低着,拳头握的紧紧。
“你还跪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回去吗?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
“父王,容华一直哭闹着要莲蕊陪,请父王放莲蕊回去。”
“都这么大了,还要人陪着?”
“父王险少来看我们,当然不清楚内情,自母后过逝之后,容华便日夜吵闹,总说母后的魂魄在夜间四处游荡,似是心有不甘不肯坠入轮回,也只有莲蕊才能劝住。”
男人听罢,脸上的笑意消了,眼神又冰冷了几分,容逑这是在暗指他对他们母后薄情寡义,又没有尽父亲的责任,且这话多半是说给莲蕊听的,他怎么听不出来?
莲蕊对他有意,但总碍于姐姐的原故,不肯接受他,容逑便搬出他母后,便是要给莲蕊施压。
果然,莲蕊听罢,脸色一白,莲指一翻,迫得男人放开了她。
“请王上自重,再有一次,莲蕊便要向天帝呈禀。”
恰这时,屋内果然传来容华的哭闹声,安宝不知道容逑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这声音一起,男人便再无借口久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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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男人冷冷的看了容逑一眼,那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反而更像是情敌间的警告。
“你何必又去招惹他?别的王子都在讨他欢心,你却针锋相对,怎么就不为将来打算?”
“快进去吧,外面凉,明天我们去摘梦仔果,前些日子我去瞧了,都己经熟了。”
“逑儿,你不要再为我费心了,我只想你将来能够一片光明,这也是姐姐的心愿。”
容逑沉默了很久,才缓缓抬起头:“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便一定会达成。”
安宝对这少年,又怜又叹,小小年纪,便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却因为对方的强大而感觉无能为力,安宝怜他懂事太早,又叹他固执倔强,不禁开始关注起他来。
她随着三人一起去那片摘满梦仔树的地方,这里少年唯有的几处甜蜜的回忆。
三人玩的好不开心,安宝坐在一边心生羡慕,但看到男孩露出孩童该有的笑容时,心里又禁不住涌上幸福。
时间是一条只去不回的小溪,一个不经意,便流去了很远。
安宝不知陪了他们多久,看着少年一天天的成长,开始学会了伪装,学会的忍耐,学会了明哲保身。
父王仍然不常过来,但对他和容华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偶尔还会招他们过去,一起宴乐。
事情正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年,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莲蕊,己有好一段时间不再来了。
容逑坐立不安,屡次出去打探消息,均是无果。
直至后来才得知,莲蕊被父王囚禁在后宫里。
费尽百般周折,容逑才见到莲蕊,他本想带她走,不料她眼里却漾着醉人的幸福:“逑儿,我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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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逑大惊,脸色顿时青白,几欲站立不住,安宝看着心疼,只能将头撇到一边。
“父王根本不是真心爱你,他有那么多妃子,只一月欢爱,便丢在一边弃之不顾,我母后的下场你并不是不知,为何还要。。。。。。”
“我逃避了很久,但我想勇敢一次,我活了几千年,每日循规蹈矩,他说的没错,我该尊重自己的心,逑儿,我爱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你懂吗?”
安宝不忍去看容逑的表情。
“。。。。。。和他在一起,你是幸福的,是吗?”
莲蕊眼里掠过一丝不忍,即仍开口道:“是的。”
“好,那我便放心了。”
那年容逑己经出落成一个挺拔英俊的男孩,性子沉稳温和,己然像个有胆当的男人了。
那晚,他却窝在母后的屋子里,无声的哭泣了一夜。
容逑说到做到,不再干扰莲蕊和父王的事情。
他努力为着自己和弟弟开拓着明天,他每日修练,从晨时到傍晚,他开始四处周游,开拓眼界,他开始疯狂的学习一切知识。。。。。。。
慢慢的,他开始有了名气,他的名字开始在不同人群中传开,他大战七头魔,剿灭妖怪老窝,夺回神器,他以身试险,堵住了三界的漏点。。。。。。
这期间,安宝一直跟在他身后,每次看到他受伤,陷入险境,安宝就紧张的不行,看到他开心,她也开心,他落寞时,她便也一言不发,陪着他一起坐在树上,看远方的星晨。
明知他听不到,安宝还时会上跳下窜的在一边帮他加油鼓劲,他成功的夺回神器,安宝扑过去,虚虚的搂住他,同他一起开心。
竟然己经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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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传奇般的事迹,一个个的,从远方传回东海。
龙王也终于肯正眼看待这个矛盾的儿子了。
就在安宝以为他终于可以幸福的生活了。
宫里却发生了一件事情。
莲蕊自毁原神,魂飞魄散。
远在万里之外的容逑在得知这事情的时候,己是无力逆天了。
容逑速速赶回,却也只看得莲蕊的原身一眼。
又痛又恼,他大闹龙宫,龙王却没有办他,那男人也是一脸疲态,目光中,一抹伤痛似是沉年的墨。
他也不想的,事到如今,他唯有存着愧疚后悔一生了。
安宝一直不离容逑左右,生怕他做出自残的事情。
她眼看着这少年成长,如今,己经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想这少年幸福的生活下去,万万不忍心看他再受任何的伤害,这心情,竟是与他对莲蕊的心情有几分的相似。
安宝吓的不行,自己莫不是,爱上了容逑?
她心乱如麻,每次看向容逑时,心便跳的不停,脸也禁发烧,竟真的与暗恋人的心情相似。
若是真的爱上他,也没什么,可她明知少年一心都扑在莲蕊的身上,这爱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心情低落的跟了容逑几日,这一日,容逑突然整装出去。
安宝正疑惑他要做什么,便见他施法遮了天日,然后猛的一冲,掠了一个东西回去了。
当晚,当他找开那水晶棺木时,安宝捂住了嘴巴。
容逑掠了莲蕊的尸首,又喂了她一样东西,莲蕊便似睡熟了一般,脸上也有了几分的血色。
容逑的疯狂吓到了安宝,可没想到,更疯狂的却在后面。
他竟然去了人间。
安宝跟着他,看他化身成一个普通的男人,在人间四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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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宝熟悉的地方,可是又有一些不同,年代似乎早了些,很多建筑还保留着未拆建前的风格。
在人间不知停留了多久,容逑忽然眼露喜悦。
他疾步的走到一幢房子前,久久不动。
安宝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人便似被钉住了一样,现也动弹不得。
这里,不是她家嘛!
安宝彻底糊涂了。
来这里干什么?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未免太真实了,如果不是一个梦,为什么要牵扯上她?
容逑缓缓走上前,敲开了那家的房门。
一个满脸喜悦耳的男人打开了房门。
男人还很年轻,身材还没有发福,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她年纪轻轻就过世的爸爸。
她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你是?”
“我是街道普察员,是来登记新生婴儿信息的。”
“哦,进来吧。”爸爸太单纯,根本没想到这人可能另存目的,就放容逑进来了。
“我能看看婴儿吗?”
“当然可以。”爸爸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她刚刚睡下,我们要轻一点,不要吵醒她。”
两人来到二楼,家里的阵设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颜色更新一些。
安宝终于看到了婴孩时的自己。
容逑弯下腰,认真的打量着婴儿床里的婴孩,唇角忽然扬起,低浅的声音只有安宝才能听到:“降雪,要快快长大,我己经等不及了。”
降雪降雪。。。。。。。
安宝像是被扔进一个大旋窝里,无数的事件纷飞在她的眼前,她却一片迷茫。
她是谁?容逑为什么叫她降雪?如果她是降雪,那安宝是谁?
森要她在回忆里寻找答案。
寻找什么答案?
哪果她是降雪,那森就是当年负她的男人,那么容逑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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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不到答案,但她不用着急。
因为所有的答案正在她的面前一点点的铺开。
她像是一个观众,寂寞的看着一出名叫爱与背叛的片子,片子的主演是一个叫容逑的男人,而那个苦命女主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叫做安宝的女人。
她一路看下去,忽笑忽悲,最后竟然有些麻木了。
容逑站在水镜前,静静的看着自己如何一点点成长的时候,自己却站在他身旁,陪着他一起观看自己的成长史。
这无疑是一个最奇妙的经历,她想,这世上再不会找出同她一般幸运的人了,就像被人用A8摄录,从出开始,一个细节也不曾放过。。。。。
邻居男孩抢了她的糖,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她偷吃糖,有了虫牙,被拉去看牙医,面对着长长的镊子哭的直打嗝,她偷抹妈妈的唇膏,穿着妈妈的高跟鞋,跑去和给心仪的男孩子看,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嘲笑,哭的花了妆,后桌的男孩扯她的头发,警告她要让她变成一个小光头,她憋着嘴哭的的混身打颤。。。。。。。
她似乎很爱哭,从小到大,眼泪像是白送的,不论大事小情,先哭了再说,实在是软懦至极。
连容逑在一边看了,偶尔也会摇头叹气,一脸无柰又好笑的模笑。
小时候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个镜子,她自己也记不起多少了,只隐隐约约记得,似乎总会很幸运的躲过疾速冲过来的车子,或是莫名的就闪过了从楼上扔下来的垃圾,大难不死的经历举不胜数,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个天使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每天晚上睡前,还会和那天使说会话。她会将自己一整天做的事情报备给她听,不论是委屈还是开心,一件也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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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说出自己明天期待的事情,有时是想要水果蛋糕,有时就拜托对方让自己数学考过一百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幼稚的可笑,可她那时又是很当真的,当然,没有一次是灵验的,便慢慢的放弃了。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哪有什么天使?分明是那个容逑怕自己死的太早,少了利用的价值,才处处帮她躲过灾难。
而自己当时就是个大傻瓜,竟然还真诚的向他许愿,殊不知,他每次听到这里,都一副忍俊不噤的表情。
安宝真为当时的自己害躁,真是傻的冒泡了。
容逑起初只是偶尔来到镜前,确定一下安宝是不是还安全,尔后,时间就越来越长,有时,会拿上一本书,端把椅子放在镜前,看两页书,瞄两眼安宝,如果安宝又做了什么傻事,便会摇头叹气,一副他早知如此的老僧模样。
安宝每每看到他这样子,就气的想上前向他要演出费,她这么卖力,他好歹也得给点什么意思意思吧。
幸好,容逑还算有那么一点的道德心,懂得非礼勿视,关键时候,还懂得把镜子转过去,或是直接出去一会再回来。
安宝发育晚,初二那年,才隐隐约约的感觉胸部发胀,有一些疼。
然后,平坦的飞机场开始逐渐有了微穿的小山包,她那时候不太懂,也不知道要穿胸罩,每天都穿着小背心四处乱逛,特别是一回到家,她就习惯把外衣一脱,穿着背心和小裤裤在屋子里乱转。
起初倒也没什么,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