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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步步惊心-第79部分

小说: 步步惊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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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往一旁挪了挪,我挤坐在他身旁。他揉了揉眼睛道:“眼睛都看花了,却还是一笔糊涂帐。”
  我翻阅了下道:“这么明细的帐薄,你也要细看吗?”
  他靠在椅背上叹道:“没办法,太穷了,不细看,如何知道从哪里把银子省出来?把被人拿走的的要回来?满朝上下,干净的没几个,朕如果心里不一清二楚,只能被他们糊弄。”
  我道:“十三爷呢?为何不交给他?”
  胤禛摇头道:“他要看的不会比我少,现在肯定也在灯下头疼呢!”说完,他又低头看起来。
  我从旁边抽了一本帐簿也细看起来,此时还没有复式记帐法,都是单式记帐法,看半天后才能大致明白一项收支的来龙去脉,而且没有好的报表格式,不能有效汇总分类分析,看得人头晕沉沉,还把握不到重点。不禁叹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他道:“帐簿可不是人人都能看懂的,朕当年也是花了些工夫才学会。”
  我凝视着满桌帐簿问:“这些能让我翻阅吗?”
  他诧异地问:“你看这些做什么?”
  我笑说:“我看看,看能不能看懂。”
  他微一摇头道:“你要看就看吧,不过千万不可弄不见了,有些没有复本的。”
  我点头应是,又问:“就这些吗?”
  他道:“多着呢,就搬了这些出来。”
  听着外面敲了三更,我道:“先歇息吧,五更就要上朝呢!”
  他道:“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晚了?你自个先去睡,我再看一会就去睡。”说着已经低头看起来。
  我手覆在帐簿上说:“自从搬进养心殿,你可曾真正睡过一觉?今日不许看了。”他皱眉看向我,我软声道:“我也会担心你身体的呀今日太医可刚说了,不要我忧虑担心的。”
  他眉头展开,合拢帐簿,牵我起来,守在帘子外的高无庸忙挑起帘子。西暖阁内当值的宫女太监听见声响忙开始准备洗漱用品。
  他侧头道:“你不用伺候我了,自个去洗漱吧!”
  我点头欲走,他又一把拽住低声道:“收拾完了悄悄过来。”我脸腾得一下滚烫,看着他身后的龙床,忽生酸楚,摇摇头,抽出手,快步而出。
  我刚准备关门熄灯,胤禛身着中衣,披着外袍推门而进。我一下全身僵直,呆呆站着。他走近,轻抚了下我的脸道:“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一块躺着。”我静立未动,他拉着我走到床边道:“我们蹉跎了多少时间?从我答应娶你到现在已经十年,我如今只想尽可能多在一起,我怕……”他扶我在床上坐好,轻抚着我头发道:“我们还能有几个十年呢?”我眼眶一酸,忙忍住眼泪,点点头。他随手搁了外袍,起身吹熄灯。
  两人脸对脸躺着,他笑道:“你怕什么呢?你放十二万个心,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累得慌,什么都干不了。”我不禁笑起来。他笑在我额头弹了下道:“现在听着乐,以后只怕会为此怨我。”
  我气掐了他一下道:“美得你!”他低笑未语。
  两人静静躺了会,我央求道:“你别把玉檀送出宫可好?留给我做伴。”他嗯了一声,转眼已沉入梦乡。我撑头看他,虽面色疲惫,眉头却是舒展的,不禁叹了口气,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下,躺下睡觉。
  高无庸在外低低叫道:“皇上。”
  我睡得浅,立即惊醒,忙起身披好衣服,胤禛却沉睡未醒,犹豫了下,还是推了推他,“快要五更了。”他蹙着眉头低低嗯了一声,又微眯了会,一下翻身坐起。
  我起身点亮灯,帮他拿衣服,想服侍他穿衣,他却只是盯着我,神思恍惚,我给他披上衣袍,“当心着凉了。”他忽握住我的手,把我拽进怀里,抱住了我,“从别后,盼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勤把银烛照,相逢犹恐是梦中。”
  我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喜悦。午夜梦回,我也曾梦见他在身边,但眼一睁,却只有冷清夜色。
  我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下,侧着头含笑问:“梦里有这个吗?”
  他笑睨着我问道:“你真想知道?”
  我脸有些烫,笑推了他一把,“高无庸在外面候着呢。”
  他神色一肃,眉宇间已全是威严,眼睛里的笑意却仍是很浓,推着我躺回榻上,“不用你服侍我。昨儿夜里睡得晚,你再睡会。”
  我虽已睡不着,但不忍他挂心,只得躺下。他披着外袍拉开了门,高无庸立即伺候着他离去。
  我又躺了半晌,看窗户有些蒙蒙亮了,起身洗漱,用完早膳后,匆匆去了东暖阁。当值的恰是王喜,看我进去,过来笑着请安。我道:“忙你自己的事情去。”说着走到桌旁要翻阅帐簿。
  王喜拦住我,吱吱唔唔地陪笑说:“姐姐,未经皇上许可,任何人不得随意进来的。”
  我抬头看着他道:“你看我是那不知规矩的人吗?皇上准了我看的。”
  他为难地说:“可……可皇上并未……”
  我笑说:“不为难你了,回头让皇上给了你吩咐,我再来看。”他忙喜应是。
  王喜陪我到厢房坐下,忙着给我冲茶,我盯着他看了半晌,看左右无人,慢声道:“你是什么时候跟了皇上的?”
  王喜把茶在桌上放好,道:“知道瞒不了姐姐,是五十二年间的事情。”我轻叹口气:“李谙达肯定很伤心。”他脸有些发白,我道:“不只是你,还有我,我们俩个都让他失望了。”他低头搓手不语。
  我道:“你一直对我很维护,在浣衣局暗中帮我打点,也是受皇上嘱托吧?”
  王喜道:“皇上当年不方便出面,想着我好歹在宫内还说得上话,就命我找张千英,银子都是皇上所出,我不过担个名义罢了,但我自个也愿意,和姐姐一向要好,也不愿姐姐受苦。”
  我问:“你是李谙达一手调教的人,权利钱财只怕都买不动你,究竟是为什么?”
  他低低道:“我是南边人,家里本就穷,入宫那年又遭了涝,眼看着都要饿死,爹娘无奈,只好托了相熟的人把我送进宫,想着总是条活路。兄弟总共六人,可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后来只剩下我和五弟。幸得师傅提拔,我大时,家里已经吃穿不愁。五弟是个急脾气,为了知县的儿子调戏弟妹,一怒之下失手把对方打死。对方要五弟偿命,判了死刑。我虽在宫里当差,可姐姐知道我师傅的脾气,管束很严,没有我说话的地方,况且山高水远的我就是有心都插不上手,可爹娘就指着五弟养老送终,传递香火了。后来幸亏李大人听闻此事,重审了案子,道‘调戏良家妇在先,失手打死人在后,虽有过,不至于死罪。’杖打了五弟,又判了八年刑狱,一条命却是保住了。”
  我问:“李大人是李卫吗?”
  王喜点头应是。我心下叹道,李谙达当日还派王喜带人封锁畅春园消息。外有隆科多,内有王喜,胤禛也算天时地利都占尽了。
第十一章 不许孤眠不断肠
  胤禛下朝后,和八爷、十三爷等人在殿内议事。高无庸立在外面侍侯,看我向他招手,侧头向身旁太监吩咐了下,匆匆过来。我道:“公公什么时候把玉檀调过来?”
  他陪笑道:“姑姑,养心殿的人虽名义上归我调配,可实际全都要皇上点头,这事……”
  我截道:“皇上已经答应了。”
  他笑说:“那就好,如今养心殿服侍的人本就不够,可御前侍奉又要手脚麻利,又要心眼实,还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不能说,宁缺勿滥,奴才正在犯愁。玉檀能来最好。”
  我道:“多谢公公。”
  他一面笑道:“该我谢姑姑才是。”一面打千退走。
  一直熬到晚膳时间早过,天色黑透,殿内议事的人才散。高无庸忙传人进去服侍。我进去时,宫女太监正侍候胤禛净手,听到胤禛问高无庸:“若曦用过晚膳了吗?”
  高无庸回道:“没有。”
  胤禛有几分不悦,“你为什么不吩咐人传膳?”
  “奴才……”
  我笑道:“高公公劝了我好几遍,是我让他等等的。”一面说着,一面走到他身边,胤禛让宫女下去,伸手由我帮他挽袖,“怎么不自个先用膳?”
  我笑而未语,帮他挽好袖子,正在水盆里帮他洗手,他忽地紧握住我的手,我抽了几下未抽脱,一旁捧盆的菊韵早装做不经意撇过了头。我两颊滚烫,瞪向他,他看我急了,方暖暖一笑,松了手。
  太监端了菜肴上来时,胤禛有些诧异,虽然他饮食起居相交康熙大为简朴,可毕竟是皇帝,再简朴也不至于只三菜一汤,却立即有几分明白,问道:“你做的?”
  我笑着给他盛了一碗糙米饭,“很家常,味道远不如御厨做的,吃个心意吧!”
  他没说话,只向高无庸挥了挥手,高无庸带着人都退了出去,我们俩个就如平常夫妻一般,没用人服侍,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什么,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胤禛吃得颇为香甜,添了两碗饭,我不知不觉中跟着他也多吃了半碗。
  他说道:“以前你变着花样给皇阿玛做糕点,我们这些阿哥都是沾着皇阿玛的光,偶尔吃一两块。我当时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吃你专门给我做的东西。”
  我抿唇笑道,“谁说我以前没有专门给你做东西?”
  他想了一瞬,问道:“你何时专门给我做过东西?难道我竟做了不解语的人?”
  我笑着说:“你倒没做不解语的人,你只是多灌了几杯茶而已。”
  他笑起来,一面笑着,一面曲手敲了我的额头一下。我捂着额头,嚷道:“你怎么还这毛病,打人专拣额头打,也不怕把我打笨了。”
  他拖着我走到榻旁坐下,“打笨了好,就没有那么多花招了。”我瞪了他一眼,没吭声。他凝视着我,忽又轻声道:“现在我是皇帝,你要想加盐就加盐,想放醋就放醋,我只要你快活。”
  我心下一荡,握住了他的手,他手指摩挲着我粗糙的手指,眼中隐有哀戚。
  高无庸看我们用完膳了,命人进来收拾,又命人沏了茶。两人正在喝茶,高无庸回道:“玉檀已经来了,奴才来问问皇上的意思,具体让她做什么好?”
  胤禛一皱眉头,看向我,我也皱眉看向他。他不会是根本不知道昨夜答应我什么了吧?他看了我一会,转头淡淡吩咐:“命她负责奉茶。”高无庸磕头应是后退出。
  我道:“此事怪我,你昨夜迷迷糊糊时答应了声‘好’,我却以为你当时心里还清楚的。”
  他表情缓和,道:“算了。”
  我低头不语,他问:“不高兴了?”
  我摇头道:“你有你的考虑,本就是我簪越了。”
  他问:“那你在想什么?”
  我沉默了会,抬头看着他道:“我感叹‘有人漏夜赶科场,有人辞官归故里’。”
  胤禛脸色忽变,两人默默坐了半晌后,他道:“我以为你如今能不把紫禁城当樊笼。”
  我道:“我只是怕,我很怕这个地方。”
  他释然一笑,定声道:“有朕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朕绝不会再让你受半丝委屈,再吃半点苦。”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笑握了握他的手,未再多言。
  “对了,今日我去看帐簿被王喜挡了回来。养心殿如今的规矩可比圣祖爷的乾清宫立得还要好。”
  他想了想道:“白日寝宫都是空的,我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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