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青春一个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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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这个人从来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等不到随时都可以回去,以前去海边照自己也是如此,让自己在海边空等,只不过用一个小小借口就打发了自己。一画因裴洛文隐瞒自己身世不敢相认的事情耿耿于怀了,再看裴洛文时感觉完全都变了。
“那回屋坐坐吧。”
“好。”裴教授也没客气,看来他好像真的有事。
客厅沙发上,裴教授看着一画郁郁寡欢的背影,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裴大叔您找我有事吧。”一画换了身家居服出来,给裴教授倒了杯茶坐在了他对面。
“你…………喝酒了?”
“是,喝了点。”
“怎么了一画,心情不好了?”裴洛文凝眉看着一画。
“裴大叔,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不能跟我最亲近的人永远地在一起?外婆,小良子,还有我妈妈,还有我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爸爸。”
裴洛文一愣,浑身如过电般震颤了一下。他故作镇定继而安慰她:“也,也不都是这样,
你看你不是还有同学,还有大米,还有我嘛,我们都是你最亲近的人,而且以后也会在一起的。”
“不一样的,裴大叔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可是您终究不像我外婆,她从小看着我长大,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心里最看重的是什么,而她懂。
大米他对我的好,好到有些不理智,他认为只要自己付出一切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他从来没有像小良子跟我那样在花儿街上被人欺负被人追打过,因此,他永远不懂我心中的爱和恨到底有多深。
我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一直怀着一种感恩的心里活着,因为周边的所有人对我来说都是一份额外的恩赐,对我太好反而让我诚惶诚恐,坐立不安,因为我总怕自己最后无以回报,心里的东西越压越多,我怕让别人失望,我怕失去这些东西。”
“一画,对不起,我。。。。。。”裴洛文动容了,听似轻柔无棉的话却像刀子割裂了心。
“呵呵,裴大叔你怎么也说对不起啊,今天她也说对不起了,这么多年哪里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了的。小的时候,被大雨淋得像个落汤鸡抱着书包往家跑的时候,总想着谁能从身后帮我撑把伞,稍微帮我挡避一下,可是等来的是坏小孩恶意碰撞,看着散落一地的书本,我嚎啕大哭,我那时最想要的就是回家找爸爸妈妈告状,然后带着爸爸妈妈去那个小坏孩家评理去。
可是我没有这样的机会,后来连这种念头都生生地彻底掐断了,于是一次一次被欺负,一次一次让自己失望,最后是绝望,现在是习惯。裴大叔,你知道吗,小孩子的心也会凉的,而且凉了就再也热不起来。。。。。。”
一画缩卷着身子仿佛又冷又饿的一个乞儿躲在沙发一脚,慢慢睡去了。
☆、无聊吧?
一画送走了所有的同学后,终于去了趟招聘会,找到了一份的工作,给一个日企产品做售后服务咨询,投诉等工作。说白了就是接接电话,所有的问题都在一本说明书上,根本不用脑子。很多大学生毕业后这样的活绝对不想去做的,无聊!
之所以接受这份工作,实在是因她在面试时就发现办公室是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门一关,一天也不见得有个人过往,这是她现在最向往的地方,她想找个地方躲着,把自己彻底的封闭起来。
自那一日在米家见面后,大米就再也没有找过一画,所有人都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画觉得连呼出的空气都是清凉的,人聚人散真是转眼一瞬间。每每想起,心里难免泛起丝丝失落。
眼看也上了一个两月的班了,渐渐的她从青涩的大学生慢慢朝公司职员形象在转变。每天公司的大客车把人拉到公司,她便坐在那里,能不移动就不移动了,下班后大客车再把她送到大学门口,顺便在外面的超市买点吃的,周末两天就窝在床上,像一只懒猫。
一天夜里她正睡的迷糊,手机响了,接过来一看号码不认识,她喂了一声。对方半天没反应,却是有呼吸的声音传出。
一画说了声:“不讲话就挂了吧。”
顺手把电话往枕头底下一塞继续睡,她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正捂着嘴哭。这个电话是大米打来的,他现在置身在美国。那天的刺激让他彻底垮了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出屋子,四叔心疼他,约他出来喝酒,点了点他,离开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如果这么继续下去,跟容家的婚事迟早要兑现。
大米想了一夜,知道现在说什么这些事情也不会改变了,于是第二天去找爷爷说明了自己的心愿,老爷子看他的神态知道劝也是没用,去美国继续攻读学位也是件好事。一周后,他便走了,
飞机上他一直都在哭,空姐看惯了人家冷暖只道是离开故土有些难分难舍,其实大米心里觉得自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一画,但是,思前想后他们来之间一点未来也没有。
一画的班没上几天就结束了,原来那个公司被另一个大企业收购,薪水涨了,但是人员减少,像她这种不轻不重的角色,第一个被通知辞退,她不悲不喜地收拾东西回家了。
那一天她又去小酒馆喝酒,常去的原因,小老板也认识她,还特意给她加了点小菜。那一天她又喝了很多,回到家里吐了几遍,然后昏昏沉沉地睡了。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反正也没工作了,赖床上不下来,拿本书看着,晚饭时分肚子实在饿的受不了,她又奔向昨天的小酒馆。
奇怪的是一直到吃完饭小酒馆老板也没出来,她问小伙计,老板今天休息?
小伙计露着虎牙说:“老板不干了。”
一画剩下的半瓶酒喝不下去了,心想,自己倒霉就算了,连带着身边的人也倒霉,连常吃饭的馆子都倒了,以后想找个随心所欲的地方喝酒也不行了,心情央央的,一个人溜达着往回走。
刚到家门口就发现门前放了一个大纸箱,不觉一怔,谁的东西到处乱放,还有没有道德啊。
她看了看这个封的挺严实的纸箱,没说明,用手推了推,还挺沉,箱子顶上一个黄纸条上写两个字:一画。
原来是给自己的东西,可是这没地址没落款的,到底里面放了什么东西?难道是金条?算了,只要不冒出了大活人就成。
一画开了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大纸箱子搬进了屋。她呼哧带喘地开来一看。
赫!!!!!!
居然是一箱纸资料还有一台笔记本。难怪这么死沉死沉的。把这些东西送自己家里到底想干吗?一画顺手抄起一份资料仔细看了看,居然都是公司财务账目,报表什么的。而且还只一个公司的。一画大体翻了一下,十几家公司的账本,最离谱的还有一家公司名字一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是刚把她给辞退的公司。
一画扔下这些东西,趴沙发上想了半天,突然她跳了起来。
这是有人要陷害我啊!
手脚麻利地把电脑,资料全部又装回了纸箱里,开开门拼命往外推,这一番折腾,大纸箱终于被送出去了,一画砰地一声赶上了门,突然又回身拉门伸手把纸箱上的小黄条撕了下来。那里还有自己名字呢。
看到那个辞退她的公司的账目时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后来一想不对,公司莫名其妙地把她辞退了,马上又有人把公司财务机密送到她家门口,这不明显有人再陷害自己吗?这东西要是留家里,明天警察该找上门开了,最近背点,还是小心为上。
半夜,一画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敲门声震醒了。
开门一看,楼上的邻居,他好心来告诉一画,门口东西要收回去,否则丢了就麻烦了。
一画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知道了,哪知道楼上邻居热心肠,非要帮一画把东西抬进屋子里去。
好心的邻居走了,大纸箱子立在屋子正中间,一画这个头大啊,她再也没有力气把它给折腾出去了,只好蒙头大睡,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醒来,看着默立着得大纸箱,琢磨该怎么办?,突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正是那个辞退她的公司打来的,难道他们找我要账本子来了?
一时慌得差点按错了键,哆哆嗦嗦地说了声:“喂?”
打电话的人正是公司人事部部长,声音异于平常更加甜美动听,一画无心享受她的甜美,直奔主题。
“您,找我有事?”
“是的,一画小姐,公司正式通知您下午带着您本人的有效证件来公司办理相关手续。”
“相关手续?被辞退的人还要办这么多手续吗?难道还有补偿金?到底有多少?”听人事部长的口吻像是好事,而且她也没有说这个大纸箱里的资料的事情,不觉又痴心妄想起来。
如果能补回来几千块的话,自己再宅个半年三,五个月也没问题了。
人事部长笑着回答她:“杨小姐你真幽默,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
一画一听说不是个小数目,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起床梳洗打扮,找了身特精神的小套装高跟鞋穿上,拎着包兴冲冲地下楼去了。
可是到了公司人事部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人事部长没有给她半毛钱的意思,反而直接把她领到了公司大会议室。
一画一伸头,脑袋先嗡了一下,一屋子人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看着她。她竟然被人事部长安排在头把交椅上坐着,那感觉太不适应了。
这个会议室一画一共才去过一次,还是为了给领导传个电话才走进去的,停留没超过2秒。而今天,竟然端坐在主席的位子上,她眼神闪烁着看看两排白领精英干将,心想,我不是疯了吧,竟然坐这里,不是是他们疯了,怎么会让我坐这里?到底是谁疯了,今天想演什么戏码子?领点辞退金至于这么隆重吗?
人事部经理冲一画嫣然一笑,示意她稍等,一画顿时觉得自己腮帮上的肉都不听使唤了,自打一画把自己的资料证明交给人事经理那一刻起,全公司的人对她的表情都变了。
人事经理献媚地围着她让她签字,一画边签字边小声问:“到底发我多少钱?”。
“多少还不是您说了算?”
“不会吧?这个公司不是说要倒闭了吗?我哪里还敢狮子大开口。”
“怎么可能倒闭,我们会加倍努力的,您放心。”
一画气的翻了她一眼,当初是谁说公司经营不好,把自己给辞退了,现在倒生意兴隆了,这不是气我嘛。算了,我还是快点拿钱走人,留你们这帮子精英加倍努力去吧。
于是一画签字的速度堪称狂草,不一会儿那一摞资料都签完了。
人事部长柔声说道:“您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一画理解为给她拿现金去了,忍不住在后面提醒她一句:“我没带零钱哦。”
围着桌子坐的大家忍不住在底下窃窃私语,一画瞪了那个嗓门大点的,那人立马噤声,一画心里乐啊,我都快成电门开关了。于是她冷不丁地对桌子上的人一个个瞪去,没多会儿,全场鸦雀无声。
这威慑力,太强大了。
人事部长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显然大家是在等他出场宣布重要事情的。
看着他这身黑西装,一画心里咯噔一下子,她对穿黑西装的人特别敏感。那个黑西装的男人也不看她,直接打开文书宣读起来。
原来此人是这个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个大小也算是个日资单位,外企管理还是有一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