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职业军人 作者:静舟小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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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曾丁是这次留下来带新学员的教官之一,在学校任教5年,早已经见识过这些所谓城市兵和乡村兵的冲突,虽然大家受到的文化教育一样,但是城市来的大多都有些高人一等的味道,乡村兵骨子里又都硬气,不愿同流,针尖对麦芒的状况每年都不缺。
当然,让大家打成一片这不是难事儿,这些崽子肚里的火星他完全可以操得一点火都点不起来。
可是,他不愿意这样,而且这也是学校高层的意思,在能力控制范围内的产生竞争意识是有必要的,军队要得是服从命令的人,但是不要一块块的木头,那种没有自己脾气的人,在他看来,就是木头。
有脾气好啊~很好~
扎西曾丁看着食堂里明显不止一处的暗流涌动,笑开了嘴角。
林峰森森的打了个冷颤,举目四望,然后落在扎西曾丁的脸上,蹙紧了眉头。
那个眼神儿,看好戏的意味,到底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西藏虽然有藏语,但是因为与四川临近的原因,大部分藏族人都会说川话。
10
10、洗漱间事件
第十章
第三天,是报到的高峰期,原本空荡荡的宿舍楼涌进了一群新学员,鸡飞狗跳的乱成了一片,闹了一天,临到吃过晚饭才安静下来。
林峰和三海晚上7点左右出去洗手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一群顶着士官肩章的干部学员从楼下走上来,20来个人,身高不一,却都器宇轩昂的,一双双眼里都带着在军队里磨砺过的锐利。
“哔哔——”两声急促的哨音在走廊上尖锐的响起。
“所有新学员都回到自己寝室。”当头的一个人大吼,精光四射的眼环顾四周,在林峰和三海的脸上落下,然后很快移开。
林峰扯着三海的手臂将人很快的拉进了寝室里,在门口撞见了正探头探脑的龚均和甄松。
“进去。”林峰说。
“他们是?”龚均边被甄松拉着往屋里走,边问。
“生长干部。”甄松边解释边将床下面的椅子拖出来摆好,却不坐,看着空荡荡立在那里的椅子解释道,“部队里的优秀班长和士兵进来深造提干的,应该是来和我们解释一些学校的制度。”
“还有思想安抚。”三海追加解释,理了理衣服,然后将几个人扒拉了一下,从高到矮站了个横队。
龚均任由三海摆弄,赞了一句,“你们懂得还真多。”
“不用怕,他们好说话,只有军训的时候教官扮演恶人,军训完正式上课就不一样了,等下只要默默的听着就行。”甄松拍着龚均的肩膀,看向了门口。
“哟~这个屋的整齐。”门口走进来一名士官,视线诧异的在排成一排的四个人脸上看了一圈,笑了。
这名士官手里拿着个本子,在椅背上拍了拍,来回看了两眼,笑道,“都是军区大院来的吧?”
没人说话,就连一肚子好奇的龚均也忍住了。
士官在寝室里开回走了两圈,嗯嗯的点头,“内务现在看起来不错,等下我会详细指导你们物体摆放的具体位置。”
这么说了几句,士官见没人搭理自己,也有点没趣,摸着鼻子坐在了椅子上,“先把自己的姓名和毕业学校报了。”
林峰看了三海一眼,三海个头儿高,站在最边上,堵头那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龚均,自然只能由他率先开口。
“卞海,毕业于成都青羊实验中学。”
“林峰,毕业于成都青羊实验中学。”
“龚均,毕业于重庆第十八中学。”
“甄松,毕业于绵阳丰谷中学。”
士官记录完之后,将学校里的规定讲述了一遍,大体上就是几点起床,几点就寝,几点吃饭,还有哪些地方不能私自进入,重点的讲了纪律的问题,时间精确到了分钟,接着又用一个床铺做了示范,指导他们鞋、凳子等等的摆放规矩。
仔仔细细的说下来差不多用了半个来小时,甄松和龚均早就磨皮擦痒的开始开始动弹,抠抠后背,来回换脚,东倒西歪的站着,倒是林峰和三海因为过来前跟过一段时间的训,别的不行,就这站功练出来了,再加上一点儿争表现的目的,一路都是将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侧的裤料上,身体挺的倍儿直。
士官边说边将视线在他们身上绕,说完问了问还有没有地方不记得,在一堆拨浪鼓的摇头回答后就站起了身,临走前对林峰说道,“你们两个站那么直干吗?有劲等军训开始了再使,啊~”这话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调侃意味。
林峰和三海互相看着,黑了脸,妈的,一路看着都不说话,临走了才说,真黑!
士官走到一半,突然懊恼的折了回来,“被你们俩一折腾,倒把正事儿给忘了,来来,什么手机啊,笔记本的都拿出来。”
“要收手机?”龚均愣住。
三海对林峰挤眉弄眼,昨天夜里净看着这小子唰唰的发短信,那二八年华含情脉脉的脸,让他们都没好意思告诉他这个规定。
呃,当然,也带了点儿看热闹的心思,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龚均苦着一张脸将手机交到了士官手上,注视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差点儿流出泪来。
“瞧你那熊样儿,这用脚想都想得到手机必收,放心,军训完会还回来的。”甄松说着上去拍着他的肩膀,却被龚均一抬手给扒拉到了一边。
“完了……我完了!我死定了!!我XXX呀!!!”龚均仰天长啸。
“这么严重?”三海问。
龚均同志沉静在悲愤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双手从锤着床架升级成了撞脑袋,乒乒乓乓的自虐。
三海边欣赏着这幅‘美景’边凑到林峰身边问什么情况。
林峰耸肩不明,却笑得开心,发现原来自己的劣性根子也不弱。
后来才知道,昨天夜里,那哥们儿还让自己的女友来学校看自己,炫耀炫耀身上的军装,可是刚把女友忽悠过来,就没了下文,想必那位已经捏着机票的候补军嫂连杀人的心都有。
林峰后来回想,这事儿确实做的不地道,可是无聊的军校生活能玩什么?
玩人呗。
咳……
望天。
第二天,军训开始,6点起床,6点20分集合。
因为第一天上课的原因,所有的新学员都打了鸡血,刚刚五点半,宿舍楼里就乱成了一团。
林峰这个寝室的人睡到六点表叫才起来,虽然早就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但是都懒洋洋的在被窝里赖到时间。
出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第二波高峰期,刚刚清净一点儿的洗漱间再次挤满了人,大家还算有些纪律,都在自觉排队,双向的两个水泥台子,六个水龙头,新学员也分成六个纵队歪歪扭扭的站着,于是林峰在洗漱间里再次见到了那颗珠子,抱着不想生事的想法,排在了另外一条隔得远的纵队后面。
林峰看见了,三海自然也能看见,虽然四周的少数民族很多,黑黝黝的一片,但是架不住那哥们儿确实长得浓眉大眼高鼻深眉的小帅,再加上早已经在三海心里挂上了敌人的标志,一眼扫过去,立马锁定了目标。
三海勾起嘴角坏笑,飞快的数了下吉珠嘎玛那一列的人数,直接一扭身就站到了对面的的那个纵队。
然后,三海坏笑着向林峰递了个眼色,哥们儿,看热闹。
林峰瞪眼,别惹事儿。
三海眉梢一挑,小事儿,等着看吧。
看着三海这种明显找茬的行为,林峰只是笑了笑,此时此景说到死,三海也只能暗地里下点绊子,惹不出什么麻烦,再加上心里那股子怨气还在,也就默认了三海的挑衅。
洗漱时间有限,大家都洗得很快,尤其是林峰站的那个纵队,没过5分钟就轮到了自己。
林峰洗漱完后看了眼珠玛和三海,吉珠嘎玛已经站在池边洗上,三海还有一个人,于是便站在了一边等人。
林峰让开的时候正好错过了三海递过来的眼色,再一抬头,就正好看见三海狠狠的撞了一下前面的人。
前面那哥们儿正在仰头喝水,这一撞,直接一口水带着牙膏沫子喷了出去,在天上画出了一道靓丽的彩虹。
“噗——”
喷得对面的吉珠嘎玛一头一脸。
吉珠嘎玛被喷得愣神儿,看见了正在向人道歉的三海,顿时大怒,砸了缸子就像头水牛一样往前冲。
这冲还不是绕着冲得,直接一脚踩上了洗漱池,从台子上一跃而过,扑向了三海。
三海看着人高马大,猴精的一个,见到对方吃瘪怎么可能没有反应,不退反进,一手抱住了吉珠嘎玛的腰,两个人缠在一起滚到了地上。
这一打,可是殃及池鱼啊,密集的洗漱人群被带得好几个人跌倒在地,叫喊声、咒骂声四起。
完了!
林峰心里咯噔一下,丢下盆子就开始往那边跑。
妈的!计算错误!忘记吉珠嘎玛本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三海和吉珠嘎玛缠在地上,谁都不说话,咬着牙涨红着一张脸比力气,都想把对方压在地上,就这样的,来回在满是脚印和水渍的地上滚。
众人早就回过神让开了一圈空地,有些想要上去劝架,却被带得也跌倒在地,林峰边跑边叫,“拉开他们!快,快拉开!”
一些本就弄脏了衣服的小伙儿,干脆豁出去了,直接几个人按着一个的,硬把人给拉开了。
这事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快,当林峰从人群里挤过去的时候,三海和吉珠嘎玛已经被人架着拉开了老远,却依旧不认输的怒瞪着眼踢对方,当然,踢是没踢到,但是很显然,这俩人的仇结大了。
林峰跑过去抱住三海,对帮忙的人道了谢,就把三海往外面拖,“别惹事!”林峰压着声音开吼。
“我XXX的!”三海怒得眼球飙血,指着吉珠嘎玛的方向开骂。
“有本事,你他妈别跑!”吉珠嘎玛嘶吼还嘴。
“跑你妹跑,老子……”
“三海,够了!”林峰加大了声量,然后转头看向吉珠嘎玛,正好看到吉珠嘎玛挣脱出来还要往这边冲,一声厉喝,“吉珠嘎玛!你也够了啊!你不洗脸别人还要洗!”
吉珠嘎玛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四周端着盆子的人,咬着牙对林峰恶狠狠的指了指,“你们几个,等到!”
“你们几个,等到!”
一句熟悉的话,让林峰再次晃神。
那时候,选训的时候,那个人站在操场上,双目染血般的对自己说着,你们几个,等着。
等着。
那双像来自一头复仇孤狼的眼,让林峰脑袋里的弦断裂,一种重生过后,称之为迷茫的情绪第一次出现在了脑海。
是不是,历史还要重演?
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出身军人世家,又毕业于国防科技大学,金光闪闪的招牌让他在部队里混得如鱼得水。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在部队里呆上两年就会往上面调的时候,林峰却突然要求参加猎鹰特种部队的选训。
林峰从来没向任何人解释过自己这样的选择,或许是来自父亲的期盼,或许是来自自己的自信,或许是这一路顺遂的人生让他决定给自己找些乐子,于是,他去了,踌躇满志的去,却灰头土脸的回来。
张扬洒脱的个性和过硬的军事知识,让他很快在那批的选训的队员中崭露头角,得到了大家的喜爱,但是那群人里,从来没有包括吉珠嘎玛和他的那群少数民族兄弟们。
于是,摩擦开始,双方从斗嘴升级成武斗,从暗地里升级到明处,身上也渐渐的多了一些不属于格斗训练的伤痕。
他们都是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能够参加特种部队选训的学员在各个部队都是尖子,一拳打出去可以打碎三块砖头,一脚踢出去,可以踢穿一面土瓦房的墙壁。
当仇恨升级到极致的时候,再也没有留手的可能。
可以预见的,不单受伤的人开始变多,甚至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