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距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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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一个人看自己在那说了半天陈默都没搭理他，以为陈默不乐意，急忙甩开他的手回头看。而这个时候陈默也在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撞上了。林雨看见陈默看他眼神里的有种淡淡的幸福，只觉得心里一阵慌乱，赶忙低下头，故作正经地说了一句“你丫听没听见我说的啊。”
陈默其实也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的林雨会回头，只是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就被他给瞧去了。看着林雨渐渐微红的脸以及低下的头，他突然很想上前去一把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想而已。在听到林雨的话时。还是回过神来。
“当然有听见，我这不是跟着你了吗？”
“额，好吧。我们快点走拉。省的林颜那丫又要发飙了。”
“呵呵，好。”
两个人就这样并肩在雪地里走着。雪还在下，只是很小。天依旧很冷，只是他们的心里都没有感觉到冷。
到了林雨的家，陈默果然看见他家门口堆着一个大大的雪人。只是无论他怎么看也觉得不像自己，反而更像林雨呢。林颜看见哥哥带着陈默过来了。急忙跑了过来。
“陈默哥，你来了啊。你看这个是我照着我哥的样子堆的雪人，你看像吧。”林颜一边拉着陈默一边指着那边的雪人。
“哈哈，哈哈，真不是一般的像啊，林雨，我看就是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哈哈”陈默边说边笑弯了腰。
“我操，你丫能不这么得瑟么。谁说像我拉，根本就不像！哼”林雨现在真他妈后悔把陈默拉来啊。明显地跟林颜一个德行。就知道欺负自己。
正在这边想着的时候，林妈妈从屋里出来了。陈默不是第一次看林雨妈妈了，所以没有拘束地叫了声阿姨好。林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喜欢陈默这孩子。从第一眼看见就喜欢。见自家林雨在一边狠狠地瞪着陈默。林妈妈不高兴了。
“我说小雨，你就这样子对待自家兄弟的啊。把人家拉来还不给好脸色看啊。”
“妈，我哪有啊，是——”
“你给我闭嘴啊，你看人家陈默多好的孩子啊，又懂礼貌又乖。哪像你，从上了高中后就变得一副疯子样，跟你妹越来越像了。”
林雨心想，陈默懂礼貌又乖。自己到像个疯子了？额，上天来个雷劈死他吧，这老天也太没良心了。而在一边的陈默听后则开心的不得了。望着他的样子林雨真他妈像揍死他。
林雨正准备跟他妈辩解，他妈却提前一步拉着陈默走进了屋里。丢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跟个傻蛋一样。
离新年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林妈妈弄了一桌子好吃的。把陈默和林雨全部拉到厨房帮忙，弄好之后又拼命地叫陈默吃菜。陈默看见林妈妈替他夹菜，然后叮嘱自己吃这个、那个。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自己去世的母亲。林雨在一边看着，开始的时候陈默挺开心的，不管是在厨房里还是在餐桌上。可是刚才那么一瞬间突然就低下了头。心里就知道那丫肯定又想到自己的母亲了。
“妈，别夹菜了，陈默自己又不是小孩。”
林爸爸是一个安静而深沉的人。话不多。但在看到林雨暗示的眼神时，也开口了。
“陈默不小了，都是大孩子了，你这样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咱们都吃吧。”
“是啊妈，你应该夹菜的是我，这就属我最小。哈哈”林颜也在一旁瞎掺和。
“好吧，陈默，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把阿姨这当自己家。过一个快乐的新年啊。”林妈妈还在不依不饶。
“好的。谢谢阿姨。”陈默依旧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
林雨突然在桌子低下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咱们出去看烟火可好。”
还没等陈默答应，林雨就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出去了。
“诶，你们两个饭没吃完，干嘛去？”身后传来林妈妈的声音。
林雨没来得及回答就跑出了家门。
陈默跟着林雨来到了他家的屋顶上，因为林雨家住的是单独式的小楼，有阳台，也有屋顶。
两个人站在屋顶的一处高地，向下望着。忽然觉得有种岁月的荒芜感。林雨看陈默站到屋顶的边沿对着林雨说。
“要是就这样子跳下去是不是就会摔死啊。”
“当然不会，我家才二楼。摔不死的。”
“你丫就不能配合我下？”
“恩，好吧，陈默，会摔死的，下来。到我这边来。把手给我，别做傻事。”
“我靠，你丫以为在拍偶像剧啊！”
“既然不是，你干嘛说这个。”
“我只是觉得今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温暖而又迷茫的感觉。”陈默说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淡淡的白色烟雾漂浮在冬夜里。
林雨突然间也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MP4打开。左耳塞递给了陈默。右边的自己留着。里面放的是五月天的拥抱。
在一首歌曲终的时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转过了头，相互对望。
那一刻，天空点燃了灿烂的烟火。美丽的让人心酸。
须臾间陈默的嘴唇贴了过来，毫无征兆地吻了林雨一下。然后迅速离开。
林雨一下子愣住了。周围只剩漫天烟火绽放的声音。其实陈默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吻他，他只是觉得那刻林雨注视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美，比天空中的烟火还美。就不自觉地吻上了。但又怕他说自己变态。就赶紧在他耳边说了“谢谢你，林雨。”
耳边再一次响起另一首歌曲，只是林雨始终也想不起来它叫什么名字。
原来刚才那个吻只是代表着谢谢啊，只是我的心里在期待着什么。林雨偷偷想着。
屋顶上烟火还在继续着，甚至越来越美丽。只是这两个人对待彼此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也许，故事是该从这里开始。然后绚烂，最后湮灭。如同这片烟火般美的让人心酸。


ps：陈默终于吻了林雨，啊，写的我心发慌。

第九章　这场烟火不属于我　

如果我们的相聚就是为了如今的分离。那么我庆幸这样的爱没有轻易启齿，任由它像孤独的火种永远燃烧不起灼热的火焰。卑微地只能让时间将它化为腐朽，最后独自守着空荡的世界与你隔着银河般无言的距离。可是无论如何，现在的我还是自私地希望自己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让你爱的人。

那场烟火之后，林雨再也没有见过陈默，是不愿也是不敢。自己就那样静静地待在家里。林妈妈问他为什么不去找陈默玩，他撇撇嘴说学习比较紧要抓紧时间好好看书。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个借口骗不了自己的心。他想着陈默，想着那场烟火里覆盖的吻，想着那时的风，想着有关于他的一切一切，这种想念变成一种另类地思念的情绪在林雨的世界盘旋，盘旋。而陈默似乎也如林雨般默契地没有主动找过他。
他知道，有一些东西开始改变了，而自己无力阻止。更不愿承认。
剩下的时间就在林雨胡思乱想中匆匆掠过，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时候。林雨走在学校的操场上，望着耸立的教学楼，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那么多天没见陈默了，要怎么面对他呢？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唉，管这么多做什么，他自己不也没主动来找过自己么。没有理由先问我的。”低下头喃喃道。
“林雨！你一个人在念什么呢？”陈默从林雨的身后出现，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吼道。
“呃，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林雨极力稳住自己的眼神，声音也控制地很平静，尽管他的手心一直涔涔地渗着汗，他害怕陈默听到他刚才的低喃。
“刚来，林雨告诉你一个事情。知道为什么过年后就没主动联系你么”陈默对着林雨奸笑。
“什么事？为什么？”
“那你看那边那个女生漂亮吗？”陈默边走边指着二楼栏杆边上靠着的一个打扮漂亮的女生。
“恩，看到了，怎么了”林雨顺着陈默指着的手看过去。
“嘿嘿，她是九班的班花，叫杨曦。怎么样？漂亮吧。我这么多天都在追她，可是这丫头够大牌的，到现在还没答应。”陈默一本正经地对林雨说。
林雨怔怔地看着陈默，很久才哦了一声。
“恩！是的吖，所以我最近都没时间过来找你玩了。对了，今晚帮我个忙吧，我一定要在今晚搞定她。不然太没面子了。”陈默说完还扬了扬拳头。
“哦。”林雨这个时候除了哦之外竟然找不到任何话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林雨；你别老哦啊。你帮不帮啊？”
林雨将视线对准陈默的眼睛，故作平静地扬起一抹微笑，“好啊，我们是兄弟，怎么不会不帮呢。加油！”
“这才够意思！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陈默拍了拍林雨的肩膀，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朝前走。林雨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抿紧了嘴唇。
“林雨，今天帮我先准备好烟花吧，到时候你躲起来看我的手势帮我放烟花，好不好？”陈默突然折回身对林雨说道。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突然觉得说话间唾液都是苦的，心底透着涩涩的难受。
一整天，林雨都没有听进老师讲的内容，满脑子里悄悄地定格住陈默说过的话，不断地重复，重复，犹如复读机一样不厌其烦。陆小北在一边听课一边看着林雨的书，这丫天天笔记记的那么勤，今天怎么一个字也不记呢。难道是因为陈默。再转头看陈默，只见这丫一脸阳光灿烂，兴致勃勃的，一般这时候不是在睡觉么。太奇怪了。下课一定要弄清楚。陆小北心里嘀咕着。
林雨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眼睛瞟向了远方。连下课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林雨，我们走吧。”陈默挎着背包叫他。
“啊，哦，恩。”林雨提起自己的东西跟上了他的脚步。
陆小北，看两人走远，也偷偷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想看看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
一步、两步、三步、我踩着你的影子走，我能触到的也只是你的影子而已。
“林雨，我们先去买烟花，然后你在那里躲起来，等着我带着杨曦坐到那边的水池旁的时候，我给你手势，你就悄悄地帮我放。”陈默指着林雨身后的垃圾桶对他说。
“哦，恩，好。”林雨顺从地点点头，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两人一起去买了烟花，林雨提着烟花去陈默说的地方等着，等着陈默将她带来，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她就会成为陈默的女朋友吧。
陈默带着杨曦走了过来，有说有笑。
“呐，今晚之后再做决定好不好？不要这么快拒绝我嘛。”陈默拉住她的手，眼神里带着认真。
“呵呵，为什么非要今晚啊。难道有什么不同嘛。”杨曦轻轻地说着。
她真的很漂亮啊，眼睛水灵灵地，很有神，白皙的脸颊带着粉红，应该是被陈默那丫逗的吧。身材也很好啊，纤细的腰身，双腿细致紧绷，呵。原来陈默喜欢这类型的啊。
陈默再说了什么，林雨也没有听到。等到陈默看向自己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赶紧拿出烟花，点燃，任由烟火奔腾在空中，旋转，舞动，洒落，黑夜变得如此明亮，动人，却不是为了自己。
“哇，好漂亮！”林雨听见杨曦柔柔地声音。
“喜欢吗？”陈默转过头看着她。
“恩，喜欢。呵呵，你还是第一个带我看烟花的男孩啊，果然与众不同。”杨曦低着头笑笑。
“既然喜欢，就答应我啊，我说过我怎么能跟你以前那些男朋友比呢。我比他们都认真。哈哈。”陈默煽情地说道。
陈默看着她，等着她下一句回答。四周静静地，安静地可以听到一根细针掉下来的声音，杨曦没有说话。
“说啊，答不答应呢。”陈默低头顺手摸着她的头发，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