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争]请与雄性保持距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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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和也像个木偶一样被麟太郎牵引着穿上了T恤,这才回神,“等、等一下,日向先生您、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您不害怕?”
麟太郎笑了笑,从袋子里拿出内裤往早川和也那两条小细腿上套,“先穿好衣服。”
“等等、等等。”早川和也见状,瞬间涨红了脸,急急忙忙夺过对方手中的灰色内裤,迅速往身上套,“我、我自己来!”
麟太郎起身,“好,你慢慢穿,穿好了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早川和也带着满腹疑问跟随麟太郎来到中央公园的毕士达喷泉。
五月的纽约市气温还算温暖,白天的气温大约在10到20摄氏度之间,但比起五月平均气温能达到20摄氏度以上的东京,现在这样的气候对早川和也这纯正的日本人来说,还是有些冷。走在喷泉岸边,一阵凉风吹过,带出几丝水雾,他下意识拉高外套的领子。
麟太郎领着早川和也上了一条小船,一老一少在湖中悠闲畅游,到了正中心时停下来。
早川和也从最初的震撼中冷静下来,从家里到公园这一段时间里仔细思索过,从麟太郎事先就买好衣物鞋子的举止和他的神色中来看,他应该很早就知道“朱利”可以变成人类。早川和也很不安,虽然他现在是松鼠没错,但灵魂不是啊,松鼠跟麟太郎以前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得想个办法蒙混过去!
惴惴不安的到了湖中心,麟太郎停止划桨,冲早川和也露出一个微笑,“朱利不愧是妖怪体质啊,这么多年过去,相貌身体完全没有变化。”
“诶?”果然是很早就知道真相啊。
“不过,为什么你是一副完全不记得对我说过你能变成人的表情?”
“那个……”早川和也曲腿坐在船尾,眼睛不敢直视麟太郎,右手下意识的去摸耳朵,指尖摸到因紧张而滚烫的耳垂,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大约在一月份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生了一场病,烧得很厉害,听小千说昏迷了好几天,后来我醒过来,就发现对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印象了。”
这件事是事实,早川和也不怕麟太郎去向绘麻求证。只是,发烧烧坏脑子记不得以前的事对于人类来说可能会有,但对一只松鼠而言也会有类似的后遗症的吗?听起来很扯,也不知道麟太郎会不会相信。可眼下也只能这样解释,总不能告诉他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以前那只松鼠,而是醉酒摔死魂穿而来的三次元人类,这比发烧烧坏脑子更扯淡。
小心翼翼地瞅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一脸若有所思。
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比比皆是,既然麟太郎都能接受松鼠变成人的现实,怎么会怀疑这种生活里极有可能出现的状况。
这么想着,早川和也便坦然了,“呃,那个,我能请问一下,日向先生为什么会知道我能变身的事的?”
麟太郎怔了一秒,继而笑出了声,还伸手在早川和也头上摸了摸,“朱利酱不记得以前的事,怎么连性子也变得畏畏缩缩?你以前可是对我直呼其名的啊,跟我说话的口气就像老朋友一样。”
早川和也心说,那还不是因为我不敢胡乱说话啊,万一给你看出破绽不就糟糕了?而且,看见这个慈祥的男人,他会下意识想起自己的爸爸。爸爸跟麟太郎一样,有着伟岸的身躯,刚阳的面孔,有着性感的胡渣。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用下巴上硬硬的胡渣去扎他的笑脸,每每将他逗得咯咯直笑。
“朱利酱还记得我将绘麻带回家的那天吗?你看到那个孩子时,表现得非常开心,整天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我为了让那孩子能好好睡觉,强行把你抱走,结果就是那时候,你变成了个男孩……”
朱利并不是麟太郎从宠物店买来的,而是他在深山冒险的时候,无意中用糖果和板栗勾引到的小家伙。麟太郎带着他回家的时候,他还只是一只很小的松鼠。收养绘麻的时候,他才刚刚长到一只成年松鼠的大小。
自己养的小动物忽然变成了人,眼见为实的冲击力可不是一般的让人震撼。也亏了麟太郎年轻时酷爱到处冒险,各种危险、稀奇古怪的事物见得多,很快镇定下来。
朱利告诉他,他其实是一个修行了近两百年的妖怪,已经到了修成人形的时期。只不过,因为修为还不够的关系,所以只能靠男性的阳气来变身,而且,要长久的维持下去,还要每隔一段时间跟男性做X,以获取阳气增加自身的精气血。
可想而知,那是还很年轻的麟太郎知道这种离奇的修行术后,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早川和也脸色发绿,额上布满阴暗的黑雾,抽搐着嘴角,说:“该、该不会我那时候跟日向先生您……”发生过关系?
不会吧!
麟太郎忽然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呢?”看着广阔的湖面,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含笑道:“朱利变成人之后很美哦,但是,我只喜欢女人。而且,朱利对我也没感觉,所以不久后你恢复松鼠形态,一直陪着绘麻到我再婚。包括现在这一次,我只见过朱利的人形外表两次而已。”
原来是这样,难怪在朝日奈家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会那么微妙。
“呃,非常抱歉,是我多心了!”早川和也松了口气,“那么,当初小千骗您说要帮什么可怜的孤儿上大学之类的,您其实就已经猜到了吧。”
“绘麻那孩子不擅长说谎哦!”身为父亲,自己的孩子怎会不了解,绘麻说的谎话并不高明,麟太郎只是看了一眼她发过来的照片,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美和是个善良的女人,我也只是稍微表达了一下想收养你的想法,她就毫不犹豫同意了。”
难怪当时会那么轻而易举得到认可,原来不是他们的谎言有多高明,也不是右京帮他们弥补谎言漏洞有多及时,而是麟太郎从中相助。不,可能还不止如此,既然他知道松鼠变成人靠的是什么,那么,看到他变成人,应该也猜到他跟朝日奈家的兄弟们有那么些暧昧的关系吧。
忽然有种被剥光了的羞耻感,尤其是一个恰似父亲的长辈面前,早川和也脸红不已,脑袋沉沉垂着,“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麟太郎的笑容淡下去,一手搭着船沿,侧首看向不远处的湖面,那里有一大片白天鹅,“记得你当初告诉过我,你的修行是有阶段性的,初期只需要个别男性的阳气便能维持你身体的能量,但随着修行阶段的不断推进,你所需要的阳气便不是一个人所能满足……”转回头,直视对面因羞愧而低垂着头的少年,“我想,你跟美和的孩子们之间,应该有过那种关系了吧。”
完全肯定的语气让早川和也更加无地自容,“……是的。我很抱歉,起初我也不知道那是体质的需要,稀里糊涂就跟他们做了,我想我还是定力不够吧,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第三次,有了一个不够,就想有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完全没想到大家会认真,所以我就逃了。”
麟太郎叹息,“朱利酱,你还真是任性啊!”
“诶?”早川和也诧异地抬起头,这句话,昴也如此评价过自己,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任性在哪里,他认为离开他们,对他们就是最好的。
麟太郎从怀中拿出一份病历递给早川和也,“你看看这个。”
早川和也好奇地接过来,上面的字让他的心口骤然一紧,“祈织住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爸爸桑!!!
、第83章
通过麟太郎早川和也才得知,祈织因为状态不佳;在拍摄的时候走神被导演无口德斥责而失控打了对方。祈织习过武;可想而知那导演会被揍成什么样。
“只是打架的话;祈织怎么会受伤?”早川和也初变成人时跟祈织动过手;那家伙的身手他很清楚;寻常的打架根本不可能会伤到他。
麟太郎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早川和也;“看来;你那次生病还真是病得不清;连自己的体质修行都忘得一干二净。”
早川和也满头雾水;他的体质修行跟祈织受伤完全是两码事啊!
麟太郎深深蹙起眉峰;“跟祈织发生冲突的导演可是空手道黑带,祈织是习过武不错,但一个人在完全没有精气神的状态下;能打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黑带高手吗?”
早川和也更加糊涂,激动地抓住船沿,不相信地说:“祈织的身体素质很好的,而且他练的是注重实战的散打,就算空手道级别多高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麟太郎摇摇头,对小松鼠的迟钝感到无力,“朱利,你忽略了我的重点哦,祈织是在精神力气大量流失的情况下与人发生冲突的,在劣势下才会受伤。而且,不止是祈织一个人,雅臣、右京、光、枣、琉生、昴还有侑介,这近一个月内都不同程度的精神受损,各自在工作学习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差错。最严重的是祈织跟右京,祈织我就不必多说了,右京目前正面临败诉方的纠缠,苦不堪言。”
早川和也处于极度的震惊中,从头到脚,一股寒意顷刻袭遍全身,脸色惨白,“为、为什么会这样?”
麟太郎看着孩子居然开始浑身发抖,倾身按住他搁在膝盖上的手,惊觉一片冰凉,心中不由一颤,“喂朱利,你还好吧?”
“日、日向先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
麟太郎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太仓促了,可他在来之前完全不知道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更不知道他连自己的体质也忘得一干二净,因此看到他此时的状况便有些后悔,可如果不跟他说清楚,朝日奈家那几个孩子该怎么办?
犹豫了片刻,麟太郎把心一横,说:“既然这样,我还是实话说了吧。那些孩子之所以在你走后精神突然枯萎,全是受到你的妖气反噬。”
早川和也惊呼,“妖气反噬?”
“你小声一点!”麟太郎一把捂住早川和也的嘴,惊慌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幸好周围游船的外国人听不懂日语,没注意他们这里,“那些孩子一直瞒着你离开家的消息,要不是这次祈织受伤,我还不会猜到你跟绘麻跑到美国来。”
祈织受伤入院,还是小弥打来的国际电话。麟太郎接到电话的时候美和不在家,当小弥哭着对他说哥哥们如何反常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原因便是小松鼠。小弥那孩子极度惶恐不安,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出生就享受着哥哥们的爱护,现在因为哥哥们的精神枯萎,生活工作一团糟,依靠的大树有倒下的危险,他受到的波及很大。
麟太郎对美和隐瞒了这件事,自己则打电话询问了绘麻,那孩子在他的逼问下,讷讷不安地承认了小松鼠的确跟她来到美国的事实。于是,他当晚便乘飞机赶到美国来。
“妖气反噬是什么意思?”早川和也完全凌乱了,他真没想到他的离开会给那些家伙造成如此之大的影响,如果他们因他而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他就算死也难以弥补他们。
麟太郎按住早川和也的双肩,“先冷静下来,妖气反噬这件事我也不明白,当年你只是随口提起,并没有详细解释过。但据我观察那些孩子的状态,我想,应该是妖气反噬的后果。”
早川和也惊恐地抓住麟太郎的手腕,“那、那要怎么办?”
“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想问你怎么解决,结果你自己也不知道……”麟太郎也感到事情的棘手,本想来寻求解决方法,没想到希望落空。万一没办法解决,那些孩子该怎么办?
早川和也没办法,他只是一缕幽魂附身在这松鼠身上,不懂妖怪修行之道,怎么可能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帮家伙的反应?但他现在比即将赴死还要惶恐。
天渐渐黑了,完全想不到如何解决问题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