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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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蔓顿了顿,望了楚海恒一眼,自知自己前来的任务,起码别让场子冷掉,她立刻顺着许国。军的话回答道,“是啊,和楚大帅有过一面之缘呢。”她望向楚海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
董蔓的笑不同于林梓芸的笑,董蔓的笑无论什么时候,对着什么人都总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淡淡的妩媚,让人心痒难耐。可是林梓芸的笑不同,她也爱这样似有若无的笑,不同的是,不同的情况下她有不同的情感流露。
探视的时候,似有若无的尖锐,偷瞄的时候,似有若无的逗弄,也有如董蔓现在这般的,似有若无的妩媚,可是林梓芸的妩媚会说话的,她就是明摆着告诉你,小爷在勾。引你!来上钩!快来上钩!能让你知道的,她会明明白白地让你知道,可是不能让你知道的,她又藏得那么深,藏得密不可泄,仿佛真的没有藏着事儿似的。
楚海恒还真的就只喜欢她那种明明白白的方式,学着林梓芸的那一句话,矫揉造作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也不喜欢。
“哦?一面之缘?怎么个一面之缘法?!”许国。军显然对楚海恒和董蔓的相识很有兴趣,逮住董蔓就连连发问。
“就在海上花认识的呀……”董蔓窝在许国。军怀里,两人讲起楚海恒的糗事有说有笑,许国。军渐渐喝的有些高,什么猥亵的话语,什么大胆的举动都出来了。
董蔓没有说出楚海恒那些事儿出来,两人是有交易的,董蔓拿了楚海恒的钱就该为他保守秘密,她没有食言,而楚海恒也不担心她会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董蔓一定是那种守信的女子。
只是他不解,她拿了他一大笔钱,那些钱足以让她离开海上花做些小生意过一些新的生活重新开始,她这又是为什么还要呆在海上花呢?
这也是为什么楚海恒见到推门而进的人竟是董蔓时那么震惊的原因。
“没想到楚大帅也会贪恋花丛啊哈哈哈!”许国。军淫淫邪笑,将董蔓纳入怀里热情拥吻。
董蔓那是挡得了一下挡不了一下,直接被许国。军庞然的力量控制着,被许国。军吻的娇汗连连,喝了点儿酒的许国。军胆子也壮了不少,楚海恒还在场就忘乎所以地对董蔓伸去魔掌。
楚海恒抿了一口酒,董蔓坐于他和许国。军中间,董蔓被许国。军直接抱到身上坐着,在楚海恒这个位置上恰是观赏两人激情的最佳位置,楚海恒也还真的没浪费了这么好的位置,视线光明正大地放到两人身上,俨然有稳坐泰山一观到底的迹象。
“许将军……”董蔓紧蹙着眉头,挡下许国。军再一次的袭击,然而许国。军的大掌顺着她的腰肢下滑,拉高她的长袍褂火热的大掌探索到她衣内。
“许将军……别这样……”董蔓惊得嗖的瞪大眼睛,余光扫过楚海恒,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却见到那男人竟还有滋有味地夹起菜吃,实在是太没人性了!
楚海恒还是感受到董蔓那无助而灼热的眼神,嚼着嘴里的菜,观了眼战,眼看星星之火就要燎原了,他想了想,出于人道主义,还是不识趣地敲了敲桌面,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许国。军的好戏,“许督军,这还是大白呢,这么急躁?楚某可没有观战的癖好啊。”
第一百九十章:庄严起誓
楚海恒说的那么明白,许国。军也不好装疯卖傻继续煽风点火,惹火上身祸害到的只能是自己,末了许国。军将董蔓扔回到她的座位上捏过她小巧的下巴,好不淫魅地道,“待会儿再炮制你这小妮子。”
许国。军粗人一个,从不注意细节这等东西,依旧操着粗犷的声音说着这样让人听了捂脸羞羞的话,直让董蔓原本就被他惹得***红的脸更加血红。
她整理好衣服发型,朝楚海恒投向感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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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顿饭下来,许国。军就开始喝得找不着北,他一直搂着董蔓,三人一路从红阙楼的楼顶层下来,两位将军的车子早已在红阙楼门前等候着,瞧见三人下来,车上的司机连忙上前迎接,楚海恒让自家的司机也过去扶许国。军一把溴。
在两位司机的合力作用下,董蔓终于从许国。军的魔掌下抽身,她走到楚海恒的身边,有一些狼狈,衣衫不整的模样。
室外的寒风很足,董蔓整理好身上的衣衫依旧感觉寒气十足,她伸手环住了手臂取暖。
凉风吹过,把她脖子上的羊毛线围巾吹掉,董蔓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伸手抓住吹起的羊毛线围巾,结果抓个落空,却被楚海恒手疾眼快轻松地逮在手中祷。
楚海恒将围巾递到董蔓眼前,董蔓望了望他,梨涡浅点,“谢谢。”但是双手依旧没有接过围巾。
她低着头,双手交握在身前。
寓意很明显,楚海恒不是个笨蛋。
他顿了顿,上前一步,亲自为董蔓围上她的羊毛线围巾,围巾围上她的脖子,楚海恒将围巾围着她的脖子转了一个圈,围巾的两头耷拉在她大衣前,耷拉着的围巾两头随着风微微而动。
董蔓依旧垂着脑袋,她缓缓地抬头,紧紧地锁着楚海恒的一颦一动,“帮我绑个蝴蝶结可以吗?”
楚海恒回视着她默然不语,眼神渐渐深邃起来,半响后,只听见他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不会绑结。”
董蔓愣了愣,扯了下嘴角依旧保持着微笑,“大帅不用不好意思的……”然而楚海恒望着自己脸色突然瞬间变差,直让董蔓吃了一惊,她嘴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片刻之后才发现楚海恒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看着自己身后。
她顺着楚海恒视线的方向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立刻荡然全无,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一个,愣。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林梓芸正扬着脑袋坐在红阙楼外旁边的一间卖饺子面的露小店铺里的矮凳上,煮饺子面的大汤锅被小店铺老板掀开盖子,汹涌而出的热气蒸不模糊林梓芸的脸庞,依旧是那样清晰入眼。
她双手插进羊毛大衣外套的口袋里,她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吃的空空的碗,用过的筷子被她整齐地放在空碗的一边,而她,直勾勾地往他们的方向看。
隔着那么一大段距离,楚海恒使劲地看,不知道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还是怎么样,楚海恒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眼中那该有的一丝看戏的成分。
她就那样望着他们俩,坐在那儿好像看着街上陌生人千姿百态一般的看着他们俩,好像完全不认识的人似的。
楚海恒就知道,林梓芸生气了,而且是从所未有的生气。
许国。军已被司机扶上轿车安置着,董蔓收回了望向林梓芸的视线,看了僵在身边的男人一眼,看来他似乎一时间都没空搭理她了,只好朝林梓芸点了点头,在楚海恒身边轻声告辞,“我先走了。”
楚海恒渐渐瞧得蹙眉,也没理会董蔓是真走了还是假走了,是上许国。军的车走了还是自个儿走了,只是一味地望着那边的女子,望得出神。
相对比起来,林梓芸可就淡定多了,她望着董蔓上了许国。军的车离开,望着许国。军的车驶远,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路人,坐在矮凳上坐的脚有些许麻,她站起来松了松有点儿血液不循环的腿,直径走到饺子店老板身前,从口袋里掏出用丝巾包着的几张新簇簇的纸币付了钱,她的两根青葱玉指捏着老板找回来的碎纸币,认真地就着丝巾叠好放进胸前的口袋里。
“老板,有没有水洗手呀?”林梓芸扬起甜甜的笑靥,朝饺子店的老板问道。
她甜丝丝的笑感染到饺子店老板,老板打趣道,“哎哟,一看你这小丫头就知道有洁癖,到小女生那些精品店买个钱夹子吧,那就不怕弄脏这双小嫩手了,还有好多小玩意儿,小丫头准喜欢。”
老板指了指那边的水龙头,林梓芸连忙谢过,认真地搓洗了一翻拿过钱的手。
正值中午刚过时分,大街上的人群又渐渐忙碌起来,人们都用过午餐,工作的开始继续早上的工作,出来逛街游玩的刚好正是时候出门。
人群中两个鸡立鹤群的人儿缓缓地漫步在大街上,一前一后,女子双手插着口袋,百无聊赖地扬起脑袋东张西望,搜罗着大街上好玩有趣的事物,而位于她正六点钟方向,五米之内一直跟着一名身穿军装的男子,女子往前走一步,他亦跟着往前走一步,女子踏出一步停了下来,他亦踏出一步停了下来,永远保持着五米的距离,一分不差、一厘不少。
男子头上顶着的羽毛高耸礼帽分外惹人注目,人群中不停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却也没敢上前确认。
突然有人从人群中朝楚海恒大声叫唤道,“楚大帅?!”
楚海恒朝声源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的妇女慌张地捂着小男孩的嘴巴,瞧见楚海恒投来的视线,更是不知所措紧张得浑身发抖。
楚海恒停下了脚步,望了一眼前面林梓芸的背影,随即朝小男孩的方向走去,小男孩在母亲的怀里挣扎着,势要挣开母亲捂着他嘴巴的手掌。
“楚大帅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人群瞧见楚海恒走近,连忙一哄而散,只剩下那对抱着孩子的母子一脸惊恐的模样。
小男孩挣开母亲的手掌好奇地问母亲,“妈妈为什么那么害怕楚大帅啊?”他疑惑好奇的眼睛徘徊在楚海恒和自己母亲的身上,似乎在寻找着答案。从母亲的身上找不到答案,小男孩迷糊地望向楚海恒,斜斜地歪着脑袋,似乎在用表情询问着楚海恒同样的话。
楚海恒伸出大掌,妇女条件反射性的往身后躲了躲,然而楚海恒仅是将手轻轻按在小男孩的脑袋上,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小孩子特有的柔软的发丝在楚海恒手心中摩挲,竟摩挲出零星的温暖。
“小朋友,叫我做什么?”楚海恒轻声问道。
小男孩似乎很享受楚海恒的安抚,发出甜甜的笑声,听到楚海恒的问话才好不容易凑齐肚子里想对楚海恒说的一整段话出来,他扑闪扑闪着灵光的大眼睛,真诚而又期待地说道,“我的爹爹在我出世之前就去世了,娘说爹爹是为革命牺牲的。我好讨厌战争,可是娘说战争是避免不了的,楚大帅是上海城的大将军,楚大帅会保护我和我娘吧?”
小男孩的手颤颤地伸出来,楚海恒轻轻地握在手心里,坚定地紧握着,他目光柔柔地望着眼前因为寒冷而红扑扑的小脸蛋,“会的,我会的。”
小男孩似乎感受到楚海恒坚定的回答,忽的从母亲的身上挣扎,妇女抱着小男孩的下身,小男孩害羞地咬着下唇朝楚海恒伸出了羸弱的双臂。
楚海恒一愣,颤颤地上前,慎重地抱住了这个小生命。
大街上,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强一弱的两人拥抱着,引得路人纷纷停驻观望,林梓芸站在人群里望着这一幕,悄悄地抹掉脸上的一颗泪珠。
“谢谢你,我的大将军!”被楚海恒抱着的小男孩洋溢着幸福的笑,他抱着楚海恒的脖子,在楚海恒高挺的鼻尖上印下了仅属于男人之间的约定。
小男孩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懂事的小男孩扑进母亲的怀里用着小孩特有的安慰方法安慰着自己的母亲。
楚海恒默默地脱下了军帽,朝母子两人肃立,右手五指绷直举于太阳穴边,庄严地向为战争逝去的战士敬礼。
亦或者说,他是在许下这个庄重的承诺。
再次回头,林梓芸早已不见踪影,楚海恒抱着军帽四处搜寻着林梓芸的行踪。
上海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楚海恒现在这般毫无头绪的四处找人,实在是有点像盲头苍蝇四处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