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鼎-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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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一响,麻辕仙君闷哼一声,鬼爪缩回。
麻辕仙君满脸惊讶,低头看着袖中鬼爪,出现一道印痕,痛麻若断,又惊又怒,他一时大意,被段逸鸣乘机击中。
紫竹棍斜斜飞落,落在段逸鸣手中,他欺身而上,靠近彭衣茱,间道:“彭师姐,没事罢?”
彭衣茱惊魂稍定,说道:“无妨。”段逸鸣这才心宽。
麻辕仙君冷哼一声,枯爪缓缓握紧,就听得“嘎叭嘎叭”声响,整个人似乎长高了许多,他飘身而下,双脚离地,晃晃悠悠的飞来。
这一手凌空徐步高明出奇,众人无不大哗,看来麻辕仙君是动了真怒。
麻辕仙君一手抓着长孙傲梅,斜眼凶光闪烁,阴冷的瞪视着段逸鸣,怪笑道:“好小子,有点道行,敢在本仙君面前班门弄斧,有些胆量。”
段逸鸣见长孙傲梅在他手中,不敢莽撞,只怕他暴怒之下伤及长孙傲梅,右手缓缓握紧紫竹棍。
必须想到一个法子救下长孙师妹才行……
麻辕仙君见他脸色阴晴不定,以为他心虚害怕,当下厉声说道:“臭小子,你乖乖束手就擒,给本仙君说些讨饶之话,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不然,嘿嘿,这天台便是你的丧生之地!”
段逸鸣嘴角微含嘲意,淡淡说道:“大言不惭,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难入小爷法眼,还是乖乖的放了长孙师妹,小爷或可放你一条生路。”
麻辕仙君本意是想吓唬对方,段逸鸣却将话顶了回来,脸色忽青忽白,怒从胆边生,阴笑道:“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给你点颜色,居然开染坊了!本仙君杀死你不过是踩死一只小蚂蚁!”
段逸鸣悠然说道:“吹牛不嫌脸皮厚!嘿嘿,百招之内你或可撑的住,不过百招之后,那可难说了。”
他这话说出,天台之上一片哗然,都觉此话过于孟浪,竟敢当众戏弄麻辕仙君。
麻辕仙君何等人物?
此人虽是长白参宫二宫主,一身修为却深不可测,不在阴阳参仙之下。
放眼中土,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即便是六大正派掌门也不敢如此托大。
麻辕仙君何曾被人如此小看,气得脸色发绿,衣袍无风自鼓,猎猎作响,他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有胆识!可惜你狂妄无知,既然敢向本仙君挑战,就成全了你。哼,杀死你不过举手之劳,何须百招?”
段逸鸣微微一笑,轻蔑的说道:“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你若是百招之内胜不了小爷,那便放了长孙师妹,怎么样,敢不敢答应?”
麻辕仙君心中怒极,阴阴说道:“臭小子,就依你所说,只怕你没有机会活着见到明天日出!”
段逸鸣就是等他这句话,当下朗笑一声,大声说道:“各位都听到了,那就请作个见证。”
麻辕仙君放下长孙傲梅,大喝一声,扑上前来,衣袖卷飞,伸出两只鬼爪,朝段逸鸣抓来,五指破空锐响,快逾富电。
段逸鸣早有准备,翩然飘开,紫竹棍凝聚真气,苍然龙吟,紫气爆破,一道弧形光华破风斜劈,如长虹贯日,轰然俯冲。
“叮当”连声,如金石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鬼臂如软索一般弯曲折向,忽长忽短,每每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令段逸鸣手忙脚乱,穷于应付,心中寒意如潮,毛发皆数竖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招架。
青光霍霍,疾舞如蛇,卷起霹雳狂风,将段逸鸣逼得不住后退,就听得“嘶喇”脆响,段逸鸣衣衫撕破,布缕飞舞,鲜血随之迅速溅散开来,狼狈不堪。
众人不觉大骇,麻辕仙君这“鬼通臂”奇术果然名不虚传,犹如金石,不惧刀剑。
麻辕仙君得意的大笑道:“臭小子,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罢手下加劲,一对鬼爪神出鬼没,隐隐挟带着风雷之声,越发猛烈。
不过他每次并不狠下杀手,只是一昧消耗段逸鸣真力,浑身伤痕不知凡几,鲜血染红了周身上下。
天台上劲风疾旋,如同龙卷风一般,桌椅、碟碗、筷着酒杯纷纷扬扬,漫空飞舞,稍微靠近之人纷纷大骇,忙不迭撤后。
转眼二十招已过,麻辕仙君步步进逼,势如摧枯拉朽,明显占据上风。
段逸鸣苦苦支撑,根本无力反击。
明眼人皆认为不出十招,他必败无疑。
以麻辕仙君阴沉心性,目前只是猫戏老鼠,等到玩腻了,即会使出杀招,到那时,段逸鸣不死也得脱层皮。
小金知道主人到了生死危险关头,也是大急,怒声嘶吼中,时不时也寻机会攻击麻辕仙君。
麻辕仙君心中气恼,扬起鬼爪朝小金抓下,哪知小金却是极为灵敏,扭腰一转,滑溜溜的躲开,待麻辕仙君稍一放缓,便又飞身扑上,一沾即走,气得麻辕仙君狂啸如吼,手下力道一次紧过一次。
也幸好有小金在一旁骚扰,让麻辕仙君分心,段逸鸣这才得以喘口气。
段逸鸣心中惊骇,忖道:“这家伙身为长白参宫二宫主,修为远胜于己,与他在这里拼斗气力,必败无疑,再说四周群妖环伺,虎视眈眈,气力耗尽衰竭之下,又如何救下长孙师妹、如何逃脱这参宫呢?”
心中分神,立时被鬼爪抓在臂膀上,鲜血飞溅,剧痛传遍全身,肝胆欲裂。
彭衣茱惊呼道:“段师弟,小心!”
段逸鸣头脑猛地清醒,急忙翻转紫竹棍,穿飞躲避,四周鬼影绰绰,犹如天罗地网,那凶霸狂猛的寒气压的他窒息,几近晕厥。
双眼一瞥,看到长孙傲梅委顿于地,勉力挣扎起身,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呆滞,继而痛苦,双手似被人控制,一寸一寸上移,缓缓解开外裳。
而赤耄龅妖和黑甲蜷怪却是鬼笑森森,一边饮酒取乐,一边叱喝长孙傲梅,仿佛玩物一般。
第十章山穷水尽
段逸鸣心中刺痛,蓦然醒悟,长孙师妹必是被两怪以某种阴毒手法迷惑心智。
不过以她先前来看,假乎仍有一丝灵识不散。
无论如何,长孙师妹因己出走,倘若她被妖孽胁迫,清白被辱,那过错可全在自己身上。
不行,必须救出长孙师妹,即便是九死一生,也要拼力一搏!
当下抖擞精神,长吸一口气,将心中杂念屏除驱散。
麻辕仙君眼见段逸鸣真气渐衰,心中大喜,真气鼓舞如浪,鬼爪旋飞,十指气剑射出,往他要害而来。
段逸鸣清啸一声,踏空斜跨,紫竹棍怒舞如风车,一阵轻响,十道气剑竟被震的反射而回,几声哀号,已有人中伤倒地。
麻辕仙君吃了一惊,心中惊疑:“这小子修为怎好似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后劲十足,竟然能将凝聚六成真力的气剑震飞?”
段逸鸣在半空中旋身急转,运转体内真气,滚滚流转,汇聚于左手经脉,用力一吐,真气灌入紫竹棍中。
一声龙吟蓬然传开,裂空震耳,四周气浪真气顿时被炸的粉碎。
碎衣飞掠,如万千蝴蝶翩翩起舞。
众人愕然,待看清时,却又几乎同时发出惊讶呼声。
原来麻辕仙君一双鬼臂光溜溜没有遮盖,一对衣袖竟然在顷刻间化作碎片!
众人皆以为此战毫无悬念,胜负早定。
此时见突变忽生,注意力皆被吸引过来,上百双眼睛齐齐盯在段逸鸣身上,瞧他还有什么古怪使出。
坐在翡翠台上的阴阳参仙也是大为诧异,放下酒杯,一双豆眼看着段逸鸣手中紫竹棍,讶色闪现。
麻辕仙君看看双臂,又看看段逸鸣,心中又惊又怒,真是八十岁老娘被小儿倒蹦。
一时不察竟落得此尴尬模样,他怪笑连连,厉声道:“臭小子,饶你不得!尝尝鬼手遮天!”
一声狂吼,鬼爪登时涨大数倍,泛出淡淡蓝色,腥气冲天,缓缓伸出。
这一招大是古怪。
鬼爪方一伸出,众人便觉周身恶寒侵来,冰冷如霜,竟似冷入骨髓般难耐,一个个急忙运气驱赶,一连退到天台边缘。
奇压逼来,连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心脏疾跳,一股强大无匹的吸力透体而入,气血翻滚,惊骇莫名。
天空突暗,黑气蒙蒙。
段逸鸣一招见效,心中原本大安。
此时感受到异常,心中一凛,知道老怪恼羞成怒,此招必非易与,真气随心流转,凝起全身力道。
鬼爪铺天盖地,仿佛无边无际,缓缓压下。
中间十道黑气缠绕如巨蟒,血红长信跳跃伸吐,腥风喷射,狰狞恐怖。
原来麻辕仙君十指化作十条巨蟒,汹汹绕飞穿梭,血盆巨口獠牙怒张,发出惊天动地的怪吼声。
段逸鸣胸口郁闷,鼻息大滞,几乎无法呼吸,于是运劲大喝:“流星落雨,潜龙升天,疾!”
顿时衣衫轰然鼓舞,紫竹棍耀耀闪光,射出一道金华,笔直如电,冲天而起,矫飞如龙,卷起一阵狂风。
“那是什么?”众人无不张大双目,震惊不已。
狂响一声,气浪炸开。
恶吼传开,嘶鸣不断。
只见半空中一道金龙,和十条恶蟒恶狠狠的厮杀在一起,悬空翻飞,上下追逐,漩涡随之而起,团团急转。
群雄惊呼恐慌,乱作一团,顾不得许多,纷纷夺路而逃,只恨不得爹娘多生给自己两条腿。
半空中水光波影似的荡漾摇摆,剧烈膨胀收缩,隆隆有声。
紫竹棍俯冲怒射,光芒越来越强烈。
突然间,一道炫目的赤金炽光骤然从中喷出,横空划过,拖出一条耀眼的圆弧光芒。
光浪眼花撩乱,咻咻激飞,哀号声顿时大盛,半空中那十条巨蟒闪躲不及,竟被炽光穿体而过。
巨蟒吃痛狂嘶,发疯似的高高跃起,忽又坠下,身躯从中断开,一阵翻滚,纷纷坠落。
“当当!”
一连串响声传来,玉石地面上跌落十枚断指,兀自缓缓蠕动。
破处黑血凝固,白骨森森,令人毛骨悚然,弥漫着淡淡的腥臭之气,中人欲呕。
金光又暴怒上冲,气贯长虹,龙吟大作。
半空中无边黑气一阵摇晃,蓦地炸飞开来,消弭无形。
“嗷……”
麻辕仙君发出痛嚎声,鬼爪疾缩,踉踉跄跄的后退,面容抽搐,手掌血迹淋淋,却是被斩去十指!
十指连心,此刻同时被斩,痛彻心扉。
麻辕仙君痛得满脸渗出黄豆般大小的冷汗,挣扎着抬起身,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臂指着段逸鸣,含糊不清的说道:“臭小子,你竟敢使出卑鄙手段诈、诈……”
话音未落,脸孔扭曲,痛得说不出话。
原来段逸鸣这一斩,不仅是斩断麻辕仙君十指,充沛真力更是逆经脉而入,将他全身玄功震噬反扑,内脏震的险些移位。
现在的麻辕仙君十指被斩,经脉狂震欲裂,哪里顾得上反扑?他急忙闭目调息。
天台上顿时悄寂一片,时间也如凝固一般。
地面上血迹斑斑,那十根断指扭曲翻转,发出怪异的声响,一声声敲击在众人心坎上,悸动如潮。
金光收敛,段逸鸣缓缓落地。
衣衫猎猎,恍若天神,嘴角一丝血迹,浑身衣衫已成褴褛,遍体鳞伤,肌肤迸开,血痕累累,更添凛然不可侵犯之威。
紫竹棍金华闪烁,龙吟长鸣,隐隐现出一柄奇刃,忽隐忽现,杀机凛凛。
天台上诸人所佩戴兵器刹那间同时铮鸣,跃跃欲飞,激得鞘身嗡嗡轻震,响成一片
众人一惊,握紧兵器,手掌震颤如惊涛骇浪,虎口酥麻,险些拿捏不住。
纷纷身不由己的朝后踉跄退却,这才拿稳,个个心中骇道:“这是什么神兵利器?竟能如此威慑众人兵器!”
一念到此,无不惧然变色。
数百双惊疑骇异的目光凝聚在紫竹棍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