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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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怪异,看情形似乎那阵冷气和眼前绿石有关,究竟有什么关联,却莫名所以。
就在这时,他发现脚下的紫色石板,化为无数碎片,就连周围的那丛绿草,也全部枯萎伏倒!
段逸鸣并不知道,其实紫色石板之下是一个地脉灵石,其中蕴含地灵之气,因此它周围的草丛受灵气影响,四季长春,青翠嫩绿,不同于其他杂草。
若是普通人坐在紫色石板上面,虽能感觉到略有不同,却无法吸纳其中蕴含的灵气。
段逸鸣却是鬼使神差,误打误撞的在石板上调息打坐,无意中将石板内的地灵之气吸收,日复一日,终于将地灵之气吸收殆尽,灵气一失,周围绿草生机顿时失去依托,很快枯萎死亡。
段逸鸣哪里知道这其中玄妙,更不知道体内已有一股纯净的地灵之气,和另一道奇特的气息,隐匿在丹田深处。
他看了半晌,糊里糊涂的返身折回、走出草丛,穿行在绿木之中,眨眼间来到羊肠小径上。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道士,段逸鸣匆匆扫了一眼,低头向前走去,那道士却停下脚步,盯着段逸鸣上下打量,段逸鸣暗道奇怪,脚下不停。
突然,那道士喊道:“前面这位学子请止步,老道有句话想问。”
段逸鸣闻言止步,转过身,惊讶地看着走近的老道士,问道:“请问您老有什么事?”
老道端详片刻,微微点头,说道:“这位小哥,两年不见,想必已经不认识老道了?”
段逸鸣惊奇地睁大眼睛,疑惑道:“您是……”细细打量,眼前这老道面目陌生,记忆中并不认识。
老道士见他茫然不解,哑然失笑,说道:“我看小哥天庭饱满、地廓方圆,若要读书博取功名并非难事,怎么在此商号中做事,莫非也想从事商贾、聚敛钱财?”说完笑嘻嘻的看着段逸鸣。
段逸鸣脑海之中灵光一闪,猛然记起当初在舅舅的小商号门口,见到的那个麻衣相士,仔细看去,两人面目之间颇有相似之处,他惊喜地说道:“您老就是当日那个麻衣相士?”
老道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贫道。你怎么在白鹿洞书院中?”
段逸鸣神色一黯,将自己来到庐山经历一一道来。
老道听完后,惊异的说道:“你是说并没有被直接选中?”
段逸鸣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的文才成绩不佳,所以才被安排在白鹿洞书院学习三年。”
老道说道:“什么?学习三年?就这么白白耽误三年时光?这么下去,岂不是误了三年修行?不成,你不能在书院攻读下去,得马上进入师门。”
段逸鸣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说……您老也是仙瑶门长辈了?”
老道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哈哈”笑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不错,我也是仙瑶门弟子。”
段逸鸣连忙拜倒,恭敬的叫道:“段逸鸣见过师……”话一出口,他就愣在当场,对呀,自己还没有正式入门,该怎么称呼老道士呢?
老道看出他的尴尬,笑着把他扶起来,说道:“老道人称云灵子,性喜云游四方,不喜欢这些俗世繁文缛节,这样吧,以后你就叫老道师叔好了,反正将来你的师父都比我大。”
段逸鸣听得莫名其妙,怔怔的看着老道发呆。
云灵子看看他,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那群老牛鼻子一个个脾气古怪,显然要他们改变主意恐怕不容易,那么怎么才能马上进入门中呢?”他手抚短须,陷入苦思之中。
段逸鸣大气也不敢喘,唯恐惊着老道。
云灵子思考良久,突然一拍脑袋,喜道:“逸鸣,现在是不是距离上届学子们结业考试不久了?”
段逸鸣莫名其妙,答道:“是啊。学长们结业考试,定在七月十五举行,为的是赶上八月举行的秋闱大试。”
云灵子笑道:“逸鸣啊,师叔这就替你报名去参加结业考试,这样只要通过,你就可以提前进入门中了,嘿嘿,就这么办。”
段逸鸣瞠目结舌,小声问道:“云师叔,这样……这样可以吗?”
云灵子怪眼一翻,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走,随师叔前去。”说罢,半拖半拉的拽着段逸鸣奔向书院。
两人见到书院院长,说明来意,院长踌躇半天,终于耐不住云灵子的纠缠,只好答应。
就这样,段逸鸣混入学长行列,提前参加了结业考试,他也因此成为白鹿洞书院建立以来,第一位提前参加结业考试的学子。
考完试之后,段逸鸣一直忐忑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虽说自我感觉成绩还算可以,但是最后结果没有出来,总是不安心,生怕没通过,弄出个天大笑话来,那样不仅自己丢脸,就连力主自己应考的云灵子师叔,也难以下台呀!
到了七月二十,结业考试终于放榜。
段逸鸣竟然名列第六!
这一成绩,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云灵子更是喜出望外。
书院院长始料未及,在送段逸鸣离开书院时,颇为惋惜地说道:“段逸鸣啊,凭你这次考试成绩,若是参加下月秋闱大试,必定会高中,前途不可限量,而本朝也会多了一位甘罗似的少年英才,可你却要去修仙炼道,可惜了,可惜了!”说罢频频摇头。
云灵子也不理会他,死死攒住段逸鸣衣襟,生怕他被院长抢走。
两人辞别院长,直奔白鹿上院而来,安顿好段逸鸣后,云灵子独自进入庐山深处。
云灵子却没有想到,他这一莽撞的举动,却替段逸鸣惹来无穷麻烦……
第三章初入密宗
庐山,叠障九层,崇岭万仞,其峰诡不穷,怪石不绝。
庐山,云天雾隐,时隐时现,宛如瑶池仙境,又如缥缈幻界。
从山顶俯视,脚下则云海茫茫,有如腾云驾雾一般,有时山上暗无天日,山下则是细雨飘飞,情趣异常。
明代哲学家王阳明诗云:“昨夜月明峰顶宿,隐隐雷声在山麓。晓来却问山下人,风雨三更卷茅屋。”即是此奇景的写照。
远看,庐山有如一山飞峙大江边;近看,千峰携手紧相连;横看,铁壁铜墙立湖岸;侧看,擎天一柱耸云间。
山中云雾弥漫缭绕,如雪浪排空,缓缓飘荡在深谷幽壑中。
庐山深处,大汉阳峰绝顶,观云台。
青峰绝顶,一座突伸的楼台巍然耸立,悬垂在半空之上,其下云雾翻滚,宛若惊涛骇浪一般,怒啸雷动,响彻天宇。
山风呼啸,浓雾倏地变薄,瞬息之间便消散殆尽,露出数座红柱绿瓦、斗拱飞檐的亭台来。
而亭台四周,却依然是茫茫的雾海,亭台也就越发显示出天堂般的神秘,俨然是人间仙境,又仿佛海市蜃楼。
观云台中,锦塌之上,端坐六个人。
上首一人美髯剑眉,清瘦威严,年纪看上去不过四十余岁。
下首五人静静围坐在一起,大家皆是一言不发,气氛显得诡异尴尬。
其中一个黑面短须的老者,却是云灵子,他脸色通红,胸口起伏,低着头“呼呼”喘气,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吵大闹。
上首剑眉男子环视一周,眉头一皱,开口说道:“各位毕竟是各宗首座和长老,大家还是精诚团结,以总门大局为重。
“不过是关于一个弟子的归属,他的资质大家已经亲眼见过,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总在四等以上,收归门下也比较适合。大家不用因为此时大伤和气,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实在有失体统。”
这剑眉男子,正是仙瑶门当今掌门─叶木。
叶木看着周围五人,心中掠过一丝焦虑和不安。
叶木左下首,是松宗首座林仲岳,他精目闪动,左右一扫,欲语还休。
旁边是水宗首座司凌宇,他微微侧头,已把林仲岳神色看在眼中,心中一动,有意无意地朝着对面的一位明丽脱俗的女子看去,眼中神色变幻,奇光一闪即逝。
这位秀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就是仙瑶门中云宗首座羽凝霜,她一身紫衣,肤光胜雪,容貌秀丽端庄,俨然三十左右。
此时,羽凝霜感受到对面传来的注视,峨首微抬,已和司凌宇目光对接在一起。
羽凝霜秀眉微皱,冷冷说道:“司师兄莫非有什么话说?”
此话一出,立刻打破沉寂,大家视线马上汇聚在司凌宇身上,俱都一言不发。
司凌宇感受到众人的疑问,脸色泛过一丝窘迫,随即消散。
他微微一笑,轻摇手中摺扇,动作潇洒不群,旋即说道:“其实这事并非多难办,大家议论半天,无非觉得段逸鸣资质虽不甚突出,但文才优异,能在白鹿洞本届三百多名学子中考到第六名,着实不易,我仙瑶门正需要这样的弟子。大家说是不是?”
他这话说了半天,究竟什么意思,仍旧云山雾里,令人无法判断。
雾宗首座南宫明空问道:“司师弟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拐弯抹角。”
云灵子轻哼一声,不满意的说道:“司师兄之意,是说我云灵子看走眼了?这孩子不像你们所看到的那般,他的资质确实异于常人,否则我岂会大力推荐?我们密宗这么多年以来,可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司凌宇笑道:“不敢当,密宗职责之一,即是遍访天下各处,为总门挑选资质绝佳之人。云师弟百余年来云游海内外,历经风霜雪雨,为了总门兴旺发达,必定是竭尽所能、全力以赴。其功绩有目共睹,大家心中明白。”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眼角微扫,已将每个人神色变化看在眼中。
云灵子脸色稍霁,端起面前香茶,一饮而尽,其余诸人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面色古怪。
羽凝霜心中若有所动,凤目微抬,看到司凌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神色,已觉不妙,转脸朝云灵子瞟去,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已如明镜一般雪亮。
叶木掌门看看两人,心中苦笑,暗道这司师弟看似英俊潇洒,落拓不羁,其实心计甚重,他话锋中暗藏玄机,若是不小心,极易落入下风,密宗云灵子师弟秉性直爽,遇上司师弟,只怕要发生一场争执了。
想到这里,叶木眉头又皱了一皱,密宗首座云阳子师弟,自年前离开庐山后,不知何故音讯全无,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司凌宇缓缓说道:“密宗在云阳子师兄和云灵子师弟的鼎力发展下,为我仙瑶门立下无数奇功。尤其是百年前剿灭魔派余孽崆峒山青瞳老妖,更是立下头功,而云阳子师兄也因此身负重伤。每每想起此事,凌宇彻夜难眠,总想有朝一日补偿于密宗。”
云灵子默然不语,眼角竟有些湿润,他低声说道:“罢了,往事不提也罢。”
司凌宇嘴角微含笑意,随即脸色一正,郑重其事的说道:“叶师兄,恕凌宇斗胆。我想此事不妨这样办。
“那钟逸鸣既然是云灵子师弟辛苦寻的,再加上密宗这些年奔波在外,为总门发展呕心沥血、不辞劳苦,但收徒甚少,对自身发展考虑不周,现在就请掌门师兄恩准,特由密宗正式接纳!”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错愕万分,旋即神色变化。
雾宗首座南宫明空、松宗首座林仲岳,似乎神情一松,云宗首座羽凝霜妙目神光隐现,随即恢复清冷模样,闭目不语。
惟有云灵子惊诧无比,怔怔的望着司凌宇,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叶木看在眼中,权衡之下,对司凌宇这个提议竟有些赞许,毕竟大家争执良久,一直没有统一的意见。
于是他当机立断,开口说道:“既然大家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办了。好了,散会!”说罢起身离去。
几名首座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