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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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烛魔帝双掌酸麻,胸口气血浮动,对方这一击赫然暗聚了九成修为!
他心中惊骇,双手连点,吐出真气,连消带打,好不容易才化解。
剑音神尼胸口一滞,喉头微微一甜,鲜血涌了上来。
她强行运转真气,又将一口血压制下去,眼看敌人又要包围上来,情知不可恋战,冷笑道:“不过如此。贫尼有事在身,无暇和你们这些魑魅魍魉缠斗。”余音袅袅,说到最后,人已在数十丈开外。
赤炼天煞吼叫道:“奶奶的熊,老尼姑真不要脸,说逃就逃啊。”
西烛魔帝沉声说道:“快追!”身影一晃,化作一道虚影追上去。
众黄衣人吆喝着飞起,汇成一道洪流,滚滚而下。
赤炼天煞一怔,急忙喝道:“你们——”眨眼间,龙鹫峰诸弟子已消失在山峦尽头,他举手一挥,喊道:“地狱岛弟子听命,速速赶上去。”
他御风而起,落在烈阳星盘上,真气运转,烈阳星盘随之“呼”的飞起,迅疾远离,众弟子乱哄哄挤作一团,忙不迭地驱起兵器、法宝尾随而下。
不出片刻,诸派人物走得干干净净,酒肆周围一片狼藉。
绿林之中,段逸鸣等三人看到这一切,不由暗吁一口气。
皇甫雅睁大双眼,看着身边红脸老者,疑惑地问道:“你是——”
花似海朝她瞥了一眼,眉头大皱,转脸说道:“段小哥,咱们有要事在身,何必惹上这么个……咳咳。”他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
皇甫雅脸色微变,已经听出花似海话中隐含之意。她挣扎着想起身,却牵动伤口,剧痛钻心,忍不住呻吟出声。
段逸鸣大急,急忙扶上,关切地问道:“雅儿,你怎么样?”
恰在此时,段逸鸣胸口一阵蠕动,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双目赤晶,好奇地看着皇甫雅。
“小金!”皇甫雅伸手轻抚它身体,一边说道:“我没事,小逸哥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段逸鸣笑着点点头,说道:“雅儿,我也是无意间才来到这里的。”
皇甫雅喜道:“太好了,雅儿还以为再难见到你了。”
段逸鸣说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咱们能在这里见面。”他边说边扶起皇甫雅,问道:“雅儿,你不要多说话,赶紧疗伤才是。”
皇甫雅浑身是血,脸色苍白,方才情况危急,提起全身真气应敌,此刻心神松懈,倦意袭来,四肢绵绵,竟然提不起一丝气力。她娇躯一歪,倒在段逸鸣臂弯中。
段逸鸣大骇,急忙察看,发现她只是疲劳过度、失血过多,当下招呼花似海,冒雨前行,找了一处山洞进去。
花似海冷冷瞧了皇甫雅一眼,一言不发,径自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下,闭目调息。
段逸鸣放好皇甫雅,运转真气,缓缓传至对方体内,活血过宫。十二周天之后,皇甫雅伤势大半好转。
洞外雨势不减,风声怒号,其间隐隐传来细微的古怪声音。
第四章身分揭穿
皇甫雅悠悠醒转,运气一试,发觉伤势大半好转,知道是段逸鸣所为,说道:“小逸哥哥,多谢你了。”
段逸鸣急忙摆摆手,笑道:“雅儿,你太见外了。”边说边将她扶着靠在石壁上。
小金“嗖”的钻出,跃到皇甫雅身上,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掌心。皇甫雅酥痒难耐,禁不住“咯咯”笑出声,将小金揽入怀中。
皇甫雅大眼一转,看了花似海一眼,问道:“小逸哥哥,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段逸鸣说道:“那年与你分别后……”于是将两人别离后的经历一一说来。
皇甫雅听到他被狠心的舅妈赶出家门,心中怒火大炽。待后来一路赶到庐山,好不容易才拜入仙瑶门,此后却又误犯门规,被罚禁锢寒冰洞,历经磨难,九死一生,不由得唏嘘出声。
她眼中泪光盈盈,说道:“小逸哥哥,这些年你受苦了。哼,他们好歹也是你的同门长辈,怎对你如此?”心中对仙瑶门上下隐含不满。
段逸鸣连忙摆手,说道:“那件事是因我而起,理应受罚……话说回来,历经这些磨难,我倒觉得是件好事,让我长进不少,还要感谢掌门师伯和云师叔他们一番苦心才是。”
见皇甫雅神色间依旧忿忿不平,段逸鸣急忙将话题转开,问道:“雅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两人低声笑语,互诉衷肠。
花似海睁开眼睛,见两人神情亲密,眉头一皱,缓缓说道:“小姑娘,你师父果真是从别人身上抢来那幅‘谪仙人图’的吧?是了,若是没有,又怎能找到五老峰的闲云野鹤谷?哼!”
皇甫雅一怔,瞧出眼前这个红脸老者隐含敌意,心中一动,沉吟片刻,说道:“老前辈误解了,此事说来凑巧,师父她老人家当时也是恰好路经,无意中见到画童子出手劫杀持画的穷书生,看不过眼,于是出手惊退对手……”
花似海冷冷打断她的话语,说道:“于是就据为己有、一路觅踪而来?”
皇甫雅秀眉大皱,沉声说道:“尊驾怎出言不逊?”
花似海森然说道:“难道你们不是贪图奇珍异宝,意欲染指么?”
皇甫雅大怒,清斥道:“你——”
段逸鸣见势不妙,急忙将两人劝阻;花似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皇甫雅大怒,正要反唇相讥,突然想起师父一行人被诸派围追,不知道现在脱离了危险没有,心中大急,豁然起身,说道:“小逸哥哥,我要去找师父她们。”
段逸鸣应了声,转脸瞧向洞外,只见天色漆黑,雨珠成帘,数尺外即是一片黑暗,说道:“雅儿,眼下夜色已深,大雨不歇,不如在这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皇甫雅娇颜上一片焦急之色,说道:“不行,师父她们被人围追,形势危急,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放心不下,必须马上赶去会合。”
段逸鸣想想,觉得不便阻拦皇甫雅,却又放心不下她,转向花似海,说道:“花老前辈,咱们不如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花似海看也不看,淡淡说道:“她们有没有危险,和我有什么关系?哼,她们都是瞧着万宝宫的珍宝才来,由他们争斗好了。再说她伤势大半好转,并无大碍,要走便走,咱们可没有闲工夫照顾外人。”
段逸鸣看看大伤初愈的皇甫雅,一时两难。
皇甫雅脸色阴沉,冷哼一声,举步就欲离开。
段逸鸣急忙说道:“花老前辈,先前那些邪魔外道纷纷赶去鸿蒙仙山,消息已然泄漏,其余门派也会闻风而来,越聚越多,咱们若是去迟,被他们抢得先手,可就麻烦了。再说,您那位令狐师兄早就虎视眈眈,此刻只怕早就赶到那里。”
花似海打个冷颤,想了片刻,终究是放心不下,于是缓缓起身。
段逸鸣知道他同意离开,吁了口气,一同离开山洞,冲进无边雨幕之中。
三人全力运转真气,飞速极快,不多时已深入大山之中。
迎面而来的是一道幽长的峡谷,两侧险峰对立,高数百丈,大雨之中,犹如两只狰狞的怪兽般张开大嘴,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段逸鸣看到峡谷地势如此险恶,微微一怔,正要说话,皇甫雅已如旋风般隐没其间。
肩头蹲伏的小金突然直起身体,来回摇摆尾巴,警惕地望着漆黑的峡谷。段逸鸣马上警觉不妙,小金分明是感觉到了什么危机才会这般反应。
突然,峡谷中传出一声怒斥。
段逸鸣听出是皇甫雅发出的声音,心中大震,急忙将小金召回怀中藏好,马上提气急纵,追赶上去。
转过山脚,眼前出现一座不大的道观,十分破落,道观中走出一群人,赫然就是紫萝谷和天剑派诸弟子,正挡住皇甫雅的去路,为首者一身白衣,持剑而立,正是龙砚秋!
场中两道彩光旋舞,猛地收敛,一个英俊年轻男子现出身来。段逸鸣仔细一看,这人却是紫萝谷的谭出尘。他青衣飘飘,举起仙剑遥遥对准皇甫雅,动作行云流水,潇洒不凡。
皇甫雅手持宝剑,踉踉跄跄后退,脸色一片苍白。酥胸急剧起伏,看来落了下风。
谭出尘双眼冷峻,沉声说道:“姑娘是南海九凤庵的弟子吧?暂请留下,借一步说话。”
皇甫雅美目圆睁,怒道:“哼,你们想以多打少么?”
段逸鸣心中大急,怒喝一声,真气鼓舞如潮,紫竹棍光华疾吐,闪电般划空奔袭而至。
谭出尘脸孔一热,正要说话,就见远处飞快掠来一道紫光。他心中一惊,仙剑斜举,清辉爆闪,已然护住周身。
白芒、紫光轰然撞击,气浪飞旋爆裂,萦绕交织。
谭出尘虎口一热,仙剑上传来一股威猛力道,穿体而上。他心中惊骇,已被震退数步,大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插手紫萝谷和天剑派之事?”
气浪消散,场中出现两个人,正是段逸鸣和花似海。
段逸鸣轻哼一声,并未回答,转身掠近皇甫雅身侧,关切道:“雅儿,你没事吧?”
皇甫雅低声说道:“还好。”
段逸鸣心中大定,跨上一步,挡在皇甫雅身前,冷冷瞧着两派弟子,一言不发。花似海双眉微锁,低声咕哝着什么,一边朝四周打探着。
诸弟子定睛看去,来者就是昨晚酒肆中那两个乡巴佬打扮的爷孙俩。大家对望一眼,心中戒心大起。
这神秘的爷孙俩看上去毫不起眼,竟然也身怀绝技,想来是看走了眼,被他们骗过了,他们跟踪而来,莫非也是意在鸿蒙仙山的万宝宫?
龙砚秋身形一晃,靠近谭出尘,微微一看,已知他并无大碍,于是转脸说道:“峨嵋天剑派龙砚秋、云梦泽紫萝谷谭出尘携门中弟子路过此地,因和南海九凤庵有事,欲请这位姑娘借一步说话。尊驾二人若无他事,即可请便。”
他这话表明身分,暗含示威之意,就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眼下须箬山魔踪迭现,形势越来越错综复杂,一刻也大意不得,眼前这神秘爷孙俩来历不明,身手似乎高得出奇,敌友未明,非到迫不得已,不宜树为强敌。
段逸鸣沉岳站定,右手紧握紫竹棍。他和这些人大半照过面,虽然现在自己已经易容,容貌大变,但是仍担心会被对方看破身分,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他长吸口气,缓缓说道:“原来是中土六大正派的天剑派和紫萝谷门下,久仰久仰。爷孙俩乡野粗人,只是路经而已,无意间冒犯这位少侠,得罪了。”说罢朝谭出尘拱手致意。
谭出尘心中升起一股得意之意,心想对方果然慑于两派之威名,口气已软了许多。他和龙砚秋对望一眼,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神情一懈。
他上前几步,傲气十足道:“既然如此,二位就请便,我们要留下这位姑娘商议事情。”
皇甫雅妙目频闪,说道:“本姑娘和你们并不相识,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要事相商。再说本姑娘尚有他事,无法分身,恕不奉陪。”说罢一牵段逸鸣手掌,说道:“小逸哥哥,咱们走。”
两人迈步而行,缓缓走过。花似海跟在后面,一齐靠近两派弟子。
龙砚秋眉头一皱,说道:“两位,你们请便,不过这位姑娘得暂留芳步,我们两派实在有一件要事和这位姑娘商量。”这话说得虽然婉转,但是寓意却极为明白,皇甫雅必须要留下来。
两派弟子轰然上前,拦住去路。随着一阵抽动声,寒光闪烁,众人齐齐将手按在兵器上,充满敌意看着三人。
段逸鸣神色变换,不由得阴沉下来。
当年紫玄真人连同元衡真君、金梵道长找上庐山兴师问罪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