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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暴君,我誓不为妃-第105部分

小说: 暴君,我誓不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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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手,依旧不停地在琴弦上流动着,琴声时而悠扬,时而婉转。

    而前方的人,似乎入睡了一般,双眸微逼着,刚毅的唇畔竟有噙着一丝极难见到的暖暖笑意。

    带笑的双眸里顿时一丝没有控制住的杀意掠过,就连琴音都隐隐透出了阴沉来。

    “继续……”天帧帝一下子便听出了异样,睁开双眸看了过来,只是,见到依旧是他那最喜欢的那双带笑的眼睛。

    良久,仍是在这琴声中,天帧帝看着看着,又是缓缓闭上了双眸,似乎是小憩,又似乎是劳累过渡,累得睡了过去……

    烛火尽,窗外阳光照射而今,天亮了。

    然而,屋里琴声却不曾断过,琴音静静地在每个角落里流淌。

    天帧帝终于是完全醒了,懒懒起身,朝凌司夜而来,凌司夜仍是笑,仰起头看他。

    天帧帝不语,只是轻轻在他眸上印了一吻,随即转身,挥手示意他离开。

    凌司夜亦不语,离开琴台,一转身,那带笑的双眸顿时沉下,阴沉地可怕,自小逼他学琴,便是为了如此来取悦,供他怀念,这一夜又算什么,曾经的三天三夜,他都忍了下来,不差这一次!

    杀他,也不差这几个月!

    外屋,仪皇后早已不在,云容仍旧静静侯着,见凌司夜出来,原本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连忙快步上前,端上了一杯热茶,习惯地想替他捂手却被不着痕迹地推开了。

    而唐梦昨夜等着等着,也不知道怎么得就给睡着了,此时正蜷缩在暖塌上,身上披着件薄毯。

    “喂,起来!”凌司夜走了过来,冰冷了一整夜的双手直接就探入了她暖暖脖颈里去了。

    “啊……”唐梦一下子清醒,条件反射一般地猛地起身推开了他。

    “干嘛呢呢!”一脸的不解,怒目相对,着实是给吓到了。

    “都日山三杆了还不起,回家了!”凌司夜没好气地说到,只是眸中宠溺不掩,牵起了唐梦的手。

    “怎么就给睡招了?你一整晚都干嘛了?商量什么大事呢?手怎么这么凉?”唐梦满腹的疑惑,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另一手亦覆过来替他捂着手。

    云容远远地在后面跟着,双眸满是复杂,家,殿下方才竟说这么个字。

正文 227噬心

    

    孤城。

    高高的堤坝上,一座巍峨的宫殿,阁楼直入云霄,这是外界唯一能见得到的孤城内的建筑了,皆是将它当作府邸,甚是是这画地为国的皇宫。

    顶端,坐着两个人,正是白狄女王和宁亲王府的世子宁洛。

    “表哥,你说唐影什么时候才能回白狄啦啊?”凤舞在宁亲王面前还有那么一点女王的样子,私底下根本就是小女子。

    “想他了?”宁洛笑着问到。

    “老早就想了,舅舅不会真不让他回来了吧?”凤舞娇声说着,整个人便无力地往宁洛身上赖了过去。

    “很有可能。”宁洛仍是笑着。

    “你少跟我装蒜!”凤舞却是一下子蹦了起来,高高睥睨宁洛,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舅舅也是听你的!朕警告你,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唐影回白狄来!否则……”

    “否则什么……”宁洛却没有一丝畏惧,轻轻将凤舞拉了坐下来。

    “否则……否则……”凤舞的声音又是无力的起来,不过是个小小威胁罢了,她能做什么,一切都在宁洛的掌握之中,只是,人的感情却是掌握不了的,唐影和唐梦的故事她都知道,感动地都哭了,只是感动归感动,她还是喜欢唐影啊!

    宁洛没有说话,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肩膀,微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白十三?”凤舞突然没头没脑地唤了一声。

    “干嘛?”宁洛反应很快。

    “你骗了唐梦那么久,就不怕她来了找你算账?”林若雪那日的怒骂她可是一直记着的,皇兄今年内定是会回来的吧,唐梦自然也会跟来,惜爱的信函一直不断,那小两口似乎越来越离不开了。

    “那……”宁洛原本微蹙着的眉头骤降紧锁,甚是认真道:“那……那就继续骗她吧?”

    “继续骗了她是不打紧,关键是你没有继续骗林若雪!”凤舞一下子说出了重点,这几日来,林若雪日日守护着玉邪,伺候地无微不至,就是一眼都不看宁洛。

    宁洛没有说话,只是原本淡然的双眸明显有了异样,良久皆是寂静。

    “说话呀你!”凤舞不耐烦推了推他。

    “骗又不能骗一辈子,何况她有玉邪了。”宁洛淡淡说罢,正要起身却被凤舞紧紧拽住了。

    “我看那玉邪你也不用多顾忌了,醒不了的,你见过活死人醒来过吗?”凤舞甚是认真地劝说到。

    “凤舞,天朝有句话叫做君子不趁人之危,你懂不?”宁洛蹙眉,这小丫头整日里被父亲念叨着许多君王美德,真真一点长进也没有。

    “可关键是,你不是君子!”凤舞没有开玩笑,说得认真。

    “你!”宁洛气结,白了她一眼便纵身跃下,白色的身影犹如游龙一般,沿着这高耸入云霄的悠游而下。

    凤舞撅嘴,直追而下,不似那白色身影般悠然,紫色身影宛若惊鸿般,急速穿梭,却是先与宁洛落了地。

    良久,宁洛才翩翩落地,隐隐一声长叹。

    “你已经不君子了,何必再逞君子,难不成那玉邪一辈子不醒来,你也要等一辈子?”凤舞却是急了。

    “走,不带你到暗河里瞧瞧。”宁洛避而不答,径直朝前方大坝而去。

    凤舞回头朝一旁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无奈叹息一声,便急急跟了上去。

    萦绕着这高耸的楼台四周的是大大小小的宅邸,有凤舞专属的行宫,有宁洛的寝宫,有议事大殿,最中央的那座最尊贵的宫殿却是空置着,等的便是这场大战的主宰者。

    林若雪就住在凤舞的行宫的偏殿里,终日埋头在医书中,偌大的书房早已被她变成了药方,只要她开口,无论什么药,宁亲王都替她找来。

    依旧是不解了宁亲王身上的毒,只按时给他送药,这里的一切凤舞丝毫没有隐瞒她。

    原来,西界暗河的河床是千年玄铁,宁洛和宁亲王多年谋划,就为了开凿出一条能容下百万大军,直达天朝帝都的水路!

    黑勾玉加之能侵蚀万物的血狐之血,消融了暗河地下的千年玄铁便是万无一失了,而凝红珠,正是能汇聚山川湖海之浪,不过两三日便能将百万大军送达西界!

    好一个瞒天过海!

    好一个暗渡陈仓!

    好一个防不胜防!

    只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要玉邪醒来,只要同他携手离开,继续过她浪迹天涯的日子,仅此而已。

    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掏出一本经书来,并不厚,很古朴,泛黄的封面上写着“毒经”二字,这个是她五六年前去西界的路上拾到的,上面每一页都只纪录一种毒药,背面附有解毒的办法,皆是稀奇古怪的毒,和稀奇古怪的解药,许多药材她都寻不到,这几年偷偷地藏着,因药材不足反倒被她自己研究出了好些新花样来。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经书到底是哪里来的,也曾经想过很有可能是空山的东西,只是,对空山,她亦是小时候听唐梦和唐影提起过罢了,不甚了解。

    随意地翻看真,似乎好久没动过这本经书了,这书似乎没有写完,空了好几页,最后的一项记载名为“忘情”,毒如其名,忘却有关“情”字的一切一切,即便是沾边了,亦是忘得一干二净,永远都记不起来,若是被提醒了,若是强记,只会反噬,生不如死。

    林若雪轻轻翻过书页,背面,很是奇怪,前面每一种毒的解药都是长篇大论地,独独是这忘情,只留了三个字,“噬心虫”。

    林若雪掐了掐太阳穴,收起了毒经来,噬心虫这东西她连听都听说过,更别说找到了,真真是在医书里浸太久了,怎么就想起了这本毒经来了呢?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起身缓缓朝榻上走了去。

    榻上,玉邪仍是安静地睡着,然而脸色却比先前好了很多,双眸闭着,长长的睫毛好不漂亮,每日都让他在药材里浸泡一会儿,如今身上都带着草药的气息了,很是清新干净。

    “喂,偷偷告诉你哦,凌司夜都要到狄胡去替你二皇兄加冕了,你再不醒来,就真回不到狄胡去了,之前还说要带我回去,你就快要食言了!”没好气地说着,却是小心翼翼地掀起被耨来,挨着着他躺了下来,觉得还不够,侧过身双臂将他抱住;仍是觉得还不够,索性拉起他一臂来揽在自己身上;依旧不够,在他侧脸上印了一吻,这下子终于是安了心,缓缓闭上那红彤彤的双眸,睡了过去……

    ……分割线……

    天朝、帝都、东宫。

    无论唐梦怎么问,那夜去凤仪宫的事,凌司夜皆是只字不提,只是说天帧帝找他商议了一夜的事宜,关于出使狄胡和寻找血狐一事。

    “那琴声明明是出自你之手,难不成你还边抚琴边同你父王商议?”

    正是午休醒来,唐梦坐了起来,仍是继续追问着。

    “嗯。”凌司夜却没怎么醒,应了一声便翻过身去了。

    “骗子!”唐梦不屑地丢了这二字,便起身下榻。

    凌司夜这才缓缓睁开惺忪的眸子来,甚是玩味地看着她一身单薄的轻纱睡裙在屋子里穿梭着,正准备替他煮茶呢。

    这女人这几日似乎心情不错,偶尔还会亲自下厨给他炒几个小菜,不得不说,厨艺果真好!

    那夜,他知道,父王只会留她在屋外。

    告诉过自己的,无论何事,只要她陪着,只要她在便可。

    十分的固执,似乎想弥补过去孤孤单单的二十多年。

    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年,既然注定要一起走到老,怎么就不能自小就陪着,免得浪费了那大把的时光。

    思及此,不由得隐隐一声叹息,邪惑的唇畔泛起一丝自嘲来,这个女人怎么就有这本事让他有如此荒诞的想法呢?

    “你那么聪明,骗得了吗?”懒懒而起,倚着高枕,笑着问到。

    “事实已经是骗过好几回了。”唐梦白了他一眼,又道:“就那夜的曲子,听着就是首痴情的曲,我也要听,你再弹一回吧!”

    凌司夜手一僵,看了她一眼,随即却是笑了起来,“给你弹一整日都可以。”

    说罢懒懒起身,却是朝琴台而去,雪白的单衣随意敞着,墨发凌乱而下,闲散入坐,修长而优美的手指在琴弦上流水般游动,琴声渐渐悠扬而起。

    唐梦蹙眉,回过头,远远地看着他,呼吸顿时一顿,这么邪佞的男人,竟是可以美得如此优雅,优雅地可以入画。

    放下手中的茶盏,静静地在一旁暖塌上倚坐了下来,看着他人随音动,专注于琴弦之上,偶尔抬头,双眸难得一见的温软如水。

    良久,琴音将终,唐梦起身,眸中透着难以掩藏的笑意,赤着双足,一步一步朝他而来,凌司夜抬头看她,原本隐着一股阴沉的双眸渐渐有了笑意,自然而然的笑意。

    “这曲子叫什么?”唐梦止步于琴台前。

    “痴。”凌司夜淡淡说到。

    “你作的?”唐梦蹙眉,鲜少听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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