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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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珠突然跪地,不停地朝莫离磕头,意思是除了在莫离身边,她哪儿也不去。
此时春雪和冬雨一前一后从门外进来,见砚珠哭的肝肠寸断,二人也都十分不忍。
“小姐,你就让砚珠一同陪嫁吧。”春雪道。
冬雨亦劝慰,“就是啊,虽说她与墨香是亲姐妹,但砚珠从未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情。”
莫离看着二人,知道她们会错了意。也难怪,明晚的满月宴上,太后就会下达懿旨,将她赐婚给怀汐。这两天,宫里一半的人在为满月宴而忙碌,一半人却在为她的赐婚而筹备。
“春雪,冬雨,其实你们二人也可以不必随我陪嫁。”莫离道,“在宫中,你们可以找个更好的主子。”
二人对视相看,冬雨道:“小姐,奴婢知道您对春雪和奴婢始终不曾放开心怀,但是奴婢自从跟随小姐之后就再无二心了。小姐若是飞黄腾达,奴婢自然高兴,小姐若是落魄了,奴婢也不会弃之而去。更何况小姐嫁于方少将,亦是喜事一桩。”
莫离闻之,宽慰的笑笑,“冬雪,我承认,我对你们二人的确有防备之心,但那仅限于人之常情,并非是怀疑你们的品行。我之所以希望你们留在宫里,是因为我知道有些人更适合宫里的生活。就如你与春雪,应该遇上一个比我更好的主子,不说是将来一定要平步青云,但至少不要象我这样被人算计了,却连幕后真凶都找不出。我实在不算是个好主子。”
春雪摇头,“小姐,您待下人们从来都和声悦气,别的主子会打骂下人,但是您从来都未对奴婢们红过脸。如果这都不算是好主子,那宫里恐怕就没有好主子了。”
见一时规劝不了二人,莫离便不再多言,“今日所言,你们回头可以好好斟酌一番。若有离去之心,服侍太后和月昭仪倒是不错的选择。”
她即将要离开宫中,她不希望待到她离开的时候,这两个丫头一点准备也没有。
春雪和冬雨离开后,莫离把砚珠拉到了自己身边,轻轻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你若是心意已决,就悄悄的去准备吧。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此后就不会再有安稳又安逸的生活了。”
听到莫离这番话,砚珠破涕为笑,连忙重重的点头。
是夜,月明风清,一个小小的黑影从“惊鸿殿”的房梁上一跃而起,随后轻快的朝“暖心阁”方向而去。门口的禁军虽守卫甚严,但却丝毫不曾发觉屋顶的异动。
诀别之夜(二)
“暖心阁”内,萧风逸斜倒在窗下。举头是皎如银丝的月光,如此通透明亮,却依旧未能驱逐他心中的阴霾。
“轻风吹过窗纱,心期便隔天涯。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他抓起一旁的酒壶,将所剩的酒水从头浇灌而下。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怎奈何他却是越喝越清醒?
莫离掀开“暖心阁”的瓦片,悄然跳下,今夜若是不来见萧风逸,她此生都会有所缺憾。
一股熟悉的酒香扑鼻而来,她心里颤悠,酒已经成了她平生最为痛恨的东西。那夜,若不是自己酒醉,就不会与怀汐发生那不堪入目之事。
她望着月光下东倒西歪的萧风逸,酒滴顺着他刚毅的轮廓滑落而下,连带发梢和衣襟都已渗透。记忆中,她从没见过他如此狼狈。
莫离缓缓向萧风逸走去,最终在离他几步之远的地方止住了脚步。因为这几步恰如千里,让她矛盾的难以跨越。
萧风逸转过头,凛厉的双眼并未因为过度的酒精而变得浑浊,相反却投射出一惯的清明与锐利。但是在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时,双眼却即刻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月光下,二人两两相望。片刻,他终于箭步冲了过去,将她精准的抱进怀里。
莫离颤抖的双臂也环上萧风逸的腰身,头埋入了这个熟悉的胸怀。
“原谅朕,朕也是迫不得已!”
她点头,不知萧风逸胸前的那一片湿透是酒水所染还是自己的泪水。“莫离懂得,知道皇上那日所说之话实则是口是心非。”
“朕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回天乏术,纵然皇权在握,却只是顾忌的更多。”后半段话他没有说出口,他不敢再据理力争是因为她若嫁给怀汐,还能保有一命,若是真如母后所言,后宫再起事端,她那“惑君”的身世一旦被揭露,那真是命不保矣。
“莫离,朕这两日常在想,若当初不力争皇位,就不会有现如今这么多的顾虑。”萧风逸的口中是淡淡的酒气,她知道,他还是醉了。
“但是皇上若是不力争,萧风远又岂会轻易放过你?恐怕我们早已成为盘中鱼肉了。”她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摩擦在青色的胡子茬上,心疼眼前这个爱她爱的好苦的男人。
“又或者朕应该帮助夏定侯登基,至少他答应朕会保全我们,得以逍遥下半生。”
“皇上是怎样对待夏定侯的,相信若真是他继位,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所以皇上不要再为当初夺位一事而耿耿于怀了,不论是何种结局,皇上应该明白,命里有时终须有。”她这句话意在皇位,却也是暗指她自己。她希望看到的是,她若不能为萧风逸所有,他能做的就是洒脱的抽身,总好过从此一蹶不振。
说到夏定侯,莫离便又想到了心贵人,“这两日,莫离也想的很清楚,许多以前看不透的事情,一下子都豁然开朗。因为您是皇上,所处的位置便决定了要对整个大局有所掌控,的确不能因为妇人之仁而留下后患。只是莫离现在才明白,为时已晚。”
诀别之夜(三)
萧风逸放开怀中的莫离,却顺势倒在了她的肩头,“莫离,朕不想放手,朕不甘心。朕一直担心你被世清所抢,但却没想到竟然会是怀汐!”说着,他微微闭上了眼睛,酒醉与疲惫让他睁不开眼。
“皇上,”她唤道,却并未得到他的回应,转头看着倚靠在她肩上的萧风逸,他已然入睡,她喃喃道:“今日一别,你我从此山水不相逢。”
她将他安置在榻上,盖上了薄薄的毯子,夏夜的风虽然轻柔,但是萧风逸由于醉酒,便不能着凉。
见他睡的安稳了,她便起身要离开,不料他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不放开。她一个着急,用力扒开他的手指,他却含糊道:“不要走,莫离,朕不让你走。朕只有与你在一起,才不是孤独的。”
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莫离道,“自古帝王都自称‘孤家寡人’,皇上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因为站在权力之巅,俯瞰众生,从来都是孤独的。所以皇上要熟悉这种感觉。”
她头一低,甩开了他的手,不能心软,不然她亦舍不得走了。
萧风逸在浑噩之中,感到手中一空,他摹地睁开眼睛,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亦如挖空了一般。
“莫离!”他低唤的同时,从榻上翻跃而起,不等莫离回头,已经从背后紧紧将她圈住,“让朕最后再抱你一次,朕怕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明晚之后,她就是自己臣子的女人了,君臣有别,再无相拥之期。
怎奈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他想要的就不是拥抱那么简单。身体的燥热随着她微微的颤动而更为狂热,他突然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双唇紧紧的就贴了上去。
萧风逸不容分说的吻加上如铁臂一般的钳制,让莫离没有动弹的余地,然而她非但没有挣扎,反倒是激烈的回应着,于是那吻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如果明晚之后再无相会之期,那就让她放纵一回吧。
萧风逸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床榻,“莫离,朕要你!”
她潸然落泪,“只是这具身体已非完璧了。”
萧风逸又再度吻上她的唇,“不准这样说自己!在朕的心里,你永远纯洁无暇。”
他解开了她的衣扣,动作轻柔,一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品。
窗外明月高照,偶尔有淡淡的云层飘来但不过是暂时遮去了月光,仿佛不曾有过离别的惆怅。榻上的男子动作激烈,却因女子不能承受之力而不得不一再变得柔和。
“痛!好痛!”与萧风逸的酣畅不同的是,莫离觉得这犹如在上酷刑。
“莫离,”萧风逸支起身体,汗滴从额上滑至下巴,随之落在了她的脸颊,“我们是不是早该这样了?”
莫离微微闭上双眼,身体的剧痛让她忍不住落泪。他俯身,舌尖一卷吻去她的泪水。他炙热滚烫的身躯贴上了她凝脂白玉的身体,又再度一个挺身,狠狠进入她的体内,带着她一同登上极致的巅峰。
莫离(一)
东方渐渐起了亮色,昭示着离别的到来。莫离看着身边熟睡的萧风逸,替他将亵衣理好,再将凌乱褶皱的被单铺平,直到看上去找不到昨夜肆意的狂热痕迹,她才走下榻来。但身体却疼痛不已,尤其双腿间传来的刺痛,让她根本连站直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就算那夜在船上,第二天醒来也只是觉得头痛而已,难道那晚怀汐并没有……?但为何会有落红?
想着,莫离便朝榻上看去,但是平整的被单上并无血色。她再朝自己的亵裤上看去,终于扬起了笑容,那上面的斑斑血迹,才是自己贞洁的象征。
原来那晚,怀汐还是没有失去理智,还是保全她的,那落红不过是假象而已,而她也还是最终将完整的自己交给了心爱的人。她看着微微发出鼾声的萧风逸,就算他永远不知道,她也无怨无悔。
清晨,萧风逸的双手伸向一边摸索着,但那里却空空如也。
“莫离,莫离!”他从睡梦中醒来,惊慌的叫道。
听到声响,刘明贵立即从殿外进来,“皇上,奴才在。”
“莫离呢?”
刘明贵被问的一头雾水,“莫姑娘?皇上要找莫姑娘?那奴才赶紧去‘惊鸿殿’请她过来。”
萧风逸低头看着自己整齐的衣衫,又看看平整的床榻,还有不远处倒了一地的酒水杯。刘明贵立即会意,接口道:“皇上昨夜将奴才们都支走了,只想一个人清静的喝酒,后来奴才见殿内没什么动静,心知皇上定是睡着了,所以便不曾进来惊扰皇上。”
“没有人来过?”萧风逸不甘的问道。
“奴才一直守在殿外,无人来过。”
萧风逸挥手让刘明贵退下,难道昨夜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但是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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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殿”,莫离轻轻的清洗着身体,同时嘱咐砚珠将带有血迹的衣裤赶紧处理掉。
砚珠慌乱的看着带有血渍的衣裤,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快去呀!别愣着了。”
砚珠连忙点头,将衣裤团成了一团。
今天所有人都在忙着晚上大皇子的满月宴,不会有人到“惊鸿殿”来打扰她,所有她有整整一天的时间整理东西。待到夜幕降临,也就是离开的时机到了。
当她正准备收拾衣物的时候,却听见冬雨在外道:“方少将,小姐今日不舒服,不方便会客。”
莫离一听,迅速将手上的衣物再度塞入衣柜中。
只听见怀汐道:“她不舒服吗?那我更要见见了。”
他挡开冬雨的阻拦,直接推门而入,但是才进门,却心中冷冷一坠。莫离已经站在了门口,只是她冷漠的看着他,眼中的鄙视与厌恶让他感到无地自容。刚才在冬雨面前的神气顿时了无踪迹。
怀汐添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莫离,我……”
莫离却冷笑一声,“方少将有什么事吗?”
“莫离,不要对我这么冷淡,我……知道那晚我做的太过分了,但是我真的太喜欢你!”
“喜欢?原来这就是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