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离稍稍一怔,便也摇晃的站了起来,“二公子,我也敬你,祝你跟鸿雁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离愁(三)
世清苦涩的一笑,今生有了莫离,他便不可能了无牵挂了。而对于鸿雁,他只知道不论历经多少年,也不会生出对莫离那般的情意。
他所爱之人,只有莫离。只她一人!
世清略微颤抖的端起酒杯,对着怀汐和莫离的杯子轻轻碰去。琥珀色的液体晃出了些许,犹如他此刻酸楚涌动的心池。他一口饮下,辛辣与愁苦并重。
三人才坐下,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怀汐起身开门。一个家丁在怀汐的耳边轻言几句,只见怀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幸而黑夜无边,他又是背对着屋子,世清和莫离这才没有看到他复杂的脸色。
待到稍有恢复,他回过头对着屋里的二人道:“我得走开一会儿,立马就回来。”
怀汐的离开使得屋内的气氛一下子起了微妙的变化。
莫离已然有些微微醉了,却还在不停的朝杯中倒酒。世清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端起酒杯的手,“不要再喝了。”
莫离摇头,“二公子,还是你最为洒脱,终于可以逃离这个牢笼了。而我注定还要在这个地方上下求索。”
“莫离,其实……你还是可以选择的。我早就说过你不适合宫里,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离开。”
“离开?”眼泪已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二公子,我……”
“叫我世清,我要听你唤我的名字。”
“世清,我不能走,因为我做不到。”
“做不到离开他,是吗?”世清轻柔的擦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心疼道:“傻瓜,你还是舍不得他。”
借着酒精的作用,莫离变得无所顾忌,“世清,我现在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明知爱他是这般痛苦,但是不去爱却也同样让我痛不欲生。想要逃开,却始终没有那份不顾一切的勇气。世清,我怎么那么没用?我何时变得畏首畏尾的呢?你知道吗,银铃死了。而我可以肯定是他所为,我所爱之人,杀害了我最亲近的人,但可悲的是,我竟然无法恨他。”莫离懊恼的双手敲打自己的头,“我真是恨极了我自己。”
“莫离,”世清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她这么痛苦,他又岂会好受?他怎会不懂爱一个人的痛苦呢?他的痛绝不会比她少,因为他所爱之人不爱他,所以他只可能痛上加痛。
他再次试着劝说她,“莫离,离开他吧。离开他,会痛,但只在一时。留在他身边的痛却是绵延无期的。”
莫离拿起酒杯,狠狠的灌下一口,眼前一阵晕眩,含含糊糊道:“我若是离开,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心死了,另一种就是人死了。”说完,她头一重,倒在了世清的怀里。
她说的不留余地,也断了他仅存的一丝希望。他握上她的手,似要将自己对她所有的爱都化为温度,传递于她身上,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只喃喃道:“既然这么难以割舍,那就只好放开心胸去爱了。能够不顾一切的去爱,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离愁(四)
门外的怀汐震惊万分的听着屋内的对白,泛白的骨关节被握的“咯咯”作响。
末了,他渐渐松开手掌,所露出的是一只小巧的瓶子。瓶中的污秽之物让他觉得自己卑鄙,但他还是双目一闭,狠心将瓶子放入了腰带中,随后推门而入。卑鄙就卑鄙吧,他方怀汐一生坦荡,他不介意在这件事上做一回小人。
见怀汐进来,世清关心的问道:“什么事?紧要吗?”
“军营里的事。”怀汐不敢直视世清,目光落在了他怀里的莫离身上,“她怎么醉成这样?”
“心有千千结,无奈又解不开。”
听到说话声,莫离又挣扎着褪出了世清的怀抱,眼前是叠影重重的怀汐,“你回来啦?”
“嗯。”
“来来来,我们三个再来喝一杯。”她胡乱的在桌上抓了一通。
“莫离,够了!不能再喝了。”怀汐见到莫离折磨自己的样子,不免有些恼怒,声音也是出奇的响。感觉到身旁世清投来的目光,怀汐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他话锋一转,“醉成这样回到宫里,若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怀汐,今夜不如就这样散了吧。再晚的话,宫里就要宵禁了。”世清道。
“也好。”
“莫离她……”
“二哥不用担心,我会将她送回去的。不如二哥先行回去,我们分开走也不至太过显眼。”
世清看着坐在桌边摇摇欲坠的莫离,还是不放心,“她这样……,我明天走也走得不安心。怀汐,皇上再爱她,但终究是皇上,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他九五之尊的身份是不会变的。莫离她苦恼的也正是这一点。”
“二哥,我定竭力不让她受到伤害。”怀汐正色道。
世清颔首点头,极不情愿的转过头不再看莫离,大步朝门外走去,“怀汐,明日不要来相送。我们就此别过。”
“二哥,保重!”
世清心如刀割,却没有再回头。
厢房内静的有点诡异,此刻的莫离虽说醉态尽显,但意识尚存。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怀汐,世清走了?”
“对,走了。”
“那我也得走了,太晚回去可不好。”
她才迈开步去,却脚步飘忽。怀汐踌躇之下,终于还是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莫离被他用力的一拉,本就无力站稳,现在踉跄之下更是一阵摇晃,怀汐猛然张开双臂将她紧扣在怀里。
莫离醉眼迷蒙,但感受到这个陌生的怀抱,一股不安深深□□。她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怀汐,他眼里燃烧的是男性独有的欲望。
她蓦地有所清醒,“怀汐,我自己可以走。”她试着从他怀里挣脱,但他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怀汐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体,而她此刻不安的扭动却更是激发了他苦苦压抑许久的情感。
莫离再度抬头,“怀汐,放开我。”
话音未落,他已头一低,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他知道有些事情他若现在不做,以后便再无勇气了。
夜晚的江边,夏日的气息混杂着满室的酒香扑鼻而来,任谁都会醉了几分。
夜不归宿
清晨的“永和宫”,宫人正忙碌的伺候皇后起身,却不料已有一人早早的跪于宫门前。
“娘娘,外头那个‘惊鸿殿’的奴婢已跪了许久了。”皇后的贴身婢女提醒道。
“让她再跪一会儿吧,总不见得要本宫未经梳洗就召见她吧。”
“娘娘说的是。”
皇后拿起胭脂,轻抹在两腮。不知是今日的胭脂特别的粉嫩,还是她昨夜睡得特别安稳,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红润。皇上现在还未散朝,所以让那个婢女多跪一会儿又何妨?总之,一会儿就有一出好戏看了。
玉婉也是一早就来了,如此大事,她怎能错过?她笑着对皇后说:“姐姐,今日天气甚好。”
皇后阴险的眼睛望向窗外,“是啊,是个好日子。”
约摸过了半柱香,皇后坐在高高的凤椅上,垂目望着跪在地上的婢女。
“一大清早的,究竟有什么要事?”
墨香颤抖的身体匍匐在地上,“奴婢是来禀告皇后娘娘,莫姑娘昨日一夜未归,全殿上下都极为担心。”
皇后明知故问,“莫姑娘?‘惊鸿殿’的莫离吗?”
“是。”
“那可真是糟糕。彻夜未归,此事可大可小,本宫也不敢擅作主张,还是禀告皇上吧,看看到底去往何处寻找?”
皇后朝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便飞快的朝“养心殿”而去。
“养心殿”内,群臣垂首而站。龙椅上的萧风逸眉头微皱,不知为何,他连日来总觉得心口烦闷,好像有团莫名的气息压在心胸上,久散不去。此刻这种不适的感觉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他难受异常。
看出了萧风逸的不适,刘明贵不安的示意两旁的宫人加大摇扇的力度。亦就在此时,一个内侍悄然走到刘明贵跟前,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刘明贵立即意识到此事非比寻常。他看看端坐不苟的萧风逸,估计离退朝还有一会儿,但此事却已经刻不容缓。若是待到下朝再禀告,萧风逸定是会怪罪的。
刘明贵脑筋一动,走到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字。随后悄悄递给了龙座上的人。
萧风逸看着纸上的字句,顿感五雷轰顶。
“若无他事,就退朝吧。”他急不可耐道。
另一边,刘明贵早已安排下去,摆驾‘永和宫’。
******
“永和宫”内,婢女道:“娘娘,皇上驾到。”
皇后心底冷笑,他倒是来的真快。事关那个女人,他才如此上心吧。
萧风逸大步而来,面对众人的行礼,他不耐烦的挥挥手,目光直逼看着跪在地上的墨香。
“什么叫彻夜未归?你给朕说清楚。”
听到萧风逸威严的声音,墨香抖的更加厉害了。“就是小姐她自昨夜傍晚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去找过吗?”皇后假惺惺的问道。
“奴婢们不知去哪里找。”
萧风逸眉头紧锁,“她昨夜出去是所为何事?”
“是方少将派人来接小姐的,说是为友人送行。”墨香的头低的不能再低。
萧风逸想起,今日是世清离开的日子,而今早早朝也未见怀汐。
剑指怀汐(一)
玉婉突然道:“送行?莫不要送着送着就自己跟着一道走了。”
萧风逸冷厉的瞪了她一眼,“你倒是够早的!一大早就守在了‘永和宫’?”
玉婉看到萧风逸是极为畏惧的,怯怯道:“回皇上,玉婉也是刚来的。”
萧风逸转过头不再看她,既然知道有这么回事,找寻起来也有的放矢了。“到将军府请方少将。”
******
萧风逸赶到湖畔的时候已是正午,由于赶的急,背脊上早已湿透。
刚才在“永和宫”等待消息,等来的却是怀汐也是彻夜未归,而世清却于一早就上路离开陵安了。
他看着面前的船只,心里不断祈祷莫离就在船上,而不是象玉婉所言,真的随世清一起离开了。
正海与船夫交谈几句后便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皇上,船家说,方少将和一位少年公子昨夜都未下过船。现在还在船上。”
少年公子?指的也许就是莫离吧。萧风逸心里突显一丝慌乱,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整夜在一起,这让他怎能安心?但随即他又安慰自己,也许怀汐和莫离昨夜一时高兴,都喝醉了,便在船上住了一夜。他极力不往异样的地方去想。
他轻轻点头,“你们守在岸边,朕上船看看。”
“属下陪同皇上吧。”正海道。
“不用。”萧风逸说道。只是他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将正海腰际的长剑拿在了手中。
船身轻摇,萧风逸一步步朝前而去。待到厢房门前,他却迟疑了,心下竟生出一丝害怕,怕些什么呢?可笑,他一代君王,就算在夺位的时候也没有怕过。难道是怕怀汐和莫离……,他屏息凝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他伸手一推,走入房内。但接下去的景象却是他永生难忘的,亦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满室的酒味,刺的他的感官极为不适。再走进去,便尽是旖旎之色,只见怀汐虽衣衫不整,但却直直的坐在椅上,一双微肿的眼睛布满血丝,见到萧风逸进来,却并无多大意外。地上随处可见丢弃的衣衫,从撕裂的程度看来,可想而知昨夜是何其的激烈。
而□□的女子一动不动,显然还处于熟睡中,但她的头朝里侧着,看不清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