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眼眶一湿,泪早已留了满面。哭到伤心处,抽泣的声音也不再轻微,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这时,一块雪白的帕子递到了她面前,莫离一抬头,怀汐正伸着手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怀汐?”她慌乱的接过帕子,把脸上的眼里鼻涕迅速抹净。
“从没见过你哭,而且还那么伤心。就算二哥不辞而别,你也从未在别人面前流过泪。”怀汐看着莫离,眼里尽是疼惜。
“这下可糟了,被你逮到把柄了,将来又免不了被你一番嘲弄。”莫离勉强笑笑,带着浓浓的鼻音,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墨香来找我的,她担心你有事。”
“那丫头真多事。”莫离说着就转过身,“现在你看到了,我没事,你可以走了,我也要回去了。”她怕怀汐问她哭的原因,所以便急着要离开。
她经过怀汐身边,却不料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怀汐略显生气的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莫离,到底怎么了?”
心痛的滋味(二)
莫离故作镇定,“没事,就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会哭成这样?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我还能不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怀汐顿了顿,“是不是因为月昭仪生了大皇子,你一时受不了皇上对你的冷落?”
莫离恶狠狠的看了怀汐一眼,他总是这样,不给她留有任何余地。
怀汐接着道:“莫离,这才刚开始,皇上会不断的充实后宫,到时会有更多的皇子和公主,难道你就一直哭吗?”
最为脆弱的一面被揭示了出来,莫离感到无地自容,她用力的甩开怀汐的大掌,“你少自作聪明,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莫离,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自己也明白,你不是能为笼中鸟的人,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怎会甘心?”
“收起你的说教吧,怀汐,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不用你指手画脚。”莫离一把推开怀汐,大步离开。
怀汐一脸受伤,忍不住对着越走越远的背影道:“算我多管闲事,你是不是又要去别院找二哥了呢?可是二哥已经有鸿雁了。”
莫离闻之,脚步稍有停滞,随之便是飞也似的跑了起来,泪水再一次顺势淌下。
怀汐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半晌,用力的砸向旁边的一棵树干,懊恼道:“方怀汐,你这个笨蛋,只会惹她生气。”
片刻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谁也没发现一个人影从池塘的假山后面颤栗的走了出来。原本无神的双目,在听到怀汐口中“二哥”两个字后,变得清明闪亮。
玉婉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重复着怀汐最后那句话,“什么叫去别院找二哥?难道世清在宫里?”
想明白了后,玉婉爆出一阵大笑。是的,她想明白了,时至今日,她才终于知道世清三番两次拒绝她的原因,这会不会太晚呢?
******
回到“惊鸿殿”,天色早已暗沉。
见到莫离回来,墨香终于放下心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奴婢可担心了整整一个下午呢。”
莫离看着墨香,心里觉得暖暖的,“傻瓜,我只是想静一静,会有什么事?”
墨香苦了一个下午的脸终于露出了微笑,一面指着不远处道:“那位小公公等了小姐许久。”
莫离顺势望去,只见小容德一脸焦虑的在殿堂里来回踱着步。见到莫离回来,他立马小跑过来,“莫姑娘,出事了!”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且周围还有其他下人在,他不得不压低了声音,“是心贵人,奴才趁着午膳的空档去了趟‘玉舍宫’。谁知,进去就见心贵人倒在血泊中。”
莫离闻之,自然大惊,回头对着墨香道:“我出去一趟。”
墨香见状,知道拉不住莫离,忍不住直摇头,“才回来,也不知道停歇一会儿。”
小容德立即拔腿跟上莫离,待追上后,他道:“姑娘还是不要去了,那场面您见不得。心贵人想来是没得救了,奴才自会找人替她打点后事。”
魂断“玉舍宫”(一)
听到小容德说场面见不得人,莫离就知道事情非同寻常,更是铁了心要查个究竟。
“玉舍宫”前,大门半掩。莫离轻轻一推,“吱呀”的开门声惊扰了正在废弃的院子里觅食的乌鸦,在几声惨叫之后,三两个黑影振动挥翅,直直飞向了没有月光的夜空中。
身后的小容德虽担心莫离见到那场面会被吓到,但是见莫离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便心下一横,走在她前面引路,“姑娘这边走。”
刚走进那间破旧的屋子,一股刺鼻的药味就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借着暗淡无华的夜色,莫离看到地上横躺着的一个人影。除了心贵人,还会有谁?
只听得她口中念念有词,但因为说的断断续续且声音又轻微,所以无法听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莫离快步朝她走去,却不料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幸好小容德眼明手快,及时将她拉住。莫离低头一看,因为屋内极暗,只觉得是一滩粘稠的液体,却不知是何物。而一股类似血腥的味道已然有了一种腥臭,和刚才那股刺鼻的药味混杂在一起,让她有种胃液倒流的冲动。
她一再忍住胃里带来的不适,伸手推了推地上的人,“心贵人,心贵人你怎么样了?”
听到召唤,心贵人带着面纱的脸朝她转了过来,虽说屋内黑的看不见他物,但是心贵人眼中闪出的点点泪光却显得尤为清晰。
见心贵人有反应,莫离便道,“小容德,我们把心贵人扶到□□去吧。”
小容德有点为难,“莫姑娘,心贵人这样子着实不宜搬动。”
莫离当然明白小容德的意思,再看看床榻离此处的确相距甚远,便也不再勉强,转而对心贵人道:“心贵人,到底发生事了?”
“孩子,孩子没了,”她一手紧紧拽住莫离的裙角,“四郎,我们的孩子没了。”
这一次,莫离终于把话听得真真切切,而心贵人显然已经意识模糊,把她当成是夏定侯了。她呼吸着空气中久久没有消散的药味,再看看地上那滩不知名的液体,回头向小容德求证一个可怕的事实,“她说的孩子没了是什么意思?”
小容德艰难道:“奴才猜想是有人逼着心贵人喝下了药。您闻到的这味道,便是滑胎药,而且如此刺鼻,就说明是下了猛药的,意在一尸两命。”
她瞬时明白地上的液体是何物了,那便是从心贵人体内流出的那个未成形的孩子。想到自己刚才还踩在上面,她压抑了若久的恶心终于再也无法克制了,她快步跑到门口,“哗”的一声便吐了开来,直到吐到胃里空无一物,她还在不断的干呕。
“姑娘,奴才说了这……场面,您见不得的。”小容德道。
莫离擦拭嘴角,稳定心神,“无碍。她真的没得救了吗?”
“是,依奴才在药膳房行事多年的经验来看,心贵人这是滑胎后的血崩,女子不论生产还是小产,一旦血崩就注定无救了。”
魂断“玉舍宫”(二)
莫离绝望的叹了口气,重新走到心贵人身边,她握起心贵人冰凉的手,“心儿,孩子没了不要紧,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那只冰凉的手亦加大了几分力道,原本就轻微的声音变得哽咽,“四郎……”
“你且安心睡吧,待到一觉醒来,就当这是场噩梦。四郎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真的?我再也不用呆在此处了?我们再也不用过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是的,相信你的四郎。”
虽然隔着面纱,但是莫离还是能感到心贵人在微笑,那笑充满了憧憬。半晌,心贵人闭上了眼睛,看到四郎缓缓朝她走来,与她相携,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将她囚禁的支离破碎的“玉舍宫”。
莫离缓缓抽出手,对着小容德道:“把她火化了吧。”
“火化?那岂不是挫骨扬灰?”
“将她的骨灰收好,去埋在夏国师的坟边,千万别被人发现。”
小容德恍然大悟,原来刚才莫离口中的四郎就是夏国师。
夏定侯是萧风逸下旨风光大葬的,不可能在他的坟边大肆挖掘另一具坟墓。若想让他们从此相守,唯有将心贵人的骨灰埋在他的边上。
莫离走出“玉舍宫”,她还是食言了,没能保住这个可怜的女人。试问谁有这么大的权力掌控别人的生死?除了萧风逸,恐再无他人。
她走在黑暗中,犹如一具幽魂。他怎么可以这样?当他怀抱着自己儿子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个可怜的女子腹中孕育的也是一个小生命,他竟然可以一面展露慈父的爱意,一面却命人扼杀另一个女人腹中的孩子。他果然是做帝王的料,够冷酷,够无情。
******
夜漫漫,无绵;心戚戚,无痕。
莫离沉浸在宽大的浴桶之中,袅袅升起的的水汽蒙上了她的双眼,一时酸涩,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望着那件刚换下的衣裳,由于还来不及收拾,便暂且被搁置在了地上。裙摆处还留有沾染到的斑斑血迹,而那股令她胃里极度难受的味道似乎也一路从“玉舍宫”尾随而来。她忍不住又一阵恶心翻涌而来,立即捂住嘴巴干呕了两声。
伺候在旁的春雪见状,端来清水让她漱口。
冬雨轻声道:“奴婢去请太医,小姐这样莫不是有喜了吧?”
恰好进来收拾脏衣服的墨香听到后,嘟哝道:“不会的,小姐还是处子之身呢。”
春雪和冬雨吃惊的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错综复杂。皇上已经不止一次的夜宿于“惊鸿殿”,但小姐至今都还是完璧,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她们的皇上面对如此美人,竟然会毫不动念?这说到哪里都不会有人信的。但是墨香是莫离真正的贴身婢女,想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莫离穿上干净的衣裳,疲惫的朝床榻一步步走去。她重重的倒在了温软的枕上,对着晃动的人影道:“你们全都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决裂(一)
昏昏欲睡之际,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对着门外大声道:“吩咐下去,把我刚才换下的那身衣服扔了,不要留着。”
头越发的沉重,想睡但是心贵人那张蒙有面纱的面孔时而在脑中浮现,而地上那滩腥臭的肉泥竟化身成一个小小的婴孩。凌乱间,心贵人抱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小东西,朝她走来,幽怨道:“你答应过四郎会救我的,为什么我们母子还是被人残害了?你为什么不救我们?”
那声音如鬼魅,时而悠远,时而近在咫尺,而心贵人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更是让莫离浑身颤抖。她低呼一声,猛然从榻上惊坐起来,环顾漆黑的房内,安抚自己道:“是场梦魇而已。”喘息之余,抹去从额上顺势低落的汗滴。
这时门口响起了说话声。
“殿里为何不掌灯?”萧风逸心里疑惑,难不成莫离此刻不再殿里。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墨香道:“回皇上,小姐睡下了。”
萧风逸不免眉心微皱,“怎么这么早就睡了?”说着,就轻轻推门而入。
他走至榻前,尽管她面朝里而睡且屋内无一丝亮光,看不清她的样子,但不知为何,他还是立即就感受到了榻上人的异样。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炙热与冰凉,若似冰火两重天。
他轻轻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但是她却始终双目紧闭,不去看他。
“知道朕来了,为何还装睡?”
莫离不语,也不睁开眼睛。
“是生朕的气吗?朕知道你下午去过‘延禧宫’了,为何不进来,只放下贺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