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姑娘这是做什么?”小容德立即一手挡了回去,“为姑娘办事,小容德心甘情愿。”
“小容德你别误会,你我之间若再拿银子来作交情只会显得我莫离看低了你。这银子是让你给心贵人添置些吃的用的。”
小容德这才接过银子,“莫姑娘,你心地真好!”
“我不方便一直过来,所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姑娘放心。”
萧风逸暂且还没说起如何安置心贵人,她现在还处于怀孕初期,肚子也没有多大改变,待到肚子隆起了,她就真的不能再逗留于宫中了。但是她若不能住在宫里,又能去往何处呢?一个毁了容貌的女人,再带着孩子,莫离想着又不禁担心起心贵人的将来。
其实她之所以对她伸出援手,纯粹是出于一种怜惜,当日若是没有夏定侯的托付,她还是会尽力帮她的。这份怜惜说白了就是觉得她是个可怜人,无依无靠存在于这世间,她能为她做的不过就是伸出援手,但到底能帮她多少,已显得无关紧要。
******
用过午膳,莫离躺在软塌上小憩。但渐热的天气让她总觉得身上有种湿腻腻的感觉。不过才五月就已热成这样,真要到了夏天可怎么办?莫离突然很怀念尚京的气候,虽干燥但却十分舒爽。
见莫离不停的翻身,冬雪问道:“小姐怎么了?睡的不舒坦吗?”
莫离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就是有点热。”
“不如奴婢伺候小姐沐浴吧。”
“也好。”
冬雪这就和春雨二人轮番提了温水过来,白色的热气从宽大的浴桶内升起,帷幔缓缓放下。莫离轻褪衣衫,扶着春雨的手臂,整个的浸入浴桶。自从适应了女子的身份,她就不再象起初那样抗拒由别人伺候更衣沐浴了。因为她知道在宫里就要依照宫中的规矩生活,而由奴才们伺候,就是宫里的头号规矩。
这些日子以来,萧风逸还是隔三差五的到“惊鸿殿”来,偶尔陪她一同用膳,偶尔只是小坐片刻,但是再不曾彻夜宿于这里。莫离不开口挽留,萧风逸也不主动提出,再晚他都还是会离开。但离开后他也不会去其他妃嫔的寝宫,除了书房就是“暖心阁”,一如他还是“镇关王”时的那般修身养性。
二人的关系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多跨出一步的意思。于萧风逸而言,他是担心强她所难,所以除了等待她自愿将身心交给他之外,他别无选择。而她也在等,等自己抛开所有顾忌,下定决心的那一刻。
春雪轻轻擦拭着莫离的香肩,同为女子,她还是会忍不住赞叹这俱美丽的身体。这身犹如在牛奶里浸泡过的肌肤,雪白中透出莹润的光泽,就算没有涂抹任何香料,却还是会散发出自然的体香。
终下决心(二)
春雪由衷感叹道:“小姐,你真美!”
莫离笑笑,小心翼翼的解下颈上的灵玉,交给一旁的冬雨。
冬雨手捧灵玉,将其放置到一锦盒中,继而道:“小姐,这块玉除了沐浴,就不曾见你解下。”
莫离下意识的朝灵玉的方向望去,而后笑着点头,“这玉颇有灵性。”
这是萧风逸赠给她的,从她出生就一直佩戴至今,的确从未离开过她。因为灵玉总能让她感到安心,而玉的背面雕刻着的“逸”字,又总会让她心生暖意。
冬雨又道:“这玉一看就不一般,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玉。小姐别见笑,奴婢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上乘的玉呢,而且还是紫色的。”
莫离捧起漂在水面的白色百合花瓣,凑近鼻子闻了闻,打趣道:“还说自己没见识,那你怎么就知道这玉定是价值连城呢?”
“因为奴婢猜想,这是皇上送给小姐的。”见莫离没否认,冬雨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小姐别嫌奴婢多嘴,皇上对小姐心思谁人都看得懂。小姐就别再为难皇上了。”
春雪连忙道:“您看其他宫里的主子,哪个不是一心想蒙得圣宠?只有小姐才总把皇上拒之门外。”
莫离回过头,看看身后的春雪和冬雨,“司教处不知还需不需要人,你们二人在我这里真是可惜了,掌事嬷嬷的位置应该由你们来担当。”
“小姐取笑奴婢了。”春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舀了一勺水轻轻浇上莫离的头发。
冬雨却略有不满,“小姐现在可能还不觉得有危机,可是再过段时日,皇上要选秀女了,情况可就大不同了。到时一拨又一拨的闺中少女进到宫里,小姐就会知道皇上的宠爱有多重要了。奴婢在宫里的时日不算短,这后宫的事也看得多了。小姐若是总不懂得在皇上面前屈就,最后苦的还是小姐自己。”
莫离静静的听着,却不发一言。两个丫头伸头一看,只见她闭着眼睛,很是享受沐浴带来的那份怡然,仿佛刚才二人说了那么多并未在她心中激起任何涟漪。二人对视一眼,顿感无趣,随后也就不再多言。
一方洗净,莫离披上轻薄的外衫,身上感觉舒爽很多。屏退了春雪和冬雨,她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待着。终于,她走到书桌前,在一张薄笺上飞快的写下了一行字,而后唤来墨香,“将这张信笺送到‘养心殿’,亲手交给刘公公,让他交给皇上。”
墨香点头,握着信笺就快步走了。对莫离而言,银铃是亲人,墨香和砚朱是自己人,但春雪和冬雨就目前来看,只能当下人来用,到底能不能贴心,还有待时间的考证。
她亲手沏了一壶上好的茶,慢慢品了起来。沐浴时她不过是假装小睡,春雪和冬雨的一番话不可能对她毫无触动。帝王宠爱的重要,她怎会不懂?寻常人家的妻妾尚要争风吃醋,又何况是堂堂天子的后宫呢?单是到司制坊拿两件衣裳,那些奴才就百般刁难,若是长久下去,日子定是相当难过。
终下决心(三)
想着,她再次闭上眼睛,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动过要离开皇宫的念头,只是细细想来,除了皇宫,她还能去哪里?再者,萧风逸的个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岂会轻易让她走?而更为重要的是,她无法也不可能放下萧风逸。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此生不再与他相见,那是何等的煎熬!所以,既然明白自己这样爱他,那也就是随了自己的心意的时间到了。
她,莫离,从无畏惧,相信面对后宫的种种情形也定能拿出“莫公子”一贯的洒脱与大无畏。
******
萧风逸放下了批阅了大半的奏折,微涨的太阳穴连带着他的头也随之疼痛起来。他刚继位不就,而漏洞百出的朝廷和严重亏空的国库,使得他必须时刻严阵以待,不然真不知何时会出现怎样的纰漏。
不过好在这段时日以来,朝中上上下下都已领略了他的铁腕,没有人敢做第一个惹怒新帝的人,更没有人敢忤逆他。因此,除了各地偶尔会出现不可避免的民生问题,其他一切倒都已步入正轨。
“皇上,”刘公公递上一张折叠对称的信笺,“‘惊鸿殿’派人送来的。”
萧风逸一听“惊鸿殿”,立马整个人振奋起来,拿过信笺就迫不及待的打开。
柔软的纸上,寥寥几字,他却看得心花怒放。那呈现于眼前的秀丽字迹,犹如莫离无双的笑脸。
“想小七,念小七。”每个字都深深嵌入了他的心里。
他蓦地将信笺收起,大声道:“摆驾,‘惊鸿殿’。”
片刻后,“惊鸿殿”内。美丽的少女正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支着腮帮,一手握着书卷,看的全神贯注。
萧风逸走进殿内,如往常一般,悄声屏退了所有人。他望着软榻上的莫离,一身象牙白的纱裙,清净的不食人间烟火,黑亮如瀑布的及腰长发,今日并未梳起,而是随意飘散开来。五月的微风从开启的窗户吹进屋内,她的发丝随风飘拂,更增添了一种无与伦比的飘逸。萧风逸深吸一气,已然闻到了她秀发的馨香。
她的双腿搁置在软榻的边缘,恰好露出了雪白莹润的小腿,一双玉足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显得剔透玲珑。
他只觉得此情此景惬意又和谐,让他一直绷的紧紧的弦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再观整个闺房,淡雅的没有过多的装饰,他不禁一时起了错觉,仿佛自己现在置身于仙气缭绕的仙境,而莫离就是那个绝美非凡的仙子。
这时,莫离放下书卷转过头来,在看到举步不前的萧风逸后,立即跳下软榻,理了理衣裙。她知道萧风逸在看到信笺后一定会过来,但是她一直以为即便要过来也要等到用晚膳或更晚些时候,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
她立即快步走到萧风逸面前,轻柔的一拜,“皇上。”
谁知萧风逸二话没说,便一把将她抱起走向软榻,随之轻轻的放下了她,但是一手却握住了她粉嫩的双脚,“怎么赤着足就下地了?不知道地上凉吗?”
“皇上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他闻上她的发梢,“小七想你,小七念你。”
终下决心(四)
她的心微微一颤,靠进了他宽大的怀里。二人就此静静的依偎,忘了时间的流逝,过了许久,也没有放开对方的意思。
末了,萧风逸只觉得喉间异常干涩,低沉的吐露道:“莫离,你到底还要朕等多久?”
莫离这才他的怀里褪了出来,坐直身子望着他,“皇上若是等不及……就不要等了。”
他当然是等不及的,但是又担心说出来会再次惹怒她;若说他不急,他可以等,那就是自欺欺人的昏话。只是她那句“等不及就不要等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萧风逸不知作何回答,竟一时语塞。
“朕,……朕,”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头一次踌躇不安的搅动双手。
看着他的样子,她浅笑,小手握上他的大手,“难道皇上不明白莫离的意思吗?”
萧风逸忽地恍然,欣喜道:“莫离,朕真的可以不用再等了吗?”
她轻咬朱唇,含羞的点头。
他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滚烫的唇已经覆盖而上。他越吻越忘情,而她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将他推开,“不行,皇上还是要再等等。”
“为何?”萧风逸大惊,刚才她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现在可是大白天。”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他释然一笑,随即又狠狠吻住了她,一边含糊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朕不能再等了。”此时的他早已热血沸腾。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带,近乎撕扯,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急切,就算初行房事那会儿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终于触碰到了她如若凝脂的肌肤,二人都不停的颤抖着。
“莫离,”一声低呼,一路吻了下去。
就在他蓄势待发的一刻,殿外却响起了刘公公略有迟疑的起禀声:“皇上,月……月昭仪临盆了。”
正处于意乱情迷中的萧风逸轻声应了一句,“太医都就位了吗?”
“就位了,只是……”
听他吞吞吐吐的语气,萧风逸大为不悦,“有话直说。”
“只是月昭仪胎位不正,太医说恐怕有危险。太后也已经屈驾‘延禧宫’了,皇上您看……”
萧风逸冷不丁一愣,箭在弦上的那份昂扬顿时失措。
莫离当然明白事态的严重,轻轻推开紧贴于自己身上的炙热胸膛,“皇上也快去‘延禧宫’看看吧,那可是皇上第一个孩子。”
萧风逸不得不起身整理好衣衫,愧疚的看着榻上这个衣衫尽褪的身体,“等着朕,朕去去就来。”
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莫离突感失落。明知他也无可奈何,但这份难以驱走的失落感还是深深包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