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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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而并非端木烈时,他竟有种如释重负。原来他害怕证实他的背叛,或者说证实他的身份。他暗自庆幸,也许他真的不曾离开兖城,也许真的是看错了。但是不论如何,他还是要试探他一番才放心。
“臣已经说过并未出过兖城,更别提去冀京了,但是殿下似乎还是不信。因为殿下从一开始就并不打算信任臣,所以臣再怎么说,还是不能打消殿下的疑虑。”
“端木烈!”赫里丹愤怒的看着他,打心眼里讨厌他那种处惊不变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他都可以不皱眉头一般,“不要以为本殿下拿你没有办法,我能容得下你就是有把握钓出你身后那条大鱼。只是,你不要忘了,你是个混血人,虽有中原的血统,但另一半的血也是我土布的。”
端木烈优雅的笑笑,伸手为赫里丹斟上了一杯热茶,“殿下说得不错,臣是个混血人,这个身份臣从没忘记,也不敢忘记。所以储心国和土布于臣而言都是一样的,能容得下臣,但某种程度上又容不得臣。何处才是栖身的最佳选择呢,臣还在斟酌。”
“阿烈,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能一心效忠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我的雄心壮志你怎会不知?”
端木烈对上赫里丹的双眼,一模一样的蓝色,清澈不见底,只是一双眼里淡若清风,一双眼里却恍若利剑。对视之下,二人同时别开头去。
“殿下当真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储心国?”
“怎么?你认为以土布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攻克中原?父汗尚有顾虑,但是我赫里丹绝对有这个信心。如今的储心国,不过外强中空,皇帝软弱无能,对内却暴戾苛刻,朝中少有贤臣,民间亦是民愤四起。这样的储心国,我势再必得。”
“太子殿下未免想的太简单,”端木烈轻啜一口杯中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恐怕殿下没那么容易拿下诺大的中原。”
“阿烈,别告诉我你是储心国派来的说客。”
“哈哈,看来殿下真是对臣不放心到了极点。不管怎样,先请殿下听完臣的说辞再判断臣是奸细还是说客,亦或者是对殿下忠心耿耿的一名臣子。臣不会劝说殿下不要攻打储心国,只是殿下有没有想过一旦真的拿下中原,该如何治理?”
(各位读者,悠悠每天三或四更,虽然不多,但雷打不动,绝不断更。)
奸细?说客?(三)
端木烈看看赫里丹,接着又道:“俗语有云: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而难在何处?恐怕就是难在不能找到正确的治理之道。中原的民风习俗与土布截然不同,若是不能很好的了解中原的一切,只靠武力来□□百姓,定是不能服众,惟有融合与互补才是为政的不二选择。
所以就臣看来,殿下虽有征服中原的实力,但还不具备治理的能力,所以殿下现在所要做的是安下心来,培养一批有识之士,学习中原的文化,了解中原的习俗,那么假以时日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赫里丹的面部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阿烈说的没错,一针见血的将他一直不愿直视的问题给捅破了,逼得他不得不正视这一切。
端木烈看着赫里丹的脸色,知道刚才那番话还是起作用了,一时口快道:“不过拿下冀京南部倒不妨一试,而且不费一兵一卒也不是没有可能。”
赫里丹挑起剑眉,小小一个南部,他岂会放在眼里,“今日暂且不谈这些了。”赫里丹从椅子上豁然起身。不知不觉中,便轻易放弃了钓出端木烈身后那条大鱼的机会。
而阿烈也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心急,才为他怀疑,便向他献计献策拿下南部,若赫里丹真的将前后因果稍一理顺,恐怕就会找出破绽了。见他并未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端木烈立即缄口,“殿下不再多坐一会儿了?”
“本殿下还要回宫见母后,不便多作逗留。”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清风依旧的端木烈,“阿烈,不管你信不信,我总觉得与你有种心意相通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君臣关系,更像是兄弟情谊。这也是我能容你三年的原因。”
端木烈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对于赫里丹,他又何尝不是惺惺相惜呢?如果不是事关两国利益,他也许真的会和他成为挚友。
“殿下厚爱,臣自当明白。”
赫里丹轻叹一声,自古忠义两难全,端木烈,你有你的苦衷,而奇怪的是他虽恼他,但并不怪他。而更重要的是,没有证据直指他是为储心国办事的,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他的推测而已。
“你明白就好。”他转身走出书房。
身后的端木烈却唤道,“臣有一事要恭贺殿下,殿下不日要选正妃了,王后已经在替殿下物色了。”
赫里丹浑身一颤,一个身着淡紫华衣、站在光影斑驳中的俊美少年浮上心头,不,是少女。他要她,他清楚的知道,他要的就是她。从他听到她芦苇和竹笋一说起,从在街头见到她的笑颜起,从他吻上的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沦陷了。
但她偏偏是中原人,要找她谈何容易。他一转身,疾步走出端木烈的府邸。要他娶妃可以,但是那个中原女人他也是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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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尚京,潭云寺。
萧风逸握上兰太妃的手,“母妃,此去陵安您可作好准备?”
兰太妃悠悠一笑,抚上萧风逸的脸颊,犹如儿时那样,“自你我母子被赶出陵安的那一日起,母妃就无所畏惧了。”
原来她有心结(一)
“他要将您扣为人质,但儿臣决不容许此事发生。”薄寒拢上脸面,眼里是阵阵寒意和摄人的冷酷。
“母妃知道你有应对之策,只是不论如何都不能误了大事,更不能伤及自己。母妃已是半只脚踏入尘土之人了,万不要成为你的绊脚石才好。”
“不会的,母妃,儿臣会见机行事。”
兰太妃点头,她相信这个儿子有能力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母子二人一左一右从寺内走出,莫离见到兰太妃亦是高兴的跑了过去。
“太妃,”她一把挽住兰太妃的臂弯,“这半月来,莫离好想你哦!”
兰太妃疼爱的拍拍她的手背,“有多想?”
莫离一手捂住了心口,故作痛苦状,“想到食之无味,夜不能眠。”
“贫嘴。”兰太妃笑着刮了一下莫离的鼻梁。儿子已长大,膝下又无孙辈,再者萧风逸小时候也从不会轻易表露感情,所以莫离的偶尔撒娇显得愈发珍贵。看着莫离娇羞的脸庞,兰太妃心想,若她是个女孩就好了,她一定会收她做养女,只可惜……,她摇摇头,埋怨自己定是老糊涂了,竟将这么个好端端的少年想成女孩。
莫离眨眼一笑,明艳动人。她悄悄看了看一旁的萧风逸,从昨夜至今晨,他还没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心中滑过一丝黯然,他还在怪她吗?他怎么可以生一晚上的气呢?
看着门口停着的两辆马车,莫离对着兰太妃道,“太妃,莫离今日想与您同坐一辆马车可好?”
兰太妃刚想开口,萧风逸已经一把拉过莫离,“你还是同本王一辆马车的好,勿要打扰母妃清静。”说着便命人将兰太妃扶上马车,而他自己也一脚踏上了另一辆马车。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莫离,萧风逸冷冷道:“你若是想走回王府,本王绝不拦你,本王知道你定是嫌昨日从北部走回南部还不够。”
莫离脸色一怔,脚上传来的隐隐阵痛似乎变得强烈起来,赶紧跟上。萧风逸用眼角的余光瞥到她已经跟上的身影,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
坐定下来,莫离便忍不住道:“王爷,昨日你对怀汐说的都是真的吗?”话一出口,莫离自己也有点惊呆,显然她在意的并不是萧风逸对她的置之不理,而是他在客栈的那番话,那番以“大局为重”的托辞。
“说的什么是真的?本王不明白。”
“王爷说,……,先回尚京,一切以大局为重。”莫离的双手在茶几下不断的搅动,以平息心中的不安。
“你都听到了?”看着莫离闪烁的眼神,萧风逸心里渐渐有股暖意升起,她是在意的对吗?听到他说要回尚京,她以为要弃她不顾了吗?一直以为她够聪明,但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傻瓜。“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莫离怎么想的重要吗?关键是王爷怎么想的。”
萧风逸狭长的眼角微微弯起,“如果你没有及时赶回客栈,如果本王真的已经率先回尚京了,你会责怪本王吗?”
原来她有心结(二)
莫离不自觉的低下头来,她会怪他吗?应该会的吧,尽管她不愿承认,只好违心的说道:“莫离不会怪王爷,只会怪自己。王爷总不见得为了找莫离而暴露身份吧。相较之王爷心中的大业,自当是舍弃莫离更为明智。”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萧风逸有点恼怒,却又立即平静下来,将怒气压下。
“是。”
“那本王告诉你,你把本王想的太不近人情了。”萧风逸薄唇微张,却怎么都讲不出后半句话,也许换作别人,他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为了莫离,绝不可能。
莫离抬起澄莹的双眼,望着萧风逸,只见他一手挑开车窗帘子,朝窗外看了一眼,随后便缓缓将帘子放下,口气平淡的仿佛说的是一件与他毫无关联的事情,“本王说要‘以大局为重’是没错,但是却没有放弃你的意思。你在北部走丢了,若是以为凭借本王、方将军和怀汐三人之力就能找到的话,那真是高估了我们,低估了土布。所以本王急着要回去,调动尚京一切可用之力来找你。”
“若还是找不到呢?”
“本王会把北部兜底翻,就算与土布动武也在所不惜,”看着莫离乍然紧张的表情,萧风逸反而微微一笑,“正好给怀汐找个夺下北部的理由。”
莫离突然觉得喉中哽塞,萧风逸虽然尽可能讲的漫不经心,但是她却能听出他的决然。她了解萧风逸,当他表现的满不在乎时,恰恰是他最为关心的所在。然而她不过是个暂住他府上的匆匆过客,何德何能竟会让他不顾一切的动武去找她?就在他想好要怎么营救她的时候,她却以为他要舍弃她了。
莫离微微颤抖的手端起茶杯往嘴边送,却不料杯中还是空的。萧风逸端起茶壶,替她斟上了茶水。
看着她的失态,萧风逸问道:“怎么了?不相信本王说的吗?”
莫离摇头,却始终不敢直视萧风逸的眼睛,总觉得那里有种她害怕面对的不明所以的情感。
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二人心中都别有异样。末了,萧风逸看着若有所思的莫离,“现在能告诉本王,昨日下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莫离喝了口茶水,原本干涩的喉咙稍有了润意,好像开口也不再那么艰难。“我,我……见到了一个人。”
“哦?是谁?”
“二公子。”
瞬间,马车内又再度安静下来。萧风逸双手握拳,怎么也没想到莫离见到的竟然与他前去会见的是同一个人。他故作镇定,“世清怎会在北部?”
“我也不知道。我与他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而已,便有人追来了。”
萧风逸的眉头紧蹙,“都是些什么人?”
想到午后发生的一切,想到那个蓝眼男子狠狠的吻住她的一幕,莫离的脸不知不觉变得滚烫,“那些人王爷也是见过的,就是在南部客栈里吃饭的那几个土布人。”
萧风逸的脑中显现出的是几个熊腰虎背的土布男子的影像,唯觉其中一人的脸稍有清晰,因为那人与世清太过相似。难道他就是土布的太子,赫里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