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难渡:公子当心-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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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扑哧笑道,“酸秀才,果真是酸秀才,这没脸没皮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顾思婷这时哪会再信李暮舟的鬼话连篇,她忍着腹痛,一步步地爬向顾夫人,“娘,女儿自小跟在您身边,您待女儿如亲生,是女儿自己犯贱,为了一个猪狗都不如的男人而疏远了我们母女间的亲情,娘,女儿错了,求娘原谅女儿,女儿真的知道错了……”
“我苏茗没有你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女儿!”顾夫人却一脚踢开顾思婷,毫不犹豫地,脸上没有半分母女之情,一个小妾生的庶女罢了,若非老爷当年随口说这女婴长得挺可爱的,她才不会抢过来当亲生女儿养,不过这些年,她对顾思婷也算不错了,吃穿用度,全是照着嫡女的身份来养的。要不是因为李暮舟这事,她可能还会帮顾思婷寻一户好人家。只是顾思婷这个小贱人,长大了就翅膀硬了,竟然背着她和李暮舟去幽会,还珠胎暗结,害她在老爷面前丢尽了脸,顾夫人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刚刚苏谨心指桑骂槐说她不会养女儿,将顾思婷此次犯下的大错全推到她头上,顾夫人就气得胸口发闷,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顾思婷被踢开,在场的几位顾家少夫人相互看着,谁都不敢去扶她。扶她,就是得罪顾夫人,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做谁傻子。
李母害怕地全身发抖,这个顾夫人,连自己的女儿都下得了狠心,那她和暮舟岂不凶多吉少。
李暮舟见此,更是吓得双腿一软,也跪了下来。
“呵呵,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李公子,你跪得可真快啊。”苏谨心嘴角讥讽地笑着,李暮舟这个软骨头,毫无半点书生节气,趋炎附势却又吃软怕硬,这样的男子,留在世上只能祸害更多的女子。
在场的几位少夫人噤若寒蝉,不敢在顾夫人面前多说一句,故而苏谨心一开口,却无疑是没把顾夫人放在眼里,年氏眼里惊讶,陆氏一副了然,尤氏、黄氏、童氏皆是一脸震惊。
李暮舟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想再端着他秀才的高傲身份了,朝苏谨心求道,“六少夫人,不,是苏二小姐,我是你六姑父啊,求你看在你六姑母的份上,救你六姑父一命。”算着日子,苏娉婷那个丑妇也该生了,他就不信苏谨心会这么绝情,让她六姑母的孩子,她的亲表弟,从小就没有爹,被人指着骂野种。
李暮舟不说自己是苏谨心的六姑父还好,一说苏谨心眼里尽是戾气,走投无路了,李暮舟这个伪君子才想起她的六姑母苏娉婷,才知道是苏家的六姑老爷,呵呵,他也真是好意思。苏谨心不禁觉得好笑,李暮舟这个伪君子凭什么以为她一定会救他,是,他是六姑母苏娉婷的夫婿,是小天乐的亲爹,但他在抛弃六姑母母子两的那刻起,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寡情无义,何以为人夫,为人父。
苏谨心冷笑,“李暮舟,你果然是厚颜无耻!”
年氏看到李暮舟这个样子,一阵摇头,幸亏揭穿了李暮舟的真面目,否则顾家有这么不要脸的四姑爷,真是顾家的耻辱。
“苏二小姐,你不能让我的孩子见不到他亲爹啊,苏二小姐,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会一心一意对娉婷的!”李暮舟急了,一口一个苏二小姐,还一次比一次喊得恭敬,“苏二小姐,请你相信我,我会做个好夫婿的。日后,我会留在娉婷身边,照顾她,照顾我们的孩子,我会教孩子读书识字……”
“住口!”苏谨心冷了脸,“你这话,听了,只会让本小姐更恶心。”连六姑母刚生的乐儿都想利用,怎么配当乐儿的爹。
顾夫人一招手,管家顾忠带人拿下了李家母子。
“李暮舟,你以顾家四姑爷之名,毁我女儿思婷清誉,如今奸计败露,又来我顾家敲诈讹钱,如此小人行径,简直枉为读书人!”
顾夫人劈头斥骂,一番话从她口中说出,已经全然变了样,而这番话听在顾家几位少夫人耳中,个个点头赞同,顾家是睦州第一世家,这名望不能因为一个顾思婷而尽毁,那些所谓的闲言碎语自今日起都是子虚乌有,顾思婷没有不守妇道,有的只是一个名叫李暮舟的穷书生,竟异想天开地想当知府家的四姑爷,还在外顶着顾家四姑爷的名号招摇撞骗,幸得被顾家及时发现并抓了起来,顾家才因此保住了声誉。
“知府夫人,我儿冤枉啊。这话如何说起,如何说起啊……”要是顾夫人把这么个罪名给了李暮舟,李暮舟这辈子就别想再考科举了,估计连秀才身份也要被剥夺,没有了秀才身份,李暮舟就是一个白丁,什么都不是了,更别提当官,李母吓得连连磕头,“是老身见钱眼开,以死逼着我儿前来,千错万错都是老身的错,知府夫人哪,您要开恩啊,给老身母子两一条活路!”
“暮舟,快,快给知府夫人磕头,求她放过我们母子两。”李母边说,边拉着李暮舟一起磕头,“求知府夫人开恩。”
苏谨心不紧不慢道,“李夫人,你当我们顾家是什么人家,想闹就闹,不闹磕两个头什么事都没了,呵呵,这么好的事,本少夫人怎么就没遇到过……”
这个小姑奶奶,现在添什么乱啊,李母看到苏谨心,气得咬牙,说话这么刻薄,还句句带刺,他们母子两何时得罪过她了。
尤氏讨好顾夫人道,“娘说得极是,这李家母子两处心积虑败坏我们顾家的名望,其心之歹毒,昭然若揭。”
“是啊,是啊。”陆氏等几位少夫人纷纷附和。
顾夫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几位儿媳,这些个儿媳,哪个不是心里打着小算盘,巴不得她一病就从此卧床不起,原先府里五个儿媳就够她头痛了,这会儿来了苏谨心这个六儿媳,顾夫人就更头痛了。
“夫人,您还病着,不宜在外久待。”彤儿关切地道。
顾夫人抬手,碰了碰头上包着紧紧的白色纱布,故作唉声叹气道,“我一心操持顾家,累死了,气死了,有谁会关心。”
年氏惶恐道,“请娘多保重身子,顾家离不开您。”
陆氏等几位少夫人也纷纷低头,面上惊惶不安。
“谨心,你可愿替为娘分忧。”在场的几位顾少夫人都对顾夫人战战兢兢的,惟独苏谨心,还一副淡漠的样子,顾夫人心里气极,但面上仍笑着问道。
☆、第 563 章
第五百六十六章 苏谨心,我们有仇吗(3150字)
苏谨心抬眼,看到顾夫人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心知顾夫人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把她置于众矢之的,尤其是对一心想执掌顾家的年氏来说,她的存在就成了年氏的眼中钉、肉中刺,年氏她们多半会想她一个刚嫁到顾家的六少夫人,在顾家还未站稳脚,便开始要插手顾家的事,野心还不小啊。
苏谨心不傻,这等强出头的事,多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顾夫人既然给她设了陷阱让她跳,她不跳又不行,总不能当着几位嫂子的面拒绝,落人口实吧。
苏谨心缓步走上前,朝顾夫人屈膝行礼,“娘有所吩咐,做儿媳的,怎敢不从。”好在她跟顾小六早已商量过了,等明日从临安归宁回来,她就和顾小六搬到别院去住,至于顾家这里爱怎么斗就怎么斗,都与她无关。
苏谨心坦然接受,这让顾夫人感到有些意外,“果然是我们顾家的好儿媳,毓儿他没看错你。”
其实,顾夫人对苏谨心这个侄女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恨苏谨心,厌恶苏谨心,但又有几分欣赏苏谨心,有时顾夫人自己不得不承认,她这个侄女的行事和手段,无不比她更胜一筹。都是苏家人,她了解苏家人的绝情与不折手段,为达目的,谁都可以利用,她是,她这个侄女也是。
“谨心啊,那娘就把这李家母子交给你了,你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顾夫人佯装自己又病发了,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单手抚头,脸色略白。
在场的几位顾少夫人皆一副了然的样子,心下却恨恨,此事交给六弟妹处置,那么就意味着,日后顾家也要一步步地交到六弟妹手里。
年氏脸色阴沉。
陆氏一脸思量。
尤氏冷哼。
黄氏继续沉默,目光低垂。
童氏脸色最明显,气得鼓着嘴,几次想开口,但被年氏一扯衣袖,不得不又忍了下来。
“夫人,您快坐下歇歇。”管家顾忠搬了把花梨木椅过来,彤儿扶着顾夫人坐下。
陆氏走过来,熟练地替顾夫人揉额角。
“有劳二儿媳妇了。”
陆氏守寡多年,无法与年氏相抗,只能依靠顾夫人,而顾夫人乐得帮陆氏一把,但陆氏也知顾夫人是在利用她,平日在年氏面前也不会太过逾矩,守着分寸,和年氏井水不犯河水,必要时,还会给年氏服软,顾夫人这边知道后,自然气陆氏是扶不起的阿斗,不堪重用。
陆氏笑道,“娘何出此言,这是儿媳的分内之事。”
“六少夫人饶了老身吧,老身再也不敢了。”顾夫人把李家母子交给苏谨心处置,李母忙向苏谨心磕头求饶,心想着苏谨心一个年纪轻轻的黄毛丫头,应该不会狠到哪里去吧,最多是受一顿皮肉之苦。
然而,跪在李母身边的李暮舟却斗得更厉害了,事迹败露,苏娉婷这个保命符也用不了了,那么他在苏谨心面前,真的是刀俎之肉,任苏谨心宰割了。在临安苏家,他是见识过苏谨心的狠毒的,当日苏谨心为了讨好她的六姑母苏娉婷,竟然给他灌了一大碗的媚药,然后再把他丢到苏娉婷那个丑妇的床上,供苏娉婷欺凌,事后,苏谨心还把他比作烟花之地的小倌,将他羞辱了一顿。要说起苏谨心这个毒妇的恶行,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罄竹难书。
“暮舟,你快求六少夫人放了我们母子两啊。”看到自己儿子像个傻子似的呆在那里,李母暗中拧了李暮舟一把。
李暮舟回过神,苦笑道,“娘,求她有何用,在苏家,我就求过她了;刚刚在这里,我也求过她了。娘,我们认命吧,她是不会放过我们母子两的。”真倒霉,每次遇到苏谨心,他就没好事。临安书院求学那次,苏谨心女扮男装将他在众学子面前奚落了一顿;拿信物上苏家,他更惨,因苏谨心的巧舌如簧,娶苏家之女竟成了娶苏老太爷之女,最后他就被一个满脸麻子的丑妇苏娉婷抓去当夫婿;这次,他回睦州,他想他终于可以摆脱苏谨心这个狡猾卑鄙的女子了,但谁知,他又遇到了苏谨心,呵呵,果不其然,他的这个顾家四姑爷又成了泡影!
这个苏二小姐,如今的顾六少夫人,简直就是他李暮舟这一世的克星。走到哪,他都逃不出她的魔爪。
“苏谨心,我们有仇吗?为何你要一次次地设计陷害我!”李暮舟阴柔的脸上现出凶狠之色。
这一问,无疑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奇地竖起了耳朵,原来六少夫人和李暮舟之间还有一段恩怨啊。
“自然有仇。”苏谨心淡淡一笑,一袭华贵的烟霞罗裙随着她的步子走动,裙边花纹光华流动,目光平淡却含威,周身素雅却贵气逼人,“你对我六姑母苏娉婷始乱终弃,对我刚出世的侄儿苏天乐更未做到当爹的责任,对我四妹顾思婷,以小人之心揣测,害得四妹顾思婷腹中孩子生死未卜,李暮舟,如你这般道貌岸然、见利忘义的伪君子,本少夫人何须用计,而且,你也不配让本少夫人为你费这等心力!”
苏谨心前面说的一番话,是为了打消在场之人对她的猜疑,但最后一句,却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