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倾世皇后-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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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点头完了又失笑:“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了。”
那女孩一听,又瞪大眼:“那……皇后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呢?你也获罪了吗?”
云罗笑了。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啊。只是那个人会不会给她机会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
日子渐渐滑过,从秋到冬转眼就到了。天更冷了,每夜云罗总是会从寒冷中冻醒过来。这样的日子太过难熬,不过却也不是真的过不去。
只是日子有了个虎视眈眈的恶妇便如坐针毡。她会动不动在睡觉的地方发现有死耗子,或者辛辛苦苦晒干的被褥被泼得湿透,诸如此类层出不穷。
云罗都忍了下来。因这妇人身体壮硕在院子中也没人敢动她,因此越发嚣张起来,俨然成了冷巷中的一霸。
这些都不算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遥遥无期的自由。冷巷中最然偏僻,可是也有点滴的消息传进来,比如什么时候晋国又进攻了,什么时候又梁国又吃了败仗了……
谣言纷纷,传到了这里已经是旧闻了。可即使是这样也被冷巷中的人们以一种很诡异的速度传播着。谣言越离谱,越有人相信。
因为,她们已经不知道要相信什么。
“听说了吗?晋国要打进来了!”
“真的吗?那我们怎么办呢?呜呜呜……我不想死。”
“死?!我们才不会死呢!我们会出去的……那些晋贼不会为难我们的。”
“真的吗?”
“……”
云罗听着窃窃私语,忽然微微一笑。
败了。
果然……败了……
这个早就注定的结局,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她眼前。
“笑?!”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像是扯破的锣难听至极。
云罗微微挑眉,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跟前的妇人。这个妇人被她无视到了现在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你这个贱人,笑什么笑?笑什么笑?”那妇人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在云罗身上剜一块肉一样。
云罗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许笑吗?”
那妇人见她终于搭理了自己,眼中更是凶光大放。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云罗的鼻子,冷笑:“你这个贱人。听见晋国要打进来,你竟然在笑!”
云罗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别走!”身后传来剧痛。那妇人已经一把抓住云罗的长发,开骂:“你想要走?今日不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她边骂边要去扇云罗的脸。
她太激动了。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了。这总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女人这一次又栽在了她的手里!皇后又怎么样?她这辈子能打两次皇后值了!
这时院子里面哆哆嗦嗦晒着太阳的妇人们看见有人要打架,一个个慢慢围拢了过来。这里太过寂寞了无聊了,哪怕是耗子打架都难得,更何况是人打架?
可是那妇人的手还没伸来“啪”的一声响。云罗已经恶狠狠地一巴掌扇上了她的脸。那恶妇嗷地一声叫,差点踉跄跌在地上。
云罗冷笑一声,一脚重重踹在了她硕大的肚子上。那妇人这么重的身躯竟然被她踹得跌出了老远。
所有的人都看傻眼了,特别是那经常跟在云罗身边的小女孩都张大了口,愣愣看着平日一声不吭的美丽女人转瞬间竟然这么厉害。
云罗看着地上痛得嗷嗷直叫唤的妇人,冷笑:“不杀你,是因为时辰不到。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活到我想杀你的那一天才是。”
她说完转身走了,捡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又坐下来静静发呆。那恶妇痛嚎了几声终于起来。她有心要再去和云罗打一架,可是看着那静静看着天空发呆的女人不知怎么就不敢再上前了。
“呸!疯女人!”那个妇人狠狠得呸了一口唾沫,悻悻走了。
……
夜,渐渐深了。
云罗翻了个身依旧睡不着。是饿的。只是这种饿太过寻常,竟然已经想不起不饿的时候是什么滋味。她悄悄起身在空无一人的庭院中来回地走。
过了一会,忽然院门悄悄的打开。
云罗愣愣看着那像是无风自动的破门,直到门后一盏昏黄的宫灯亮起。
“娘娘……”一位内侍悄悄躬身,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云罗站在院子里一样。
云罗看了他许久,慢慢问道:“他肯见我了吗?”
她说完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生涩得吓人,就像是粗哑的地面上有什么刮过。
内侍依旧不抬头:“娘娘,走吧。”
云罗抿了抿唇往前走了几步。此时四周一片死寂,她望着那乌森森的门,目光茫然。此时脚下忽然一拐,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脚下是一颗小小的石子。她浑身虚软无力,自然是不小心就摔了。
内侍依旧站在院子外,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尊石雕。
云罗脚踝剧痛,可是此时的痛就像是一盆凉水,一下子令她冷静下来。
走?
走去哪里?
去凤朝歌跟前?或者是去死地?又或者……走?离开这里?
她坐在地上,目光森然地看着眼前的内侍,声音嘶哑难听:“朝歌呢?他在哪儿?走?走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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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还有一两张就完结的节奏。想一口气写完,可是最近身体不舒服。今明两天争取大结局。
PS:
新书已经在存稿中,大纲都基本列好。这次不会坑大家了。不会有这种让大家都觉得很纠结的两男一女,一对一。从一而终。我保证。
外加,据说大家都喜欢大叔,所以下个文的男主是大叔皇帝。不算太老,三十左右。恩,很沉稳。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大结局(三)
那门边的内侍终于惊讶地抬起头来:“自然是离开这里,娘娘为何还要问?”
他眼底的诧异令云罗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走?
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冷宫……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见她,莫名其妙地将她关在这里又突然放了她?…铄…
心里千百个念头百爪挠心,不得安稳。
云罗想也不想,追问:“皇上呢?”
内侍摇头:“皇上不在这里。”
云罗再也忍不住,忍着剧痛一下子站起来,踉跄几步一把狠狠抓住内侍的衣领,目光凌厉:“我问,朝歌呢?他到底在哪儿?朝歌呢?你让他来见我!”
内侍被她摇得踉跄。他一惊,失声道:“你你……你做什么见皇上?皇上要放你走了!你不谢恩还要做什么?”
云罗呆住:“他要放了我?”
内侍愤愤推开她:“是啊!皇上大恩大德要放你这个罪妇离开皇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做什么还推人,真的是!还不赶紧走!再不走咱家交差不了,你也讨不了好处。”
云罗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头千百个念头却抓不住唯一那条一闪而过亮光。她忽而冷笑:“别做梦了!见不到朝歌,我是不会走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内侍被她的话惊呆了。他指着云罗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罗不愿看他,回身冷笑:“你去找凤朝歌。你去问问他,到底来不来见我?夫妻这么多年来,我华昀可有辜负了他?竟然连见都不敢见我?如果他不愿见我,我死也不会走的。”
内侍“你你你”半天,没办法只能恨恨走了。
云罗泄了气似地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月儿倾斜,眼看着要天亮了。终于,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破败的院门缓缓打开,一道长长的影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云罗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几乎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她忽然笑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朝歌。”
那人影隐藏在暗处,挺拔的身躯像是被铠甲压弯,只有那没有剑鞘的宝剑依旧锋利如秋水。
“为什么不走?”阴影处传来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老了好几岁。
云罗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脸。她的眼底含着浓浓的讥讽:“你想让我走?你把我关起来,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只是想让我走?”
凤朝歌直直看着她,深邃的眼中一点波澜也没有。许久,他忽然轻笑:“怎么?昀儿,你不喜欢?我送你一个罪名,从此你我恩断情绝,一点关系都没有。天大地大,你要去哪里不行?这样你还不满意?”
“啪!”一声脆响。
阴影中的人被打得一个踉跄。
云罗的手微微颤。这一巴掌打得真狠真重。打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好!好!这就是你心中所想的。真是好!”云罗笑,只是眼中水光闪闪,亮得令人心惊:“你别做梦了!凤朝歌,我华云罗如果想要走就不会回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想要我走就这样让我走?”
“我是不会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最后一句震得凤朝歌猛地一颤。
他也怒了,一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紧紧扣住。云罗冷笑着抬头看着他。头顶的月光这么亮,照在她的脸上,照出了满脸的泪水。
凤朝歌看着她,脸色铁青,手捏得咯咯作响。
他怒吼:“可是我败了!昀儿,我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何必跟着我一起死?你听不懂是吗?我败了!我败给了李天逍!”
他的吼声如同困兽,绝望得令人不忍再听。
云罗笑,眼泪簌簌滚落:“你是败了。败了又怎么样?败了你就要把我赶走?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你败给李天逍,是梁国败给晋国。凤朝歌……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懂?”
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上,那么滚烫。
凤朝歌定定看着她,失笑:“我不懂?昀儿,不懂的人是你。你不用说了。你走,从今日起,你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我不走!”云罗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拼命拍打他:“我不走!哪怕你把我关在这里,饿死我我也不走!我不要走……”
凤朝歌冷着脸,一把将发疯挣扎的云罗一把抱起,对着早就在门边惊呆了的内侍怒喝:“还不赶紧去准备车马!”
“是是……”内侍只顾着点头。
云罗被凤朝歌夹着,哭声凄厉。院子中的众人终于被惊醒,一个个探出头来看着门边挣扎的云罗。
“是皇上!”有人认出来。
众罪妇吃惊得连连惊呼。
凤朝歌仿佛没有听见,只是抱着她冷冷的走。云罗看着院门越来越远,心中一股绝望狠狠抓住心。她想也不想,一口狠狠咬住他的肩头。
“嘶”的一声,凤朝歌的手一松,云罗从他怀中滚了下来。
“铿”的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就出现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泪流满脸的看着眼前的凤朝歌,轻笑:“朝歌,你要我走。就抱着我的尸体走吧。”
她狠狠一划,血色喷溅出来。
静。
四周十分安静。
只听见滴滴答答的声音渐渐地越来越清晰。云罗定定看着长剑那一头的流血的手。而那人用从未见过悲伤的目光看着她。
月光如练,照在两人身上。千山万水都走过,却唯独跨不过眼前这一尺距离。
许久,凤朝歌慢慢放开手,看着云罗的眼睛,问道:“你真的不走?”
“不走。”云罗慢慢放下剑,泪水已经停住,只是心中早就一片荒芜。
“不走……”凤朝歌忽然倦然一笑:“那你就到那一日和我一起作伴吧。”
云罗点了点头,手早就握不住长剑,斜斜地撑在地上。她看着他轻笑:“是,朝歌你许过我许多的承诺。难得你还记得这一句。”
凤朝歌看着掌心那深可见骨的剑痕,吃吃地笑:“是。我错了。我做不到却偏偏还许了你这么多。你说说,我还欠你什么?”
云罗一笑,剑铿锵掉在地上,一地的残血,竟这么凄凉。她回头朝着那破败的院门走去,轻声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