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倾世皇后-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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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十分精妙,如果他这一招得逞,华元嗣另一只手也保不住了。
云罗脸色一沉,美眸中怒气猛地燃起。这就是所谓的“不伤了和气”?那阿木那样子分明就是想伤了华元嗣,折辱他!
她紧紧盯着场中的厮杀,眼角的余光看见一抹蔚蓝悄然步入了场中掠阵,这才放下心来。有苏晋在一旁看着,她的大哥应该没事。
场中两人已打得不分你我。那阿木仗着手中刀法凌厉,变化巧妙,不住以快刀进攻。华元嗣却是守得滴水不漏,手中陌刀大开大合,隐隐有大家的风采。
场外众人看得目不转睛。那阿木久攻不下,渐渐心浮气躁,手中弯刀砍下又被华元嗣深厚的内力荡开,他恼火地怒吼一声再挥刀上前。可是这一次,华元嗣看准他空门大开,手中的陌刀柄磕上那阿木的弯刀,直破他的刀障抵住了他的喉间。
那阿木还要再攻,华元嗣的刀柄又向前一寸。他不得不慢慢放下手中的弯刀。
“第一局!华将军胜!”礼官们欢喜大喝一声。
擂鼓停住,场外众人欢喜雀跃。
云罗不由微微含笑看向场中的华元嗣,如今的华元嗣不再冲动,而是沉稳凝重,有了自己父亲的风采。
场中,华元嗣收回陌刀,不卑不亢地道:“多谢承让!”
那阿木冷笑一声,愤然下场。
第二局,比剑。照例是两人挑选剑,在场中喂招。云罗见苏晋抱着手臂,样子轻松。她心中一块石头落下,苏晋如此轻松的样子,看情形华元嗣一定在剑法上胜过那阿木。
果然过了二十多招,那阿木渐渐剑法凌乱,只能护住自己的周身要害。华元嗣剑法并不咄咄逼人,而是一招一式,皆点到为止。
云罗看了半天,心中焦急。那阿木携恨而来,又心高气傲,恐怕华元嗣的好意在他看来不过是故意羞辱他。
果然,那阿木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扑倒在地。华元嗣手中的剑招一顿,生生避开将要撞上自己剑的那阿木。将要倒地的那阿木看准时机,猛地手中一撑,手中的剑芒大涨刺向华元嗣。
华元嗣此时招式在半途来不及回挡,只得勉强往后急退。那阿木眸光冰冷,手中的剑看准时机就要刺入了他的心腔。
所有的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云罗脸色一白,猛地站起身。场外的苏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眸中冷色一掠,人若惊鸿跃入了场中。
华元嗣见这一招凶险,避无可避,索性身子一沉,矮了一截,那阿木的剑“扑”地一声刺上了他的肩头。华元嗣手中长剑如电,趁机狠狠砍断了那阿木手中的剑,一剑指向他的喉间。
半截断剑还插在华元嗣的肩头,另外半截就在地上。那阿木虎口被震得裂开,鲜血淋漓。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沉稳如山的华元嗣说不出话来。一场凶险必杀转眼间又逆转。云罗心头大大一跳,这才回过神来。李天逍扶住她,脸色沉沉。
占翰儿公主见自己的兄长受伤,急忙奔入场中扶着他。
华元嗣看着地上的断剑的断口,淡淡道:“这剑是镔铁所铸,看来也不是刀剑锋利就一定能赢。”
苏晋上前,为他拔起断剑,点穴封住伤口,冷冷对那阿木道:“使诈暗算,胜之不武。”
那阿木冷笑一声:“战场上难道不就是尔虞我诈吗?汉人不是有句话说过,兵不厌诈?华将军要是将来在战场上还是这样有不该有的仁慈,一定会死在战场上的!”
他说完,捂着伤口冷然退下。
李天逍看着场中情形,微微皱眉,对礼官冷声道:“派人去拿金疮药给华将军,另外,第三局也不用比了,三局两胜,想必那阿木王子也不想去比试了。”
云罗皱眉看着那阿木离去,忽然,她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一回头却见是殷寐。
殷寐摇头轻笑:“真可惜。”
她神色轻慢,不知是可惜这第三局没继续比试下去,还是可惜方才那阿木王子那一剑失手没杀了华元嗣。
云罗心中一动,招来刘陵,低声吩咐了几句才让他离开。
第二百三十一章 计中计,局中局(二)
第二百二十九章
比试有始无终。众人都有些悻悻。李天逍含怒离去,而岐国使臣们察言观色,急忙跟随着御驾想要前去平息帝王之怒。比试场中众人们纷纷散去。
殷寐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云罗,道:“华将军运气很好。不然那阿木王子这一剑不是重伤也是要命。”
云罗冷淡道:“本宫从不相信运气。大哥剑术高超,只是难防小人罢了。”
殷寐嫣然笑道:“原来淑妃娘娘也不相信运气,臣妾也是。这世间很多事都不因为运气而转变的,不是吗?”她说完与皇后一起走了榭。
云罗见她没头没脑丢下这么一句话,不禁深深皱眉。
刘陵上前,道:“娘娘放心,华将军只是皮肉伤。太医们已经为华将军包扎伤口了。”
云罗松了一口气,随着刘陵前去探望华元嗣坨。
华元嗣的帐在外营,她到了华元嗣的帐前,还未撩帐就听见一位娇俏的女声传来:“你伤得怎么样?”
云罗一听顿时尴尬伫足,她没料到里面有女客,如今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华元嗣似乎不吭声。
那清脆女声又道:“你别怪我哥哥,我大哥也是好胜心切。呐,给你金疮药,这可是我们塞外的灵药,多重的刀伤剑伤一抹就好。”
华元嗣似乎很尴尬,半天才道:“男女授受不亲,公主还是赶紧出去吧。元嗣刚上药,这个……”
那女声一听咯咯一笑:“这又有什么的,在我们塞外男人打猎啊游牧啊,都光着上身,也不见得有人害羞。你们汉人真奇怪!好啦!我走了!”
她说完一蹦一跳地往帐外走。
云罗急忙闪身避过。那女子走出来,与她一照面不由“呀”的一声。
云罗看着这异族少女,不由微微含笑:“原来是占翰儿公主。”
占翰儿公主见是云罗,也不害羞,笑嘻嘻地道:“听说你是华将军的妹妹,怎么瞧着你们两人样子不像呢!”
云罗见她天真烂漫,虽然不喜那阿木王子,可是也对她没什么恶感,笑道:“公主与令兄也长得不像呢。”
占翰儿公主歪了歪脑袋,头顶上戴着的雪狐小毡帽也随之抖动,十分俏皮可爱。她嘟着嘴道:“是呢!我是跟我大哥长得不像。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
她说完想起来意,连忙又道:“今日比试,是我大哥好胜心太强了。他这个人就这样,你们千万别怪他。”
云罗见她眼中都是愧疚,不由含笑点头:“知道了。公主心地善良代大哥道歉,我们是不会再怪那阿木王子的。”
占翰儿见自己来一趟果然目的达成,长长舒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有空你们去我们草原上玩,我和我大哥会好好招待你们的!再见!”
她说完一蹦一跳地走了。
云罗看着她活泼的身影消失,眼中不由掠过淡淡的惋惜与黯然。
华元嗣穿好衣衫,听到声音走出帐子。他见云罗前来探望自己,不由脸微红,道:“昀妹妹来了,我的伤不打紧,不用担心我。”
云罗入了帐中,看着眼前的华元嗣,轻轻叹了一口气:“大哥,那占翰儿公主……”
“她是……她是来道歉的。”华元嗣急忙说道,说完古铜色的俊脸上掠过不自然。
云罗笑道:“我只是问,占翰儿公主人不错,是非分明还亲自来道歉,是个好姑娘。”
华元嗣呐呐道:“是啊!”
云罗耐心等着他接口,可是华元嗣却依旧一声不吭。云罗心底掠过黯然,自从梁国逃来晋国之后,她一直未曾关心过华元嗣的终身大事,如今元青也长大了,大哥却依然一个人……
“大哥,如果你喜欢占翰儿公主,我去向皇上提一提,也许可以成的。”云罗轻声道。
华元嗣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连忙摇头,一副唯之避恐不及的样子道:“不……不用了。人家好好的姑娘怎能跟着我呢……昀妹妹……你还是不用操心我了。”
云罗一听心中越发难过。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断臂上,良久才道:“大哥,你不会比旁人差的。今日比试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华元嗣不愿再深谈,转移话题道:“昀妹妹你放心,我的伤没事。”
云罗看了他一会,忽地问道:“大哥将来还要杀回梁国为父亲报仇吗?”
华元嗣一听眸色一紧,正色道:“这是自然。”
云罗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她又问:“大哥觉得皇上如何?”
华元嗣眼中掠过惊讶,不过还是回答道:“皇上英明神武,治军有方,用兵如神。是明君也是率兵的大将之才。”
云罗听着怔怔出神,忽然道:“如果有一日大哥不得不与他为敌呢?”
华元嗣一惊,失声问道:“昀妹妹说什么呢?”
云罗勉强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回去了。大哥好好养伤。”她说完匆匆走了。华元嗣还要再追问,帐外云罗已不见了踪影。
云罗走了很远才停下脚步。她心中忧心如焚,凤朝歌要做的事唯有天知地知,她与他知。如果他真的要将她带回梁国,大哥与元青怎么办?
他们才是最不知情也是最无辜的人。恐怕到时候不明所以的他们还要再披上一次叛臣的罪名。
她想着,重重一叹。眼前秋高气爽,风和日丽,只是她的心中从未有这么沉重过。
她站在草甸上沉思良久,正要回去,忽地,眼角的余光看见一队宫人匆匆走去。她仔细一看,看见了当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中一惊急忙招来刘陵。
刘陵看了那远去的宫人一眼,低声道:“奴婢会查探清楚的。”
云罗点了点头,便令他离开。
……
是夜,云罗宿在了李天逍的金帐中。
怀孕之人容易疲惫,她早早用过晚膳,卸了妆容便缩在了内帐中歇息。李天逍政事繁多,外帐中人来人往,禀报事务的,领赏谢恩的,芜杂一堆。
云罗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才到了半夜。李天逍步入内帐见她醒来,上前歉然道:“倒是连累你跟着朕睡晚了。”云罗撑起身,触到了他的关切的眸光,含笑道:“臣妾睡得沉,没怎么听见吵闹声。多谢皇上的关心。”
帐中寂静,灯火昏黄。两人相对无言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云罗睡了一会反而没有了睡意,靠在床榻上怔怔出神。忽的发髻上一凉,云罗抬头看去。只见李天逍拿了她卸下的簪子在她鬓边比划。
云罗失笑,问道:“皇上怎么了?”
李天逍轻抚手中的凤簪,忽而笑道:“没什么,见你平日不戴朕送给你的簪子,今日倒是戴上了,朕很欢喜。”
云罗看向他的手中,是他赠给她的凤簪。她心中一紧,笑道:“臣妾平日不戴是因为怕摔坏了。”
李天逍一双深邃眸子看向她。四目相对,她佯装镇静,只是不知为何他今夜的目光似乎格外有些不一样,仿佛要刺入她的心底窥破她最隐晦的秘密。正当云罗撑不住时,他忽然笑了笑道:“原来如此。朕还以为你不喜欢朕送给你的东西。”
云罗心中一松,勉强笑道:“是臣妾错了。应该要日日戴着头上的。”
李天逍把玩着手中的凤簪,忽然问道:“云罗,方才看你出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云罗心中一惊,连忙道:“没有,臣妾怎么会有心事呢?!”
李天逍失笑道:“也许是朕看错了。”他顿了顿又忽然笑道:“朕经常被云罗所骗,你说没有,朕竟不知道要信还是不信。”
云罗心中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