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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春茂侯门-第185部分

小说: 春茂侯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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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本世子都要抚掌真心赞上一声!你以为凭什么旁人要信你的话而不是长公主之孙、雍城侯独子的本世子而是你这个给诸官惹事的主儿?”

宁摇碧说得慢条斯理,陆含冰的脸色却是一变再变!

“本郎君好心一次提点提点你罢。”时采风懒洋洋的道,“如今你根本没资格与咱们谈条件,宁九救你无非是为了给他的心上人卓家小七娘添点才名,问题是你大约不知道这不过是他自己自顾自的献殷勤罢了,卓家小七娘压根就不是苏家八娘子那样重视才名之辈,不然以她在江南时养在游老翰林膝下的身份,你以为她随便写几首诗,为了游老翰林和敏平侯的面子,江南那边会没人捧场吗?还轮得到你们这班士子来玩捧杀,加什么江南第一才女的头衔?”

淳于桑野笑着道:“有得必有失,这最浅显的道理总是鲜有人能够明白。”

陆含冰听了这话,一直变幻的脸色却反而镇定下来,他长揖到地,起身时神色已经十分坚定:“学生陆含冰,自此听候世子差遣!”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若再不表这个态,还要奢望可以脱离延昌郡王与真定郡王的夺储风波也实在太愚蠢了。

宁摇碧微哂道:“你可决定了?拿好了主意?”

陆含冰苦涩的笑了笑,道:“学生如今陷入境遇的最大原因,并非学生贪心与投机,却是因为学生未曾看清楚自己的分量便贸然算计起了贵人……落到如此下场,实在是理所当然,从前学生想着不入局,但如今人已在局中,若还要坚持着不肯与任何一边搭上半点关系,全然就是自取死路!学生虽蠢笨,三位却已经把话说得透彻,若还执迷不悟,当真是枉读诗书典籍了!”

他深深一叹,失落道,“学生太弱了,区区解元耳,放在河南郡,大小也算个人物,可在河南诸长官面前何尝不是后学末进?更遑论这长安了,却妄想着从贵人身上占便宜而不付出,简直异想天开!正如世子与时郎君所言,便是学生中了状元,无有根基,仅凭状元的名头,对座中三位来说又算什么?”

顿了一顿,陆含冰继续道,“长安贵人如云,容学生说句冒犯的话,三位能轻描淡写之间定下学生的生死,其他贵人又何尝不能?本来若是学生不起那算计世子的念头,也许还能明哲保身,四年之后再来,或许那时候尘埃落定,学生也可一偿所愿,但如今学生贪心在前,为人所利用,已然入局,再想脱身而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纵然违背初衷,但这世上又岂能事事依从自己的心意呢?智谋如诸葛,不也尝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么?学生只庆幸天无绝人之路,尚且能够改过,得世子之援手!”

宁摇碧与时采风、淳于桑野彼此交换眼色,缓缓点头道:“你既然知道这些,可见倒也是此道中人,只不过局限于从前的眼界见识,才有此次教训,他日金榜题名,熬过了资历,料想会如鱼得水的。”

陆含冰再次整袖,庄重一揖:“学生愿附世子左右,受世子驱策!”

宁摇碧这才缓和了语气,道:“且坐下说话。”

待陆含冰入了席,时采风与淳于桑野的态度也随意起来,时采风笑着道:“陆兄处变不惊,倒叫我等方才有些失望了,不瞒你说,长安城中视我等三人犹如虎狼,哪怕许多高门子弟,若无必要,也不愿意遇见咱们的,你独自找上门来,看到咱们三个都在居然还能侃侃而谈,可见胆气过人,日后定有成就。”

陆含冰淡笑着道:“世子既然愿意见学生,可见还是愿意给学生一个机会的,至于时郎君与淳于郎君,乃是世子挚友,在学生看来,都是性情中人罢了,又怎能比作虎狼?”

“说的不错。”宁摇碧颔首,若有所思道,“本世子今日愿意见你,不仅仅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投靠本世子,更要指你一条明路……”

一边摆出和颜悦色的神色安抚陆含冰,宁摇碧一边盘算着:真定郡王交下来拉拢分化的头一个人已经解决了,下面该对谁动手呢?

第九十九章 荒谬的想法

卓昭节自到永兴坊的卓家别院,闻鸡而起、日落乃歇,刻苦不辍,她天资本不差,如今又有文治之、敏平侯亲自督促指点,较之之前漫不经心的课业,这么几日下来就有了明显的长进。

午后的辰光和煦而宁静,照例是在书房的窗边,敏平侯暂时放下公文,看着孙女最新的诗作微微颔首,但他不肯轻易夸奖晚辈,虽然心里还算满意卓昭节的进度,但却不忘记顺势再教训她几句,所以仍旧不冷不热的道:“你天赋是不错,但也不可骄傲,也是你外祖父心慈,又碍着外家的身份不便做个严师,纵容着你得过且过,你若是在长安长大,必不能叫你如此荒废!”

言下之意,就是卓昭节也不过是靠着天赋才能够有如今的成绩,对于这一点敏平侯仍旧不满意的。

卓昭节经过这么些日子也大概明白了自己这个祖父的为人,敏平侯信奉教子当严,是个鲜少会对晚辈和颜悦色的人,这两日卓昭粹也来过,按说卓昭粹作为嫡孙又是敏平侯亲自教导出来的,总该有份特别的体面,但卓昭粹在敏平侯跟前根本就是大气都不敢出,那谨慎小心的模样还不如卓昭节无知者无畏来的随意。

当然敏平侯也不是没有和颜悦色对待的晚辈,比如,沈丹古。

此刻沈丹古就侍立在案前,取代了卓香的位置,心平气和的研着一砚墨,神情专注仪态端正,丝毫没有受到敏平侯教训孙女的影响,手腕稳固如山。

敏平侯训完卓昭节,转而又换了和蔼的语气问沈丹古:“你前日作的诗文取来,让小七娘看一看,也学着点儿!”

沈丹古微微一笑,道:“君侯谬赞,丹古诗文也是平平,不若君侯多矣!”

“无妨的。”敏平侯摇头,道,“你再平平,终究比她要强上太多!用来教导她那是绰绰有余了!”

沈丹古这才放下墨,去旁边一个架子上取出一封诗笺,却没有直接递给卓昭节,而是先给敏平侯,敏平侯招手让卓昭节走到身旁,就着沈丹古的诗讲解起来,卓昭节背着手低着头,专心听着,沈丹古则是回到原位,继续研着墨。

这一幕从窗外看来,山茶盛开的窗棂内,虽然被敏平侯所隔,但少年温润如玉,少女绝色倾城,仿佛是拿窗棂作框的一幅画卷,那样的和谐自然。

掐着辰光过来的卓昭粹踏进庭院来看见这一幕,虽然沈丹古与卓昭节都没有看向对方,他的眉仍旧是深深的皱起,心想,祖父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慢慢撮合七娘和沈丹古么?怪道父亲母亲都要我这几日多过来几回。

他进了门,不敢打断敏平侯教导卓昭节,就站在一旁恭敬的等待着。

半晌后敏平侯讲解完毕,让卓昭节自去继续完成文治之布置的功课,祖孙两个这才发现了卓昭粹,卓昭节叫了一声八哥,敏平侯已经皱眉问:“你昨日才来过,今日为何又过来了?我不是说了,这几日要指点小七娘,让你自己多上点心,若有不懂的,请教国子监里的诸位?”

卓昭粹恭恭敬敬的道:“回祖父,我是得到一份请贴,特来禀告祖父。”

敏平侯问:“是谁的?”

“后日花会便要结束,今年的魁首亦将选出,延昌郡王下帖邀我与丹古弟同去,所以来问祖父的意思。”卓昭粹道。

敏平侯微哂道:“你们去就是,在什么地方?”

“还是在郡王头一日去过的天香馆。”卓昭粹道,“据说真定郡王也邀了人同去,如今天香馆已经特别将最后一日的雅间都腾了出来,专供两位郡王及两位郡王所邀之客所用。”

“祖父,我也想去。”卓昭节一直静静的听着,忽然道,“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花会,最后一日竟有这样的大场面,请祖父容我去见识见识!”

卓昭粹一皱眉,道:“七娘不要乱说话!你如今正跟着祖父用功,怎可懈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被拘在这儿好些时候没见着宁家那纨绔了,想趁着花会与他相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真当祖父不会对你发火么?若是叫你去了,被祖父知道你的作为,祖父岂能轻饶!

卓昭粹心中暗骂妹妹昏了头,她这点儿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敏平侯去,这不是惟恐敏平侯对孙女不够厌恶吗?别说敏平侯这样老一辈的长辈了,就是卓昭粹自己也看不惯卓昭节与宁摇碧这样的纨绔来往!

不想敏平侯看了眼卓昭节,却也没发火,只道:“你去?这样的场合,万一人家都想见识一下江南第一才女的才华,你当如何处之?”

卓昭节咬着唇道:“那些不过是旁人所言,我自己可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这句话她想说已经好几天了,诗书这种东西她也不是说不喜欢,但从前跟着游若珩学,那都是发自兴致,学得闲适而淡然,并没有什么压力,现在敏平侯虽然也是亲自教导她,却是为了要让她保住那个什么江南第一才女的名头——实际上这么个名头有没有,对卓昭节自己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是敏平侯的嫡亲孙女,生来一副花容月貌,只凭这两点,已经足够保证一生富贵荣华,再加个才名,也不过是往本已是花团锦簇的锦绣上头再添点花儿朵儿罢了,有呢更显眼点,没有呢她还是如霞似锦里被簇拥着的掌上明珠、高门贵女。

所以卓昭节觉得自己很没有必要吃这些苦头。

何况在江南第一才女的名头之下努力奋进实在是件非常心累的事情,若是继续顶着这个名头,迟到要和苏语嫣这些人明争暗斗,卓昭节不是怕事的人,但她也不爱平白的多事,她本来就没有要做才女的野心,为什么要无端的惹上仇家?

但敏平侯轻描淡写的道:“你想如今去澄清?已经长安上下皆知了才去澄清?你丢得起这个脸,你问问咱们家上上下下丢得起丢不起这个人!”

卓昭节顿时噎住,想了想道:“难道我一定要认下来这个名头?”

“如今不是你认不认的问题。”敏平侯哼道,“如今长安有多少才子才女等着踩着你以一夜成名,你问问小八郎这几日到侯府外求见投帖的有多少人?”

卓昭粹是主张卓昭节不要去天香馆的,这会就接口道:“这几日赶着求见你的人多极了,不只有士子,甚至还有许多和咱们家有交情的人家的子弟,也纷纷寻了各种理由过府看你,淳于家的六娘子就来过。”

卓昭节听得心头烦起,道:“难为我就怕了他们,自此不敢出门了么?”

敏平侯冷冷的道:“你若是能够不丢卓家的脸,我也懒得管你!”说着把之前批阅沈丹古诗作的朱笔往桌上一扔,看着已经动了气。

见这情形卓昭粹心中一惊,赶忙为妹妹赔礼:“祖父,小七娘年纪小不懂事,万望祖父莫要和她计较!”

“这事儿本来就莫名其妙得紧。”卓昭节自幼在待她和睦亲近的游家长大,没有感受过要求严格的长辈的威慑,并不像卓昭粹那样畏惧敏平侯,虽然也觉得敏平侯生气了,却还是不肯放弃这个出门的机会,坚持道,“多半是有人故意为之,这幕后之人想方设法的把我捧这么高,却始终不露面,自然是没安好心,若是顺其意,岂不是中了人家的计?再说我的确算不上什么江南第一才女,为什么就要顺着谣言占下来这个名头?即使长安已经人人都知道了此事,我如今出来澄清是晚了点,但那又怎么样呢?我说的是实话,又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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