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过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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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他吻了她的唇后便感觉自己上了她的瘾,中了她的毒。她的唇是淡粉色的,柔软的像他小时候爱吃的棉花糖。
那次在童语晕倒后,他直接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也把他当作她的男朋友责备了一番,你的女友身体虚弱,疲劳过度还患有严重的贫血。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的心里就莫名地疼痛,他竟然在心疼她。
他喜欢看工作时的她,温柔亲切,不再伶牙俐齿,不再咄咄逼人,有的是一份特有的娴静。
清丽的脸上总是带着抹温暖的笑,浅淡的唇色丝毫不损伤她的美丽,倒给她平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味道。
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的欧文瑾就是现成的例子,他不但不嫌烦还很享受这样的状况。
其实童语早就原谅了欧文瑾,童语是个聪慧的女孩,她的聪明不仅表现在数理逻辑能力上,她的聪明还源于不断地自省。
就如上次强吻事件,诚然带给她的伤害是严重的,但她也反思了自己的错误。
第一、欧文瑾为她埋单的初衷是善意的,而她回以的拒绝却是恶意的。
第二、她不该明明知道他是个爱面子的人,还当着他朋友的面拒绝他,这种硬碰硬的作法是不明智的。
第三,她不该呈一时口舌之欢,她不是愤青也从不仇富,那么她那天的话就明显带着挑衅的味道,寄生虫,这个词用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伤其自尊的。最后她还总结出她用错了时机,那并不是雄辩是非的时候。
如果说她是憎恶欧文瑾当众羞辱春晓在先,那么她羞辱欧文瑾的行为又是什么呢?
午夜,寂寥的大街上,童语快步前行,这里离她的学校并不远,大连是海滨城市早晚温差较大,她紧了紧身上的毛衫,这衣服洗得次数多了就会变得愈发不保暖。
正想着,身上就多了件带有木质清爽味道的羊绒衫,欧文瑾已经不加思索地把自己身上的开衫脱下来披在了前面的童语肩上。
童语站住脚步,转身望向身后的欧文瑾,她没有看错,这个以往冰冷耍酷的男生眼里竟溢满了关切。
“谢谢你。”童语诚挚地道谢,大眼睛里竟透露出友好的信息。
欧文瑾没想到童语会这样优待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什么,是我太热了。”
欧文瑾又紧张地清了清喉咙,“童语,你真的不生我气了?”
童语低下头想了想,再次抬起的脸竟漾开了一抹清丽的笑,笑靥如花的她竟把欧文瑾给看呆了。
“哪有那么多的气好生,上次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总之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提它了。”
童语大大方方地与欧文瑾冰释前嫌,这倒让欧文瑾有些受宠若惊。
两个人并肩前行,童语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学校,“你天天来这里喝咖啡是因为我吗?”
“……我是怕你一个人深夜独自回学校不安全。”欧文瑾还是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童语有些感动,但还是板起脸来,“你明天不要再来了。”
欧文瑾神色一变,“为什么?我尽量不打扰你工作。”
“你天天喝咖啡的钱比我工资还多,这样怎么行?我们还是学生不能这样奢侈浪费。”童语义正词严地教育着某人。
“还好了,只是夜里喝多了咖啡回到宿舍常常失眠。”其实他也知道失眠不光是因为喝多了咖啡,而是他脑子里全是童语的音容笑貌,他又怎能睡得着呢?
“扑哧……”童语被他的表情给逗乐了,一向霸道冰冷的他何曾这样腼腆过?随即童语又佯装严肃地说:“明天你再来我就生气了。”
“那我明天晚些来,接你下班好不好?”欧文瑾小心翼翼地问着,漂亮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期盼。
童语有些羞涩地错开目光,故作平静地说道:“那你借辆自行车吧,你载我回去。”本来童语有一辆二手的自行车,只可惜两个月前被偷了。
欧文瑾大喜,他蓦然上前一步,把童语拥入怀里。童语的脸砰地一下就红了,她羞得不敢抬头,但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沁凉的深夜,这个怀抱很温暖,真的很温暖……
8乍暖还寒
江岩旋开客厅的灯,视线准确地落在米色的沙发上,他换了拖鞋轻轻地来到童语的身旁,却看到她眼角溢出的泪。
他没有迟疑,手指重重抹去那抹格外刺目的眼泪,因为他知道这是为谁而留下的泪。
然,女人皮肤滚烫的温度却让江岩脸色惊变,他俯下身子温热的唇轻触童语的额头。
江岩的瞳眸一缩,他的女人居然在发烧,他慌忙的把童语抱进卧室为她盖上棉被,手忙脚乱的翻找出药箱,取出体温计和退烧药。
江岩里外的忙碌着,他抱起童语喂服了药末,浸过冷水的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折腾了大半夜,疲惫不堪的江岩才躺在童语的身侧,揽过已退烧,汗涔涔的女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童语从睡梦中醒来,她的头还有微许的刺痛,她转动着干涩的眼球,目光定在墙上的挂钟上。
她没有忘记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尽管她浑身无力,她还是打起精神克服着身体的不适爬出温暖的被窝。
童语走出卧室阵阵米粥的香气便暖暖扑来,开放式的厨房里,江岩正身影忙碌的做着早餐。
童语有瞬间的茫然,此时的他仿佛依然是她体贴入微的丈夫,昨夜可怕的一切也仿若只是她的错觉,并没有真正的发生过。
然,童语不能自欺欺人;她胸口的疼痛正告之她那一切的真实。
她闭上眼睛忍了忍欲出的泪意,再次睁开眼眸的她转身向卫室走去,她要争取时间好好地冲个热水澡;被汗水浸过的身子真的让她很不舒服。
童语正用温热的花洒冲洗着及腰的长发;耳边就传来轻缓的敲门声。
江岩担扰的询问:“小语,你的身子能行嘛?我来帮你洗吧?”
童语抚发的手一滞,泪,滚了下来。
她没有应声,继续揉搓着自己的发丝。
门外的江岩又唤了几声才叹息的离去,门内满脸是水的女人却早已看不出泪水滑过的痕迹。
童语洗漱完毕出来时,江岩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她共进早餐,她收回视线径直回到卧室去换衣服。经过一番整理,再次从卧室出来的女人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江岩拉住欲离开的童语,“小语,你不能带病去上班,先过来吃些早餐,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童语的眸光扫过桌子上颇为丰盛的早餐,她轻吁了口气走过去坐在餐桌前。
她平静的望着对面的男人,此时她的丈夫江岩竟和往日一样,丝毫没有做错事的忐忑不安,他居然如此坦然地邀请她共进早餐。
“快点吃,牛奶都快凉了。”江岩体贴地为发怔的童语夹了块煎蛋。
童语缓缓拿起筷子,她也知道赌气和争吵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需要与江岩彻底的深谈。
他们的婚姻已然出现最严重的问题,她的丈夫居然在外面有女人,这个最残忍的事实不得不让童语承认自己是个失败的女人。
心情郁滞的童语,美味可口的早餐吃在她的嘴里却味同嚼蜡,她颓然地放下筷子,语气有着从未有过的凝重,
“江岩,如果你觉得我们的婚姻乏味的让你不得不去外面找女人寻求慰藉,那么我们离婚吧?”
“啪”的一声,江岩惊的筷子掉在餐桌上。
他抓住童语的手,“小语,你再说甚么?我们怎么能为了这点事就轻言离婚呢?”
童语的泪水滑落,颗颗滴落在羹稠香糯的米粥里,“江岩,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在外面养女人,但是我知道我决不会允许自己的丈夫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小语,我向你保证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我承认她喜欢我,但我对她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同事,那双靴子是她事先托我帮她捎的,绝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江岩的眼角隐现湿润,紧握童语的手竟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现在也很后悔,我以后不会再与她来往,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童语挣脱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她实难相信丈夫的这种说法,她的声音难掩气愤,
“我们的婚姻不是你用保证来维持的,江岩就因为我太了解你,你这个人感情一向自律,那么你怎么解释你这次的行为?是精神出轨还是肉体空虚?你敢说你对那个女人不曾有过爱慕吗?”
江岩一怔,童语尖锐的言辞竟噎得他有些词穷。
童语失望的扯出笑容,江岩的反应显然是心虚理亏的表现,这更证实了她最初的猜想。
童语的胸口顿感窒痛,她用力的抵住心口,“江岩,我们都该重新思考我们的婚姻是否还有必要继续下去,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回避问题而是该彻底的解决问题。”
童语不再看江岩,她自顾走向沙发抓起通勤包向门口走去,不料刚走到门口就被追过来的江岩紧紧抱住,她的耳边响起江岩痛苦的表白,“小语不要这样,我们走到一起不容易,我无需思考,我不同意离婚。”
童语无奈的抬起胳膊,精致的腕表呈现在江岩的面前,“我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迟到,有什么话我们晚上回来再谈。”
“小语,你等我一下我送你过去。”江岩知道童语对工作一向认真,他不再纠缠而是讨好的要送她去上班。
“不必了,我们不顺路,我已经习惯了自己坐车去上班,你不需要因为愧疚而送我。”童语淡漠地拒绝了江岩的好意,她从来就不是个娇气的女人,她不需要丈夫绕路送她去上班。
江岩心中一痛,他对自己的妻子疏于照顾了。童语以前就职的公司离家很近,故而一直步行上班,而这次新聘的中天公司却离家很远,是他疏忽了,竟让她一个人挤车去上班。
惭愧的男人硬生生的把妻子给拽了回来,他随手取了饭盒把桌上的奶黄包放进去摆好,又找来了药一起塞进童语的包里,“你的病还没有好,到了公司先吃些点心再吃药。”
望着江岩眼中的担心和恳求,童语轻轻叹息,她这次没再有拒绝。江岩快速取了风衣和公文包,牵着妻子的手一起走出家门。
童语任由江岩握着她的手一路走出家门,她淡漠的看着他为她打开车门,上车后又体贴的为她系好安全带。
女人冰冷的心在一点一点的融化,她转眸望向开车的江岩,这个男人在她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他关心她呵护她,并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
这个“家”对于她来说何其重要,她年幼丧父,童年又遭遇不幸,孱弱的母亲带着她远走异乡,她们母女相依为命,直到最爱她的母亲也因病离开她,而江岩曾经给予她的又何止是单纯的爱,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她仅有的依靠。
她自问真的能做到忘记过往,狠心地离开他吗?几年的夫妻情谊能否就这样被斩毁在这个冰冷的城市,从此以后,她一个人孤独的继续前行……
看着自己的妻子悲伤难过,江岩深感不安,他攥住她的手十指紧紧交握,“对不起小语,都是我不好,以后我绝不再让你伤心了,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童语的视线模糊,她转过头望向窗外,此时正值上班高峰,路上车辆拥挤行人匆匆,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小家而忙碌奔波着。
她的心有些松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相信他这一回,给彼此一个机会,让他们的“家”继续维持下去。
车子一路